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渊鹰

79、突袭

　　古泽瑄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云晗羽讲着电话，她说的是老家话，古泽瑄听得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懂，电视也没好看的，渐渐的有些睡意。
　　云晗羽见状，去卧室拿了羊毯出来盖在她身上，又把电视声音关小，去书房继续和母亲讲着电话。再出来时，看她已经躺沙发上睡着了。拿起旁边沙发上的羽绒服，盖在她身上，尤其是她的左手臂那。
　　古泽瑄却醒了，半眯着眼，坐起来：“电话打完了？”
　　云晗羽将滑下的羊毯帮她盖好：“嗯。”
　　古泽瑄将羊毯盖在腿上：“开了地暖的，不用盖也可以。”
　　“地暖？”
　　“嗯，家里除了卫生间和阳台都有的，就是开关旁边那个大开关。”古泽瑄指着墙壁。
　　云晗羽看过去，以前开过那个开关，可见家里没有异样，以为是备用的，就没在开过：“你在家都开着？”
　　“嗯，天冷了后都开着的。”
　　难怪她在的时候，家里很暖，还以为是自己心里作用，原来是真的暖：“你都不跟我说下，我一人在家，冷！”
　　“我哪知道你不知道。”
　　“你又没跟我说，我怎么知道，怪我咯。”
　　“额～怪我，我的错。”
　　“本来就是。”
　　“嘿嘿～咱们看电视。”古泽瑄欲将云晗羽抱入怀里：“阿姨同意了么？”
　　“我要吃点水果。”云晗羽躲开古泽瑄，坐在地毯上，剥着橘子：“嗯，让我帮她订车票。”
　　“订好了么？”
　　“好了。”
　　“下周四的票。”
　　“嗯。”下周五就是她生日，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我也要吃。”
　　云晗羽递过来一牙橘子：“那～”
　　古泽瑄摇摇头：“我要吃苹果。”
　　云晗羽放下手中的橘子，拿起水果刀，苹果削着皮，好了后，切了一块给她：“那～”看她吃完又切了块。
　　“不要了，我要吃橘子。”
　　云晗羽吃掉那块苹果，给她橘子。
　　“我要吃提子。”
　　云晗羽给她洗提子。
　　古泽瑄看她这么乖顺，起了玩心：“我要吃荔枝。”
　　这季节上哪去给她弄荔枝：“我不是唐玄宗，没能力不远万里给你找荔枝。”
　　“额～我要吃葡萄。”
　　家里葡萄，云晗羽给她提子：“提子跟葡萄差不多，吃提子。”
　　“不，我就要吃葡萄。”
　　云晗羽看她有伤在身，这些天才事事顺着她，今天可倒好，耍起赖了，警告道：“你飘了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今上午问她买葡萄还是提子，选了提子，这会儿要吃葡萄？
　　古泽瑄小声道：“我可是伤号。”
　　云晗羽心软了，拿起沙发上的羽绒服，往玄关走去。
　　“你去哪？”古泽瑄急了，不会离家出走吧，自己是不是过了，赶紧拉着她。
　　“我去给伤号买葡萄，要吃什么赶紧说，我一块买回来。”边说边穿羽绒服。
　　古泽瑄一用力，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不用了，伤号吃提子就好了。”
　　“真的不吃？”
　　古泽瑄猛摇头：“嗯，不吃。”
　　“等会可不准说要吃这，吃那的。”
　　“嗯，不会了。”古泽瑄凑到她耳边：“其实你的葡萄更好吃。”亲吻着她的耳朵。
　　“流氓。”
　　“嘿嘿～”古泽瑄继续撩弄着，手也没闲着，取下手腕上的皮筋，熟练的将她披着的秀发扎起，解着她的衣服。
　　云晗羽强忍着：“刚还说自己是伤号，现在好了？”
