《[死神-葛乌]豹子散养记》无风坠玉

4、4.大事件总是连着来

　　“烏尓奇奥拉·西法。”
　　“他叫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吼——！谁准你说老子名字了！”啊，宠物怒了。
　　毫无悔过之心的烏尓奇奥拉淡定把目光移到自己伤口上，贯穿伤和被炸开的背部很快就愈合，但里面受损的内脏仍然很疼，基本上大虚晋级瓦史托德时都会放弃超速再生以换取更强的力量，但烏尓奇奥拉却保留了这个堪称小作弊器的能力，虽然不能再生内脏和大脑但也足够了，毕竟，身为虚圈顶级战力都被伤到会致死的内脏和大脑的话说明对手已经强大到不可思议了。
　　然后烏尓奇奥拉就看到面前这个“不可思议”微笑着举起右手，五指捏起一团散发着治愈力量的光：“烏尓奇奥拉君？”
　　“……葛力姆乔，闭嘴。”烏尓奇奥拉信任蓝染是因为记忆里已经模糊不清的剧情，他允许蓝染将捏着回道的手覆上自己胸口，顺便扭头制止不断怒吼的葛力姆乔。他能理解美洲豹的心情，但并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
　　毕竟，他是理应统领亚丘卡斯的瓦史托德。
　　所以说，即使共同生活了这么久烏尓奇奥拉还是被葛力姆乔微妙讨厌着，不是没有理由。
　　被死神追着砍很暴躁，被死神用奇怪的招式捆住很暴躁，眼看虽然性格不合但确实庇护了自己很久的瓦史托德被重创很暴躁，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居然只是个宠物很暴躁，最暴躁的是，葛力姆乔痛恨自己的弱小。
　　其实身为上级亚丘卡斯的未来六刃并不弱，可惜他最近遇到的都是打击虚的事情。赫丽贝尔那次还可以说是阶级压制，没看他单挑三个亚丘卡斯还占上风吗，但这次的死神他是真咽不下这口气。
　　虚和死神天生对立，虽然一开始因从没见过而未认出灵压，但在切实看到对方后葛力姆乔就被唤醒了属于虚的对立本能，而眼看着烏尓奇奥拉不但一直像保护弱者一样替自己抵挡攻击，还允许属于死敌的死神给他治疗，葛力姆乔轰的炸了。
　　敏捷抬手挡住豹王之爪，翠绿色和天蓝色的眼睛对视，平静更加撩拨起愤怒。
　　在施展回道时就故意撤掉缚道的蓝染微笑退开几步，给两只起内杠的大虚让出场地，观赏了一出恶魔摁着豹子欺负的戏码。
　　烏尓奇奥拉按着葛力姆乔的脑袋不着痕迹叹口气，呼叫对方名字，被无视，伸手挠豹子耳朵，被甩开，松手让对方咬自己小臂出气，被直接咬穿。
　　……这是气到把所有灵力都集中到獠牙上了吗。
　　没伤到内脏和大脑对烏尓奇奥拉来说就不算伤，但葛力姆乔却愣住，口中削瘦的胳膊完全不曾用灵力防御，以往最多只能在瓦史托德身上留下白痕，他以为这次也不例外，谁知对方像是故意般的撤走了防护。
　　下意识咽下口中饱含高质量灵力的鲜血，葛力姆乔的怒气降低，却又有另一种情绪膨胀炸开，于是暴脾气又骄傲的豹王恶狠狠瞪一眼表情永远平静的罪魁祸首，松口转身就走。
　　烏尓奇奥拉：“……”所以用瓦级大虚血赔礼的路线奏效没有。
　　围观的蓝染看的津津有味，这种面瘫和傲娇的戏码在尸魂界很常见，但在虚圈就属于中超级大奖，也许回去后他该买张彩票。
　　眼看葛力姆乔越跑越远，蓝染朝依旧站在原地的烏尓奇奥拉挑眉：“烏尓奇奥拉君不去追宠物吗？看起来，似乎是想离家出走的样子。”
　　“没有意义。”烏尓奇奥拉无意间说出了原著经典台词，“葛力姆乔还在生气，而且我能找到他，现在你比较重要，死神。”
　　“不必如此见外，烏尓奇奥拉君称呼我的名字就好。”
　　纠结了一下，烏尓奇奥拉对大Boss低头：“……蓝染君。”
