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渊鹰

78、乌龙

　　云晗羽送古泽瑄去医院，护士拆开绷带，重新上药包扎。
　　云晗羽才知道这个“小伤”有多深，多严重，她又骗自己，可在外面不好说她，于是一直黑着脸。
　　回到车里，古泽瑄感觉到低气压，看向开车的云晗羽，冷着脸，严肃着，自己说话，她也不理，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
　　云晗羽看到她动左手，火气更甚：“手别动。”
　　古泽瑄乖乖收回手，不乱动。
　　“下班准时回家。”
　　“好～”
　　“回到家就给我躺着，不许乱动，尤其是左手。”
　　“好～”
　　云晗羽觉得奇怪，平时都会反驳几句，怎么今天自己说什么都同意：“怎么这么听话了？”
　　古泽瑄憨笑着：“怕你生气，怕你不理我。”
　　“知道就好，下次你再敢瞒着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下次，以后都老实向你汇报实情。”
　　“嗯。”
　　☆
　　古泽瑄来到办公室，陶子汇报着，有二队的协助，效率很高，这案子基本弄完，古泽瑄翻看着卷宗，签上自己的名字。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李子为古泽瑄打好午饭，坐在对面吃着。
　　古泽瑄看他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焉了吧唧的，问道：“你咋了？”
　　旁边的严如茗：“看样子是被女朋友甩了，失恋。”
　　“真的？”
　　李子点点头：“嗯，今上午她给我电话，提出分手。”
　　“这案子也办完了，给你两天假，回去好好哄哄。”
　　“哄不好了，她说的毅然决然，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哎～”
　　“她怎么说的？”
　　“她说她有事的时候，我不在；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也不在。每次她需要我得时候，都不在，那还要我干什么？当神供起来？你说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严如茗：“额～好可怜。”
　　“来我的鸡腿给你，化悲伤为食欲。”古泽瑄将自己盘里的鸡腿夹给他，刚刚晗羽嘱咐过自己吃清淡点。这些天忙着案子，也没有好好陪她，加上受伤惹她生气，是不是也该哄哄她？于是问道：“以前你怎么哄女朋友的？”
　　“送礼物啊，我们哪有时间陪她逛街，旅游什么的。”
　　古泽瑄看向严如茗。
　　严如茗点点头，表示赞同：“收到礼物很开心的。”
　　送礼物？项链是生日礼物，那礼服还没做好，估计得到她生日的时候，这礼服还是自己找设计师磨了半天嘴皮子才同意的，再问：“送什么？”
　　“送她喜欢的呗，实在不知道送什么就送花，花是万能的，还有包包，包治百病。”
　　古泽瑄又看向严如茗。
　　严如茗摇摇头：“我没收到过花，不知道。”
　　古泽瑄想起那次她收到花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心里有了主意。
　　李子反问道：“古队，你问这么清楚，是想给谁送礼？”
　　“没有，我这不是为你着想，你就捧着一束玫瑰花，在带个名牌包包，去你女朋友那，哄哄，说不定她就心软了，和你复合了呢？”
　　李子不确定的问道：“有用？”
　　严如茗：“试试呗，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咯。”
　　“嗯，古队，你刚说了给我两天假的哈。”
　　“没问题，你把你手里的事做完就休假。”
　　“古队，太感谢你了，我要是复合了，就请你吃饭。”
　　严如茗不乐意：“唉，我呢？以前帮你这么多，都没见你请我吃过饭。”
