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渊鹰

98、相亲

　　两人开车来到约定餐厅，报了订桌人的姓名，服务员便带着她俩进入包厢。他还没到，两人点了些吃的，边吃边等。
　　不久便见一男的急冲冲的跑进来：“不好意思，来晚了。”
　　就是这男的要和我老婆相亲，古泽瑄看着他就来气，没给他好脸色。
　　“没事，我们也是刚到。”云晗羽看古泽瑄冷着脸，不是说好了吗？这就忘了？那计划不就泡汤了？现在有外人在，也不好说。
　　“嘿嘿～你是云晗羽云小姐？”还好看了照片，不然认错人就很尴尬了，她旁边的冰山美人，好高冷。
　　“你是陈文斌？”
　　“嗯，这位是？”
　　“她是我朋友，古泽瑄。”
　　“你好，古小姐。”
　　古泽瑄不想理他，可晗羽拍了下自己，才勉强：“你好，陈先生。”
　　声音也这么好听，虽然有些冷，但好像自己就喜欢她这样的，越看她就越觉得顺眼，不能冷场了：“再点些菜吧。”
　　“你点吧，我去下洗手间，刚喝了不少饮料，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
　　云晗羽起身，看古泽瑄不动，拍了下她：“你不去洗手间？”
　　古泽瑄看着她：“不去啊。”
　　“你刚不是说想去。”给她使着眼色。
　　“哦～那去吧。”
　　两人出了包间，云晗羽小声道：“你别再冷着脸了哈。”真怕她会打起来了。
　　“我看到他就不爽，克制不住。”
　　“不是说好了嘛，还是你出的主意，你这样他怎么能看上你，都被你吓跑了。”
　　“吓跑了更好。”
　　“他跑了，我回去怎么交代？我妈又得说我。”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跟他和颜悦色的说话，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委屈了，装一装好不好？我们尽快结束这场饭局。”
　　“哦！”
　　“乖啦～”
　　两人回到包间，陈文斌递过菜单：“还吃点儿什么吗？”
　　云晗羽想说不用了，可古泽瑄接过菜单，毫不客气的点着。
　　云晗羽看她专挑贵的点，这是又忘了？拉了下她衣服，提醒她。
　　古泽瑄微笑着说：“陈先生不介意吧？”
　　陈文斌看她点的哪些，手心不停地冒汗，担心自己的钱不够啊，可她笑了，几乎忘了这点：“不介意，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冰雪莲笑了，她对自己笑了，她笑着更好看。
　　古泽瑄再次点了一个后，对服务员说：“就这些吧。”
　　“好的请稍等。”
　　“陈先生，现在在哪里高就？”
　　“别叫我先生，叫我文斌就好。”
　　“那你叫我泽瑄吧。”
　　“好的，我刚读完研，现在在本市的一家公司上班，去年年底才去的，你呢？”
　　“警察。”
　　警察？难怪这么冷：“警察很辛苦的，尤其还是女孩子。”
　　“为人民服务嘛。”
　　“很了不起。”
　　“你大学在哪里上的？”
　　“北大，学的是商务管理。”
　　“学霸啊！”
　　“嘿嘿～也不是啦，只是运气好了点。”
　　……
　　云晗羽看他俩聊的热火朝天，完全当自己不存在，这是歪打正着？可自己心里怎么这么不舒服啊？很不爽！！！终于明白她刚才的感觉，真的很想打他一顿，脸越来越冷。
　　古泽瑄感觉到一股寒气。
　　陈文斌也感到，看过去，才想起来自己的相亲对象是她，陪笑着：“晗羽，你吃这个。”给她夹了块肉丸子。
　　古泽瑄的脸更冷，谁允许你叫晗羽的？
　　陈文斌看着两座冰山，不知所措，这该怎么办？
　　“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回村里，就先走了，不好意思，陈先生！”云晗羽提着包走出包间。
　　古泽瑄巴不得早点走，看晗羽走了，自己赶紧追上她。
　　“啊？”陈文斌看着她们离去，这是被自己搞砸了？还没要到泽瑄的微信呢？哎～
　　☆
　　两人一回到家，徐昉就问道：“怎么样？看上了没？”
　　“妈，你这介绍的什么人嘛？”
　　“咋了？人不好？”
　　“人家没看上你女儿，看上她了。”云晗羽指着古泽瑄。
