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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世还魔|章三十四|少年的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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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还魔|章三十四|少年的吻
一群穿着青涩斗篷的问道人,把彦卓君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那人穿着宽大斗篷,把头顶衣帽往后一扔,露出一张端丽雍容的脸,这脸倒也华丽,与他那少年的岁数有些不符,此非别人正是琴鼓山宗宗主——钟瑶,他身后站着十人,人人手里一样乐器,从箜篌到古筝不等。
琴鼓山宗、休与山门同属昆仑虚的名门正派,与崇吾山派并称昆仑虚三大派系,琴鼓山宗以乐器为武器,在乐理方面高人一等,年年的蟠桃盛会,都是他们为西王母演奏,无论在天界还是昆仑虚都有地位,而这一届的宗主却是一个年约十九的少年,也着实令很多人吃惊,不过钟瑶手段确实不一般,仅用百年就让琴鼓山宗跻身三大门派之一,可见实力。
“钟瑶宗主!”彦卓君率先施礼:“请宗主为我门主持公道!”
“公道?”少年轻笑,一双含笑眼看不出真情实感:“我此次前来便是为那画师垚展主持公道的——”
“宗主这是何意?”崇向惜警觉发问。
“休与山门请交出那杀人凶手吧——”钟瑶笑着说道。
“胡说八道!你敢侮辱我休与山门!”紫衫长老大怒,跳出来骂道,哪知那钟瑶身后站着的一女子,抱着一把箜篌,那箜篌如同一把曲线有型的木梳,有着波浪般的琴身,琴头为凤,那箜篌不大,五根弦。琴鼓山宗使用箜篌的女子,除了犹琴没有别人,她轻轻拨弄一下琴弦,立即飞出一丈长波,冲着紫衫奔去。
幸好一旁的焉识君眼疾手快,一把大斧头抡过去,挡了这波攻击,那长波砸在门前大树,五人粗的树应声断裂,威力着实巨大。彦卓君等人震惊的发现,今日钟瑶身后那十人,是琴鼓山宗最强的十名弟子!
“犹琴!不得无礼!我们琴鼓山宗向来以和为贵——”钟瑶似笑非笑的瞧着他们:“我们只想抓住那杀人弟子,我相信,休与山门不会包庇凶手,为难我们的——”
“麾下唐突!”犹琴立即退了回去,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谁是凶手,还未下定论。”崇向惜开口道。
一歪头,少年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既然这样,不如把人叫来,我们当面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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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魔尊打算如何处置我?”这是云珑喃此时最关心的问题,眼瞅着中斗星君的上仙封位擂台便要开始,他不能一直在这里囚着,是死也好,是生也罢,都想要个痛快的结果。
“天舒云演星君为何如此着急?”与着急的云珑喃相反,逐昼优哉游哉的,他往自己那摇椅里一躺,低眼睨着云珑喃,一抖落衣摆,翘起了二郎腿。
云珑喃的眉头蹙着,胸口微微起伏着,似是在忍着气:“我这人,不喜拖泥带水——”
“可我也不喜欢速战速决——”逐昼说着,一只手托起个巨大的青黑球波,往外随手一扔,它穿出门窗,只在上空飞了一会就像是撞到了什么,反弹了回来,直接落入莲花池中,溅起一片水花,那水花高起如同巨大喷泉。
“你看,我四周设了结界,要想出去可没那么容易,我这人脑子慢,事事还需要慢慢去想——”
深深叹口气,云珑喃强行压下怒火道:“我不明白,魔尊为何要如此?”
忽的从摇椅里起身,光速的冲到云珑喃眼前,掬起他一缕碎发,这发型还是他的手笔,心有所动,声音转柔道:“你我来日方长,我等着,不急——”说完,外面有魔卫禀报,他拂袖离去,走到院落时,看见一旁的空地里,有一个柳树枝栽种在了地里,嘴角浮笑,愈发惊喜。
可现在的云珑喃就没他那么好过了,他急着出去,也不知休与山门怎么样了,这柳妖被打死,那画师家的柳树也应是倒了。盘膝坐在地上,他开始运气,想要逼出体内的魔气,可那魔气来自魔尊,非寻常魔气可比,他试了半天,只吐出一口黑血,还是无济于事。
因为他操之过急,用了灵气太多,与魔气相冲,伤了自己,接着又是一口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初云!初云!’
