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狗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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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狗血
轰轰烈烈的一场比赛，就这么出人意料的结束了。台下群雄千里迢迢的赶来，却未能见上田家小姐一面，不禁有点怅然若失。正当大家意兴阑珊要三三两两结伴出城的时候，却见田门主轻飘飘从凉亭之中飞身而出，姿势优美的落在了湖边一个大理石雕塑之上。
“众位英雄好汉，既然来了天龙门捧场。今晚就由我做东，请大家去后院就餐，酒足饭饱之后，有急事出城着敬请自便，有意留下盘桓几日，切绰剑术的更是无上欢迎。”
大家一听，主义不错。打拼了一整天了，肚子也着实饿的慌，反正出去也得吃饭，还不如就地解决。于是绝大多数人纷纷跟着几个天龙门的弟子前往后院。一小部分人，比如江一栗，因为城外有人等候，所以决定立即带着几个弟兄出城。虽然大门两侧仍然守着有几十名天龙门弟子，倒也无人阻拦他们。
江一栗出得城来，一个，满面焦急原地打转的帮中兄弟急忙迎了上来，“二当家的，不好了。”
“阿土，怎么回事?”江一栗不见三弟跟四妹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大哥还没找到，可不要再有什么事端。
“四当家被劫持了，三当家已经带着其他兄弟们追下去了，咱们快点跟上去吧！”
“什么人劫得走四妹？你们当时不是在一起的吗？”江一栗一挥手，一干人跟在阿土身后向城西的山林之间疾奔而去。
阿土边跑边气喘吁吁的摇摇头，“咱们也不大清楚。本来大家乖乖的在外头等你们出来，一个下午都没出什么事。傍晚的时候四当家说去给兄弟们弄点儿吃的东西去，因为桌上的茶点也早就用光了。结果四当家人没回来，却来了一个送信的小叫化，说是有人请了四当家去做客，想她完好无恙，就要大当家带了几样东西去交换。”
奔跑之间，一干人已经来到地势险峻的山间小道上。山道较窄，蜿蜒曲折，也就够两三个人并排前行的，大家前后分散开来，江一粟跟阿土两人领头开路。
“要用什么东西来交换？三当家怎么没等我出来?”江一栗心急如焚，不耐烦的顺手削断垂到面前的枝桠。
“小的也不清楚。”
“那咱们这是往哪里去？三当家怎么说的？”
“三当家说——”突然阿土一个俯身，嗖嗖嗖一箭雨迎面呼啸射来。幸而江一栗早已拔剑在手，急忙挥剑抵挡。后面传来几个弟兄“哎哟”呼喝之声，大约是反应慢了点。
江一栗知道这是中了埋伏了，在半山腰上，敌暗我明，避无可避，很是棘手。“兄弟们原路撤退！”
退了约有百十来步，当先的弟兄们一阵惊呼，“不好了，来路也有埋伏！”江一栗十分恼怒，转头要找阿土问个明白，却早已不见了那个家伙的踪影。
大家拼力反击，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来路上的一排弓箭手突然毫无征兆的噗通噗通从半山腰跌了下去。几乎在同一时刻，前面拦路的一排也哎呦不断，软倒在地。江一栗知道有高人相助，暗器手法这么强劲，似乎犹在大哥之上。
山顶之上，一阵怪笑传来，“扒皮帮的人听好了，你们三当家四当家咱们带走了好好亲近亲近。想他们了，就携图来京城找我辣手判官。”
冷飕飕的笑声回旋在山林之间，辣手判官四个字的回音震荡着一干人的耳鼓。
“辣手判官是个什么东西？” 江一栗皱眉自问，证了一怔才意识到这句话他并未说出声来，而是从头顶飘下来的。
“大哥！”看到从老树上飞身落下的虬须大汉，江一栗又是激动又是惊喜，一个箭步窜上去就紧紧抱住了狸一刀，“你可回来了，我这老二做的不称职，又把三弟跟四妹给搞丢了。”
狸一刀拍拍江一栗的背，“不怪你们，是我连累了大家。咱们得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一下对策。”
江一栗点点头，老大回来，他心里一下子安定了不少。这时才见到大哥身后还跟着一个黄瘦汉子笑嘻嘻的望着他。他拱了拱手，“这位兄弟是？”
“敝姓柳，柳八卦，见过江二哥！”嫣然抢在狸一刀之前答了话儿。