　　“你怎么知道？他直说了。”
　　“她俩一直聊天，我都插不上话，这不明摆吗？”
　　徐昉看着古泽瑄，向她确认着。
　　古泽瑄点点头：“嗯。”
　　“那小瑄，你有男朋友吗？”
　　“我？”古泽瑄看着云晗羽：“有，有了。”
　　“可惜了，那孩子的条件不错。”
　　……“妈！！！”
　　徐昉这才想起自己女儿受委屈了：“吃了没？饿不饿？”
　　“饿了，气得都没吃。”
　　“我这就去热饭菜，马上就好。”
　　古泽瑄看徐昉进入厨房，朝着云晗羽竖着大拇指：“说得理直气壮，演技不错。”
　　“那也是你的主意好。”
　　☆
　　古泽瑄洗漱完，回到房间，看到晗羽坐在床上数着钱，旁边还有个小本子，数好后装入信封，在信封上写着字，这是要还钱？坐在她身旁，看着那一摞现金：“钱够了么？”
　　“差不多了，我挪用了些你的，要是这家还了，那家没还，不太好。等我发了工资就补上。”
　　“我都是你的，这些身外物也都是你的。”
　　“这个不一样，要算清楚，不过以后我就吃你的，花你的，哈哈～”
　　“我老婆这么能干，赚了这么多，看来以后有可能是你养我哟～”
　　“没问题，不过这里也有你的功劳。”
　　“我都没替你上一天班，怎么有我的功劳？”
　　“和恒盛合作成功，给了我不少的奖金，你说有没有？”
　　“好像有哈，我来帮你。”
　　“嗯，你按这个本子上写的数，数好了，就画个杠。”
　　“嗯。”
　　“对了，每家多数600。”
　　“还要付利息？”
　　“不是啦，毕竟在我家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们，这点算是一点儿心意，也不多。钱没了可以再赚嘛。”
　　“嗯，好～什么时候还？”
　　“明天。”
　　“明天不是要给大伯拜年么，阿姨还让我们起早点。”
　　“给大伯拜完年就去。”
　　“嗯，我和你一起去。”
　　“好，赶紧数，别数错了哈。”
　　“放心吧，你别打扰我就行。”
　　“是你打扰我好不好？”
　　“哪有？”
　　“过去点儿。”云晗羽推了下她。
　　“不，我就要挨着你。”古泽瑄还往她那挪了挪。
　　云晗羽担心数错，不和她说话，不受她影响，专心数钱。
　　古泽瑄说着话，可她不搭理自己，也就渐渐的老实数着钱。
　　房间内只有两人的数钱声……
　　☆
　　一大早三人提着礼品来到大伯家，给大伯拜年。
　　以朋友身份介绍了古泽瑄，寒暄几句后，云晗羽和古泽瑄出来还钱，刚走不远就被人叫住。
　　“小羽啊，昨天的事不好意思哈，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张嬢嬢，没事的，对了，这是还您家的钱，您数数。”云晗羽从包里找出一个信封给她。
　　张嬢嬢数着：“小羽，多了。”
　　“没多，拖欠了这么久，这点算是补偿，您别嫌少哈。”
　　“怎么会？小羽就是有出息，你叔家的外甥也回来了，要不……”
　　古泽瑄听了，铁着脸，你家的外甥真多！
　　云晗羽看她脸色不对，赶紧打断道：“嬢嬢，我还要还别家的钱，就先走了哈。”拉着古泽瑄离开。
　　“唉～别走啊，听我说完嘛。”
　　不管她说什么，云晗羽带着古泽瑄快步离开，转个弯，让她看不见自己。
　　两人挨家挨户的送钱，有些拜年去了，不在家，只能搁后。
　　“我们这都是初二开始去拜年，初一都在家里。”
　　“那为什么我们昨天不来还，白跑一趟。”
　　“你还说，昨天早上你干什么了？”
　　“额～我错了。”古泽瑄想起昨天早上的缠绵，好像是因为自己才耽搁的，赶紧认错。
　　“其实我也没打算初一来还钱，总感觉不太好，哈哈～”
　　“你诓我？”
　　“就诓你，哈哈……”
　　“哼～”
　　“哈哈～别生气嘛，我们去下一家。”
　　两人继续，临近中午才回到大伯家吃午饭，亲戚都来齐了，古泽瑄跟着云晗羽认识她家的亲戚，反正她叫什么，自己跟着叫，成了她的小跟班。一圈下来，记住的没几个，她家的亲戚似乎比自己家的还多，以后怎么搞定她家里人啊！！！
　　看到晗羽落座，古泽瑄也坐在她旁边。
　　云晗羽凑过来小声道：“你坐这干嘛？这桌是喝酒的。”
　　“我跟着你啊，不坐这，坐哪？”
　　云晗羽看了看其它三桌：“去坐晗翼他们那桌。”
　　“哦哦～那你少喝点，别醉了。”
