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自取其辱（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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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的是，身处现在的这个世界，我们的不安全系数在日渐加重，犯罪率、反派、疯子……这样的我们的敌人越来越多……”
“抱歉，巴伯教授，我迟到了。”杨安小声地朝在座位上的一个严肃的老人道歉。
“知道就好，坐下吧。”巴伯教授看了他一眼，对他说。
“好。”杨安略松一口气，为了不再吸引多余的目光，他直接就在教授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这里是第二天的机器人大会，斯塔克大厦第20层，“机器人企业大会”现场。而现在，斯塔克工业的负责人正在台上宣讲他们的产品——“机器人警卫”的产生必要性和作用。
杨安在座位上坐好之后，一直忐忑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在第一天的游览结束之后，还剩一些企业的联合展览没有参观。这本该成为第二天的日程，他却在第一天晚上接到了巴伯教授的邮件。
巴伯教授是杨安的“老师”——吉哈桑教授的好朋友，也是哥谭大学实力最强的那一支机器人研究团队的主要负责人。这次正是他们收到了大会的邀请，杨安才能蹭到光，拿到了免费的入场券。
与性格温和爱笑的吉哈桑教授不同，巴伯教授是出了名的严肃。杨安曾经也上过他的课，一直成绩优秀的杨安，拼死拼活，也只在这个教授手里拿了一个A-的期末评分。
这是一位让学生回想起来，就会心惊胆战的老师。
收到巴伯教授的邮件传唤之后的杨安，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巴伯教授的要求，和他们的团队一起参加今天的“机器人企业论坛”，算在哥谭韦恩集团的席位里。
但是杨安住的旅店和他们不同，没有在早上一起行动——这导致杨安在斯塔克大厦里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论坛具体地点。
于是，他迟到了一小会儿，东道主斯塔克集团的宣讲已经开始了。
杨安在座椅上坐好，左右看了看。这里是韦恩集团的席位区，占了两区并列的座椅，除了他们这个一块应该算是科研团队区，穿着随意之外，另外一区看上去都像是商界的精英人士，西装革履。
其中最引注目的，是另一区坐在最前排的两个人。
这两位男士同样是黑色系的正装打扮，只不过一个偏向成熟稳重，另一个则是多了一些年轻感。
穿着成熟稳重的那位，正有些慵懒地靠在座椅上，时不时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一眼；另一位则是正襟危坐的样子，腰板挺直地凝望前方，只不过一动不动的时间，稍微久了些，有些僵硬。
杨安一下子认出了坐在左边一些的那位年轻男士——这不正是他昨天遇到的那位“恩底弥翁”【注】，韦恩集团的CEO，提姆·德雷克吗？
那坐在他旁边，时不时走神，还做到这么明显的——杨安目光复杂，应该就是他的养父，有名的“哥谭甜心”，布鲁斯·韦恩了。
没有想到真人真的这么帅。
杨安有点受到冲击，布鲁斯·韦恩好像注意到了这边的目光，侧首往这边看了一眼，杨安赶紧转移视线。
除了韦恩集团的席位之外，这一排还有三个区。最靠左的是东道主斯塔克工业的席位，其董事长托尼·斯塔克正坐在最前排，正还算认真的听台上自己公司的负责人演讲；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金发的大美女，再旁边的是一个杨安认识的人——昨天给他们做向导的彼得·帕克。
一反昨日简单的短T长裤，彼得也同样穿上了一身正装，但是他上去很不适应的样子，紧张到坐立不安，左摇右摆。
可怜的彼得，杨安移开视线，可能对于还是高中生的他，出席这种正式场合，还是有点紧张。
靠右边的两个是莱克斯集团区和记者区，杨安从座椅前面放的牌子和记者们手里的长抢短炮认出。
莱克斯集团的最前排，只坐了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色皮外套的男孩（他是不是还穿着皮裤？来自目瞪口呆的杨安），有一个桀骜不驯的莫西干头，正在不安分的左顾右看，两只腿不停地晃荡着。
但这样的行为很快就被这个男孩旁边的人阻止了。这位看似像是监护人的男士留着光头，正皱着眉头，不赞同地看着他。而这个看起来桀骜的小子，很快就听话屈服了，安静下来。
坐在最前排，和托尼·斯塔克，布鲁斯·韦恩一个待遇……杨安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个猜想，莫非是莱克斯集团的董事长，莱克斯·卢瑟？
那他身边的男孩是谁？
“因此，斯塔克工业才会推出产品‘智能机器人警卫’，与以往的机器人不同，这是我们这次推出的产品的亮点之一，新增的‘变形模式’！”斯塔克的演讲人语气激动，仿佛在揭露什么惊天大秘密：
“各位请看！”
全程惊呼！记者区的长抢短炮立刻开始工作，闪光灯闪个不停。
对此，斯塔克坐席区的托尼·斯塔克，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莱克斯·卢瑟则是一脸不屑，甚至还带着些嘲弄；而布鲁斯·韦恩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无动于衷。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杨安还是有些不忍直视这些，内里是机器人躯体，外表却变形成各种大美人的场景。他撇开了目光，视线却正好对上记者区的一个人望来的眼神。
