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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三世还魔|章三十七|物归原主 ...

  •   三世还魔|章三十七|物归原主

      身后的血莲池突然溅起一股子小喷泉,红池莲水,宛若人血翻涌。

      他猛地回头,怔出一个空茫,原本的浓颜此时却寡了味,五官都淡化了许多,好似很久都没回过神,自喃:“他找到昼莲灵剑了——”很快那个寡淡被一波邪性覆盖,他赤红着眼圈,狰狞出个悠长的笑意,那笑从眼角一直落到酒窝深处。

      拾起地上掉落的白蒲扇,端详半天,这般凝视,仿若要把这破蒲扇看穿出更多的窟窿,旋即手掌生出一团青黑焰火,把那白蒲扇付之一炬,黑火映出他渐深的情眸,转而被赤冷取代。嗓音婉转,问一句:“蠪蛭,你还爱吃幽游兔吗?”

      被问得一头雾水,昭薄夷揉揉头发,难解其意道:“魔尊,我已是魔物,为妖的喜好都戒了——”

      “不错!”他甩出一记长笑,纵身跃入血莲池中,昭薄夷哪敢不动,忙追随着他,也跳了进去。入了水,昭薄夷还在思考魔尊这话的深意,百思不得其解。

      兔肉是贴不上狼肉的,逐昼忽的这么想,陡然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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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好厉害!”男童拍手笑道。

      手里握剑,那剑上的记忆也一并落入云珑喃的脑中——

      一个九尾、狐面、虎爪、牛身的巨型怪物追逐着一个白衣男子,它在狭长的石壁之间,上下翻越,四只爪子抓过的石壁,石头飞溅,它速度极快,动如闪电,庞大的身躯并没有阻碍它的灵活。

      那白衣男子在石壁两侧,左右横跳试图甩开它,可无济于事,他那白衣仿佛居无定所的云,由于身形快,在人眼中像叠起来的白色重影。

      ‘你为何要追我?’

      那白衣男子问道。

      ‘你身上有彼岸花的香,是我喜欢的——’怪兽回答他。

      彼岸花的香——

      白衣男子似是明白了什么,他停了下来,转过了身,迎向怪物,手里一把昼莲灵剑,寒光湛湛,明明周身杀气重重,却难掩绝望,这份绝望,为妖为兽的怪物不会懂。

      这张脸,与自己相似,他就是夜白吗?云珑喃暗想。尽管初云涩与夜白的相貌无差,但是气质上有些不同,初云涩是风骨悠悠又略带妖怡的,而夜白更多的是鬼气和魅邪。

      ‘原来洗澡水和香炉中的香料真的是彼岸花——’夜白低声自语,眉头轻蹙,随后淡笑:‘原来我对你来说,只是蠪蛭的诱饵——’

      九条尾巴在身后飘摇着,蠪蛭睨看夜白,看着小巧的人正目露微愁,觉得新奇:‘我要抓你到我的巢里,养着逗乐,应是有趣的——’说着还真伸出爪子去拿夜白。

      这话气得夜白大怒:‘蠪蛭!我可不是你的玩物!’举剑便砍。

      七米高的蠪蛭怎么可能把一米七七的夜白放在眼里,爪子一划,去接他这一剑,哪知夜白这剑锋利无比,瞬间在它手掌划下一道口子,蠪蛭疼得往后一跳。

      夜白趁势高高跃起,在蠪蛭的半面脸上划下一道,血喷了夜白一身,伤口从蠪蛭的眼睑顺延到下巴口,蠪蛭轰然倒地。

      他走近蠪蛭,这庞然大物正抱着自己的脸,乱蹬着腿,痛苦哀嚎,他手中的剑在萤火中照得格外森寒,漠然的瞧着蠪蛭,握紧剑柄,蠪蛭以为他要结果自己性命,用爪子抱住了自己,包成一团,有些可怜,这个动作触动了夜白的恻隐之心,他低声道:‘他让我引开你,既然我任务完成,便不再害你性命——’说完,收起剑。

      可蠪蛭哪能甘心,爪子朝着夜白一划,在夜白的胸口划下五条血痕,然后用力一拍,夜白身子往后摔去,撞在岩壁上,砸出一片烟尘,接着落在地上,口里的血抑制不住的流。

      蠪蛭半面脸流着血,也是气恼不已,它这样强大的妖兽,还是头一次吃了亏,上前猛踢夜白两脚:‘混账东西!竟敢伤我!’夜白受着他的踢,身子软软的连跳两下,如同活尸蚱蜢,蠪蛭蹲下身瞧他,不无可惜道:‘可惜你要死了,要是活着,我一定把你带回巣,关在笼里陪我。’然后凝了他好一会,从他惨白染血的唇一直蜿蜒到哀痛的眸,心有依依,但伤口疼着,不得不转身跑了——

      昼莲灵剑里的记忆结束——

      孟婆喊道:“仙君快走吧!”