　　“你也一起，嘿嘿～”
　　“等你们和好再说吧，等你好消息。”
　　“好的。”
　　吃完后，古泽瑄回到办公室，打开手机，选着花，靠～怎么这么贵？看着自己手机里的那点余额，根本就不够。自己的钱全交给晗羽了，不能找她要啊，她一定会追问到底，就没惊喜了，哎～没钱烧脑壳。突然灵机一动，拨出号码
　　“喂～”
　　“哥，嫂子说好久没收到花了。”
　　“明白，马上安排。还有没有事？没事就挂了，我在忙呢。”
　　“等下。”
　　“你说。”
　　“既然你要给嫂子送花，顺便给晗羽也订份呗～”
　　“以我的名义？你嫂子不得剥了我的皮，晗羽也不会收啊。”
　　“谁说以你的名义，当然是以我的名义咯～”
　　“你自己不会订？”
　　“没钱。”
　　“嚯～是你想给晗羽送花吧，拐这么大弯，是想让我买单？”
　　“我哥就是聪明，嘿嘿～一起订呗。”
　　“不。”
　　古泽瑄还想说，就被挂了电话，刚想再打过去，就收到他的信息【加上她的微信，把贺卡上的字发给她，花明天开始送】
　　【送多久？】
　　【一个月够了不？】
　　【够了够了，你是我亲哥】
　　【小白眼狼，这会儿认亲哥了？】
　　【嘿嘿～】
　　☆
　　一位头发花白，身穿休闲装的人来到沁江边。
　　身旁的人开口道：“廖局进去了。”
　　“刚知道。”
　　“上次你们的损失不算大，这两年还是停一停吧。”
　　“明白。”
　　“这儿的风景不错，再看看。”说完便离开。
　　虽看着这美景，但心里却不美丽，古泽瑄，上次因为你，让我损失不少，这次又是你……手紧紧捏着栏杆，像要捏碎了似的。
　　☆
　　正在整理文件的云晗羽，看到一个小哥抱着两束正开得妖艳的红色玫瑰花走过来，这又是哪位同事的？还是两束，真幸福。
　　送花小哥就近找了个人问道：“请问云晗羽云小姐在吗？”
　　“啊？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这是您的花。”两束花都是一样的，送花小哥也分不清谁是谁的谁，可当着人面也不好看贺卡，于是随便递了一束过去，心存侥幸。
　　云晗羽不敢相信，确认着：“我的花？”
　　“是的，请您签个字。”
　　“哦～”云晗羽接过花，签上字：“谁送的？”
　　“我只负责送花，谁送的我也不清楚。”
　　“哦！”云晗羽正要拿起花上的贺卡，一看究竟时。
　　送花小哥说：“请问夏副总在吗？”
　　“这是她的花？”云晗羽放下贺卡。
　　“是的。”
　　“那给我吧，她在开会，我帮她送办公室里。”
　　“好的，谢谢。”
　　云晗羽将自己的花放桌上，抱起另一束花，进入夏弈的办公室。正要出去时，夏弈回来了：“弈姐，你的花。”
　　“谁送的？”夏弈走过来。
　　“不清楚，但上面有张贺卡，可能是玦哥送的。”
　　“嗯。”夏弈拿起贺卡，打开一看，写的很有诗情画意，他不可能会写这些，再看下面的落款是“瑄”，果然弄错了，刚看到她办公桌上有束一模一样的花。
　　云晗羽等了半天也没见夏弈有什么安排：“弈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帮我倒杯咖啡吧，谢谢！”
　　“好的。”
　　夏弈目送云晗羽出去，拿出手机拍下贺卡，并拨出电话
　　“喂～这么快就想我了？”
　　“这花是你送的？”
　　“是啊，开心么？”
　　“可我看贺卡的落款是‘瑄’。”
　　“怎么会？”
　　“送两束一模一样的能不弄错？”
　　“额～她没发现吧？”
　　“应该没。”
　　“那你帮我换回来呗。”
　　“不。”
　　“老婆大人，要是让晗羽发现，她不得打死我，她可是柔道黑带，散打、拳击冠军呢，老婆～”
　　“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帮你这次吧，我让她倒咖啡了，一会就回来了，你找个理由让她去你那。”
　　“好的。”
　　刚挂了电话，云晗羽就端着杯咖啡进来：“弈姐，你的咖啡。”
　　“好的，谢谢。”
　　云晗羽放下咖啡，便出去，再次拿起贺卡，还没打开，杨秘书就过来：“晗羽，古总让你去趟他办公室。”
