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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大结局上 ...

  •   最近季氏夫妇觉得他们的儿子季向空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他们都是海外经商的,很少管孩子,按照以往的习惯他们跟季向空视频通话的时候经常看见他在夜店里和朋友们玩,还对自己笑嘻嘻的,即便每次他们都会对他说注意作风,不要乱搞,但只要季向空撒撒娇他们也就看之任之了。
      而最近,他们发现自己的孩子好像不如以前那样说话轻佻了,声音低沉着,冰冰冷冷,甚至话说不了三句就匆匆挂断了,问他在哪也只是说在学校,或者在外面。
      接连几天都是这样,甚至有几次打电话过去,根本无人接听。
      这时,他们觉得他们的孩子一定有了自己的心事,但自己的儿子又不肯说,于是打通了和季向空玩的最近的朋友的联系电话。
      打通后,电话那头的声音竟好像猜到自己会打过去电话似的,磕磕绊绊地,似乎很少害怕。
      奇怪了,自己虽然是长辈,但又不是洪水猛兽,至于吓成这样吗?
      季氏父亲也不打算拐弯寒暄,开口就问季向空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然而对方说没什么,最近学习很忙,考试周到了,在复习。
      然而在商场见惯手段的季父亲自然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在说谎话,几个下套的话就把事抖落出来了。
      “季伯伯,我跟你说了,但你千万别跟空哥说是我说的......”
      “知道了,快说。”
      “其实我们这些朋友也觉得空哥跟以前大不一样了,最近很少找我们玩,直到我们找到他住的公寓里,发现他已经,已经在和别人谈恋爱了......”
      “......”季父亲对这个结果有些无语到,自己是说过不能允许季向空贪恋爱,但那是高中的时候,自己看起来很腐朽封建吗?
      就在自己打算说几句就挂断时,对方的一句话顿时让自己的头顶天降五雷轰一般——“和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谈的,而那个人是个中学学历的工人。”
      于是,挂断了朋友电话的季父亲立即吃了颗救心丸,再次打通了自己儿子的电话,听到对方的接通声音后,不顾对方说话抢先质问,“你是不是和男人谈恋爱了?还是和一个初中学历的男人?”
      “你从哪听来的谣言?”那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缓缓道,“他只是高中没读完,我正在给他教课,马上给他送高考去。”
      “哦,那你加油。”
      “嗯,没什么事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季父亲抽了根烟,突然一个念头后知后觉地在脑子里炸开——那个臭小子,好像默认了他在和男人恋爱的事!

      回到以前王一博样子的季向空虽然记忆里并没有丢失任何关于这对父母的任何记忆,但是猛然变作另一个人和陌生父母像往常一样行为作风朝夕相处,还是很难做到的,只能首先疏远,让他们不要发现自己与原身的太多不同。
      挂断电话后,季向空回到卧室,看到那个男人对着书上的基础几何咬着笔尾,一手抓着头发都快把那块头发揪下来了。
      至于为什么会让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去参加高考这件事,还要从他们决定在一起的那天说起。
      季向空知道王大庆欠着医院和银行不少贷款,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出车祸的那段时间,是他的两个室友一块出的手术费和医药杂费,而如今王一博是富商之子,名下的资产给王大庆还完债务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以王大庆那种大叔直男的性格是不会接受这种拿钱豢养人的行为,自己已经不再是女孩的身体,就不会再做以前那种事情了。
      然而王大庆这个人却有个非常明显的弱点——就是眼底见不得惨,按照他的室友来说的话,就是当代最适合做接盘侠的老实人,没有底线的善良,没有原则的恻隐。
      就在那天那个拿出老婆本来救王大庆的小刘醉醺醺地回到了出租屋里,脸上都是鼻涕眼泪,坐在地上一会一句“我没用”一会一句“女人就是看钱”地说着醉话,在小张和王大庆半小时的醒酒功夫之后,再把醉话连起来,他们也大概猜到八九不离十了。
      原来是那天下午小刘那未婚妻的岳父岳母来找小刘了,问他房子准备了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可以办婚礼了。
      然而家底被掏空的小刘支支吾吾,面对爱人的家人也不敢说谎,便把钱的去向都说了出来,就在小刘坦言完后,看岳父岳母没说什么厉害话,就是脸色有点不好看,话没说几句就回乡镇了。
      当天晚上,他那未婚妻就在微信上说了话,语气犹如下令一般,说自己等了他五年,即将二十八岁了,四月是她的生日月,要么带着之前说好的彩礼和她完婚,要么等她和别人的婚礼。
      小张知道小刘的事后,也叹了口气,嘴上反常地没有损他,而是默默地给他收拾了一下,扶到床上好好睡觉,坐在桌边冲抽屉里掏出一叠皱巴巴地发票和一本发旧的记账本,王大庆曾经偷偷看过,是他在老家父母的所有药费和治疗费的记录。
      怪不得古人就说有钱能使磨推鬼,对社会来说,他们这种人只是摩天大楼的一块砖,有或者没有,大楼都会稳定不摇地矗立在风中。
      有时候自尊的小小牺牲,就能改变这仿佛随时会吞掉他们的命运。
      于是,王大庆还是找了季向空借钱把欠小刘和小张的钱还完了,钱打过去的那天,王大庆匆匆从那个出租屋也搬出去了,只是在微信上留言,自己要去外地工作了。
      王大庆不擅长处理离别这种事,若是像寻常女人那样哭哭啼啼地喊舍不得的话,他们也会把自己踹出出租屋吧,于是,还留言了一句,等小刘结婚的时候,他们再好好聚一次。
      “我怎么感觉特别像个被卖的鸡,还立贞节牌坊的那种......”王大庆搬到季向空的公寓的第一天就对季向空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让季向空一时被逗笑了。
      “才不是鸡,”季向空捧起王大庆的双手放到嘴边虔诚地吻,“你是鹅,最漂亮最高贵的天鹅。”
      “季向空。”
      “嗯。”
      “你就不能夸我是个人吗?”
      “......”
      果然直男还是直男,即便他喜欢的是男人。
      关于向他借钱这事,王大庆还是觉得自己的男人面子应该保留一点,所以打算找个高薪工作还债,此时的王大庆所有债务的债主只有季向空一人,所以省去利息,以他以前工作的工资还的话,得是五十年后才能还完了。
      而找什么工作却成了王大庆最头疼的问题,王大庆初中学历,没有任何长处,不会巧言令色,所以那些销售类的工作也做不来,而之前大学谈的模特工作,也被我们的季向空否决了,理由嘛,大家都懂的。
      所以,季向空这个高材生同学想出了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便是让三十岁的王大庆去参加高考,就算不能全日制毕业,也要弄个成人函授毕业证。
      王大庆听完季向空的计划,整个人的灵魂都好像升华了,他的价值观好像被打破又被重组了一般。
      在他看着季向空找出高中教材,他翻看了几页,便合上的一刻,他提出了困扰他多时的问题,“我问你个事,你如实问答。”
      “嗯。”
      “我上辈子是你姐姐的时候,我逼你上高中,你当时是不是特记恨我?”
      “呵,”窗边的逆光中,他抚摸着王大庆软软的头发,轻轻吻向王大庆的眼角唇瓣,笑得眉眼皆是柔柔的,活像个向主人撒娇亲昵的小狐狸,“怎么会呢?不要这样想。”
      呵,男人。
      某个男人王大庆心里默默挪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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