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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宫村实央与太宰治 ...

  •   “宫村先生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嗯?”宫村转头看他,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你不是知道吗?”
      “形式上问一下而已。”
      “1月1日。”
      至少履历上是这么写的。

      他把棒棒糖重新塞回嘴里,“怎么了,你想送我礼物吗?”
      “不,只是确认一下。”太宰继续翻看着《一百零一个社交小技巧》,靠着墙。

      然后他就被宫村踢了小腿前侧,整个人蜷缩在地上颤抖。

      *
      沢田纲吉真的考上了东大。
      东大没有具体的留考分数线,最后报志愿的时候,除了云雀和六道骸之外的守护者都聚在了一起,围着客厅的桌子,分析往年的专业情况。
      其中,狱寺表现得最为激动。
      他自己没有升学,非常闲。先是狂吹了一波十代目的彩虹屁,然后戴上眼镜,扎了个小揪,说了一堆听不懂的前情提要,进行数据分析。
      Reborn也是,为此还利用昆虫去搜集了其他报考东大的学生的志愿情报。
      最终,由沢田纲吉自己凭感觉选择了能够冲一冲的专业。
      然后就真的上了。
      超级惊险刺激。
      震撼宫村一整年。

      春假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通了一次电话。
      “恭喜。”宫村想了半天还是只说了这么一个词。

      【哎,】沢田纲吉躺在自己家的床上,翻了个身,【这并不是痛苦的终结,而是痛苦的开始。】
      “…为什么这么说?”
      【等到继承仪式举办完毕后,看九代目的意思似乎是想让我一边云处理家族事务,一边上学。】
      “…那你加油。”
      【说到继承仪式,你不能出席还真是遗憾啊。】
      “主要是核心层的交接吧,我不在也没有关系啦。”
      【不,】沢田纲吉顿了顿,【我肯定会超紧张的,但看到你的话可能就不会那么紧张了吧。】
      宫村沉默了一会,半阖着眼,“我在精神上祝福你一切顺利。”
      【嗯,我有点不好的预感,万事小心。】
      “诶,那我先交代一下遗言,你听好了…”
      【不,大概不是生命危险。】沢田纲吉这么说。

      通话结束后,宫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保险箱。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之前写好的明信片全都先寄放到位于并盛的地下基地。
      沢田纲吉直觉超准的。
      就算不是生命危险也可能会是其他无法继续工作的情况。

      *
      几个月后,龙头战争爆发。
      几乎整个关东平原的□□组织都参与了进去,为了争夺那笔黑钱。

      “你要养她吗?织田作。”宫村用手绢轻轻擦拭着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的脸颊。
      “嗯。”抱着婴儿的老成青少年点了点头。

      “那你可一定要负起责任哦,养小孩是一件非常非常沉重的事情。”宫村把手帕收回口袋,嘴里的糖果转来转去,鼓着腮帮。
      “我知道。”织田依然是没什么表情。

      *
      另一边,太宰与中也暂时分开行动之后,在已经变为战场的街道上踱步。
      血腥味与雨水的青草味混合在一起,难闻极了。
      在这种情况下,生与死的界限变得暧昧不清,生命的价值也逐渐变得低廉了起来。

      披着不合身的黑色大衣的少年人左眼仍然缠绕着绷带,脖子上圈着终于派上用场了的红围巾,雨水沾湿了蓬松的短发,就这样一直走着,然后工作用电话突然响了。

      “喂,宫村先生?”太宰停下了脚步。
      “小矮子去他部下那边了,我现在一个人。”
      “诶,我不要!”明明没人看得见他的表情,却还是大张着嘴,冲着手机拒绝。
      对方说了什么,他一脸憋屈,磨蹭着皮鞋上的血渍。
      “行吧,我现在过去。”

      正当他要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时,心脏突然一抽。
      “……?”
      他捂住心口,弯下腰,眼前的的事物变得模糊不清,逐渐步入了什么不属于世间的虚幻景象中。

      【为了野犬。】
      三个酒杯碰撞,清脆一声,酒吧的灯光柔和温暖。

      【到救人的那一边去吧。】
      手上沾满了鲜血,倒在地上的红发青年手抚着他的脸,绷带散落在地。

      【沢田先生,对吧?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彭格列家族找上鄙社是有什么委托呢?】
      眼前的黑发青年样貌很熟悉,大概就是宫村再成熟一些、长高一些的样子。
      【并不是委托,】青年人笑着,【是找太宰先生有些私事。】

      一幕幕记忆中不曾有过的景象掠过脑海,整个世界都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面前,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容貌隽秀,脸上带着笑意。
      “你相信平行世界吗?”

      *
      宫村有种不好的预感。
      心头狂跳。
      他确认织田一个人带着孩子没问题之后,自己去找人了。

      残垣断壁,血水与雨水的混合物流了满地。
      太宰伫立在废墟之中,黑外套被丢在地上,明明是西装革履的打扮,脖子上却戴着今年生日时收到的暗红色围巾,脸色苍白。他仰着头,死死地盯着灰蒙蒙的苍穹,任由雨水滴落在他的脸上,从左眼刚换的绷带上滑落。

      雨声细密,接近白噪音的频率中,踏着水洼的脚步声反而格外明显。
      少年歪着头,转身去看他。
      “宫村先生,你是彭格列的人吧?”
      他笑得乖巧无害,一如初见。
      但鸢色的眼睛却像是暗夜一般空寂。
      “你好像正是为此而来呢,”太宰治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部古朴的线装书,“我们干脆合作吧,既然目的一致。”

      雨中,少年人白皙纤长的手指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干净又圣洁。
      手的主人却偏偏像是个用沉重的情愫缠绕着他,一同坠入地狱的恶魔。
      这可真是一道送命题。

      宫村心里慌得不得了,只是面上不显。
      他想起来了。
      自己以前是见过太宰治的。虽然并非眼前的这一个。
      而是某个平行世界里。
      因为组织的规模差距有点太大了,正常情况下那又并非是短短几年就能弥补的差距,他一开始并没有想到港口Mafia就是那个港口Mafia,只觉得是名字相似。

      如果他就是这个世界的那家伙的话,那也就是说……
      那本该是这孩子会抵达的未来。
      先前的所有巧合都并非巧合,而是必然。

      宫村在大脑思考完毕之前,身体先一步行动了。
      轻触上对方冰凉的指尖,然后握住。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太宰反手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
      ……
      逃不掉了。
      异能无法发动。
      他突然好想原地自.杀。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宫村实央与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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