　　“好的，马上来。”云晗羽又放下贺卡，去总裁办。
　　夏弈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云晗羽走后，开门出来，趁大家都埋头工作，悄悄的将贺卡对换，回到办公室，打开一看，相差甚远：
　　老婆～天天开心～
　　玦
　　拿出手机拍下，将两张照片发给古泽玦【看看你俩的差距】
　　☆
　　云晗羽来到总裁办公室：“古总。”
　　“夏弈收到花开心吗？”古泽玦想了半天，也就想了个这个理由，才不会让她怀疑。
　　“开心啊，每个女的收到花都很开心的，尤其是爱人送的。”自己猜对了。
　　“那就好，没事了，你去工作吧。”
　　“哦！好的。”让自己上来就问这个？
　　这时古泽玦的手机响起，古泽玦拿起翻看着夏弈发来的信息，确实自愧不如【我哪有她这样的文采】并打电话给花店，让花店以后送不同的过来，避免再次乌龙。
　　云晗羽回来，拿起贺卡看着，满满的幸福感，觉得这花更香了：
　　弱水三千迷人眼
　　只取一瓢留心涧
　　唯愿与汝共白首
　　羽愿否？
　　瑄
　　云晗羽一边拨着号码，一边来到走廊：
　　“喂～”
　　“你送的花收到了。”
　　“开心么？”
　　“开心，嘻嘻～要是你写的字就更好了。”
　　“嗯，你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你越来越会说了。”
　　“说的是实话，我先忙了哈，回家再说实话给你听。”
　　“嗯，你注意手。”
　　“好的。”
　　云晗羽坐回办公桌，看着贺卡，倾身，闭眼深深吸一口气，满是花香，睁开眼，拿起桌上的笔，在贺卡的下方回复着：
　　与君偕老乃此生之愿
　　将贺卡放入包内，继续工作。
　　古泽瑄忙完，抽空去了趟花店，到了才知道这店是大哥的产业。要了贺卡，带回，避着云晗羽亲笔书写着……
　　次日，云晗羽和夏弈同样收到花，只是颜色不一样，一白，一蓝。云晗羽拿出蓝色花里的贺卡一看，是她的笔迹，嘴角上扬：
　　汝若化成云，吾便化成风
　　携汝赏山川，余生共度之
　　瑄
　　同样在贺卡下方回复着：
　　何时何地，随君而定，伴君一生
　　羽
　　将贺卡收好。
　　☆
　　一连一个多星期，每日一束花，从未断绝，弄得整个办公室羡慕不已，乃至整栋楼都在猜想是哪家的富家公子在追求云晗羽。
　　云晗羽与魏舒一起来到一家餐厅，点完餐后，两人便聊了起来。
　　魏舒喝了口饮料：“晗羽，是不是有人在追你？”
　　“嗯？没有啊。”
　　“还说没有，天天送花，都送好久了，这花可不便宜，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额～是她送的啦。”这花很贵？回去得让她别送了。
　　“你们这是已经在交往了？”
　　“嗯。”
　　“是吗？有机会带来让我见见呗。”
　　“你俩都是大忙人，时间很难凑一起。”云晗羽推脱着。
　　“总有对上时间的时候。”
　　“嗯，以后再说吧。”
　　服务员陆续上着菜，魏舒给云晗羽夹着菜：“尝尝，我以前来吃过，还不错。”
　　“嗯。”云晗羽尝了尝：“确实好吃。”
　　“晗羽，你离开后有见过葛文晴吗？”
　　“没有，她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前几天，我去应酬的时候碰到她了，她说她也不想在那待了，问我这还要不要人。”
　　“是吗？那我帮她留意下。”毕竟上次多亏了她，不然自己还不知会如何。
　　“嗯，我也看看我们那招不招人。”
　　“她要是过来了，我们三又能聚一起了。”
　　“你就又有伴了。”
　　“嘿嘿……”
　　“她还跟我说到了周鹏。”
　　“周鹏？”云晗羽再也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嗯，她说你走后，他就没在公司出现过，后来才知道，他举家搬离了本市。”
　　“搬家外地？为什么？”
　　“不清楚，文晴她也没打听到。”
