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渊鹰

116、苏醒

　　古泽瑄醒来，已是三天后，看到夏弈挺着个大肚子，站在床边：“嫂子～”有些虚弱，想起身。
　　“躺好，别动。”
　　“嗯。”古泽瑄躺了回去。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那就好，我让何姨煮了粥，一会儿送来，你吃点儿。”
　　“好～付哥，晗羽是不是去佑颖家了？”
　　“嗯，她一切都好，小姐放心。”
　　“嗯。”
　　夏弈叹了口气：“哎～瑄儿，要不和她说了吧，看到你俩这样，我……心疼。”
　　“嫂子，我会和她说的，但不是现在。”自己何尝不难受，不心疼，可……
　　“好吧。”她一直都有主见，一旦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嫂子，有没有认识设计首饰的设计师？”
　　“怎么了？”
　　“我想亲自设计制作一条项链。”
　　“有。”夏弈明白：“等你好了就帮你联系。”
　　“谢谢嫂子。”古泽瑄笑着。
　　“这下开心了。”
　　“嗯。”
　　“再休息会儿，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嫂子，你回去吧，有付哥在就好了。”看她有些疲惫，这几天是守着自己？
　　付钧附和道：“是啊，嫂子，我在就好了，这些天你够辛苦的。”
　　夏弈也感觉到疲劳，力不从心：“好吧，你好了就回老宅。”
　　“嗯嗯。”
　　夏弈临走前再次嘱咐付钧照顾好她。
　　古泽瑄刚眯一会儿，付钧就拿着手机进来：“小姐，岳溪的电话。”
　　古泽瑄拿过手机：“喂～”
　　“怎么样？半条命捡回来了？”
　　“我生龙活虎！”
　　“行～听你语气足，应该没什么大碍，那就告诉你个坏消息。”
　　“什么？”不会公司出事了吧？
　　“魏舒提出辞职了。”
　　“批了？”
　　“贺末是签字了，但我让人事部压着呢。”
　　“嗯，让人事部约她明天出来，我和她谈。”
　　“要我一起不？”
　　“我一人搞得定，你有别的任务。”
　　“什么任务？”
　　“明天你约谈贺末，让他走人，所有资料杨秘书知道在哪，你找她拿。”
　　“没问题，给你办的妥妥的。”
　　“嗯，我要睡了，挂了。”
　　“你都睡了三天了，还睡？”
　　“我是病人，要多休息。”
　　“行吧，公司这边有我，放心。”
　　“嗯，对了，让朦朦给她电话。”
　　“嗯。”
　　古泽瑄刚挂完电话，没想到又来电话，是佑颖的，难道晗羽出事了？接起：“喂～”
　　“哟～渣渣，终于肯接电话了！”
　　渣渣？对哟～在她们眼里，自己确实是个始乱终弃的渣渣。
　　封佑颖没听到她声音，继续道：“渣渣，什么时候来接她回去？都三天了，她也哭了三天，我怎么劝都没用，要不是看她这么伤心难过，老娘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渣渣电话，就该让你俩分道扬镳。”
　　“你…照顾好她吧。”
　　“什么叫我照顾好她？是你老婆还是我老婆？自己老婆自己不照顾，让别人来照顾，你是人吗？你他妈就是个喜新厌旧，始乱终弃，忘恩负义的人渣……”
　　古泽瑄听她越骂越大声，震得耳朵疼，拿远了些，听声音似乎小了，又贴回耳朵边，没想到声音突然增大，赶紧远离，这么远都能清晰的听到她的滔滔不绝，于是按了下红键，挂了电话。
　　封佑颖还没骂完呢，就听到嘟嘟嘟的声音，一看，艹！！！挂了，居然挂了老娘我的电话。
　　妈的！古泽瑄，你等着，休想再接走晗羽，哼！！！！！气死我了，气死，气死了……不过刚骂她一顿，还是挺痛快的。
　　收起手机回家。
　　☆
　　这三天里云晗羽闭门不出，活动范围仅限于卫生间和卧室，太饿了，终于出了活动范围，来到厨房煮米粉。
　　封佑颖回到家闻到了香味，走向厨房：“晗羽。”
　　“我在煮米粉，要不要吃点儿？”
　　“好哇～多煮点儿，你煮的好吃。”
　　“嗯。”
　　她这是走出来了？不管是不是，总是个好兆头，知道饿，肯出来煮东西，吃东西了，心情愉快的回房间换衣服。
　　云晗羽端着两碗粉出来，朝着房间喊着：“粉好了。”
　　“马上。”
