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渊鹰

97、被迫

　　躺床上，古泽瑄就没安分过，不是这动动，就是那蹭蹭。
　　好不容易睡热和的，又被她弄凉了，云晗羽终于忍无可忍：“别动！”
　　古泽瑄笑着一手撑着脑袋看着身旁的美人，一手四处放火：“羽～老婆～”喊得很暧昧，很诱惑。
　　云晗羽知道她想干什么，可是…手放在她脸颊上，拇指摩擦着她的脸安抚着：“我妈就在隔壁，家里隔音不好。”
　　古泽瑄将撑着头的手移到她头顶，拇指摩擦着她的额头：“小声一点儿好不好？”亲了亲她的嘴角。
　　这一亲，彻底击垮了云晗羽的防线，双手环住她的脖颈，一用力，将她靠近自己，吻着近在咫尺的润唇：“嗯～”
　　古泽瑄回应着，逐渐抢了主导权，直到无法呼吸，才转移阵地。
　　云晗羽为了不发出声音，竭力克制着，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古泽瑄看她小脸憋的通红，想起了和她的初夜，那时的她也是这样，想重温初夜，便一路向下……
　　云晗羽看着那鼓起的小山包，她又用嘴，好久没受到这样的刺激，一时没忍住，叫出了声：“啊～”双手紧紧抓着被褥。
　　起夜的徐昉刚好听到这声，以为出了什么事，便过来敲门：“小羽，怎么了？”
　　古泽瑄看她到了，便爬上来，抱着微颤的她，等她恢复，却听到她母亲的声音。
　　两人均是吓得不敢出声。
　　徐昉半天没听到回答，想打开门看看怎么回事。
　　古泽瑄听到门锁转动声，细若蚊声：“你妈要进来了。”
　　云晗羽赶紧回答道：“妈，没事，她睡觉不老实，刚踢了我一脚，没事了。”
　　“哦～”徐昉停手：“她不会再踢你吧？”
　　“不会了，我夹着她的腿的。”
　　“嗯，早点儿睡。”
　　“嗯嗯，妈也早些睡。”
　　听到母亲进了房间，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要是进来就完了。
　　古泽瑄还想继续。
　　而云晗羽经刚才一事，兴致全无，可她手不停地往下，抓住她的手：“带套了么？”她肯定没带，故意问道。
　　“额～你没带来？”
　　“你又不在，我带那个干嘛？”
　　“我也没带。”
　　“那老实睡觉，不准乱来。”
　　“我去车里找找。”
　　“我都没放过车里，怎么会有？”
　　“我记得上次买的，放车里的，你拿回家没？”
　　“什么时候？我都没看到。”
　　“那应该在车里，我去看看。”
　　“嗯。”能打发她离开一会儿也好，看她在穿着衣服：“把羽绒服穿上，外面冷。”
　　“嗯，等我，不准睡着。”
　　“嗯。”不睡才怪。
　　还好家里的灯都亮着，古泽瑄轻轻的跑下楼，打开车门，翻找着，没多久便找到，拿着就往回跑。
　　回到房间，看她睡着了，进了被窝才发现她衣服都穿好了，又骗自己，还好出去一趟，火灭了不少，只好抱着她老实睡觉。
　　☆
　　次日清晨，徐昉过来敲门：“小羽……”没回应，便直接开门。
　　云晗羽听到动静，急忙将古泽瑄推开了些，睡眼惺忪的：“妈，怎么了？”
　　“我去地里摘些白菜回来，早饭已经帮你们热着，起来记得吃。”
　　“嗯。”
　　徐昉关门出门。
　　古泽瑄被她推得迷迷糊糊醒来，动了动：“谁啊？”
　　“我妈。”
　　古泽瑄想起刚才的对话，瞬间清醒，精神抖擞：“你妈出去了？”
　　“嗯。”
　　“不在家？”
　　“嗯。”
　　古泽瑄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额头抵着她额头：“那我们继续好不好？”时不时亲亲她，撩拨着。
　　“我妈只是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的。”
　　“多久？”
　　“半小时吧，要是路上遇到熟人，会久点儿。”
　　“那我们抓紧时间。”古泽瑄褪着她的睡裤。
