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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世出魔|章四|忍 ...

  •   一世出魔|章四|忍

      入夜,初云涩给临魈边的二哥——骁悉王送去了鸩酒。

      “这是临魈边的意思?”骁悉王看着酒瓶送入,抬头问向了初云涩。

      初云涩冷着脸说道:“帝君还是念及手足之情的——”

      “谋朝篡位的逆子!惺惺作态!”骁悉王冷哼一声,看向了初云涩的腿,这一眼,着实狠毒:“初云涩,他只会伤你,防你——你做这些,又是何苦?”

      用毯子盖了盖膝盖,狱房阴冷,他这腿受不住,初云涩不理骁悉王的话,道:“骁悉王,我只送您到这里了——”

      “成王败寇,我没得说!”骁悉王这人,也不拖泥带水,倒了一杯酒,仰面喝下,然后喊着:“初云涩!我还有杯酒!你呢!你的下场呢!只会比我更惨!”

      骁悉王的声音回荡在牢房之内,在初云涩的耳朵里一遍一遍的撕扯着。

      刚出了牢房,鸠灵竟守在门口,对初云涩说道:“上觋大人,帝君有请。”

      初云涩抬头,看了看半月的天,抓紧了毯子,一旁的內侍,过来推起了车。今夜的月格外的森寒,许是入秋了吧?初云涩如此安慰自己。

      鸠灵把他送去了帝君的寝宫,那一刻他很想逃,可他没有那个逃跑的资本,一个连行走都无能的人,逃去哪里?

      初云涩在门外,听见里面酒杯的声响,迟疑着,看向了鸠灵,说道:“我能在这儿等一会吗?”

      鸠灵对初云涩向来同情,可此时,由不得他,他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说道:“您别为难奴婢了!”

      初云涩点点头,推开了门。有门槛,车是被內侍们抬进去的,临魈边坐在床边看他狼狈,看他像个任人宰割的雏+鸡一般蜷缩在那个小车里,不能乱动一下。

      鸠灵瞧了眼床边已经喝了不少酒的帝君,又瞧了初云涩,无奈带着其他內侍退下了。

      门一关,在初云涩心上砰一声,吓了一跳。

      “现在知道怕了?杀我二哥的时候怎么不怕?你这惺惺作态的样子,做给谁看?做给我吗?”临魈边喊着,酒杯往地上一砸,碎了一地。

      初云涩沉默着,也不说话。他这样,临魈边反而更气:“你以前嘴巴毒辣,现在怎么跟个哑巴似的!”

      “帝君想听什么,我可以说什么。”

      就一句,见了些初云涩以前的功力,临魈边吃了瘪,也恼,也气,向他又扔去一个酒杯,因为喝了酒,没了准头,偏了,杯子擦过初云涩砸在了他脚边,又是碎了。

      这一下,满屋子都是碎杯。

      临魈边突发奇想道:“你为臣,我为君,你怎么不向我施礼呢?!”

      初云涩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当然知晓他打得什么算盘,只得双臂用力一推,整个人趴在地上,瞬间就被碎片,扎了个透。也不叫疼,好似初云涩与那疼绝了缘,只趴在地上,一动未动,他穿着黑衣,又不见血色,临魈边冷言道:“爬过来!”

      那杯子碎片,在眼前零散着,宛若等着他的刀山火海,初云涩额头已经渗汗,咬了牙,双臂使力,往前爬去,碎渣扎入他掌心,一个趔趄,脑袋着地,眼睛就要被刺穿,一只大手托住了他的脸。

      那手很暖,与他凉薄体寒正好相反。他不敢贪恋,不敢停留,忙收回脸,也不敢道谢。

      手停在半空,收不回,送不出的,临魈边嘴角一勾,笑得惊心动魄:“你全身也就这张脸还算有些价值——”说着,反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在这张绝艳的脸上端详良久,哑着嗓子问道:“膝盖好了吗?”

      初云涩心一停,捏着掌心,那碎片扎得更深,浑然未觉,看向临魈边,悲从中来,说道:“帝君,您说得侍君,与我说得,是不是不同的?”

