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异界中》莫氏小生

9、未来？

　　闲叙一阵过后，两人的话题回到了这个世界。
　　李仲元，朝明楼楼主，在世人面前未真正“现身”，但朝明楼上下已知楼主修魔，估计楼内的阁会将迎来下一任楼主。这朝明楼楼主候选人没什么规矩，谁能使茶楼得利，谁便当选。
　　当初李仲元靠着良好的人脉得来楼主之位，如今虽不再是楼主，但其人脉尚在，尤其是风吹雪这一位在商界短短时间内就立下威望的富人。他只需要避一避风头，暂居他所就是。
　　而荆楚，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其生计是个问题。
　　“既然荆兄修魔，不知可想去魔界闯一闯？你灵脉未开，只有魔界才有方法。”
　　“这个提议是不错。”但荆楚随即提出疑问，“可我一没钱财二没武功，魔界险恶，怕是会送命。”荆楚刚一说完，就想起了自己的不死神技。
　　“我看不妨这样，我呢，做生意嘛，自然五湖四海都要去走一走。魔界有一条商路我曾经去过，李兄最近刚好要避避风头，不如你们两个一道随商队前往魔界，可好？”
　　“这倒未尝不可。只是到了地方怎么个闯法呢？”
　　“荆兄还记得先前我说的那弑天堂教主么？”
　　“嗯……北方人？”
　　“正是，我跟他早年关系不错，毕竟比较有共同话题。我可以给他写一封推荐信，都是同乡，他应该会帮你。纵然荆兄无惧死亡，但在这江湖上行走，没有功力是万万不可，更何况是极其敏感的魔修。”
　　“极其敏感，风吹这是何意？”
　　“这世界分四个大陆，你所处的就是中陆，这里按律法是不容魔修进去入的。故而才会有各个城市的缉魔司。”
　　“这里的魔修，都是些什么形象？”荆楚上一世看过的小说中，魔修从良的也不少啊。据套路是因为魔修与清修只是修行的方法不同而已。
　　“魔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地狱间出逃的魔鬼，修天地不容之邪术。”
　　“那弑天堂堂主……”
　　“毕竟是穿越者，他受魔气的影响要小一些。不过，他之前是一个反。社会型人格，人比较暴虐。”
　　怪不得修魔啊。
　　“嘶……”荆楚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看着荆楚的样子，风吹雪笑笑，提醒他道:
　　“我们的不死神功拥有者还怕被打？”
　　荆楚当即摆摆手。
　　“老子有逆天神技，怕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吓，这什么时候的梗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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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府大堂传来一阵又一阵笑声。此时的李仲元正在风府后堂一箱箱奇珍异宝中挑选自己中意的物什。风吹雪去西陆经商一次带回来的东西可不少，可不管是哪一次都优先让李仲元进行挑选才在市场上转卖剩余货物。
　　风吹雪与李仲元的初遇，还是风吹雪五年前刚登入这个世界的时候。
　　那时李仲元才十三岁，是问天派副教主李先的小儿子。风吹雪身无分文，靠一把算盘为一家店铺计算账目为生。好巧不巧，那家店正是李氏家产。
　　一天，店里闲着，风吹雪无聊之间，不觉哼起了现世的一首歌曲。这调子中陆闻所未闻，却又十分悦耳动听，李家小少爷在这天像个皇帝一般巡视自家的疆土，正巧听到了这有趣的调子。他推门而入，负手而立，明明是少年，却想装成大人的样子，身后是一众随从。
　　风吹雪见此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客，忙问道:“这位客人，您可有什么想要的？”
　　那李仲元哼了一声，抬起下巴，傲然道:“我可是你的主子，还不速速行礼？”
　　风吹雪一愣，旋即就补上了应有的礼数。在这个世界中礼仪十分重要，各种礼制分明，不可逾越。本以为那少爷是来查看销售额的，可谁知那李仲元开口问的第一句竟是:“你刚刚哼的是什么调子？”
　　风吹雪只道:“家乡的一首歌曲，乡野之词，流传不广，少爷应是未听过罢。”
　　李仲元不爽:“我问你是什么调子，你只答便是，尽说一些什么有的没的。”他这样说，只因为觉得风吹雪一席话讽刺他粗陋寡闻，自然是不乐意。
　　风吹雪笑笑，随即答道:“此曲名为《水调歌头》。”
　　李仲元:“唱来听听。”
　　风吹雪拉长了调子，开嗓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这间小小的布匹铺中，风吹雪的声音回荡在此，悠扬的调子似可绕梁三日而不止。男声微哑，每一句却都饱含深情，满是对家乡故人的思念，又有着身处异乡的惆怅。