　　“好了，都结痂了，下周去体检的时候，顺便把线拆了。”
　　“嗯～大姨妈呢？”
　　“走了，今天刚走。”
　　那还等什么，云晗羽将古泽瑄推倒在沙发上，倾身压着，与她两舌交汇……
　　突然云晗羽抓住她乱动的手，退离些：“等等。”
　　古泽瑄眼神迷离：“嗯？”
　　“我得去趟厕所。”
　　“大姨妈？”
　　“有可能。”话音刚落，云晗羽就跑进浴室。
　　不久，古泽瑄看着她出来，期待的问道：“没来？”
　　“来了。”
　　“啊！啊！啊！！”古泽瑄绝望的拍着脑门，躺倒在沙发上，双脚乱踢：“天不随我意啊！”
　　云晗羽笑着走过来，拿起羊毯，躺在她怀里，将羊毯盖在两人身上，摸摸她的头：“还是乖乖睡觉吧，困了。”
　　古泽瑄抱着她：“要不回房睡？”
　　“不要了，等会该弄晚饭了。”云晗羽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打算睡觉。
　　“嗯。”古泽瑄突然想到什么：“等我下。”便起来。
　　“嗯？”云晗羽睁眼看她去了卧房。
　　“一会就好，你先躺会。”
　　“嗯。”
　　古泽瑄拿着热水袋，来到厨房烧水，又去兑了杯红糖水。等水烧开后，将热水注入热水袋内，确保不漏水，端着红糖水，来到客厅。将热水袋放在她小腹处。
　　云晗羽感觉小腹那暖暖的，知道她拿来的是什么，每次她都会送来这个，很暖。
　　“烫么？”
　　“不烫。”
　　古泽瑄端起茶几上红糖水：“来把这糖水喝了。”
　　云晗羽轻蹙眉：“我又不痛，不喝。”
　　“放心，只有糖，没有姜。”见她还皱着眉，每次都不愿喝，古泽瑄继续哄道：“喝了没坏处，甜的，快喝了吧。”
　　“哦～”云晗羽才乖乖喝完。
　　古泽瑄将空杯放在茶几上，关了电视，躺下，抱她入怀，亲了下她额头：“午安！”
　　“午安！”
　　古泽瑄看着她渐渐熟睡，自己这段日子，被她盯着，除了上班，吃饭，就是躺着不让动，一点睡意也没，实在躺不下去了，想起她买了猪蹄回来，那个要炖很久，于是轻轻抽出自己的手，移开她在腰上的手，用抱枕垫着，帮她盖好羊毯。
　　自己跑进厨房，关门，将猪蹄洗净后，放入砂锅炖着，再去择菜，洗菜，切菜。一切备好，锅里的猪蹄也沸腾有一会儿了，打开锅盖，看了看，应该没好吧，盖上盖，开小火，继续炖着。
　　再次来到客厅，晗羽还没醒，抽走抱枕，自己躺了进去，抱着她，随时注意着厨房那边。她还是这么好看，百看不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傻笑着……
　　云晗羽闻着香味醒来：“好香啊～”
　　古泽瑄笑着：“馋醒了？”
　　“嗯，你把猪蹄炖上了？”
　　“嗯，那个不是要炖很久嘛，我就先炖着了。”
　　“其它菜呢？”
　　“都已经备好了，等着你去把它们加工成佳肴。”
　　“要不今晚你来炒吧，上次你不是说想学么，就今天了。”
　　“确定？今晚不会没菜吃吧？”
　　“不怕，大不了跟上次一样，吃个猪蹄，再说有我在，不会的。”
　　“嗯。”
　　两人一块进入厨房，古泽瑄淘米煮饭，云晗羽打开砂锅，用筷子戳着猪蹄，没用力就戳入，看来炖得差不多了，将切好的萝卜倒入，开中火煮着。
　　古泽瑄将锅洗净，开火，准备做菜。
　　云晗羽站在一旁指挥着：“差不多了，放肥肉下去，煸炒出油，等会看油少就加些油进入，要是油多，就舀着出来。”
　　古泽瑄照做着：“怎么判断油多油少？”
　　“自己感觉。”
　　“哦～现在这是油多还是油少？”
　　云晗羽看看锅里，又看看菜：“多了，舀些出来。”
　　“嗯。”
　　“开始冒烟了，就放姜，辣椒，炒会儿，再放瘦肉下去，继续炒会儿，再将菜放入炒。加入适当盐，要是觉得干，就加入适当水……”
　　一人说，一人做，有时候手忙脚乱的，云晗羽看不过去：“还是我来吧。”
