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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初遇达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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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随着众多新生跨入学校大门时,我真不敢相信,我上学了,就算别人用如何惊讶的目光瞧我,我也不在乎,我的脚步很轻快,像踏着棉花一样
有一位慈祥和蔼的老先生在中心花园等待着我们,我们排好整齐的队伍,这时我发现,同我们站在一起的,不仅是新生,还有许多人子比我们高,但仍是学生模样的人,他们可比我们成熟多了,我暗自思索着。
我环顾四周,除了学生,还有很多人,大概是老师,但无一例外的全是男的。
老先生开始致词,千篇一律的老话,但我很兴奋,仍支楞着耳朵听着,他的声音很醇美,慢慢地,我陶醉了,闭上眼睛,身体轻轻地摇着,我对新生活充满了希望。
“学魔法的人首先要有一颗仁爱的心”
仁爱吗?才不呢,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接着又想到了自己,如果父亲欺负母亲,我上去将父亲扳倒,这算仁爱吗?
我思索了一阵,不得其解。
“当爱呼响你时,紧随它,虽然它的道路艰险崎岖……”老先生开始念。
那是纪伯伦《先知》的一段!
在那时我很庆幸自己读过那么多的书,也背过那么多的文段。
老先生在上面说,我在底下小声跟着,看着旁边同学无知的模样,我真为他们感到可悲。
“这些都将是爱给你的成全……”我闭着眼睛跟着。
我很自然地往下念民,但老先生却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这些都是爱给你的成全……”他又念了这句一遍,还是接不上,他捋捋后脑勺油光蹭亮的一抹头发,汗珠却只正不往地外沁。
“使你洞悉自己内心的秘密,并凭此成为‘生命本质’的一小部分”我小声说。
但我忽略他是个魔法师,能够听到针尖落地的声音。
“啊对——使你洞悉自己内心的秘密,并凭此成为‘生命本质’的一部分。”
他大概还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吧,也好,我也不在乎,只要不让他难堪就行了。
然而,我忽略了,能听见的不只他一人。
我原本以为。学校里面一个女人都没有,但是我错了,我的那寝室,便有好几个慈祥的老奶奶,由于性别的缘故,她们只须照顾我一人,我衷心感叹学校为我所安排的一切。
学校第一天不上课,只是参观——大同学带着小同学参观。
晚上,我伏在窗前,忘着外面的景色浮想联篇,这有《哈利·波特》里的一样,我思着。
呆立了一会儿,我转过身,奔到行李前,翻呀找呀,掏出了纸笔,开始给妈妈写信:
亲爱的妈妈:
您好吗?我好想您
我已到了学校,一切都好,都settle down了,我正对着窗台,外面的景色是深灰色的,朦朦胧肱,耳畔没有了您的叮嘱,感觉怪怪的,看来我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吧。
学校很漂亮,淳朴,庄重,就像英国最最古老最最传统的庄园,一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中心花园,很大,望不到边,里面有很多植物我在百科全书上都见过,如果植物也有魔法的话,我敢打赌它们在向我招手。
(等等,插入一段,妈妈,大家都说我是个不传统的精灵,可我一点也不像精心,更别提传统了,我还是那句老话,我像一个中国人,我的许多男同学们都金发一碧眼,他们说自己是传统的精灵。)
接着向前走,会看到校园被硬分成两半,西阁与东阁,妈妈您不会误会,这不同于《木兰诗》中的: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东/西阁后面都要个加‘楼’字。
我学习,生活均在东阁,但我没细看(因为整天听学校领导作报告),西阁是被禁止的。
哎呀妈妈,我不得不承认有些话您说得不错,瞧,偌大的校园,我三言两语就给介绍完了,信纸还剩老长老长,老天!我看了那么多的书,写出的句子还是如此简陋,太给您丢脸了。
我不确定这里是否有文法课,能够让我完完全全坦白自己的内心,但我今天看见几个比我年长的学生在以魔法写作,不过我向您保证妈妈,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手中的笔都会不辍地挥动着,就算没有华丽的词藻,您也会欣慰地大叫,这就是我的妮柯,不是吗?
深深地,深深地
爱您的女儿。
信写完了,我的睡意也消了,可我马上便意识到一个Big Question,如何寄信,十二年来,我从未离开过母亲半步,写信的方法也是看书才学会的。
我告诉莫里思太太,我要出去一趟,她嘱咐我要小心,我连蹦带跳地出了门,走廊上好静哟,仅着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左右摇摆。
我的脚步很轻,在走廊里不会留下什么回音,但我会时常被自己拉长变形的影子吓到,但给母亲寄信的愿望战胜了一切。
“小姐!”
啊,我被吓了一跳,倒退三步,但借着烛光,我看清楚了。
他十五六岁,面部白皙,带有令任何人迷醉的微笑,总之,他也像一个中国人。
“哦。我知道你”,他略显羞涩地挠挠头皮,“你是奥萝拉公主的女儿”。
“对”,我笑了,“我叫做科利亚·布里斯,但这样的名字对我一个黄毛丫头来说太正式了,叫我妮柯吧,我妈就是这么叫我的。”
“好的,小姐——我是说科利亚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呢?”
“那你又要去哪里呢?”我调皮地反问
“我——我是纪事人呀”他有些尴尬
“纪,纪事人?”我不解地问道
“有些事,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咱们这所学校,跟人世间的学校差不多,分为六个级别,初一,初二,初三;高一,高二,高三,你,是初一的;我是高一的。高一的负责初一学生的安全。”
“哦。”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初二的被高二的管,初三的被高三的管?”
“对,对”他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大概是不习惯我的谈吐。
“哦”我又机械似地点点头。
“对了,你到底要去做什么呢?”他问道。
“给母亲寄信”,我俏皮地眨眨眼睛,“到了学校,也该给母亲报个平安。”
“你真是个好女儿,”他夸道,我希望他是真心的。
“那你能帮我吗,帮我寄信?”我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可以了,不过,我想,你一个人完全可以胜任。”
“真的?我该怎么做呢?”我很惊奇。
“用你的心啊,小丫头,今天,老先生不说了吗,只要有仁爱之心,任何事都可能实现。”
“我还以为那只是个夸张的表述呢?”
“No,No,No!来吧,科利亚,把信按在胸口,然后想像着你母亲收到信的样子,”他鼓励我
“Okay!”我愉快地答道,然后照他所说的去做。
我闭上眼睛,立马看见了我亲爱的妈咪,她躺在柔软的摇椅上,安详地朝我微笑,朝我招手。
“信呀,去妈咪那里”我说。
只听“嗖”地一声,信从我手中消失了,承载着一个少女的梦,飞向远方。
我睁开眼睛,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股温暖包裹了我。
“谢谢你”,我是真心的。
回去后,我久久不能入睡,我真傻,连他的名字还不知道呢,他会在乎我吗?或者他对每个人都这么温柔?然而,他的形象仅在我脑海里一闪便消失了,更多的,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幻想,母亲与我,不会再被父亲欺负。
最后,我对自己说:“睡吧,科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