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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拉开帷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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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起床了吗？开门啦！”
早上九点，准时准刻的迪克牌小闹钟就在门口开始他的叫醒服务了。
“来了——”杨安迷迷糊糊地给迪克开门。
一打开门，迪克看见杨安，就忍不住笑了，“你这是昨天晚上怎么了？”
杨安穿着一身蓝色的睡衣，衣服被睡得皱皱巴巴的；头发也是。刚刚被枕头和被子定型过的它们简直活跃得不行，四处乱翘，还一动一动地和迪克打招呼。
“啊？抱歉，我睡过了……”杨安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看见眼前有一个穿着卫衣牛仔裤的大帅哥，正笑得揶揄，站在自己面前。
“所以我果然是来叫你起床了，是不是？”迪克突然凑近杨安的脸，带着恶作剧成功一般地得意，调侃他，“哦，看来你昨天晚上睡得不早。”
杨安昨天晚上确实睡得有些晚，送走那些“没心没肺”的小黄人们离开之后，他躺上|床已经接近半夜三点了。所以他现在有些晕晕乎乎的。
“太期待今天和我出去玩，所以睡不着？”迪克的脸离得近极了，甚至可以看清那双深蓝如海底一般的眼睛中，跃动的神彩。
“去你的吧，才不是。”刚才被迪克的突然凑近吓一跳的杨安，终于清醒了。他下意识推了一把迪克的肩膀，也顺势开了个玩笑。迪克捂住自己的肩膀，装作受伤甚重的模样，哀哀叫了两声。
结束之后，两人对视一眼，都情不自禁地笑开了。
只是一个照面，熟稔的玩笑和打闹，就把许久不见的陌生感和隔阂，彻底打消。
“我去收拾一下，你自己随便坐。”杨安揉揉眼睛，今天早上起床它们莫名的干涩，“等我五分钟。”
“你家这是怎么了？”迪克站在客厅里，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你要搬家？”
“没，怪兽入境。”站在洗手间的杨安把牙刷塞进嘴里，模糊不清的答道。
牙齿刷完之后，再简单洗个脸，杨安在镜子前，用手理理头发，再换上简单的外套毛衣长裤，他就准备完毕。
“每次看你的时候，都感觉你和我不是一个季节的。”迪克打量着最后穿上鞋和袜子的杨安，得出他的结论。
“不，是你穿得违季节才对。”杨安吐槽，他明明才是正常的衣服厚度。
下雪天穿短T短裤出门的人，没有资格说话。
“好吧，”迪克跟在杨安后面，走出公寓，”我们怎么去？我的摩托车里有一些烧烤的食材。”
“烧烤？我们是去公园吗？”杨安掏出钥匙，把公寓锁好，“那开我的车吧，宽敞一点。”
“没问题。”迪克同意。两人把食材搬到了杨安的车里。因为迪克认路，所以由迪克开车，从杨安的家出发，抵达公园。
这个时间点，公园的人并不多，停车场也是寥寥无几辆车。迪克把车停好，手里抱着炭火，杨安提着食材，两人要从停车场，走往湖边的烧烤区。
这段路是大片大片的草地和丛林，本来应该是荒无人烟的寂寥景色，但是却由于增添一些其他的陪伴，而显得妙趣横生。
阳光从顶头上打下来，经过树叶的阻隔，落在地下的草地上时，已经有了各式各样的光影形状；草地上的每一个叶片的尖尖，都不一样，随着微风一阵阵的吹拂，还会打在穿行在其中觅食的小鸟身上。
小鸟不以为意，它们厚实的羽毛完全足以阻挡，这微不足道的侵袭。
“你觉得今天天气怎么样，安？”迪克抬头，眯了眯他的眼睛，阳光温和而不刺眼，是最好不过的春游天气。
其实很适合一家人出来游玩的，迪克暗自叹气，有些惋惜。
“很不错，但也不是你停止翻炭火的理由。”杨安蹲在迪克旁边，他的两只手全部黑了，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快点，不要偷懒。”
“知道了，我也要给它一点适应的时间的。”迪克辩解，他又是拨弄几下。做这个，他其实驾轻就熟。
“我跟你换一下吧？”杨安觉得，可能是因为迪克负责的部分太累了。
“不用，我快好了。”迪克拒绝，他这个位置其实很熏，所有的烟气都往这飘，自己都站得有点难受，何况杨安？
还是他来速战速决吧。
总是下意识地细心照顾别人的感受，迪克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了。
“好了！”迪克一下子站起身来，略有些狼狈的脸上，也丝毫不损他的帅气，他朝杨安笑得眼睛亮晶晶，好像完成了一项不得了的大工程一样，像阳光一样灿烂的开心。
