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渊鹰

61、查案

　　一连两日古泽瑄都早出晚归，甚至半夜才回来。知道今天云晗羽休息在家，特地早回来。
　　云晗羽见她这么早回来，知道她这两天为了破案辛苦，做了一桌她爱吃的，给她补补身体。可这才吃完，就钻进书房继续看卷宗，一直待到现在也没出来。
　　云晗羽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时不时看向书房，房门依旧紧闭着，在一看时间，10点多了，实在坐不住，倒了杯温水，来到书房门前，敲了敲，便推门进入。
　　古泽瑄看她进来，赶忙把一些惊悚的照片翻了个面：“怎么了？”
　　云晗羽边走边晃了晃手里的水杯：“喝点水。”
　　“嗯。”古泽瑄接过喝了一大口水：“要不要也喝点。”
　　云晗羽看着桌上错落有致的放着各种照片还有卷宗，上次看到那个女孩的照片也在其中，看来她没骗自己，是自己想多了。可怎么我这些照片是背着的，伸手去拿时，被她阻止：“这些照片我不能看？”
　　古泽瑄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不是，是怕你看了今晚睡不着，做噩梦。”
　　云晗羽转头看向她，质疑的问道：“有这么恐怖？”
　　古泽瑄点点头，一脸认真的回答：“有，对你来说是惊悚。”
　　“那不看了。”云晗羽看她依旧愁眉苦脸：“我不想看你皱眉的样子。”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
　　古泽瑄放下水杯，闭着眼，靠回椅背，任她为自己揉着眉心，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云晗羽看她有些疲惫，绕到皮椅后，揉捏着她的肩膀：“还在为案子的事忧心？”
　　古泽瑄仍旧闭着眼：“嗯，已经三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上面要求我们一周内破案。我在想是不是我们的侦查方向有误？”
　　云晗羽继续按摩着，看着桌上的照片：“你说那个女孩是他女朋友，那出事前，他们是在一起？还是已经分手了？”
　　古泽瑄握住她的手：“好了，舒服多了。”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在半个月前，他们已经分手了，从分手到现在，那个女孩一直在学校里，起初雷晓光打过电话给她，跟她道歉求复合，但女孩都拒绝了，一次也没见过他。”
　　云晗羽靠在她怀里：“那他们是因为什么而分手的。”
　　古泽瑄把玩着她的手：“根据女孩说的，是因为雷晓光在她家住的那段时间里，与她家保姆暧昧不清，最后还发生了关系，被女孩知道后，毅然决然的提出分手。”
　　“那保姆现在还在她家工作？”
　　“没有了，那女孩的母亲贾雯说是事情败露后，她羞愧难当，加上养在老家的孩子生病了，就辞职回老家了。”
　　“这个雷晓光很有钱吗？还是长得很帅？”
　　“嗯？”古泽瑄闻到不一样的味道，挑了挑眉：“你想干嘛？他已经死了。”
　　云晗羽反应过来，她这是吃味了，解释道：“你别想歪了，我只是在想这个保姆为什么会和他好上，你刚说了她还要养个孩子，你要知道养个孩子很费钱的，若是这个雷晓光很有钱，那还说的过去，若是没钱，那她为了一个男的，丢了饭碗，那她孩子怎么办？她在外面随便找个男的，都比他强啊，不觉得奇怪么？”
　　“咦～”一语惊醒梦中人，古泽瑄恍然大悟，眉开眼笑的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还是我老婆聪明，我发现你有侦探的潜质。”
　　云晗羽看她终于舒展眉心，跟她一起笑着：“你这是当局者迷，更不知道有时候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古泽瑄见她微微皱眉，可能是想起以前不开心的事，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现在有我了，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好不好？我们会越来越幸福的。我不喜欢看你皱眉的样子。”