　　封佑颖挂了电话出来，来到厨房将剁椒拿了过了，打开盖，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感叹道：“干妈做的剁椒就是香。” 给两人一人舀了一勺，用筷子尝了下：“好吃，家的味道。”
　　云晗羽搅拌着：“那你再放点儿。”
　　“太辣了，这样刚刚好，要不再给你点儿？”封佑颖就要再舀一勺。
　　“我这也刚好，不要了。”
　　“好吧。”封佑颖放下勺子，盖上盖。
　　两人在茶几上边看电视，边吃米粉。封佑颖特意调了个比较好笑的综艺节目看着，笑得人仰马翻。
　　云晗羽似乎被感染到，也笑着，只是没她这么夸张。
　　少顷茶几上的手机响起，封佑颖看她不动，看过去：“晗羽，你电话。”
　　“是猎头公司的，不用管。”这几天天天有猎头公司打来电话。
　　“可我看屏幕显示的是岳氏林总。”
　　“林总？”
　　“嗯，你看嘛。”
　　岳氏并不是自己负责的，电话还是在酒会时碰到才存的，从来没打过电话，怎么这会给自己电话？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带着疑惑接起电话：“喂～”
　　封佑颖将电视声音关小。
　　“云副总，还记得我吧？”
　　“记得，林总好～我现在不是副总了，叫我晗羽吧。”
　　“嗯，晗羽。”
　　“林总找我什么事啊？”
　　“我想请你来岳氏。”
　　“我？”
　　“嗯，过来帮我吧。”
　　“我……考虑下吧。”
　　“嗯，明天面谈吧，细谈后，你再慢慢考虑，可以吗？”
　　“可以。”
　　两人约定好时间地点便结束了电话。
　　封佑颖见她挂了电话：“她找你什么事啊？”
　　云晗羽放下手机继续吃着：“她想让我进岳氏。”
　　“岳氏就是本市的那个岳氏集团？”
　　“嗯。”
　　“那你去啊，那条件挺好的，和华泽差不多。”封佑颖拿着手机百度了下岳氏集团，看到了林朦的介绍，是岳氏集团的副总裁，继续翻着，翻到底都没看到总裁：“怎么没有总裁的介绍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岳氏总裁神龙见首不见尾，没几个人知道，基本都是林总说了算。”
　　“那总裁是傻吧！万一她起了歹心，把岳氏占为己有，这总裁找谁哭去啊！”
　　“她和林总是一对，很恩爱，在岳氏是公开的秘密。”
　　“这总裁男的女的？看林总的照片，简直就是个美人胚子。”
　　“女的。”
　　“哦～她俩办公室恋情？”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么多，还都是听来的。”
　　封佑颖似乎想到了什么：“啊！”
　　“干嘛？一惊一乍的。”
　　“你不是说那个人姓岳吗？她会不会就是岳氏总裁？”
　　“你想多了，姓岳的就是总裁了？全国这么多姓岳的，装得下嘛。”云晗羽倒是希望她是这个总裁，那么她和她就不可能了，可她脖子上的吻痕是真的，不是和她，也会是和另一个人，是葛文晴？
　　“说的也是，那你去吗？”
　　“在考虑。”
　　“还考虑什么？多难得的机会啊，岳氏一把手亲自来请你耶～多有面儿。”
　　“在我辞职的第二天，蒋延欣就给我电话，让我去恒盛。”
　　“卧槽，我咋没这样的待遇，本市两大商业巨头来抢人。”
　　“好好努力会有的。蒋延欣还说，她会随时和我汇报古泽瑄的动向。”
　　“也就是说你进了恒盛，相当于在她身边安了双眼睛。”
　　“嗯，她说这几天古泽瑄都没去公司。”
　　“那她去哪了？”
　　“说是着凉了，在家休息。”
　　“她身体这么好，怎么说着凉就着凉了？还去不了公司？”
　　“她身上有伤，听她说这次挺严重的，一直昏睡，不知道醒了没。”
　　“她醒了。”
　　“你怎么知道？”
　　“我给她打了电话啊。”
　　“你给她电话干嘛？”
　　“我……嘿嘿～晗羽别生气哈～我把她骂了一通，骂得可狠了。”
　　“骂得好，就该打一顿。”
　　“打？我看算了吧，我怕她把我俩打一顿。”
　　“哦！”
　　“所以你还是放不下她，更倾向于恒盛。”
　　“哎～和她在一起几年了，哪能说放下就放下的。”
　　“你还是太善良了，你看她，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还另结新欢，多狠心，你也该狠狠心，抛弃她。结束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呢，就是开始新的一段感情，我帮你留意留意。”
　　“我现在没心情，也没精力。”