      三个小童突然把他围在中间,成一个三角包围的阵势,那三个小童黑眸一翻,换成血红,终于露出嗜血面貌,尖笑着,露出口中利牙,为首的男童阴笑着:“天舒云演星君你逃不掉了!”

      身后的待归海波涛滚滚,开始不安起来,云珑喃大感不妙,正要跳起,极快,三个小童从头顶生出一个莲花状的巨大法阵,把云珑喃整个人罩在其中,云珑喃催动内力,可他刚与逐昼大战,哪还有多余的灵力去破阵,刚发出一点力,便被阵吞掉了。

      孟婆在一旁急得不行,她催动灵力,可她的灵力全部被封,一条锁链,锁得她与常人无异。

      所谓童子器,便是在小孩活着时,生剥掉脑壳,然后浇灌入水银,在孩童的身体内放入法器,让孩子的魂魄成为法器的容体,当真是毫无人性的残忍禁术。说到底,这三个小童不过是受人操纵的傀儡娃娃——

      云珑喃单膝跪地,吐着血,刚刚强行催动内力,让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仙君!他们是童子器!弱点在天灵盖!”孟婆喊道。

      他转脸看向了一旁焦急担忧的孟婆,如果出去,他可以砍断孟婆的锁链,让她得以解脱,又看向四周围着的三个男童女娃,如果他杀了这三个小鬼,也可以让他们不再受着法器的控制,得以入轮回之门。

      正想着,准备运功,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调侃:“天舒云演星君这是怎么了?是对魔界流连忘返了吗?怎么还不走?”

      闭上眼,云珑喃暗自叹气,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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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云珑喃在就好了——

      此时所有的休与山门的人都在这么想,师尊飞升上神,最强的人不在,尽管休与山门的人都不喜欢云珑喃,可那人不在,就如同与人说话没了底气,不再硬气。否则也不会让琴鼓山宗的人围了山,被迫把紫衫长老的弟子强拉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休与山门的弟子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的凡人,什么灭门惨案更是冤枉,可他们百口莫辩。

      要是云珑喃在,一定不多费口舌,一掌击出去,夷平半座山,谁也不敢多言。

      紫衫长老收徒不多,一共不超二十人,各个性子温和,与紫衫长老一样,与世无争。这个唯一活着回来的弟子名唤兆文,早已疯癫,乱喊乱叫着:“别杀我!别杀我!”躲在紫衫的衣袍后面,不敢出面。

      “你见他如此,能是凶手吗?”崇向惜问钟瑶。

      钟瑶不为所动,悠悠道:“常人可装疯卖傻,是真是假,受戒台上一辩真假——”

      紫衫一听受戒台,眼睛一瞪,那种地方去了,十人去,一人都回不来,不死也是半条命丢了。

      “不行!那种地方去不得!”紫衫横眉道,他向来护犊护的厉害,对自家弟子更是如此。

      “其实如果能让兆文洗脱嫌疑,未免不可——”崇向惜说道。

      “不行!向惜!你们同是一门弟子,怎能眼瞅着一门手足的人,在那受苦!”紫衫拦着。

      崇向惜看向彦卓君,两人四目相对,露出为难神色。

      对崇向惜和彦卓君来说,去受戒台不失为一个洗刷冤屈的好办法,他们也明白紫衫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现在也是进退两难,一边是琴鼓山宗的咄咄逼人,一边是紫衫长老的毫不退让。无论崇向惜还是彦卓君现在还不是门主,说话没什么份量,尤其紫衫还是长辈,与师尊同辈,他们小辈不敢说重话,更是为难。

      钟瑶不紧不慢道:“看来你们是问心有愧,不敢去了——”

      “胡说八道!身正不怕影子斜!”焉识君那把开山斧往地上一杵:“大不了一战!我们休与山门从不带怕得!”一句话,引得钟瑶身后的琴鼓山宗的十大弟子纷纷拿出战琴,作势迎战。

      眼瞅着大战一触即发——

      忽闻半空传来一声怒喝:“住手!混账东西!”一个木叶打过来,把焉识君手里的开山斧轻轻松松弹开。

      所有人仰头看去,半空中,祥云之上,立着一人,那人白袍飘飘,白须迎风,身后跟着四位长老,这人正是罗宇神尊,所有休与山门的弟子见了罗宇,都跪了地,喊着:“恭迎师尊回宫!”

      罗宇看向紫衫,厉声道:“紫衫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休与山门让你看顾,都成什么模样了!”

      紫衫低着头不敢言语。

      见到罗宇,钟瑶神色微变,抱拳道:“罗宇神尊!”

      罗宇瞧着钟瑶,微微点头说道:“琴鼓宗主说得极是,既然不知真假,我们就一起上受戒台,问问便知,是冤屈是罪孽,受戒台不会撒谎!”

      对这个结果,钟瑶非常满意,点点头,表示钦佩:“还是神尊明事理——”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一直不擅长于虐攻,写了这么久的文,根本不懂怎么虐,这文我想试试~~~~~~
    猪肘子:麻~~下一篇文再试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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