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之仗剑游天下》安月夜

37、地狱迷途

　　传说在地狱的大门前有一条河流——三途河。
　　那的河流四季长流，不论春夏秋冬都不见一丝变化，河水浑浊不堪。河流的两岸边有一个摆渡人，以替他人摆渡为生，偿还自己生前所犯下的罪孽，直到还清了才能转世投胎。

　　我回到房想睡会，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嘴上说想开，心里却还是放不下的。我今生所遇到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那是我的结，也是我的劫。
　　我的结，我会解开。我的劫，我会度过或斩断。
　　睡吧，等到去了魔界也许就没那么多时间休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模糊之中似乎有一阵清幽的香味传来。我想起身去看是怎么回事，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不多时便陷入了无穷尽的黑暗，昏迷过去。

　　“叮铃——”清脆动人的铃声在耳边响起，挣扎着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幻暝界那一层不变的紫色，也不是现代的房屋之类的，而是一片灰色的苍穹。黑压压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不打雷不下雨只是让人恐惧到心底的颜色——那样苍白单调的灰。
　　“姑娘，你醒了。”苍老沙哑的声音自上方传来，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低沉感，配上着仿无边际的天空让人打从不由自主地害怕。
　　这是……
　　我忍不住干咳着，就这样做着呆板的动作，发不出一丝的声响。悲哀在此刻生出，一点一点地仿佛要将我吞没。
　　是因为身边没有认识的人，所以心底一直压抑着的就又冒出来了吗？
　　我感到自己后背贴着的东西硬邦邦的，右手撑着木质的板子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由自主地让我再度崩溃。四面环河，不止是天空，就连河流都是一片灰。干巴巴地望去，感觉四周像是有魔鬼向我袭来，它们张牙舞爪地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我吞噬。
　　我在一只木船上，船上的另一人戴着斗笠，脸用一块布遮着，让人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只能从声音来辨别。身着一身布衣麻衫，一双干枯的手握着船桨，在木船上划着。现在还不到仙四的剧情，大概不可能是韩家的人吧。“……姑娘，这是地狱的三途河。而我，是这的摆渡人，专门送你们这些已死之人去转世投胎的。”摆渡人看了我一眼，随即又转移视线。
　　我被他的话一惊，却再也没有任何感想。
　　已死之人吗？也许死了也不错的样子。
　　目光怔楞着，随即又在心底嗤笑一声，嘴角上扬，带着无奈、苦涩、遗憾还有释然。
　　“姑娘倒是平静得很，是对人生无望所以才如此的吗……？摆渡人我见过许多人，有哭闹的，有反抗的，像姑娘这样的倒也有，不过少。”摆渡人缓慢地划着船桨，苍老的声音透露出对人生的感慨。
　　我摇了摇头，又重新躺回甲板上假寐。
　　静静的流水声透过甲板传来，如果这不是三途河的话，也许我会很有闲情逸致的。但现在也不赖，大概破罐破摔就是我这想法吧。
　　只要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对我而言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我这个人，希望来得快，失望得也快。
　　因为希望过，失去过，才无所谓，才看得开。
　　看得开……我真的有看开吗？

　　猛然一阵剧烈的摇晃迫使我重新睁开眼，但接连不断的动荡却始终让我直不起身。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这个样子？
　　我慌乱地看向摆渡人，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踪影。被这一场景给惊吓到的我赶忙起身却因为船只正在晃荡而没有站稳，一个不小心直接跌入河流中。
　　河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灌进我的耳朵，嘴里……屏住呼吸想重新游回船上，却因为左手使不上力眼睛也睁不开而失败。
　　我鼻子一呛，被灌进了一口河水，随即污浊的河水犹如洪水猛兽冲了过来。
　　我居然会死在这里……
　　真是一个令我终生难忘的死法。
　　上官青云，你知道了的话，被你知道我这个琼华的叛徒要死了的话，你会不会高兴？
　　真可惜，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师傅，师兄还有灵儿他们……
　　女娲的后人……
　　我这个女娲的后人，存在不存在都一样了。

　　在我的记忆中，有一片星空，一片光亮。
　　那天，有繁星点点，有轻柔的白云，有让人安心的怀抱，有难得温柔的话语，有随风飘散的白色，有让人挥之不去的回忆，感动……
　　我一直记得，那天你环着我，告诉我说没事的。
　　我一直记得，那天你笑着说你自己没关系，示意我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
　　我一直记得，你总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来安慰我。
　　我一直记得，须臾幻境你无条件帮着我。
　　我一直记得……
　　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呵呵……
　　你对我的好，都是建立在利益上的吗？
　　你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吗？
　　虽然是自己推断出来的，但果然……
　　越这么想，越是觉得真相就是这样。
　　越是这样……
　　不……
　　我怎么又在想了？
　　究竟……
　　内心的违和感越来越大。

　　有问题。

　　强行调动着血液内剩余不多的力量，我终于感觉到呼吸顺畅了许多。直到感觉不到水流的流动我才迟疑着睁开眼，这是……
　　“施夜星！你疯啦，那么晚还不起来还要不要去上学了？”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房间家具，熟悉的装饰，甚至是——熟悉的人。哥哥依旧那样元气十足，口口声声说着抱怨的话表情却是那么地宠溺。
　　“……”我望着眼前的人，眼眶不禁开始湿润了。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唇，想喊一声哥，可是却还是发不出声音。
　　怎么……
　　我在那个世界应该不是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体才是！
　　为什么我依然不能出声？
　　尝试着想动动左手，果不其然，左右也不能动。
　　我没有注意到哥哥看着我焦急的神情，就这样将自己甩在了柔软的床上，大脑‘砰’地一声响，感觉全世界都好像支离破碎了。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我家女儿快疯了吧……男主依然是上官……因为我想到上官那小子其实很无辜……- -+++奚仲大人您只好打酱油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