　　“哦！”是瑄干的？不会吧，她有这么大能力？回家得问问她：“姐夫和昊昊还好吧？”
　　“都挺好的，就是昊昊老提起你，说你怎么还不来带他去玩。”
　　“哈哈～我忙完这阵就去看他。”
　　两人又聊了会家常，才结束这次相聚，各自驱车回家。
　　☆
　　因云晗羽和朋友有约，古泽瑄则在局里吃晚饭，觉得一人在家无聊，便回到办公室，看着卷宗，不久有人敲门：“进来。”
　　严如茗进来：“古队，你的证书呢？我的受限了。”
　　“昨天你还给我了？”
　　“还了啊！”
　　“哦！”古泽瑄翻开抽屉找着，没找到，又摸遍自己身上的兜，还是没找到，突然想起，昨晚换了衣服，是不是没拿出来？也不知晗羽回来了没，给她打电话：
　　“喂～”
　　“回来了么？”
　　“刚停好车，马上到家。”
　　“你有看到我的证书吗？”
　　“证书？什么证书？”
　　“就是像个U盘的东西。”
　　“哦～是不是栓了根黑绳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
　　“我放书房了。”
　　“那你帮我拿过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嗯，马上过来。”不是让她不许加班吗？怎么还在办公室？等会收拾你。
　　“好的。”
　　古泽瑄挂了电话对严如茗说道：“在家里，一会晗羽送过来。”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嗯。”古泽瑄便给门卫处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放人进来。
　　☆
　　云晗羽带着证书来到市局门口，将身份证交给警官，说明来意，以为要做登记，没想到他把身份证还给了自己，还有一张卡。
　　“这张卡是门禁卡，你刷卡进入就好了。”
　　“不用登记吗？”
　　“不用，古队打过招呼了，你直接进吧。”
　　“哦，谢谢。”
　　严如茗看到云晗羽进来：“云姐。”
　　“茗茗。”
　　“把证书给我吧，是我要用。”
　　“嗯，给。”
　　严如茗接过：“谢谢。”便去忙。
　　“没事，古队呢？”
　　“她在那间屋里。”严如茗指着。
　　“嗯。”云晗羽从窗户那看到她还在看什么东西，进入，关门，走近：“不是让你早点回家休息，怎么还在这？”说着就要动手。
　　古泽瑄指了指窗户：“外面有人，会看到。”
　　云晗羽看了看窗外，才摆手：“回家收拾你。”
　　“额～”古泽瑄以为会躲过一劫，没想到回家算账，赶紧讨好：“看完这个，就马上回家好不好？”
　　“嗯，我等你一起回。”
　　“好的，你先坐会儿。”
　　“嗯。”
　　云晗羽看她手里拿的好像是自己送她的那只笔，心中的气少了不少，还有些暖。
　　少时，古泽瑄收拾下桌面，便带着云晗羽出了市局，两人散步回家。
　　早已进入冬季，气温骤降，寒风凛冽，路上行人寥寥无几，最多的是疾驰的车辆。
　　古泽瑄看她缩着身体，伸手牵上她的左手，这么凉？放进自己的衣兜里，捂着：“是不是要暖些？”
　　“嗯。”云晗羽感觉到她的温暖正从她手传到自己这，一点一点的暖着自己。
　　“又降温了，以后出来还要多穿些。”
　　“今天都穿得够多了，到了冬天，我手一直都是冷的。”
　　“冷血动物。”
　　“哼！”云晗羽就要抽出手。
　　古泽瑄紧紧握着，不让她抽离：“以后有我暖着。”
　　“好～嘻嘻～”云晗羽不在挣扎，任她暖着。
　　“今晚和魏舒吃得怎么样？”
　　“很好，很久没见了，聊了很多。”
　　“聊了什么？”
　　“她说到了周鹏，说他举家搬到外地，你知道么？”
　　“不知道啊！”古泽瑄明知故问：“为什么？”
　　“不知道，他们也没打听到。”看她反应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哦～是不是怕你告他，所以跑了？”
　　“我哪有那么大威力？”
　　“怎么没有？你发起火来像只老虎。”
　　“你是说我是母老虎咯？”
　　“这可是你说的。”
　　就要捏她：“嗯？”