狸一刀知道二弟尚有疑问，就补充道，“当日关外沙漠之上，还多亏了柳老弟的救助。”
这两人正是那劫后余生的狸一刀与柳嫣然。
* * *
话说当时狸一刀被沙尘暴彻头彻尾的埋了起来，正自呼吸困难、知觉渐失之间，突然觉着有人从地底下猛扯他的脚踝，他双目紧闭，自然也不敢张嘴疾呼，迷糊间尚想运气向下踢去，实际上却早已经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后来突然觉着脚下一空，整个身子飘飘悠悠向下掉去。这地底之下竟然似乎有着一个洞穴？思索之间，噗通一声，已经砸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晕眩了有一会子，深深的呼吸了几大口空气，狸一刀才睁开眼睛，四下黑洞洞的难以见物。只有腰间的单刀闪烁出一丝凛冽的清光。
他眯眼看向身边哀声呼痛的救命恩人，禁不住“嘿”然一笑，原来那人脸上沾满了黄沙，头发里、眉毛间、鼻孔处，整个儿一个破了皮的豆沙包。
那个人见狸一刀咧嘴一笑，满面黑沙里突然露出森然闪亮的一口白牙，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不禁“啊！”的一声骇叫。
然后那人回味过什么一样，突然又“啊——！”的一声尖叫，这次到不是恐怖，而是懊恼。她愣愣的盯着胡一刀，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现在也是你这个鬼样子？”
狸一刀不禁又是摇头大笑，“多谢你这只鬼救了我这只鬼啊，柳老弟。”
“嗯，这么说你还看的出我的面貌，应该还不坏。”
“不是，是看的出你的小虎牙。”
“啊——！”柳嫣然又是一声哀嚎。举手胡乱在脸上擦了擦，又抓了一角衣襟来拭，却依然没有好到哪里去。
两人的衣服手上，那是无处不是尘沙啊。
极其像是两头小猪刚刚在烂泥里打过滚，然后晒了半干似的，一抖身子，四处掉渣。
“别擦了，这里有出路没？还是要坐等风暴过了，再挖上去？” 狸一刀知道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真没想到沙漠上的天气如此的变幻难测。不知其他突出清兵重围的弟兄是否抵达了风暴范围之外。
“挖上去？”柳嫣然摇摇头，“没兴趣了。今天吃了一肚子沙子，镖到底还是被别人劫走了。”
她摸索着从墙壁的一个小洞里找出了半根残烛，以火绒引火点上。
狸一刀这才四下打量一下这个地下空间。
大约一间房大小，四壁硬邦邦的似乎是钢铁所制，地心中间有一个空心圆柱，里面充满了黄沙。头顶上有个天窗一般的孔洞，他们应该就是从那个孔洞中落下来的，在天窗弹回去关闭之前，跟进来的流沙就流进了地心的圆柱里。
见狸一刀满面惊讶的望天看地，柳嫣然耸耸肩，“咱们没掉进大柱子被做成人肉沙包，是因为我知道这里的机关。在跳进来时蹬了那只大桶一脚。天窗会在人进来后自动关闭，倒是不怕沙子会不住的流进来淹死咱们。”
狸一刀叹服的点点头，“构思果然精巧。咱们没少见过各类山洞地道，不过沙漠下面的机关还是初次见到。老弟名曰八卦，莫非对机关之术很是擅长吗？”
柳嫣然摇摇头，又点点头，“机关之术我的确懂得一些，但这里是谁建的我并不知道。是家母有留图给我，我才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这里。”
原来嫣然一路追踪王氏兄弟下来，直到关外。
这才想起了母亲给她的遗物当中，似乎有提过关外沙漠某处有个绝好的地下藏身之处。
她本来想如果恰好这个藏身之处是镖车路过之地附近，那不妨先躲在地下埋伏好了，然后等镖车一过，在地下钻出来砍翻几个镖师的马脚不就镖银到手了吗？
她足足找了三天，才摸索着从另外一个出口，找到了这片地下空间。
并惊讶的发现这里的地下室远远不止是一个两个，足足有十几个。而且间距不小，各个房室之间由通道相连，覆盖了整整方圆十里有于的地面。
在沙漠上的出口只有在各个房室中才有。
另外一个出口要在各个错综复杂的通道里不迷路，不转错弯，才找的到。
那也是唯一一个通往漠北山丘下面的一条小溪的管道。
地室废弃已久，嫣然四处走了一下，在几个地室里依稀见得有些墙上刻的有图，却也看不大清楚具体是什么了。
估计是从前漠上哪个民族为了抗击蒙古人而挖掘的地下攻势。
母亲行走江湖的时候最喜专研一些奇门外道，发现了这个绝佳的藏身之地也合乎情理。