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呼唤着谁,那不是他的名字,他知道,他是云珑喃,什么初云涩,什么夜白,他一概全无印象,他对那位魔尊,并不信任,对逐昼的话也是将信将疑。
那是一片莲花池,上面漂浮着一条船,船中央端着一个十七岁上下的少年,那少年黑外衣红里衣,相貌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他记得魔尊管这人叫——初云涩。
初云涩闭着眼,轻声道:‘临魈!出来吧!’
忽的水面一阵躁动,一个年约十二岁上下的少年从水中一跃而起,带起了一片水点,全部砸在了初云涩身上,少年跳到船上,盯着依旧合眼,不为所动的初云涩:‘初云!你怎么不敢看我?’
初云涩不理他,说道:‘躲在水里做什么?!’
‘吓你一跳吧——’
终于,初云涩睁开眼,瞧着眼前浑身湿漉漉的少年,面上无波,手却攥紧了:‘你这模样吓鬼到还差不多!’嘴上不饶他,却解开了自己的斗篷,扔给了临魈边。
‘大夏天的玩玩水怎么了?’临魈边把那斗篷往旁边一推,大咧咧的往船梆上一趟,他今日穿了一身轻薄丝的白衣,竟未着里衣,这水一润湿,把他少年的玲珑身材凸显个透彻,初云涩尽管已十七,却从未经人事,哪见过这个,脸颊微微红了。
‘咦?初云,你脸红什么?’
为了掩饰,初云涩忙别过脸:‘烈日当头,谁不脸红!’
别看临魈边今年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可他有通房宫女,早已对男女之事了解颇深,见初云涩这个比自己大了五岁的哥哥面红耳赤的,着实新奇:‘初云,你害羞了——’
染红的初云涩,不再是平日里的清冷模样,更是多了一份妩媚,这妩媚虽妖,却不艳俗,在那白到透明的肌肤上泛着粉嫩,令人想起一个琉璃盏,易碎又向往,如此令人心驰荡漾。少年眼神转深,伸出一只手,在初云涩的脸侧轻轻抚摸,身子前倾,目光在他的面容上下滚动:‘初云,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吧——自己有多美——’正要欺身过来,被初云涩一个手掌推过来,抵住了。
‘喂!你一个男觋竟敢冒犯皇子!’被坏了好事的临魈边气不打一处来,叫嚣着,初云涩不理他,从船上跳下池子,趟着水,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岸边,不管临魈边怎么叫,就是不看他。
那一日,他俩都湿了一身的水——
刚办完事,就急匆匆往回赶的逐昼,推开殿门,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云珑喃,心脏漏了半拍,他几乎是颤抖着脚跟的走到云珑喃面前,在他鼻息前探了探,直到感到呼吸,才放下心。
嘴角的黑血都干了,逐昼也明白了一二,叹气道:“你还是老样子,倔强!就是不死心!”手指泛出红光,那光色与云珑喃的火红光系近似,在云珑喃胸口一点,那红光入了云珑喃体内,帮助云珑喃缓解了一些。
云珑喃薄唇轻启,喃喃出一个名字:“临魈——”
逐昼神色大变,生怕云珑喃的梦境触及太深,会让他想起曾经自己伤他的事,忙在他额头轻轻一拍,云珑喃缓缓睁开了眼,他聚焦好一会才看清眼前的人,那双深情眸与自己梦中见得一模一样:“临魈?”
“我是逐昼——你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了一对少年——”后面的话,云珑喃未说,一想到两位少年差点接吻,脸也有些红。
这样的回答令逐昼松了口气,注意到云珑喃的脸红,起了调侃之心:“少年都作了什么?”见云珑喃脸红,逐昼也猜到了对方梦见的情景应是在屠莲谷的池子中,那次他差点吻了初云涩的事。
“梦太模糊,我没看清——”云珑喃推开逐昼,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以作掩饰。
“让我猜猜——”可逐昼并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打趣道:“一片莲花池,一艘小船——”
云珑喃低下涨红的脸,耳根都红透了,说道:“魔尊别开玩笑了!”刚要转身,背后突然被逐昼抱住。
他挣扎着,却被逐昼攥紧,逐昼低沉幽深的嗓音在云珑喃耳边炸起:“你与我前世是一对深爱彼此的恋人,你可还记得?”
停下扭动的肩膀,云珑喃的态度从羞赧中脱身而出,换上一件冷衣:“魔尊,今时不同往日,我已不是初云涩,这一世的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送猪肘子俩字:活该!【啊哈哈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