杨安也忍不住朝他笑了。一开始与他相处的时候，迪克总是保持着一副成熟稳重的面孔，甚至有些忧郁和心事重重，好像总有什么事情在烦忧着他似的。
习惯沉着脸，冷静又会容易让人信服的样子。
但随着逐渐相熟，迪克也慢慢不一样了。他展露了他……甚至有些孩子气的一面，很喜欢逗人开心，然后会纠结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会对一些东西抱有看似不切实际的奢望。
就像是世间的一切磨难，把一颗钻石切割成了最完美的模样，但却无法改变他纯洁无暇的内核。
“你很熟练啊，迪克，不错！”杨安朝迪克赞许地夸奖到。
“熟能生巧，熟能生巧！”迪克自谦道。烧烤的技能……说实话，他十几岁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已经将之熟练掌握了。
只是最近有些拉下了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因为用的是公园提供的公共烧烤炉，杨安和迪克折腾到将近中午11点，两个人才成功地烤出第一批食物，坐在旁边的桌椅上开始享受。
顶上的篷子遮住了中午越发猛烈的阳光的侵袭，公园的烧烤区的人逐渐变多起来。杨安和迪克两个人，并肩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一个个清点他们的战果。
“这个鸡翅是怎么回事？全黑了？”杨安挑出一只看上去惨不忍睹全焦的硬硬的东西，从形状上，还能勉强辨认出它的原型，“我记得……没有这样的一个漏网之鱼啊？”
杨安负责食物的烤制和翻面，他努力回想自己刚才的工作，确认没有，最后只能把目光看向在场的唯一外在因素——迪克。
面对杨安怀疑的眼神，迪克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刚才他看着杨安考得不亦乐乎，自己也就试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久没玩这个东西，火候不对，还是自己就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总而言之，这个鸡翅的表皮马上就焦了，迪克赶紧趁杨安不注意，偷偷地把它拨到了旁边去，没想到之后又被杨安找了出来。
“是我的错，我想试试，但是没有料到居然搞砸了。”面对错误，迪克一向勇敢承认，那双真诚的蓝眼睛看着杨安，“那我来负责把他吃了吧。”
话还没说完，他就抢着要拿那个焦黑的鸡翅，被杨安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
“这个绝对不能再吃了，外面全黑了，里面都没熟，再说吧。”杨安赶紧阻止迪克的作死行为，抓着迪克蠢蠢欲动的手臂。
不过……杨安下意识又捏了一下迪克的手臂，以及上面覆盖的肌肉。
怎么说呢……软硬适中，手感舒适，硬要说杨安的感受的话，就是摸起来非常舒服。
“还有这么多其他的，吃其他的吧。”杨安摸了一下之后，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又赶紧放开了。
发现了杨安难得的窘迫，迪克笑得前仰后合。
他们烤了鸡翅、猪肉片、青椒、蘑菇以及大虾。迪克带了鸡翅和猪肉片，走之前杨安又觉得差了点什么，从冰箱里随便取走了些蔬菜和海鲜，没想到现在吃起来，竟然也非常美味。
“多亏了你，准备得非常齐全。”杨安感概到，他们的炭火、工具，以及一些酱料和锡纸，都是由迪克带来了的，几乎是把什么情况都考虑到了。
“其实也不全是我准备的，”迪克吃得非常满足，他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食物上，嘴里随口回答杨安，“是阿福准备的，我们家的管家大人。”
“是不是每个叫阿福的管家都很厉害……”杨安也随口吐槽了一句。
“难道你还认识其他的，叫做阿福的管家吗？”迪克把烤得金灿灿的鸡腿吞吃下肚，鼓着腮帮子问杨安。
“我还认识一个，全名叫做阿尔弗雷德的……”杨安把嘴里的大虾嚼了嚼，咽下去。
两人吃完嘴边这一口，才突然反应过来，面面相觑。
在经历了一番相互之间的反复确认之后……
“你和提姆·德雷克是兄弟？”杨安震惊了，突然发现自家小伙伴是公司大BOSS的哥哥怎么办？
以后自己是不是一跃晋升为特权阶级了？
“为什么他们什么事情都瞒着我？”迪克怨念了，自从自己出走布鲁德海文之后，布鲁斯就算了，底下的三个弟弟，一个赛一个叛逆，只有三弟乖巧听话。