　　“嗯，我也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以后不准皱眉，丑死了。”
　　古泽瑄拿出手机打电话，继续笑着：“你喜欢看，就让你多看看，嘿嘿……”
　　云晗羽戳了下她的头：“跟个傻子一样。”
　　电话接通：
　　“喂！副队。”
　　“陶子，你明天和李子去那个保姆老家一趟，核实下贾雯说的是真是假，是怎样和雷晓光好上的。记得叫上个女的，注意执法纪律。”
　　“收到，叫上茗茗？”
　　“她有自己任务，你找别人。”
　　“副队，我上哪去找人？咱们队里就你和茗茗两女的。”
　　“发挥你的魅力，去别的队借调个。”
　　“副队，我的魅力可没你大，有点困难。”
　　“你自己想办法，反正要有个女的和你们同行。”
　　“……”
　　“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
　　“求之不得，快说哟。”
　　“要不你让李子带上他女朋友，免得他天天抱怨老是派他外出，没时间陪女朋友。”
　　“这主意好，谢谢副队，马上去办。”
　　云晗羽见她收起手机，听到刚才他们的对话，阴阳怪气的说：“我们的古警官魅力无限喏~”
　　古泽瑄双手搂着她的腰，额头低着她的额头，顺着她的话说：“当然喏，不然怎么能吸引得了你呢？”
　　云晗羽咯咯地笑出了声，双手环住她的脖颈，鼻尖蹭着鼻尖，唇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她。
　　古泽瑄受不住她这样的挑逗，双手一紧，将她身子贴上自己，直接吻上她的双唇，吮吸着，得到她的回应，更加吻得忘乎所以。
　　两人不舍的分开后，云晗羽靠在她怀里喘息着：“为什么非要女的和他们一起？”
　　古泽瑄吞咽了口口水：“以前到是没严格要求，前两天，三队的人在执法时，没有女的在场，被女嫌疑人控吿侵犯。这事出后，上面要求我们面对女嫌疑人时，必须要有女的在场。”
　　“你们还真不容易。”
　　“是的呢，所以你得对我好点。”
　　“我对你还不够好？”云晗羽见她傻笑着，懒得跟她计较，拿着桌上的照片：“这个是谁？”
　　古泽瑄看着她手里的照片：“是贾雯，那个女孩的母亲。”
　　云晗羽又拿起另一张照片：“那这个是那个保姆？”
　　“嗯。”
　　云晗羽陆陆续续又拿了几张照片问着，古泽瑄都一一回答。好奇心的驱使下，云晗羽再次伸手拿盖着的照片。
　　不出所料，古泽瑄依旧覆上她的手上，阻止她翻过来看：“你确定要看？”
　　云晗羽笑着看着她：“好奇，想看看。”
　　古泽瑄看她真的是好奇想看，收回了手：“那你看吧。”见她就要翻开，突然想到她手里那张正是雷晓光刚打捞上来的照片，也是里面最惊悚的，再次压住她的手：“等等。”
　　“嗯？”
　　“要不要换一张？”
　　云晗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照片：“不换，就这张。”
　　“好吧。”古泽瑄收回手。
　　云晗羽翻过来，刚看了一眼：“啊！”就被吓得扔掉照片，还干呕着，脸色都白了，不停地往古泽瑄怀里钻。
　　古泽瑄赶紧收好那张照片，手不停在她后背由上至下的安抚着她：“好了好了，有我在不怕，不怕，不怕……”
　　等好多了，云晗羽才抬起头：“这么吓人？”
　　古泽瑄继续安抚着她：“都让你别看了，非看，好奇害死猫了吧。”
　　“以后都不看了，你天天看，怎么不怕？”
　　“你也说我天天看了，早就免疫了，比这恐怖的我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了，还是现场的。”
　　“嗯，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说这些血腥的。”
　　“好，不说。” 古泽瑄见她脸色恢复如初：“你去洗澡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你呢？还不睡？”