　　受到威胁，古泽瑄不敢乱说话：“你看小老虎多可爱是吧，你就是我的小老虎，天天宠着你。”
　　算你会说话，突然想到花的事：“你还有钱么？”
　　“还有，怎么了？”古泽瑄转头看着她：“你是要给我补零用钱么？”
　　“你订花订了多久？用了多少钱。”那花，她零用钱应该没了。
　　“额～”古泽瑄反应过来，被她套话了：“没多少。”
　　“把手机拿出来，我要看余额。”
　　“不，不要了吧～”
　　“快点。”
　　“哦～”古泽瑄老实照做。
　　云晗羽一看余额，基本没怎么动过：“赶紧把你的小金库交出来。”这才多久，就学着藏私房！
　　“我没有小金库。”
　　云晗羽狐疑的看着她：“那你买花的钱哪来的？”
　　那花是大哥买的单，是他自己的花店，花不了多少钱，也不能说实话啊，古泽瑄瞎编着：“之前外出公干，我垫出去不少钱，现在钱回来了，就买花了。”
　　“多少钱？”
　　“几千块。”
　　“花完了？”
　　“差不多了。”
　　“把花取消，下个月没有零花钱。”
　　“啊？”怎么又扣零花钱？
　　“啊什么啊？”
　　“哦～”
　　“哦什么哦？”
　　“好吧，花送到你生日那天好不好？现在取消只能收回一半的钱，不是太亏了？”
　　云晗羽算算好像是，自己生日就在下周，也没几天了：“嗯，以后不要乱花钱，老是不听。”
　　“嘿嘿～我想给你惊喜嘛～”
　　“偶尔惊喜还是可以的。”
　　“嘿嘿～”
　　古泽瑄握着她的手继续走着，突然感觉到她不走了，转回头：“嗯？”
　　“你看是不是下雪了？”云晗羽伸出右手，展开来接着雪花。
　　古泽瑄看着空中飘着小雪花：“嗯，下雪了。”
　　“明天打电话问问我妈家里是不是也下雪了？”
　　“老家那要下雪？”
　　“嗯，还下的很大，下一晚上都能铺很厚，踩在上面，吱呀的响，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爸用个小板凳，让我坐上面，他推着我滑雪。哈哈～”
　　古泽瑄看她说的很欢快，她是想家了吧，紧紧握着她的手：“要不你生日的时候，我们回老家吧。”
　　无缘无故带着她回去，要怎么向妈解释，云晗羽推脱着：“就周末两天，来回太累了，过不久就春节了，还是春节的时候回去吧。”
　　“好吧，那叫你妈妈过来住几天，陪你过生日。”
　　“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么？说不定以后还要和阿姨一块住，提前适应嘛。”她家里就她一个孩子，以后肯定会和晗羽住一起。
　　“嗯，明天打电话我问下，看她愿不愿意过来。”
　　“嗯嗯，你去请假了没？我的假可是批下来咯～”
　　“瑄～要不我就不请假了，我才来公司就请半个月的假，不合适，会让上司难办，同事也会说三道四的。你可以趁休假在家好好休息。”
　　“试试嘛，你不是说你上司对你挺好的嘛，她会同意的，要是同事问起就说家里有急事就好了。”
　　“好吧，下周我去试试。”
　　“嗯，等你有了假，我带你去滑雪，以前叔叔陪你滑雪，现在我陪你。”
　　“好～”
　　古泽瑄眼看要到小区门口，还想走走，问道：“冷么？”
　　“不冷。”云晗羽摇摇头。
　　“那我们再走走，看看这雪。”南方的城市，很难得见到飘雪。
　　“好，我们晚点回家。”
　　于是两人未改道，继续往前走着，赏着雪。
　　“和我说说以前你都是怎么玩雪的？”
　　“嗯，我爸推我推累了，就在一边歇着，我就跟隔壁家的小伙伴玩着堆雪人，打雪仗……”
　　“你就把叔叔扔一边，不管啊？”
　　“我那时候玩的正起劲，也不懂事嘛，只顾着玩。”
　　“叔叔当时就在想，哎～我这养得啥小棉袄啊，现在就不管我了，以后可咋办？”
　　“你再说？哼！”
　　“我不说了。”
　　“你说说你小时候的事。”
　　“不说。”
　　“说！”
　　“好吧，小时候我老欺负我哥，他又不敢还手，就找我妈告状，我妈就追着我打，我爸在家还好，能护着我，要是不在，我就满屋子跑……”古泽瑄一边回忆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