可是现在突然发现，唯一的提米小天使，原来也一直瞒着自己一些东西！
以提宝的个性，再加上杨安描述的相识过程，比起偶然相识，迪克更偏向于是“世界第二大侦探”，提姆先生的故意接近，所以，为什么？是杨安牵扯到什么事情里面了吗？
一直被全家人蒙在鼓里，现在主要阵线也不在哥谭的迪克，遇到事情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而且为什么要瞒着自己？迪克想想有些受伤，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
一定是布鲁斯的命令，他一向把这个，“领地意识”，看得重极了。
给自己家的弟弟们重新找好辩解的理由的大哥，很快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但其实……（鸟宝宝式冷漠.jpg）
他们只是觉得这个没必要告诉你罢了。
“所以你也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杨安突然惊觉了这个事实，“你们家一共有多少个兄弟？”
为什么要领养这么多孩子呢？是没有自己的亲身子女吗？下意识的中国式思维让杨安疑惑。
“我们一共有四个兄弟，”本来迪克很少和外人谈及自己的家庭情况，但是以提宝的小心谨慎，都和杨安谈及他们的管家，想来安应该值得信任，迪克少见地畅所欲言。
但是这个话一旦说出来，他就有点刹不住车的趋势。
“我是布鲁斯收养的第一个孩子，”这真的是久违地，和别人说起自己的出身了，迪克甚至有些不习惯，他下意识换了一个坐姿。
“我原本是一个马戏团杂技演员，出身于一个‘空中飞人家族’”，迪克发现杨安脸上迷惑的神色，哑然失笑，“马戏团的杂技对现在来说，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吧，你可能都没有看过这种表演了。”
迪克说中了。即使不在美长大，在国内，杨安从小也没有看过任何一场的马戏团表演。迪克说得这些，对他来讲，都是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世界。
杨安脸上的表情，是完全茫然的。
“因为一场事故，”迪克现在谈起这些的时候，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平静，“我八岁的时候，成为了孤儿，然后布鲁斯收养了我。从一个破马戏团耍杂技的孩子，一下子成为了亿万富翁的养子。”
“哇！我自己都为自己感到幸运！”迪克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这是人们听完他的经历最常见的反应，他都学会模仿了。
自己说出来，总好比别人看似羡慕的言语，却如刀子一般诛心。
听完迪克的话，杨安沉思之后，开口问道：“收养之后，你保留了自己的姓氏？”
他找到自己一开始没想明白的点了。
“是的，布鲁斯曾经问过我是否想要和他拥有一个姓氏，我拒绝了，”迪克有些意外地听到杨安的问题，“在我很小的时候。”
所以迪克姓”格雷森“，提姆姓”德雷克“，他们俩都选择保留了自己的姓氏，杨安一开始完全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是兄弟的缘由，就在这里。
“我的三个兄弟中，除了最小的弟弟，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其他都是收养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的羁绊，但是我们之间的联系，比血缘能够达成的更厚。\"
本来迪克是这么信心满满的，没有错。毕竟他们已经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甚至死亡都不能将任何的其中一位给轻易带离。
可是一想到前几天，那些家伙都避着自己，不理会大哥……一念及这个，迪克就怨念满满。
本来最近事情不多，他又很难得从布鲁德海文回来，在哥谭呆一段时间。迪克想着机会难得，而且经过前一段时间“阿卡姆出逃”事件的劳苦之后，他们需要一个放松的机会。
家庭聚会，烧烤游泳趴是不错的选择，也好让一屋子大小吸血鬼们，出门晒晒阳光。
韦恩庄园的管家大人阿福，也笑着赞同了迪克少爷的决策。
收到鼓舞的迪克，先去找他们的一家之主，布鲁斯寻求意见，结果被布鲁斯毫不留情地驳回。原因是因为他要补觉，不能离开床？
被直接关在卧室门外的迪克想了想，又去找了达米安，他最小的弟弟。