　　古泽瑄拦着她：“不多实践，怎么能学会，你说就好了，我可以的。”
　　“好吧。”
　　在云晗羽的指导下，两荤一素出锅，虽然色香味差点，但还是能入口。古泽瑄看着比上次自己一人弄，好多了，味道还行，有了些成就感，等着她夸自己。谁知……
　　“至少是熟了，不是黑料理，继续努力。”
　　“你在打击我的积极性，你这师傅不行。”
　　“自己悟性不高，还怪我？”
　　“就是你不行。”
　　“你皮是不是又痒？”云晗羽握起粉拳，威胁着。
　　“不敢，吃饭。”
　　“就是。”
　　“没有，没有。”
　　……
　　两人打闹着吃着两荤一素一汤。
　　医院的体检中心内，古泽瑄穿梭在各个检查室，同时碰到了很多熟人，和他们闲聊着，也不忘抽空给云晗羽发着信息【抽了我五管血，手到现在还是凉的，哭（表情）】
　　【这么快检查完了？回家给你补补，抱抱（表情）】
　　【今天来的早嘛，就剩CT检查了，在排着队】
　　【妇科查了？】
　　【不要了吧，我们都很注意卫生，也都用了套的】
　　【要，快去】
　　【哦～CT查了就去，快到我了】
　　【嗯，我今天有些忙，可能来不及回你，你检查完就去把菜买回来】
　　【能准点下班么？】
　　【不清楚，我先去忙了哈】
　　【嗯嗯】
　　古泽瑄刚出医院大门，就接到徐昉的电话，疑惑的接起：“喂～阿姨。”
　　“小瑄，你现在有空吗？小羽电话一直没人接。”
　　“她在上班，可能忙没听到吧，阿姨找我有事？”
　　“今天我们村有人过你们这边，我就搭他的车过来了，你现在能过来接我下吗？”
　　“阿姨，您现在是到了？”
　　“嗯。”
　　“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把电话给他，他跟你说，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嗯。”
　　“喂！我们在东区的欧克广场。”
　　“嗯，我大概20分钟到。”
　　古泽瑄快速跑到停车场，驱车前往欧克广场。在广场转了一圈才找到徐昉，看到她独自提着行李，站在外面等着，古泽瑄赶紧停好车，跑过去：“阿姨，怎么不在里面等？外面这么冷。”
　　“不碍事，谢谢你了，还麻烦你跑一趟。”
　　“没事的，刚好今天有空，我们走吧。”
　　“嗯。”
　　古泽瑄提着行李，带她上车回家。
　　临近中午才回到家，古泽瑄拿出新拖鞋，徐昉换着：“饿了吧，我去弄午饭。”
　　“阿姨要不我来吧。”
　　“没事，我都做习惯了。”
　　“好吧，我把您的行李放回房间。”
　　“嗯。”
　　古泽瑄提着行李来到次卧，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没想到她会提前过来，这都没准备好，赶紧出来，看到她在厨房忙碌着，蹑手蹑脚的靠近，轻轻的关上厨房门，快速跑进主卧，来到衣帽间，提出云晗羽的衣物，抱着来到门口，探头探脑的观察外面的动静，看厨房门依旧关着，便大步流星的跨入次卧，将衣物挂入衣柜，又出来，去把她的个人用品搬过来，摆放好后，从衣柜拿出棉被，被套，床单，铺床。
　　正在装棉被的时候，徐昉过来问道：“小羽不在这儿睡？”
　　古泽瑄吓了一跳，脑子快速运转：“在这睡的，只是有段时间没换被套了，这不是阿姨您来了吗？我就想着换换。嘿嘿～”
　　“嗯，你去吃饭吧，都做好了，剩下的我来就好了。”
　　“那个，阿姨，我们一起吧”
　　“好吧。”
　　徐昉一边装被套一边碎碎念：“小羽越来越懒了，被套都不勤洗了……”
　　古泽瑄松口气，可也不敢接话，说漏嘴就死定了，只能机械的应着。
　　弄好后，徐昉直起身：“去吃饭了。”
　　“嗯，我拿个枕头出来就来，阿姨您先吃。”