　　“我在梳理遍，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嗯，那你别太晚了，我洗完，你就要洗澡睡觉。”
　　“好，你洗完，我就差不多好了。”
　　“嗯。”
　　古泽瑄在她唇上亲了下：“去吧。”放她离开。
　　云晗羽正闭眼享受着热水滑过身体时的舒适感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刚才那张照片，又联想到以前和室友看的恐怖片的惊悚画面，吓得尖叫出声。
　　书房和主卧是连通的，门没关，主卧稍微有大点的动静，在书房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古泽瑄听到云晗羽的叫声，吓得赶紧从椅子上跳下来，跑进浴室，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怎，怎么了？”
　　云晗羽听到是古泽瑄的声音，看向她，不顾身上湿漉漉的，就冲进她怀里：“我怕。”
　　古泽瑄抱着她有些发抖的身体，不停地安抚着：“别怕，别怕，我在呢，别怕……”
　　云晗羽在她怀里，很心安，在她安抚下，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也不再发抖。
　　古泽瑄看她还没洗完，担心她再想起那些，而害怕，自己的衣服也湿了大半：“我们一起洗吧。”
　　“嗯。”云晗羽帮她把衣服褪完。
　　两人相互为对方清洗着身体，规规矩矩的，不带任何邪念。
　　有古泽瑄在身边，云晗羽也不再想起那些，也不再害怕。
　　擦干shen体后，云晗羽穿着睡衣，而古泽瑄没带睡衣进来，只穿着浴袍。云晗羽帮古泽瑄系好腰带，两人一起出了浴室。
　　古泽瑄见她好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想着书房那还没收拾好：“上床睡觉吧。”
　　“嗯。”云晗羽躺下后，见她不躺下，帮自己掖好被角后要离开，急忙拉着她的手：“你去哪？”
　　古泽瑄回握着她的手，在她额头亲吻下：“你先睡，我去书房收拾下，马上就回来。”把她的手放回被窝，打算去书房时，她还是不放手，古泽瑄转身看着她：“嗯？”
　　云晗羽也看着他：“我怕。”
　　古泽瑄哄了好几次，她都不放手，没办法：“那我们一起去吧。”
　　云晗羽挽着古泽瑄的手臂，一起来到书房，一块整理照片，卷宗。
　　古泽瑄把那些惊悚的照片先整理好，把卷宗叠整齐，拿过她整理好的照片，一起装进牛皮卷宗袋内，系上白绳，放在桌上，牵起她的手：“走吧，帮我换睡衣。”
　　“好。”
　　一起来到衣帽间，云晗羽选了一套睡衣，拿在手上，古泽瑄拉开带子，褪下浴袍。
　　云晗羽帮她穿上睡衣，手却在她脖颈处，把玩着那个月牙吊坠，久久不离。
　　古泽瑄抱着她的腰肢：“怎么了。”
　　云晗羽一句未说，就封住她的唇。
　　古泽瑄闭着眼回应着她，逐渐抢了主导权，带着她共舞着。
　　感到呼吸不畅才分开，古泽瑄抱着她：“别老想那些，多想想我嘛，我这么好看的。”
　　云晗羽捏了下她的腰：“真自恋。”
　　古泽瑄捂着不停地喊着：“疼~疼~疼~”
　　云晗羽松开手：“别装了，我都没用力。”
　　“嘿嘿~”古泽瑄见她放松了不少：“睡觉了好不好？很晚了，明天我们都还要上班。”
　　“好。”
　　古泽瑄揽着她的腰，出了衣帽间。刚躺下，云晗羽就钻进古泽瑄的怀里，似乎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
　　古泽瑄伸手关了灯，抱着她：“晚安！”
　　“晚安！”
　　可今晚却安不了，云晗羽是被梦惊吓醒。古泽瑄则是被云晗羽的尖叫声吓醒，紧紧抱着她，让她感到自己在身边，让她安心。等她再次睡了，自己才睡去。古泽瑄有点后悔让她看到那些。就因为那些，一晚上两人都睡得不安稳。
　　天蒙蒙亮时，一阵电话铃声吵的云晗羽无法安睡，用脚踢了下身旁的古泽瑄：“你电话。”翻身继续睡。
　　古泽瑄只是“嗯”了一声，不见任何动作。