于是嫣然踩好了盘子，蹲好了点儿。就果真用一块破布包住了头，伏在了一个地下室的出口之处，静静听着上面的动静。就等镖车一到，好大显身手的。
谁知左等右等，镖车也不过来。原来是被扒皮帮这几伙人在几十里外几就给拦截了。
嫣然爬上地面正犹豫着要不要也去插一脚。谁知这时一队镖车却轰隆轰隆的赶过这个方向来了。她滋溜再钻回地下，等了片刻，听得头上马蹄声起，才翻出地面就要去砍马脚。
结果让她大吃一惊的是有足足有数百人左右，全都蒙着头，顶着着一个破锅一样的东西，从地下各处钻了出来，部分人“嘁了咔嚓”的挥刀砍翻了马脚，部分人趁乱卸了镖车上的大箱子。
那伙人段干净利落，十几个镖师出其不意，等到回过味儿来，从沙地上爬起，吐出了满口沙子，要挥刀作战的时候，一路蒙头顶着破锅的人马外加十几只大箱子已经又钻下地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嫣然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抢了自己的点子，还摆明了把自己当成了兄弟，钻下地面时一个小头目还跟她招了招手，她简直啼笑皆非，身子一缩，当即就想追下去查个究竟。
正当嫣然刚要进入沙地时，突然烟尘滚滚，见得数千清兵铁骑大举来袭。
她想狸一刀必然处境危险，当下稍作犹豫，还是跳出来跟在清兵的队伍后面追了下去。赶到狸一刀等人争斗之处，恰巧风暴来袭，见狸一刀被风暴埋葬，才潜下沙底拖着他跌进了一个地下室。
“这么说，劫镖的人走的也是这里的地下通道？”狸一刀跟在嫣然身后，一路转来转去，去找山丘那边的出口。
“难说。如果是的话，他们也定是去山丘的出口，也许咱们还追得上。”嫣然也不回头，“你还想劫镖吗？”
狸一刀摇摇头，“咱们这次算是失手了。不过如果镖银落到歹人手中，那无论如何还是要去捣捣乱的。”
通道里面空气稀薄，两人口干舌燥，走了不知有多久，几乎要虚脱的时候，总算是听到了潺潺流水之声。
嫣然欢呼一声，奔向洞口。外面果然是一条清澈的小溪。
两人四下看看并无人迹，同时俯身埋头，咕嘟咕嘟先喝了几口水，之后才彻底的把一脸尘沙洗净了。
狸一刀洗的不过瘾，干脆衣服也没脱，噗通一声就跳进了水里。下水之后，脱下外衣，也顺道拧了几把。
嫣然一怔抬头，入目的是狸一刀赤裸裸的几大块胸肌和粗壮的臂膀，她脸一红，正要背过身去。
狸一刀爽快的抬头招唤，“柳老弟，你也进来洗洗吧，呃，那个柳——老姑娘，溪水不凉……”
狸一刀愣呵呵的盯着临溪而立的柳嫣然，明眸皓齿、肤色白皙，一头如瀑长发湿淋淋的散在肩上，俏脸上漾着几丝羞涩的红晕，却哪里是什么柳“老弟”了，分明是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家。
他心里想着，嘴里就顺口就叫了出来。
嫣然“扑哧”一笑，“我有那么老吗？狸大哥你还是自己在这里慢慢洗，我去上游啦。”
嫣然男装行走，不过是为了避免麻烦而已，也不是刻意要隐藏性别。
这下为了洗去一脸的尘沙，把脸上涂抹的易容药水也洗去了，被狸一刀识出了女儿真面目，倒也并不如何在意。倒是狸一刀傻愣愣的反应，让她忍俊不禁。
狸一刀目送嫣然的背影走向小溪上游，无意识的把一身旧衣服早拧成了一卷麻花。几次交往下来，他对这个柳兄弟可是青眼有加，十分佩服的。她在小店里仗义出手跟官匪做对，虽然处处透出一股子顽皮，但却有着见义勇为的侠者之心。
他们这才刚刚出了洞口，不知此地是否安全呢。狸一刀三下两下洗好了，穿上湿衣。就匆匆赶往上游。不知为何，现在确认了这位姑娘的身份，自然而然地就升起了保护之心。生怕她一个人在上游洗澡会出什么事。
这种感觉对四妹黄一仙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大概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更何况有二弟跟三弟照顾着四妹，根本轮不到他来担心。
另外，一仙身材高挑，性格也大咧咧的跟他们几个兄弟有的拼。这个柳姑娘却是身材娇小羸弱，语笑嫣然，回想起她手上中毒后跟摔进地洞时唉唉呼痛的样子，狸一刀又不禁莞尔。前几次见面他还以为柳老弟面色蜡黄，身材瘦弱短小，定是练习了一种什么特别的童子功夫，连个性都有点孩子气。原来不过是小女儿的性情流露。
狸一刀沿着小溪上行几十米，已经听得柔柔的一曲的江南民谣传来：