　　“唉！你前戏都不要了？”
　　“早就开始了。”
　　古泽瑄封住她的双唇，双手比往常更加的灵活，快速，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人的束缚解除，取悦着彼此……
　　云晗羽和徐昉在厨房准备着午饭，古泽瑄本想帮忙的，却被赶了出来，只好坐在饭桌前，等着她们，看着一道道美味佳肴摆上桌，古泽瑄馋得流口水，但还是忍着。
　　不久云晗羽落座在古泽瑄旁边，看到她不停地吞口水：“饿了，你先吃点儿，早饭都没吃。”
　　“不行，阿姨还没动筷，不能吃。”
　　这时徐昉端菜过来：“没关系，还有个青菜，马上就好，你们先吃。”
　　“那等您一块吃吧，反正也快了嘛，不差这会儿。”
　　“好吧。”徐昉返回厨房炒着青菜。
　　云晗羽倒了一杯饮料放古泽瑄面前，正准备倒酒时。
　　“等等。”古泽瑄想起那瓶米酒。
　　“咋了？”
　　古泽瑄离开座位，走过去，在一堆年货里找了出米酒，放桌上。
　　云晗羽看这瓶子挺别致的：“这是什么？”拿起看着。
　　“酒，纯米酒，自家蒸的米酒。”
　　“你会蒸酒？”云晗羽诧异，不喝酒的人会蒸酒？
　　“不是我，是我哥蒸的。”
　　“哦哦～”对噢，这些都是从她哥那拿的。打开闻了闻，很香，倒了一杯出来，尝了尝，不辛辣，感觉度数不高，还有回甘：“好喝～”于是给母亲也倒了杯。
　　“真的么？我也尝尝。”古泽瑄边说边欲倒酒。
　　云晗羽拦住：“你不能喝，喝了就睡觉了。”
　　“就一点儿，我还没喝过呢。”古泽瑄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一点儿。
　　“就一点儿？”这米酒度数低，应该没问题。
　　“嗯嗯。”古泽瑄就要去拿酒。
　　“等等。”
　　“嗯？咋了？”又不让喝了？
　　云晗羽拿起筷子在自己酒杯里沾了沾后，伸到她嘴边：“就这点儿。”
　　……这是哄小孩呢，古泽瑄不乐意了，想去拿她的酒杯。
　　云晗羽再次拦住：“不行。”看她撅着嘴，也不退步：“要不要？不要就没了。”
　　“哦～”古泽瑄张嘴将筷子含在嘴里。
　　“怎么样？”
　　“不怎么样。”
　　“嗯？”
　　“太少，没尝出来。”
　　“额～”
　　古泽瑄缠着云晗羽：“再让我喝点嘛，不会睡觉的，好不好嘛？”
　　云晗羽拿她没办法，端起酒杯喝着，直到剩了一点，才给古泽瑄：“那～”
　　古泽瑄接过一口喝完，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吞下，完了还砸吧着嘴：“甜～”
　　“没上头吧？”
　　“我没这么弱的好吧。”
　　“三杯啤酒都倒的人，不弱？”
　　“……你别老提这梗好不好？”就因为这个老被她取笑。
　　“行，不提，我就笑笑，哈哈～”
　　“也不准笑。”
　　徐昉端着青菜出来：“在笑什么？”
　　“妈，我笑她喝不了酒，哈哈～”
　　徐昉放下盘子落座：“不喝酒才好，哪像你，酒鬼一个。”
　　“妈，我哪有？”
　　古泽瑄很得意，终于有人帮自己了。
　　云晗羽看不惯她这模样，桌下伸手掐着她的大腿，笑里藏刀：“不喝酒好哈？”
　　古泽瑄忍着疼，苦笑着，：“喝酒好，喝酒好，喝酒还能杀菌灭毒，对身体有益。”
　　云晗羽这才满意的松手。
　　古泽瑄赶紧揉着腿，缓解疼痛。
　　徐昉笑着举杯：“我们也碰个杯，新年快乐！”
　　两人也举杯碰着：“新年快乐！”
　　徐昉喝了一口，感觉出不是昨天喝的酒，今天的酒，味道甘醇：“这酒你在哪买的？”
　　云晗羽放下酒杯：“不是买的，是她拿过来的。”
　　“你买的？”
　　“不是，是我家自己蒸的米酒，要是阿姨喜欢喝，下次蒸了酒再送来。”
　　“难怪了，很多年没喝到这种酒了，还是自家酿的酒好喝。”
　　“嘿嘿～那下次我再送来。”
　　“那先谢谢了。”
　　“不客气，阿姨喜欢就好。”这算是讨好岳母了？是个不错的开始，嘿嘿～