      笑得欢切,临魈边道:“上觋大人聪明绝顶,怎又装得糊涂人了?”目光肆无忌惮的滑入他敞开的衣领中,这阵子,他丰腴了不少,无法走动,活动量也少了,锁骨印记也淡了不少,可这份肤白却已经不正常了很多。

      那鸩毒是掐着剂量下的,不致死,也磨着他的身子。

      轻轻抬手,挥开了临魈边的挟制,摇着头:“帝君,我这身子丑陋,别污了您的眼——”缩了缩,言语间似是在为对方着想,其实是他在怕着,沾了血污的手,微微抖着。

      啪!给了他一巴掌。临魈边一脸漠然,好似这巴掌毫无情感,可有着重量,扇得初云涩脸歪向一边,牙齿咬到了唇瓣,嘴角噙血。

      “自作多情,你以为我多喜欢你这身子!男人的身子哪有女人来得香甜,我图个新奇,图个畅快!你是当真了?”

      当真两字穿心而过,初云涩听得两耳的落寞,拔掉掌心的碎片,往地上一扔,吧啦一声,在自己凌乱的发髻上抚平一下:“是我,多想了——”

      啪!又是一巴掌。临魈边又送了另一边,初云涩张口吐掉血渍,低下头默声良久,就连鼻子也开始冒血,他从小身子骨弱,真真经不住打。擦着鼻血,也不停,索性就不管了,任那血连到唇上。

      “您知我是觋,是承灾避难之人,不能与人有肌肤相亲之事,为何还要勉强于我?”

      临魈边冷笑,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可是我却听说,如若与你有了实情,便可把灾祸转嫁于你,你承不住还是不想承?”说着,咬上了初云涩的下唇。

      初云涩大骇,往后蹭去,被碎片又扎了一下。

      “怕什么?这世间还有你初云涩怕得?”临魈边一把抓住他胳膊,眼红着,青筋爆出:“那时,你为我卜卦时,可否怕过?”

      “命有定数,帝君,我改不得,悔不得——”他一字一顿,似在劝服眼前之人,又似在安慰自己。

      “悔不得——”临魈边冷笑一声:“可算得我接下来要对你做什么?”

      这种事,他不用算也知晓,帝君眼底的欲望是藏也藏不住的。他逃不掉,躲不及,红着眼周,叹一句:“帝君,九个月,其实也并不长——”他在哀求临魈边高抬贵手。

      可惜临魈边并不这样想:“对我来说,对母后来说,都是一个太过漫长的数字。”说完,起身抓起了初云涩的头发,直接往床边走,初云涩刚离开,他坐过的位置已经留下一摊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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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初云涩往床上一摔,他疼得四肢都散了架,黑衣看得不清,这下雪白的床单,很快被血染红,明显了很多,临魈边皱了皱眉:“你这样,仿佛是个女子,来了月事。”

      知他这是在侮辱自己,初云涩回道:“如果妃嫔来了月事,您都会绕过去,您能否放了我?”

      被他的不知廉耻弄得一懵,临魈边气笑了:“你说你哪还有半点男子气魄?!被我如此折辱,还想苟延残喘——”

      “因为我——下贱吧。”他仰着脸,看向临魈边,苦涩一笑,笑完,也知这下真真就是下贱胚子了。

      “那好!我成全你!”临魈边扑了过来。

      初云涩全身上下,唯独手还想着反抗,抓着床帘,拽下一串珠子,散了一地。他知晓这种事,只有疼——

      血蜿蜒而下——

      似真是女子的月事来了。

      喘不上气,身子像是在海上坐着飘摇的船,他躺在中央,有水灌进来,一点一点没了他,绕着他的大腿、小腹、一路来到了胸口,那水湿黏的,带着潮气,忽而堵住了他的呼吸,获住了他的口鼻,忽而在眼睑周遭转着圈。

      水推着船,摇着他,不许他下船,他只觉得昏天暗地,头脑一时不清楚了起来。

      忘情时,喊了一句:“临魈——”

      风雨倏地停歇,船也停了,临魈边赤着上半身,在他头顶死死盯着自己:“你刚刚唤我什么?”

      他茫然的,眼神也无聚焦,缥缈了一会,反问道:“我唤了什么?”

      “你真是胆大包天!竟叫我临魈!”硬生生掰着初云涩手腕,他手腕细小,哪经得住这一掰。

      “那我叫你临魈边?”忍着疼,他倒也不怕了,反唇相讥道。

      这般伶牙俐齿的人才是初云涩,临魈边有些恍惚,似是多年前那个斗嘴永远占着上风的人回来了。本想掰断他手腕的念头,忽的就打消了,把他的手腕往床上一扔:“君臣礼节,你不愿装了?”

      “临魈边,我累了——”

      临魈边见他头歪向一边,竟然真敢去睡了,用力去拍他脸蛋,这才发现不对劲,把他往回一推,褪去外衣,看见他后背竟扎满了碎片,早已血迹斑斑。

      “你可真能忍啊!初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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