　　这曲每年中秋央视都会放的调子，李元中却不禁沉浸其中，从此便开始注意这一个管账，时不时就要过来听他哼上几句。
　　李仲元幼时无聊的很，而风吹雪的神奇经历正是吸引孩子的有趣故事。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便慢慢熟识起来。
　　风吹雪极富经商头脑，借着李家的势力，很快在商界小有名气。其跨陆的高利贸易，更是帮助他迅速积累财富，几年之间就成为富甲一方的著名商人。
　　且说北江阑领着几个司员在城门守了半天，丝毫没有收获，方知是自己太过草率的决定所累。城门的守卫跟着紧张了半天，最后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凉都，高度自治，即是优点，也是缺点。城内自由度极高，而在这个时代，可没有高科技的缉拿工具，城内的守卫除了自治政府不听命了任何人。对于缉魔司，只是象征性的给三分薄面。
　　两个猎物就这样逃脱，北江阑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不过，两颗魔灵石到手，也算是一点小小的收获。魔灵石不比普通灵石，这是由魔气凝结而成的高纯度颗粒。世间魔气是灵气变异的结果，本就稀少，魔灵石于魔修而言更是珍贵。
　　缉魔司还是第一次搜剿到魔灵石，这是用以研究的绝佳材料。
　　北江阑衣袖一挥，领着缉魔司众人从城门撤防，大步回到司内，手下司员一路上都不敢多语。待回到那一栋不算太过辉煌的木质建筑，北江阑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房，从桌子底下抽出一个雕刻着精美纹饰的木匣子，小心打开，将一直存放在腰间乾坤袋中的魔灵石放置其间，红色布绒上，两颗黑如无尽夜晚的规则菱形石头躺在上面，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魔灵石，在此陆极为少有，每次出现，必有或大或小的仙魔之战伴随。
　　这一天，出现在北江阑面前的，除了这两颗石头，还有两个魔修。而那两人，如今不知藏在城内哪个地方，叫人心中不快。
　　不做多想，北江阑小心关上了匣子，还在其上设了一道缉魔司的封印诀，复又将其放回抽屉。他一脸严肃，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一双薄唇显得五官浓重。他有着为人长官的成熟，容颜却不失少年人的活力清秀。
　　北江阑取过桌上的一支狼毫，拿过一卷空白卷轴，在其上洋洋洒洒写了半篇，便就拿红绳卷好。
　　“来人。”
　　他轻唤一声，门外侍从即刻进入、行礼，恭敬道:“大人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近日城内加强守卫。还有，帮我把这卷轴送出去。”说着，将手中卷轴递过去。
　　那司员答应一声，接过卷轴，交代完命令走出缉魔司大门，将那卷轴往空中一挥，它竟就自己摇摇晃晃地启程，继而加速，在空中化作一只金灿灿的飞鸟向指定的方向飞去。
　　北江阑透过办公房的窗台望向街外，眉头不禁皱起。
　　希望这一次不会引发太大的动乱。
　　。
　　风府，日上三竿，风吹雪命下人置备了丰富的菜肴。满桌美味珍馐，菜式多样，叫人眼花缭乱。风吹雪与荆楚闲聊后领他前往后堂落座，席间道:“荆兄，这几日缉魔司定是要戒严，你先在我这里避避风头，过几日我再吩咐下去，让你们伪装后随商队一起前往魔界。你刚来这游戏，多有住不惯的地方，适应适应就罢了。 ”
　　荆楚点头，夹过一片红烧肉放入嘴中，尝完淡淡回道:“不过没网而已，找些其他乐子就是了。”
　　风吹雪一滞，笑道:“我都快忘了看电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5年，有些东西早就忘了。”
　　荆楚闻言若有所思，开始思索自己未来将何去何从。去往魔界当个魔修，然后呢？杀人放火修炼魔功，最好是能称霸天下。然后呢？
　　荆楚这人本来就没有什么追求，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新鲜的体验感吧。可如今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他竟觉得有些茫然。
　　得过且过吧，先顺着风吹雪的安排去往魔界再做打算。最好……在魔界碰上几个穷凶极恶之人，一把结果了自己。
　　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天空中只躺着细细几缕浮云。这一日，各人的面临着个人不同的命运，各人都在慢慢走着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