　　“嗯，今晚在我们家吃饭，下午要备晚饭，不会多喝的。”
　　“嗯嗯。”
　　吃完饭后，古泽瑄也收到一个红包，上交给云晗羽。
　　“等会儿你和妈先回去。”
　　“你呢？不回啊？”
　　“我先去把剩下的还了，再回去。”
　　“我想和你一起。”
　　“要准备三四桌的饭菜，我怕妈忙不过来，你回去帮妈。”
　　“好吧，早点儿回来。”
　　“嗯。”
　　兵分两路，云晗羽继续去还钱。古泽瑄也是跟着徐昉先去人声鼎沸的市场买了些菜，又去自家地里弄了些香料和蔬菜回来。
　　亲戚陆陆续续的过来，徐昉招呼着，留下古泽瑄一人在厨房忙活着择菜，洗菜。
　　古泽瑄看着旁边一大堆的菜，两人弄，得弄到什么时候去。还好鸡鸭鱼这些在买的时候已经处理好了，可是一有亲戚来，阿姨就得出去，哎～外面有声，是晗翼的声音？洗了洗手，走到门口看向客厅，真的是晗翼，晗習。后面徐梓和徐郴也来了。心里有了主意，回到房间拿了些红包，把他们四人叫了出来，晃着手里的红包：“想要红包不？”
　　徐郴看着红包：“想啊！”
　　“你们呢？”
　　三人点着头。
　　“来帮忙，这红包就给你们。”
　　徐梓：“红包给少了，可不去。”
　　古泽瑄一人发了三个红包：“够了不？”
　　云晗翼看她手里还有红包：“瑄姐，要不你把剩下的都给我们吧。”
　　“行～”古泽瑄将剩下的红包分给了他们：“开始干活。”
　　“好嘞。”四人开心的跑向厨房。
　　“不许偷懒。”古泽瑄在后面说着。
　　还好厨房够大，容得下。择的择菜，洗的洗菜，切的切菜，分工明确。这炒嘛，当然是留给徐昉的，不然会把厨房点了。
　　还别说，多了几个劳动力，效率提高不少，成果也显而易见。
　　徐昉进来，看到他们几个都在：“你们怎么在这里？”
　　云晗翼老实回答道：“是瑄姐……”
　　古泽瑄赶紧咳了两声，看徐昉看着自己，尴尬笑着：“喉咙不太舒服，嘿嘿～”
　　云晗習：“我们怕嬢嬢累着，所以来帮忙。”
　　“呵呵呵呵呵～还是你们懂事。”
　　古泽瑄切着菜：“阿姨，这菜这么切可以吗？”
　　徐昉系上围裙看了看：“可以，再小点儿也没关系。”
　　“嗯。”
　　菜已备完，云晗羽这时也回来了，带着他们把桌子板凳，碗筷拿出，摆桌。还好昨天妈把碗筷洗了，不然全堆今天做，够呛。可看他们今天干活一叫就立马行动？以前都要叫好久才动一下，问古泽瑄：“他们怎么这么积极？”
　　“我有秘密武器。”
　　“你是不是给他们红包了？”
　　“额～什么都瞒不过你，太聪明了。”
　　“给了多少？”
　　“没多少啦，他们能干活就好，厨房那基本忙完了，就剩炒菜了，你去帮阿姨，我来端菜。”
　　“嗯，这里交给你们了。”
　　“保证完成任务。”
　　等古泽瑄忙完，再进入厨房，香味四溢，橱柜上有好几个菜，便把它们一一端上桌。
　　端菜就是快，云晗羽和徐昉跟不上。古泽瑄只好站在厨房内等着。突然手机响起，古泽瑄看是陶子来电，接起：“喂～”
　　“古队，你要回来一趟，明天上午9点开会。”
　　“你去呗。”
　　“邓局点名要你去，而且我们队所有人都参会。”
　　“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有人被骗钱跳楼了。”
　　“嗯，知道了。”
　　云晗羽看她挂了电话，也听了些，问道：“怎么了？”
　　“明天上午要开会，得回去了。”
　　“哦！今晚回还是明早？”怎么这么快回去？不是说好三天么？
　　“明早吧。”古泽瑄也想多陪陪她。
　　徐昉炒着菜：“那不是天没亮就要起来？开车回去要几个小时呢。”
　　“是的，阿姨。”
　　“那吃完饭，我把东西装车上，你带回去吧。”
　　“好的。”
　　“有双份的，一份是佑颖的，小羽，你回去后记得给她。”
　　云晗羽心不在焉的：“嗯。”
　　徐昉看了看她那边：“小羽，你那好了。”赶紧将她那边的火关了：“在想什么呢？”
　　“没想。”云晗羽回过神，将菜装盘。
　　古泽瑄接过盘子，走出厨房，大家都已落座，有小孩那桌都开始吃起来了。
　　云晗羽看了看剩下的菜，不多：“妈，你出去陪他们吃吧，剩下的我来就好了。”
　　“嗯，专心些。”徐昉将这锅菜装盘后，取下围裙，端菜出去。
　　古泽瑄端完菜，回到厨房，知道她刚才在想什么，是舍不得自己吧，靠近，从后面抱着她。