“不行，让开，格雷森。我现在很忙，没有空陪你玩。”在实验室、工作间里面忙里忙外的达米安，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白痴大哥的心血来潮，他的桌面上，摆着一个黑色的小球，上面印着一个“R”字。
好像在研究装备。再次邀请失败的迪克，干脆头铁地去找他的二弟弟，杰森。
“迪基鸟，再说一遍，我是不会去什么狗屁的家庭聚会的，你能不能闭嘴！”夜晚的小巷里，杰森提着一个笨重的手持式火|箭炮，正在和对面发生剧烈的交锋，显然，他们现在是在一个火|拼现场。
“我都听不见对面的抢声了！”
又一次遭受拒绝的迪克，只能回到庄园，结果在餐桌旁，捕捉到了一个半梦半醒的提姆。
为了节省时间，在家里空余时间保持半入眠状态的提姆，听见大哥的邀请，睁开他的半只眼睛，“抱歉，迪克，我最近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实在抽不出时间来。”
好吧，迪克竟然一下子找不到一个，在哥谭的，能够陪他出去玩的人。
想了又想的迪克，找到了刚好有休假的杨安，两个人居然一拍即合，找到一个空闲，一起出来玩耍了。
还彼此发现了些意外收获。
刚才烤的东西他们差不多都吃完了，杨安吃了四分之一，没有想到剩下的四分之三，都被迪克给吃完了。本来以为拿多了，结果居然没什么浪费。
“这里好像还有一个水上游乐场，”杨安发现了湖边的，陆陆续续有人前往的水上乐园，“好像已经开了。”
“票价20美元。”迪克被风吹得太舒服了，难得的放松让他身心舒畅，他往远处一眺，轻松就看见了牌子上的字，“要去玩吗？”
水上乐园是在公园里面较为常见地游乐设施之一，但是这边一般夏天的时候才会开，没有想到现在才春天，就已经出现了。
“不了不了，”杨安拒绝道，“我没有带泳裤来。”
而且这个天气玩水，真的有一点的冷。
“诶——”迪克叹气，好像非常遗憾地样子，然后转身在他带来的袋子里面，掏了几下……
居然掏出两条泳裤来！
“不行！这两条对我都有一点大了。”杨安比划比划，终于找到一个否定的理由。
迪克就这样看着杨安的表演，然后——
居然又掏出三条泳裤来！
“你是换工作变成卖泳裤批发了吗？”杨安不可置信。
“没有，啊哈哈哈，本来就准备好的，都是全新的。”迪克哈哈大笑。
这些都是阿福准备的，因为本来迪克想好的是烧烤泳池趴，所以蝙蝠家四兄弟，再加上布鲁斯自己，一共五条泳裤，阿福甚至都换了一遍全新的。
但是他们都没答应，所以迪克当初索性也带了过来，这不正好派上了用场。
“好吧，”其实杨安自己也有一点意动，“那我就用这条吧。”
杨安挑中了给提姆准备的那一个型号，迪克就把剩下的收好，再拿起自己的，“走吧，我们去那里换。”
水上乐园旁，一般配给简单的冲洗房、淋浴措施以及换衣间。杨安很快就换好了，在外面等迪克的时间，他发现，这边看过去的公园路口的那条路边，悄悄停着一辆警车。
“为什么那里会停着一辆警车，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杨安疑惑。
“这里限速低，他们在这儿抓超速，来不及减速的倒霉蛋们，一抓一个准。”迪克在他背后，从换衣间里面走出来，“超速罚款归出罚单者所有。这也是警|察里面，最好拿的外快之一了。”
“哦，原来是这样。”
杨安转身，发现了只穿着一条泳裤，裸|露着上身走过来的迪克，毫无波澜地招呼了一声：“走吧，我钱包拿着。”
“没有什么感慨吗？”迪克笑着走在杨安的旁边，结实的身材，流畅的身形曲线，自从他换衣出来之后，看往这边的目光火|辣程度，就没下去过，男的女的都有。
“你是希望一位男性在公众场合，直白大声地赞美另一位男士的身材和肌肉吗？抱歉，对我来说难了点儿。”杨安面无表情地吐槽，下意识想离旁边这个超级发光体远一点。
“好啦，哥们，”迪克简直被杨安逗笑了，“我教你一些方法简单练练？”
作为一个不怎么爱运动的宅男…… 杨安更偏瘦削一些，他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希望拥有这种简直引人瞩目的身材。
“嗯……”杨安假装犹豫一下，再飞快答应，“好啊。”
换来迪克脸上更加扩大的笑容。
为什么他最近遇到的人都是身材巨棒的呢？杨安真心疑惑。他拥有一个身材一级辣的邻居；一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上司（不要问杨安是怎么知道的，提姆的生活助理真的是一个好工作）；一个从不羞于穿紧身衣夜行的小英雄；以及一个走在他身边，简直花枝招展，引来无数狂蜂浪蝶的朋友。
就比如现在。
“你好，我们这儿缺两个人，要和我们一起玩吗？”又是一个妹子，含羞带怯地询问迪克。杨安眼神死，这样的事情，他们一路上，已经遇见好几遭了。