　　“我又没说是现在，缘分来了，你可挡不住，缘分这东西很奇妙，可遇不可求的。”封佑颖想起了和严如茗的缘分，还真是如此。
　　“顺其自然吧。”都怕了，她都不能信，还能信谁？
　　“嗯，你看开了就好。”
　　“嗯。”云晗羽放下筷子：“你洗碗，我回房了。”
　　“别啊，才八点多，陪我看会儿电视呗，别老睡觉啦。”封佑颖拉着她坐下。
　　“好吧。”
　　“对了。”封佑颖从包里拿出车钥匙，放她面前：“车还你。”
　　“咋了？这才几天就不想要了？”
　　“我倒是想要，可养不起啊，它吃得比我吃的还贵，算了，这车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哈哈～你什么时候想开了，就拿去。”
　　“好的，嘿嘿～”
　　两人一块看着电视，封佑颖转移她的注意力，就和她一块讨论剧情，让她无暇想那个渣渣。
　　☆
　　次日，办公室里的岳溪正在看报表听到敲门声：“进。”
　　贺末进来坐下：“岳副总，找我什么事？”
　　岳溪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扔桌上：“自己看吧。”
　　贺末打开文件袋，拿出看着，越看瞳孔越大，双手颤抖，心发慌。
　　这……全是自己这几年吃回扣，利用公司资源走私货，挪用公司资金等的证据。
　　岳溪看他想撕：“复印件我这多得是。”
　　贺末停手：“你想怎样？”
　　“两条路，一，公事公办。”
　　“那二呢？”
　　“你辞职，并把公司的亏空双倍补上。”
　　“多少？”
　　“最后一页。”
　　贺末翻到最后，看着数字，三千万？双倍就是：“六千万？”
　　“对。”
　　自己倾家荡产也补上这个空啊！“有谈的余地吗？”
　　“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期限多久？”
　　“一周内。”
　　“我拿不出这么多钱。”
　　“那只能公事公办，你要知道这些足够你坐十年二十年的牢，就算你熬过了，出来后也没哪家公司要你。”看她他在考虑，继续道：“要是古总来，那只能是公事公办，你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为人正直，嫉恶如仇。我可是替你求了半天的情，才争取到了第二条路，好好珍惜。”
　　第一次开会就认出她是那个警察，贺末妥协：“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马上辞职。”
　　这事被爆出，对华泽影响不好，才度过危机，再来次，又推上风口浪尖，不好应对：“一个月，一个月后我没看到钱，这些就将在公安局。”
　　“好。”
　　岳溪见他走后，给古泽瑄发信息【搞定】
　　正在车内的古泽瑄回复【嗯】
　　来到约定地点，坐在魏舒面前，看到她诧异的看着自己：“魏姐好～”
　　“古总好！喝点儿什么？”招来服务生。看到她，就明白并不是人事部找自己，而是她。
　　当初晗羽带她来见自己时，与现在的她并没有什么两样，如今却是……
　　“果汁，谢谢。”
　　“好的。”服务员离开。
　　“古总找我什么事？”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你留下。贺末已经辞职了，你留下就是销售总监。”
　　“您请慢用。”服务员将果汁放在她面前后离开。
　　“谢谢！”古泽瑄继续道：“所以魏姐，考虑下。”
　　魏舒回绝道：“我不给无情无义的人做事，这种人管理的公司也不会长久。”
　　“额～”她果然是因为晗羽才要离开的，看她这么坚决：“晗羽她会回来的。”
　　“嗯？”她这话什么意思？
　　“以后我会去找她回来，希望她回来后，你能帮她。”
　　“为什么不是现在？”
　　“现在我的事还没办完，她不宜留在这儿，会有危险。”
　　“所以你是故意的？”
　　“嗯。”
　　“你在做什么事？”
　　“抱歉，这个我不能说。”
　　“那你如何让我相信你说的？”
　　“我以我警察的身份向你保证，我说的句句属实。”
　　“好，信你一次，她要是不回来，我依旧会离开。”
　　“她会回来的，魏姐，我希望这事替我保密，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好，我也希望你不要忘记你说的。”
　　“嗯。”