　　“嗯，你跟着来吃。”
　　古泽瑄看到徐昉出去后，从衣柜里拿出枕头，又拿出一套床单被套，弄乱，抱在怀里，走向卫生间，扔进洗衣机里洗着，才去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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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了一天的云晗羽回到家，听到电视声音，她在家，换着鞋：“我回来了。”
　　古泽瑄习惯性的来到玄关处，帮她提着包：“回来啦～”
　　“嗯，忙了一天，都没停过。”云晗羽就要往古泽瑄身上靠。
　　古泽瑄怕徐昉看到，不停的往后退着，不让她靠。
　　云晗羽不乐意了，撅着嘴，抓住她的手：“过来！”
　　“阿姨。”
　　“哪里来的阿姨？”
　　“你妈。”
　　“小羽回来了？”
　　云晗羽听到母亲的声音，急忙将古泽瑄推开，看到古泽瑄往后踉跄几步，就要摔倒，想伸手去拉，却为时晚矣。
　　徐昉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古泽瑄要摔倒：“小瑄怎么了？”
　　古泽瑄眼疾手快的扶住沙发，稳住身体：“阿姨，没事，刚不小心滑了一下。”
　　“走路慢点，小羽，洗手准备吃饭。”
　　“好的，妈。”云晗羽看母亲走进入厨房，来到古泽瑄身旁，小声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妈来了，差点就…”
　　“我给你发了信息的，而且还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没看到？”
　　“后来我一直忙，都没看手机。”云晗羽从提包里拿出手机，看着，确实如她所说，而且母亲也打来好几个电话，顺便把车票退了。突然想到房间，急冲冲跑去房间。
　　古泽瑄拉住她疑惑：“怎么了？”
　　“房间。”云晗羽小声道。
　　古泽瑄也小声道：“我都弄好了。”
　　“弄好了？”
　　“嗯。”
　　“我去看看。”云晗羽不放心。
　　古泽瑄跟着进入次卧，关上门，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云晗羽边听边看，果然是干刑警的，没有一丝破绽：“辛苦你了。”
　　“没事。”古泽瑄将云晗羽抱入怀里：“累么？”
　　云晗羽看门关着的，便靠在她怀里：“嗯。”
　　“我帮你捏捏。”
　　“嗯。”
　　两人一块坐在床上，云晗羽闭眼享受着她的捏肩捶背。
　　不久，徐昉再次喊她们吃饭，两人一块出来……
　　吃完饭后，有徐昉在，两人不敢亲密，连坐都是隔着两人的距离。
　　云晗羽与母亲聊着天，说老家的土话。古泽瑄听不懂，只能看着电视。
　　云晗羽看她打着哈欠，用手机给她发信息：【困了就去睡吧】
　　古泽瑄回复着：【你呢？】
　　【我还要等会，别等我了，我妈在的期间，我和我妈睡。】
　　【你不在，我睡不着。委屈（表情）】
　　【摸摸头，乖～我妈在呢，等我妈回去了，我再过来】
　　【哦～现在我们去书房吧，抱抱（表情）】
　　【不行，我得陪我妈，你回房吧】
　　【哦～我们微信聊会儿好不好？】
　　【嗯嗯，亲亲（表情）】
　　【亲亲（表情）】
　　古泽瑄起身：“阿姨，我先回房休息了。”
　　“嗯，去吧。”
　　回到房间，古泽瑄继续和云晗羽聊着天。
　　第一次这样的“分居”，两人都没睡好，第二天都是哈欠连天的上着班，连着几天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