　　蓝染笑的如沐春风。
　　宠物？他才不信，且不说虚有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单刚才烏尓奇奥拉用珍贵的瓦史托德血液喂养葛力姆乔这一点，蓝染就能断定这两只虚的关系不简单。
　　哎呀不会真的是血亲吧……这样想着，蓝染和烏尓奇奥拉又寒暄了几句。得知对方没有回尸魂界方法的烏尓奇奥拉淡定抬手往虚空中一划，也不怕被蓝染误会为他要攻击，直接拉开黑腔：“对面是现世。”
　　现世每座城市都驻扎有十三番队队员，不同于因意外掉出尸魂界的蓝染，那些从穿界门登记通过的死神都携带地狱蝶，可以打开回瀞灵庭的路。
　　礼数周全的向烏尓奇奥拉鞠一躬，和似乎有点僵硬的瓦史托德擦身而过，自信于实力的蓝染悠然踏入黑腔，完全不怕对方把他关在里面或送去什么危险的地方，毕竟，生活就是要有点小意外才有乐趣嘛。
　　目送蓝染走进浓厚的黑暗，感应到他踏出另一头的出口后收起黑腔，烏尓奇奥拉打开探查神经朝葛力姆乔的位置飞过去，谁知刚靠近到一定范围美洲豹就再度发足狂奔起来。
　　……看来还在生气。
　　试了两次都被葛力姆乔跑开，烏尓奇奥拉决定给对方几天时间缓冲，再找过去还是跑开，烏尓奇奥拉有点低气压，但还是决定再给对方一星期。
　　然后发现葛力姆乔收了五只亚丘卡斯做手下，其中一只叫萧隆·库方的神似清朝僵尸。
　　远远停在亚丘卡斯感应范围外的烏尓奇奥拉：“……”心情复杂。
　　豹大不中留……不是、吾家有儿初长成……也不对，总之莫名惆怅的烏尓奇奥拉艰难决定，暂时把葛力姆乔从圈养改放养。毕竟，虽然最近两个月他总是在拖着葛豹子逃命，但其实身为上级亚丘卡斯的葛力姆乔很强，现在又多了五个手下，完全能在虚圈大部分地区横着走。
　　打定主意后烏尓奇奥拉就随意挑个方向径直飞远，自然也没看到远在沙丘之上望着天空仿佛在发呆的美洲豹，一只瘦长的亚丘卡斯凑过去询问葛力姆乔在想什么，得到豹子不耐烦的白眼。
　　错过了自家豹子难得真情流露的烏尓奇奥拉此刻正找到前进方向，在为期几天漫无目的的游荡后，他感受到一股堪称可怕的灵压。不同于蓝染的明月高悬，那是如同周身空气都凝聚成块、压迫着肺叶、让处于其中的生命全都无法呼吸般的可怕。
　　是虚，烏尓奇奥拉很确定那是瓦史托德的灵压，但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惊人的厚度，和这灵压比起来烏尓奇奥拉自身也只不过是狂风，拥有破坏力却显得单薄。
　　自知在瓦史托德里属于新出生的婴孩，烏尓奇奥拉没有托大，他一边在虚本追逐强大的本能下靠近，一边小心翼翼收敛好灵压防护自身，摆出没有威胁的姿态。
　　然后，他看到了真空。
　　灵压形成的真空，没有其他活着的生命体形成的真空。
　　当初见到蓝染是为他的血腥屠杀而震撼，此时再度见到堆积如山的尸体，烏尓奇奥拉心里却只有了然。
　　居然？竟然……果然。
　　果然，都是被灵压硬生生压迫而亡的。
　　月色下、沙丘中，一个和烏尓奇奥拉一样渺小的人形抱膝坐在数不清的尸体中央，而四周依旧有无数虚被本能驱使过来，又前赴后继的倒下。
　　一步、两步、三步……烏尓奇奥拉大着胆子试验自己可以靠近的距离，最后停在那只瓦史托德一米外，修长有力的尾巴拖在地上摆动着，于惨白砂砾上划出道道印痕。
　　瓦史托德抬起头，露出一双孤狼的眼睛。

　　“没死……”
　　“？”
　　“你居然……没死。”
　　“嗯。”

　　那是烏尓奇奥拉和柯雅泰·史塔克的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