　　古泽瑄看到鸡腿，便夹着放晗羽碗里，可谁知徐昉也夹了个鸡腿过来。
　　额～这…避免尴尬，古泽瑄只好将鸡腿夹自己碗里。
　　云晗羽连忙阻止，将鸡腿放自己碗里：“嘿嘿～我要吃鸡腿。”给母亲夹了个鸡头，母亲爱吃：“妈，你是我们家的领头人。”又夹了个鸡翅给古泽瑄：“愿你展翅高飞。”稍靠近她，小声说：“别飞太高，我追不上。”
　　古泽瑄小声回道：“我带着你一起飞。”
　　“好～”
　　徐昉吃着女儿夹来的头：“小羽，今早出去我碰到你张嬢嬢了。”
　　云晗羽边吃边说：“她家的钱明天就送过去。”
　　“不是钱的事。”
　　“那是什么事？”
　　“她说她外甥回来了，今天下午想和你见个面，吃个饭。”
　　“嗯？”两人都停嘴，看着徐昉，这是相亲？
　　云晗羽怕古泽瑄生气，在桌下握着她的手，继续吃着：“妈，咱们家的债还没还完呢，我不想考虑这个。”
　　“乡里乡亲的都知根知底，那边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说是如果合适，可以帮咱家。”
　　古泽瑄心里说道一个我也可以帮，要多少都行。
　　“妈，我不想欠人家的。再说他凭什么来帮我们？”
　　“我也这样说，可你张嬢嬢说只是吃个饭而已，就当认识个朋友。”
　　“不去。”
　　“我都答应了，而且那边好像已经准备了。”
　　“妈，你都没问过我，就答应。”
　　“你张嬢嬢说的对嘛，而且你也该考虑这个问题了，这都是为你好。”
　　“不去，也不考虑。”
　　“你……”
　　古泽瑄看着两人都不肯退步，僵持着，这顿饭就要吃不下去了，违心道：“阿姨，我们去，我来和她说。”
　　云晗羽瞪了她一眼，你怎么拖后腿？
　　“嗯，小瑄，你也一块去，帮阿姨看看那人怎么样，还有看着她，别让她乱来。”
　　“嗯，好。”
　　“什么？她也去。”
　　“是啊，有小瑄在，我放心。”
　　天呐～带着老婆去相亲？云晗羽不敢想那场面，自己hold不住啊！！！！万一把人打残了怎么办？拒绝道：“我不去，要去她一人去。”
　　“你这孩子，是给你的，她一人去算怎么回事？”
　　“我……”
　　眼看又要陷入僵局，古泽瑄紧握着她的手，对她摇着头，让她别说了：“阿姨，她会去的，我来做她的思想工作，先吃饭。”
　　“嗯，你看小瑄多懂事，再看看你。”
　　云晗羽负气的甩开她的手，没了胃口，吃了几口就说吃饱了，回房。
　　古泽瑄知道她生气了：“阿姨，我也吃饱了，您慢慢吃，我去做她的工作。”
　　“嗯。”
　　古泽瑄跟着进了房，看云晗羽气鼓鼓的坐在床上，古泽瑄跪坐在床上：“生气了？”想去抱着她。
　　“没有！”云晗羽转身躲过，不让她抱。
　　“还说没有，都不让我抱呢。”扯了扯她的衣角：“不气了好不好？”
　　云晗羽拿她没办法，转回身看着她：“你怎么就答应我妈了？你希望我去相亲是不是？你不爱我了是吧？”
　　“我爱，很爱很爱你，可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和你妈妈吵架，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也相信这也不是你想要的。”古泽瑄看她不再抗拒自己，便抱着她：“我们就当和一个朋友吃顿便饭好了，有我在呢。”
　　云晗羽小声嘀咕：“有你在才不放心呢。”
　　“什么？”
　　“有一就有二，这次去了，还会有下次。”本想一次都不去，那以后母亲也就不会再安排相亲，谁知道她答应了，唉～
　　“先过了这次嘛，以后再想办法，毕竟过年吵架不好。”
　　“好吧。”要是以后次数多，只好少回家了：“那你不准生气，不准冲动，更不能打人。”
　　“我有这么暴力么？”
　　“有，你的暴力值满格。”
　　“额～那你怕我么？”
　　“不怕，我知道你舍不得对我暴力。”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你分毫，我也不行，你是我的底线。”