　　云晗羽拍了下她，想脱离她的怀抱：“外面这么多人在呢。”
　　“都在吃饭呢，没人会进来。”古泽瑄紧紧抱着她，不让她动。
　　云晗羽这才乖乖的靠入她怀里。
　　“累不累？站了这么久。”
　　“有点儿，就剩个青菜，很快就好了。”
　　“嗯，我帮你揉揉。” 古泽瑄轻柔着她的腰。
　　“好～等会儿吃完，你就回房间睡吧。”
　　“我把碗洗了就去。”四桌的碗筷可不少。
　　“我让晗翼他们帮忙就好，你去睡你的。”
　　“太早了睡不着，一起洗。”
　　“那洗完就回房，不准和他们玩了。”
　　“好的，老婆～”古泽瑄在她脸颊偷亲了一下 。
　　“注意点儿。”
　　“知道啦～”
　　两人端着菜出来，端上桌后，也坐着吃着。
　　吃完后，亲戚回家的回家，打麻将的打麻将。几人收拾着，将桌子板凳回归原位。
　　人多力量大，碗筷很快清洗干净，也放回它原本的地方，特产也都装上了车。
　　云晗翼拿着烟花：“瑄姐，一块儿玩烟花咯～”
　　古泽瑄想玩，可看到晗羽瞪着自己，就改了口：“不去了，明天要早起，我就先回房了。”
　　“好吧，我们去玩咯。”
　　“嗯，注意安全。”
　　云晗羽看着古泽瑄上楼，想着陪亲戚看会电视就上楼陪她的，可没想到有人突然有事，那桌三缺一，本想让母亲来，可看母亲早就和他们开战了，毕竟在自己家，只好自己去凑桌，还好没打多久便散场。
　　云晗羽洗漱完回到房间，怕吵醒她，轻轻的上床，可一躺下就被她抱着：“还没睡？”
　　“睡不着。”
　　“是不是他们放烟花吵着了？我已经让他们带回家玩了，现在可以睡了。”
　　古泽瑄摇摇头，表示不想睡：“亲戚都回去了么？”
　　“有些还在打麻将。”
　　“阿姨在陪他们打？”
　　“嗯。”云晗羽想着她明早就要回去，舍不得，便翻身趴在她身上，紧紧抱着她。
　　“咋了？”古泽瑄双手放在她腰处，环抱着她。
　　“那个会可以不去么？”
　　“师傅点名要我去，不去不行。”
　　“哦！”
　　古泽瑄看她好像不高兴：“我也很舍不得你，但是…这是我的工作。我在家等你回来好不好？”
　　“嗯。”她舍弃陪父母，跑过来陪着自己，已经很好了，自己不该再奢求了。
　　古泽瑄摸摸她的头：“真乖，奖励你的。”亲了亲她。
　　云晗羽不满意她的蜻蜓点水，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无法呼吸才分开，云晗羽还想要更多：“小声点儿。”再次封住她的润唇。
　　“嗯～”古泽瑄拉过被褥，盖住两人，也遮住这活色生香的画面。
　　只见一件件衣物滑落在床下……
　　☆
　　天还未亮，古泽瑄便起来了，洗漱完，亲了亲云晗羽的额头：“我回去了。”
　　“嗯，开车小心点儿。”
　　“好的～”古泽瑄提着行李下楼，上车。
　　云晗羽听到车子启动声，怕她路上会睡着，便和她开视频。
　　古泽瑄接起将手机放好：“咋了？不困？”
　　“想和你说说话。”
　　古泽瑄开着车：“嗯。”知道她担心自己：“对了，回去后，我去买几台空调回来吧。”
　　“你睡着冷？”
　　“和你一起怎么会冷？”
　　“那就不用买了啊。”
　　“可阿姨会冷啊，还是买吧。”
　　“好吧。”
　　……
　　两人有的没的聊着，忽然，云晗羽听到刺耳的刹车声：“出什么事了？撞车了？瑄～你说句话，说句话啊，古泽瑄，说话……”看她那边晃得厉害，也看不到她人，都快要急哭了。
　　古泽瑄听到她着急的声音，调整好自己，让自己出现在视频内，笑着动了动，轻松的说道：“没事，刚一辆车从辅道过来，还好我刹车刹的快，没撞上。”重新启动车子行驶着。
　　“嗯，开慢点儿。”云晗羽听到她的声音，松了口气，看她好好的，声音也中气十足，应该没说谎，还好有惊无险，于是转换成语音。
　　“唉～怎么换语音了？看不到你呢。”
　　“专心开车，专心看路。”
　　“哦～你刚说了，等你回来就给我做好吃的，我可舍不得。”
　　“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笋。”
　　“现在的笋还没长出来呢？”
　　“我想吃～”
　　“对了，我妈晒了笋干，在车上，回去给你做。”
　　“嗯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