　　从未忘记自己说的每句话。
　　☆
　　云晗羽也赶约定点，却看到古泽瑄和魏舒在一块儿，不知道聊些什么。
　　再看时间，约定的时间要到了，迟到可不好，再说她现在干什么都与自己无关，于是看了她俩一眼，便去赴约。
　　云晗羽看到林朦已经坐在那儿了，坐下：“林总，等久了吧？”
　　“没有，我也是刚到。”
　　服务员过来，两人都点了杯咖啡。
　　“晗羽，最近是不是有很多家公司来找你？”
　　“嗯，我在考虑。”
　　咖啡很快端来，林朦喝了口：“你来岳氏，薪资待遇将跟你在华泽一样，岳氏就我一个副总，你来了，就是第二个副总。当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能满足的，我尽量满足。”
　　“林总给的已经很好了，只是我有一个要求。”
　　“说说看。”
　　“我想见总裁一面，可以吗？”想看看这个总裁是不是岳溪。
　　“嗯？”
　　看她皱着眉，解释着：“林总别误会，来岳氏后，免不了会和总裁有工作上的接触，提前见一面，日后好相处不是？”
　　“你说的很对，但岳总现在在国外忙，近期不会回国。”
　　“过年也不回来吗？”
　　“过年的时候要回来。”
　　“正好我想休息一段时间，打算过完年再工作，忙碌这么久了，有些累了。”
　　“嗯，借这次好好休息，我都好久没休假了，这么说来我都羡慕你了。”看来她见不到岳溪是不肯来岳氏了，回去得商量下怎么办。
　　“呵呵呵～林总说笑了，您是干大事的人。”
　　“呵呵呵呵～”
　　两人闲聊会儿才结束。
　　云晗羽过来，只见魏舒一人坐在那，看着窗外，若有所思，过去：“魏姐～”
　　“唉～晗羽啊！快坐。”魏舒转过头笑道。
　　“嗯。”
　　魏舒招来服务员，帮她点了杯她常喝的咖啡。
　　云晗羽拦道：“来杯果汁就好了，刚都喝了杯咖啡了。”
　　“那行，就一杯果汁吧。”
　　“好的，请稍等。”
　　“你和人约在这儿。”
　　“嗯，刚和她聊完，出来看到你在这儿，就过来了。”
　　“和谁啊？”
　　“岳氏的林总，她想让我去岳氏。”
　　“看你这表情，好像不太想去啊。”
　　“还在考虑，恒盛也给我电话了。”
　　“这两家平台都不错，无论你去哪家，都会有一番作为，好好考虑。”
　　“嗯，魏姐怎么一人在这？”
　　“是古总约我在这见面。”
　　“古泽瑄？”
　　“嗯。”
　　“她找你什么事？”
　　“我提出辞职了，她希望我留下，让我担任销售总监。”
　　“贺末呢？”
　　“他离职了。”
　　“那魏姐同意了？”
　　“我也在考虑。”
　　“魏姐，华泽很不错，你可以在这大展宏图，实现自我价值，别考虑了，留下吧。”
　　“可她对你……”
　　“古总，她人并不坏，只是我们缘分尽了吧……不必为我离开。”
　　“她抛弃你，你还帮她说话？”
　　“一码归一码嘛。”
　　“晗羽，你有没有想过，你误会她了，或者你该找她问清楚。”魏舒思虑再三还是说道。
　　“我亲眼所见，她也默认了，我俩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好吧。”毕竟答应过她保密，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说她了，昊昊怎么样？上小学了，习不习惯？”
　　“刚去的几天，天天哭，后来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哈哈～小孩子都这样，这几天有空，我去看看他。”
　　“求之不得，有人帮我带孩子，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
　　……
　　☆
　　古泽瑄来到岳溪家里，用过晚饭后，林朦说了下午和云晗羽见面的情况。
　　岳溪递了块水果给林朦：“小瑄子，你老婆这么聪明，非要见我，要不找个人冒充我？”
　　林朦吃着水果：“这只瞒得了一时，她在商界认识很多人，公司里也有见过你的，要是哪天碰到认识你的人，那不拆穿了？”
　　“对哦，年底了还要开会，总不能开会也找人冒充吧。要是不让她参会，也会起疑的。小瑄子，打算怎么办？说句话啊。”
　　古泽瑄吞下嘴里的水果：“拖着吧，蒋延欣也在让她去恒盛，她去恒盛也好。”让她进岳氏是为了进一步学习，主要是让她有事做，不去想这些天发生的事，免得她将这些理顺了，想明白了，那就遭了。