“抱歉，我们更喜欢两个人一起玩。”迪克摆出一副虚伪的面孔，熟练的拒绝。这个妹子也没有多做纠缠，只是失望地离开了。
杨安也失望，说实话，刚才那个……真的很好看，如果邀请的是杨安，是他会好好考虑一下的类型。
但是估计人家看上的迪克。
“怎么了？”迪克发现了杨安的心不在焉，“太冷了？”
他现在是揽着杨安的肩膀一起走的，确实杨安的体表温度，有一点低。
“没有，”杨安否定，刚开始换上泳裤的时候，确实有一点的冷，但是走着走着，这些冷意，就被驱散无踪了，“我们去玩那个滑梯？”
那个滑梯看上去就很好玩的样子，杨安眼睛亮了。
“没问题。”迪克满口答应。正当他们准备出发去那里的时候，又有两个女孩子拦住了他们。
这次她们瞄准的，是两个人。
好不容易被迪克拉着，从美色陷阱中挣脱出来的杨安，脑子都要炸了，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害羞得都要冒烟了。
“你的反应也太夸张了吧？”迪克无奈，他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
“当然不是！”杨安气急反驳，但是又一下子顿住了，他也是走在路上，会被人搭讪的那种帅哥好吗？
只不过……刚才那个女孩子……她抱着他的手臂的时候，胸……
杨安回想起来，脸又红了一层，但是这些话又不能，也应该和迪克说。
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默默自闭了。
他们已经爬到了滑梯的上面，这里的高度也不是很高，滑下去回落到一片水池之中，杨安回顾着刚才的事情，又默默地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不要发呆了，下去下去。”迪克的话就在耳畔，杨安只感觉身后突然袭来一阵推力，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咻”地一声，滑了下去。
落到水池中央，溅起一滩水花。
“喂！”杨安抹掉脸上的水，正要抗|议，就看见迪克也从上面“咻”地一声，滑了下来，就在杨安打算离他远点，避免水花再次溅到脸上的时候——
迪克一个完美的入水，水花极小，满分！
“这个有点不够意思，”迪克还觉得不够尽兴，拉着杨安去试试，就在旁边的水上跳床，“水上的跳床我还玩得比较少。”
杨安就这样，被迪克拉到了蹦来蹦去的跳床上。
在这上面，迪克就好像化身一只飞翔的鸟儿，每一次跳跃——飞起，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他甚至跳到兴起，在半空中，做出了一个难度极高的杂技动作之后，转换方向，直接入水。
又是一个满分！
渐渐被这场表演吸引过来的人们，齐刷刷地鼓掌，杨安在旁边，看得赏心悦目。
然后是水上跷跷板——水上滚筒——水上步行球——
迪克势要将这二十美元的票价，玩个够本，杨安从一开始是气势昂扬，兴致勃勃；中途的力不从心，气喘吁吁；到最后的精疲力竭，无力继续。
迪克体力也太强了！
杨安这下子，真的开始考虑自己要加强锻炼的可实行性了。
“累了？”意犹未尽地迪克走到杨安身边，一下子把他从水池里拉了出来，“走吧，去冲洗一下，然后我们就休息。”
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玩了很久，现在都已经有霞光了。太阳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地要下山，光照逐渐减弱下来，远处的云彩被烧得通红。
感谢这里还会提供免费的热水冲洗，杨安此时带着疯玩之后的放松与疲惫，站在这个花洒之下，享受热水慢慢抚平酸痛的感觉。
“……蠢货！……还不说！”
嗯？杨安突然从热水澡的享受中清醒过来，捕捉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他仔细倾听。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打我！……我说！我说！”
杨安关上水龙头。淅沥的水声一下子消失，那个声音就更加明显了。
“他们把……放在后门进去……那个仓库……”
“你们可以……从……走到……”
“啊——！”
突然一声凄厉的喊叫，杨安一下子吓住了，正当他在想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一只手，从他背后伸来，突然拧开了水龙头。
喷射出来的热水，淋花了杨安的眼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