　　云晗羽对这铃声忍无可忍，转回身推了推她：“接电话，好吵。”见她还是只“嗯”了声，不动。于是半睁着眼，越过她，拿过手机，看到是严如茗的来电，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接起放在她耳边，在她另一耳边轻声说：“茗茗的电话，帮你接起了，说话。”
　　古泽瑄睡意朦胧的：“喂！”
　　云晗羽听到她说话，便躺下。
　　“副队，我们找到抛尸目击者了。”
　　“什么？”古泽瑄睁眼，伸手拿过手机，放在自己耳边，坐了起来。
　　严如茗再次说道：“我们找到抛尸目击者了，就在你预测的地方。”
　　古泽瑄眉开眼笑：“好，我马上过来。”
　　云晗羽见她放下手机，就下床：“怎么了？这么早去哪？”
　　古泽瑄一边换衣服，一边说：“茗茗那有情况，我得马上过去，还早，你再睡会。”
　　“嗯，记得吃早饭。”云晗羽又睡了。
　　“嗯，那个今天我开车……”话还没说完，古泽瑄就看她睡着了，算了，让她多睡会，昨晚闹腾一晚，她也没睡好，边进浴室边打电话给方智，让他开车过来接上自己一起过去。
　　郊外，严如茗看到古泽瑄下车，就领着目击者走过来：“把刚才你跟我说的，再跟她说一遍。”
　　目击者点点头：“我记得在八天前，那天头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天刚亮，我就起来，想去地里看看庄稼怎么样，从这边过时，就看到河边有两个女的，我还以为她们要跳河，就叫了她们一声，她们转身看了我一眼，不出声，就慌慌张张的上车离开。我也没在意，就继续往地里走。我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古泽瑄：“你有看清这两人长什么样吗？”
　　目击者摇摇头：“我岁数大了，眼神不好，隔得远，没看清。”
　　古泽瑄继续问道：“那你有看清车牌号吗？或是车有什么标志？是个什么样的车？轿车、越野车还是跑车？什么颜色？”
　　目击者回想着：“车牌号没看清，是俩轿车，白色。”又想了下：“对了，在她们从我身边过时，我看见车头有个图标，好像是一匹马。”
　　古泽瑄在手机搜索了有马的车标有哪些车，找出几款车标，一个一个给他看着，当看到保时捷的图标时。
　　目击者指着手机：“对，就是这个。”
　　古泽瑄看着手机：“确定是这个？”
　　目击者：“确定，这种图标在我们村很少见，所以就多看了几眼。”
　　古泽瑄：“好，还有看到别的了吗？”
　　目击者摇头：“没有了，看到的都说了。”
　　古泽瑄：“那谢谢老乡了。”
　　一行人回市局的路上。车里严如茗看着刚才记的笔录：“副队，按老乡说的，这个范围太大了，就算调用全市的警力来排查，也很难有结果。”
　　古泽瑄也认可严如茗说的，这时看到之前看到过的那家洗车店，已经开门了，对开车的方智说：“调头，去那家洗车店。”
　　“收到。”方智调转车头。
　　下了车，严如茗疑惑的问道：“副队，我们来这干什么？”
　　古泽瑄关了车门：“洗车。”
　　店员看到是警车，以为出什么事了，赶紧把老板喊出来。
　　老板过来点头哈腰的说：“各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古泽瑄看了看他：“洗车，顺便向你打听点事。”
　　老板一听是洗车和打听事的，并不是找自己的，笑着说：“好嘞。”赶忙招呼员工来洗车：“警官，您要知道什么事，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古泽瑄与他站在一边：“八天前，有没有一辆白色保时捷轿车来你这洗过车？”看老板在回忆着，补充道：“两个女的，差不多就这个时候。”
　　老板经她提示，想起来了：“是有过，那天，我刚打开门，就有一辆满是泥的白色保时捷轿车，开进来，下车正是两个女的，一个显得贵气，一个就普通了。洗车时发现地盘剐蹭不少，问她修不修一下，她说去4S店维修。我们让她打开车门，要清洗垫子，她说不用。”
　　古泽瑄继续问道：“那你能记起车牌号吗？”
　　老板摇头道：“当时可能还记得，可这过了这么多天，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