一见紫竹心情摇 ，
多少梦中谁吹萧 ，
花落有几度 ，花开有几朝。
江南处处春来早，
绿水铺盖心中绕 ，
问哥哥呀，青山可在怀里抱 ，
问妹妹呀，阵阵春风微微笑 ，
斜风细雨悠悠飘，
水乡处处涌春涛，
走天涯呀 难忘江南家乡好，
走海角呀 难忘家乡紫竹调……
这柔柔腻腻的江南小调跟漠北的瀚海长空，那是要多不相衬有多不相衬。
狸一刀微笑着稍稍走近一些见得嫣然浮在水上的黑发之后，才背过身子在溪边一块大石上坐下等候。
柳嫣然一个人出来游荡了大半年有余，颇为想念江南的一草一木。她玩了一会子水，见狸一刀过来等她，悠悠叹了口气，不再哼唱。她潜到岸边，从自己的包袱里找出一身干净的女装穿了。转到狸一刀身前，“狸大哥，你肚子饿不饿？”
狸一刀眼前一亮，凝目注视着身材娇小的柳姑娘，裹在一袭翠绿衣衫之中，玉臂轻挥，将一头长发随意在脑后挽了个松松的髻，几缕发丝垂在腮边，三分娇俏，十分柔美。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裙裾翩然，秀发随风而动，身后青山尧尧，身前瀚海阑干，怎一个美字了得。
当然这只是狸一刀心里的感觉，这么的文绉绉的形容词他却是说不出来的。
他只是清不自禁的微笑，眉梢嘴角都是暖暖的笑意。一颗自认坚如磐石的心似乎化成了一溪春水，荡漾个不停。
直到嫣然伸指过来在他眼前晃了几下，狸一刀才回过神来。
“啊，你说什么？”
嫣然又不禁咧嘴好笑。她接触最多的男子是表哥跟姨丈，都是极端工于心计的。表哥虽然喜欢她，却最多体现在眼神里，连面色都不会改变的。这个小叫花却突然这么憨乎乎的很好玩。
“这么久没吃东西，定是饿了吧？”嫣然拿过自己的大包袱打开来。
“不是说，秀色可餐吗？饿倒是不饿了，可惜无法喝上他几大坛好酒，以祝跟柳姑娘结识之幸。”狸一刀语毕又觉着自己好酒擅打，确实是草莽粗人一个，手大脚大，跟这么一个柔弱的南方姑娘可也真够南辕北辙的。
柳嫣然调皮一笑，“哎，酒咱们没有，肉包子倒是还有几个。你看着秀色就饱了，那包子我可就自己吃咯。”
“柳姑娘是江南人士？可是想家了吗？”狸一刀接过一个包子，也不客气，就一口吞下。
“嗯，有一点想姨娘了。你还是别姑娘长姑娘短的叫我了，还是叫柳老弟来的痛快。”
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吃了几个包子之后，胡一刀身上的湿衣服也干了五成。这才又起身前往下游。
这条小溪蜿蜒数百里，一面临山，一面是茫茫大漠。
两个人走了足足五六天下来，才总算是来到了一条官道。
这几天之中，狸一刀对柳嫣然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关键是她结结实实的收买了他的胃。
溪中游鱼，她会拿来切片儿，烤成香喷喷的鱼肉串，大包袱里椒、盐、八角各种调料自备齐全。
漠上黄羊，她会架起一个石锅，配了几种水藻跟菌菇熬成鲜美的一锅子嫩羊汤。
山间野鸡，她会和泥巴糊起来埋在地下，烧出一只香喷喷的叫化鸡！
狸一刀有生以来，吃东西基本就是为了填饱肚皮，有酒有肉有汤即可。在山野之间更是从简，不论是什么东西，火上一烤，熟了就好。这几天下来，口味一下子就养刁了，完全不能想象从前是怎么活过来的。
柳嫣然本就喜欢烹饪，爱好美食。不过自己大半年晃悠下来，费心思做东西吃的时候却是不多。因为自己一个人，做了吃不下多少，又无人捧场，自然性质缺缺。
对真正喜好做弄美食的人来说，一锅精心熬制的得意浓汤，跟创造书法字画等作品是一个道理，都是给人欣赏的，渴求得到认可的。真正只是为了自己喜好而创作的人那是极少数吧。嫣然虽然有时心血来潮，会煮个什么新鲜东西试试看材料搭配好不好，但是每日给自己做饭吃却是不肯的。
不过，有了狸一刀这个大食客在身边，把她的手艺惊为天人，的却让她开开心心的花了不少心思去做菜。只可惜，这山间野地，炊具不全，无法像从前一样大显身手。
一路追踪下去，两人居然没有找到劫镖的人，反而在一个边陲小镇遇到了浊沐饭庄的木老板，听说了天龙门比武的事，这才急忙赶了过来。途中又几次遇到毒爪新娘跟那个尾巴书生，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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