　　云晗羽听了这话，心动着，凑近，吻着她……
　　徐昉收拾完，上来喊着：“小羽，他加你微信了，通过一下，他好把位置发给你。”
　　“哦。”
　　徐昉听到女儿的回答，这是同意了？也就开心的下楼去。
　　两人的腻歪被打断，古泽瑄从床上爬起来，拉着她起来：“换衣服吧，顺便带我去村里转转。”
　　“好～”
　　古泽瑄很快换好衣服，可看她，还在挑衣服，于是坐在椅子上看她挑着：“你这么精心打扮去相亲，我可是会吃醋的。”
　　“我是穿给你看的。”
　　“嘿嘿～”
　　“别傻笑，看看穿哪件？”
　　古泽瑄指着她右手边：“右手那件。”
　　“嗯。”
　　云晗羽更换着衣服，换好后，来到古泽瑄旁边：“让我。”
　　“哦～”古泽瑄起身，随意的坐在床上：“你以前就是坐在那看书写作业的？”
　　云晗羽坐着，开始抹脸化妆：“嗯，高中那会儿，回到家就坐这，门都不出。”
　　“辛苦了，学霸。”
　　“还好没有辜负。”
　　“嗯。”古泽瑄看她画着眼线，打扮这么漂亮？走过去，弯腰抱着她：“你这样，我真的会吃醋的，不行，你帮我也弄弄。”松开她，蹲在她面前。
　　云晗羽看了一眼她，继续画着：“你都这么漂亮了，还画？就不怕我吃醋？”
　　“他看的是你，又不是我，你吃哪门子的醋啊？”
　　“万一他看上你了呢？”
　　“好哇～”
　　“什么？”云晗羽揪着她耳朵：“看上你了，还说好？”
　　“疼，疼，疼～”
　　“还好不？”
　　“不好，不好。”古泽瑄趁她松了些，将她手掰下来，握在手里，不让她再揪，一手揉了揉耳朵：“我的意思是。”凑到她耳边，耳语着。
　　云晗羽听后，眼睛放光：“还是你有办法。”
　　“那你帮不帮我弄？”
　　“帮，现在就帮你弄，来，坐。”云晗羽起身，让她坐着。
　　不久，两人一块下楼。
　　“妈，我们出去了。”
　　“阿姨。”
　　徐昉看她穿着正常，没有搞怪。满脸笑容的应着：“这么早过去？”
　　“我先带她出去走走，看看。”
　　“嗯，去吧。”
　　古泽瑄在门口看到车：“要开车么？”
　　“先不开，我们转完回来再开车去县城。”
　　“嗯嗯。”
　　云晗羽带着她边走边介绍，每遇到一人都打招呼，估计整个村的人都认识。
　　走在你熟悉的小路上，听着你经历过的事，看着陪你长大的建筑，这感觉很好……错过的那二十多年，可以慢慢补回来，今后你的每分每秒，你的喜怒哀乐，我都不会再错过。
　　走着走着云晗羽便把她带到以前自己上学的学校，大门没关，两人溜进去。
　　“这是我上小学的地方，隔壁是初中，现在都连一块儿。”
　　“高中呢？”
　　“高中在县城里。”
　　“幼儿园在哪上的？”
　　“我那时没有幼儿园，直接上一年级，因为跟不上，就读了几个一年级，那边的土都是我们挑过来填的。”
　　古泽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片小竹林：“那么小，挑得动？”
　　“和同学抬的。”
　　“你们学校用童工。”
　　“五一劳动节，说是体验劳动。”
　　“哈哈～那竹子也是你们种的？”
　　“那个不是，是老师种的，就种了几根，第二年就长了很多，每次下课就竹林里的同学最多，都在这玩。每年到了长笋的时候，两边拉着线，不然我们进去。其实有老师挖笋回去吃。”
　　“你怎么知道？”
　　“有次上课闹肚子，我出来上厕所，看到的，嘿嘿～”
　　“你有没有偷偷挖笋回家？”
　　“没有啊，我们都是进山挖的，有次跟着他们进山，背出来一根竹子，就是楼顶晾衣服的那根。”
　　“这么能干？累么？”
　　“累啊，中途都想扔了，可想到都背这么远了，扔了对不起自己，就背出来了。”
　　“你好有毅力，佩服。”那时的她也就十几岁吧。
　　“嘿嘿～我们再走走，就回去开车，时间差不多了。”
　　“嗯嗯，你在说说，我想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