　　林朦叹口气：“哎～我就苦了！当初说好的，拿晗羽换她的，现在倒好，被人截胡了，要累死我了。”
　　古泽瑄给岳溪使眼色。
　　岳溪收到信息，讨好道：“老婆～谁也没想到她会出这招嘛，我很快就回来了。”
　　“我会尽快把小溪子还给你的，再坚持坚持哈～”
　　“好吧！”
　　“那我先走了，我得去医院，看我爸。”
　　“嗯，替我们问好，改天我和朦朦去医院。”
　　“嗯。”
　　古泽瑄来到医院进入病房，父亲依旧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
　　母亲在为父亲擦拭手臂，只是头上的银丝占据了大半，几天没见，苍老了许多：“妈～”
　　王绾宜缓慢的转头看过去：“瑄儿。”
　　“妈～我来吧，你去休息。”古泽瑄走到床边。
　　“嗯。”王绾宜将毛巾递给她，走向沙发。
　　古泽瑄接过毛巾，在装有温水的盆里，清洗下，拧半干，接着为父亲擦拭。
　　王绾宜坐着：“就剩两只手没擦了。”
　　“嗯。”古泽瑄认真擦拭着。
　　“你几天都没来了，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嗯，是出了点儿事，不过已经处理好了。”不想让母亲再担忧，便隐瞒了。
　　“嗯，过会儿你就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今晚我留下陪着你们，我想和妈说说话。”
　　“好吧～”
　　古泽瑄擦拭完后，帮父亲做腿部及手部按摩，在按摩手臂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爸，告诉你个好消息，哥我找到了，只是现在不方便回来，等事情结束了，我就把哥带回来。爸～您得快点醒来，看看哥是瘦了还是胖了。”
　　古华镇听了，手指微微动了动，只是两人都注意到。
　　王绾宜看她在说悄悄话，问道：“你和你爸说了什么？还不让我听到。”
　　古泽瑄直起上半身，继续按摩：“嘿嘿～我说，爸要是再不醒，华泽就让我败完了，他的那些宝贝也要保不住了。”
　　“你爸最心疼那些宝贝了。”
　　古泽瑄似乎看到父亲的手指在动，欣喜道：“妈～你来看看，爸的手指是不是在动？”
　　“真的？”王绾宜立马起身过来。
　　“你来看看。”
　　两人在床上边，屏住呼吸，一直盯着他的手看着，看了几分钟，也没见动。
　　“爸～你再动动好不好？”
　　依旧纹丝不动。
　　“是不是你按摩手，才导致你爸的手指动的？”
　　“嗯？还有这种？”
　　“以前我也看到他手指动了，找了医生过来，医生说这可能是我按到某个穴位，就会这样。”
　　“哦！”
　　两母女都有些失望，帮他盖好被子坐在沙发上聊着天。
　　☆
　　贺末变卖资产，四处借钱，可这钱不是那么好借，尝尽人间冷暖，也只凑到了两千多万，还差一半多，想在网上贷款，可贷款额度并不高，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如今落魄得只能在街边买醉，想起以前的风光时刻，再看看现在的自己，这一切都是古泽瑄造成的，对她恨之入骨。
　　古泽琚早就知道他在四处筹钱，特意路过这儿：“贺总监，怎么一人在这喝酒？还这么落魄？”
　　贺末撇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好妹妹。”
　　古泽琚自顾坐下：“她是她，我是我，别把她和我混为一谈。”见他不理继续：“以前我对你不错的好吧，唉～遇到啥事了？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
　　“你能借我钱吗？”贺末不信他说的，故意问道。
　　“多少？”
　　“四千万。”
　　“现金还是转账？”古泽琚过来就是来拉拢他的，想让他为自己办事，当初周鹏也是如此被拉入自己麾下。
　　“嗯？”贺末眸里放光，似乎看到了希望确认道：“真借我钱？”
　　“我像是在说笑吗？”
　　贺末笑着：“谢谢～”
　　“不过我有条件的。”
　　“只要你肯借钱给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以后你得听我的，为我做事，先来银和，替我管理。”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