克拉克？
杨安脑海里立马浮上来一个念头。
就是他。
克拉克身处那片记者席的中段，和杨安的位置差不多在一条线上。内里还是那个偏向腼腆保守小镇男孩的他，对于这种场面也显然少了些准备。匆忙之间，两人的目光就这样遇上了。
杨安微微笑了一下，当作打招呼，克拉克也回杨安一个腼腆的笑容。
只是一下的事。很快，偷了个懒的克拉克就被同事叫回头。杨安也听见了斯塔克演讲人的结束语：
“机器人改变世界！当然，不管是我们的产品‘机器人警卫’，还是我们的目标‘智能城市’，都是这个宏图的一小部分罢了。相信随着大家的一致努力，那一天终究会离我们越来越近！与大家共勉！”
全场掌声雷动！
斯塔克的演讲人完美谢幕，在下场的时候，成功获得了其董事长托尼先生的，一个鼓励的拍肩。
下一个上场的，是汉默工业，演示者是汉默工业的董事长，贾斯汀·汉默。
他是一个看上去就十分严苛的资本家。嘴角永远向下耷拉着，鹰钩鼻和一直皱紧的眉头，还有不怀好意、四处窥视着的目光，甚至令人望而生厌。
“我从来不知道，世间竟然有如此多，盲目的崇拜者，”他嘶哑的声音如同毒舌在吐信，让人听着就感到难受，“对一个如此画蛇添足的东西，甚至倍加追捧。”
汉默阴戾地目光扫过台下的所有在座者。
“真是可笑。”
汉默转过身去，托尼·斯塔克忍不住皱了下眉，他听出了这个自己一直以来的竞争者，口里的意有所指。
“汉默工业这次的主推产品，也是‘智能机器人警卫’，”汉默开始他的介绍，“为了建设最完美的’安全城市‘，我们赋予了它们极高的灵敏度和识别能力，摒除了其外形上的白用功。”
随着他说得越来越多，台下开始有人窃窃私语。和斯塔克工业几乎一模一样的台词……这不是抄袭？
“有人可能会疑心，为什么我们这次做得，与斯塔克工业有一定程度的相似，”汉默看上去对台下的质疑丝毫不放在心上，“事实上，对于这种极其偶然的巧合，我也表示十分的遗憾。”
他拿着话筒，不顾台下越来越大的争议声，自顾自地宣布：
”更令人为斯塔克感到惋惜的是，我们完成得比斯塔克的更好！“
这样的宣告显然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台下的记者们一个个被这样的爆炸性新闻兴奋地在座位上呆不住，简直要蹦起来。一个唯恐不乱的记者高高举起手，汉默示意工作人员递给他话筒，在场的工作人员在无奈之下，照办了。
“汉默先生，”拿到话筒的那位记者平定了一下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声，犀利地提问道，“这是您的目标、宣告，还是挑衅？毕竟斯塔克工业作为大会的举办方，在机器人工业领域已经获得了极高的认可度。”
“如果刚才你真的在听的话，”汉默挑了一下眉，“我们已经完成了对斯塔克工业的超越，这不是一个目标，也不是一个挑衅。”
“这是我们的宣告。”
“那您怎么看待同做过大会举办方的韦恩集团、莱克斯集团呢？”这个记者发着精光的眼睛，表明他想要扩大战局的不怀好意，“在过去，斯塔克工业作为机器人工业的霸主之一，一直和哥谭的韦恩集团，大都会的莱克斯集团，处于并列地位。”
“既然您已经宣告超越了斯塔克工业，”这位记者先生开始偷换概念，试图再挖些猛料，“您又是怎么看待韦恩集团和莱克斯集团的呢？”
“这个嘛……”汉默狡猾地避开话题，“时间会告诉我们一切。”
汉默工业董事长表示，斯塔克工业不堪一击，韦恩和莱克斯集团更在逐渐没落！这位记者先生目光闪烁几下，已经想好了过会儿要发行的新闻标题。
面对汉默的狂言妄语，托尼·斯塔克的脸上有些不虞；韦恩集团的董事长，布鲁斯·韦恩无动于衷，十分无趣的样子；莱克斯集团的董事长莱克斯·卢瑟的脸上，更是添了几分讥讽的笑意。
“好了，先生。”汉默指挥工作人员撤掉这个记者的话筒，“你拥有的时间够多了，我想，我们需要给其他人一点机会。”
这位先生不情不愿地照办了，话筒到了一个美女记者的手中。她抓紧手里的利器，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
“既然汉默工业能够如此宣告，手里一定掌握了能够震惊世界的筹码。”她的眼光像刀子一样向台上的汉默刮去。
“您能否给我们看一看您手里的筹码呢？毕竟只有欺世盗名者，才只会夸夸其谈。”
“真的一个很棒的问题！”汉默装模作样地鼓鼓掌，“您也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士。”
“当然，越是美丽的女士，就像越是精致的玻璃，容易一击就碎。”哈默的话语引来那位美女记者止不住的皱眉，他却不在意地继续他的表演：
”不知道在场有没有哪位男士愿意，来满足这位女士的好奇心，配合我做一个小小的实验呢？”
台下的人开始交头接耳，但是半天之后，都没有人站出来。
“看来我们缺少一位勇士，大家只能接受指名了。”汉默摊摊手，目光在会场巡视了一圈，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
“啊，原来我们可能还拥有一位远方来客，一位也许来自亚洲的先生！不知道我有没有幸，来邀请他来参与我的实验呢？”他假惺惺地说。
来自亚洲的先生？杨安环视一圈。
草！这里整个会场就他一个黄皮肤的人！
全场的目光突然集中在了自己身上，杨安带着几分僵硬地，站起身来，走到了台上。
“很好，看来我们的试验者到位了，不知道斯塔克先生愿不愿意提供他的机器人警卫出来，做一个对照呢？”汉默向托尼·斯塔克提出建议。
托尼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汉默的要求，吩咐人把自家的机器人警卫搬上台去。
汉默也终于展示了他家的机器人警卫——几乎与斯塔克工业机器人没变形之前，一模一样的造型。
台下的嘘声更大了。
“好了，先生们，不用太过着急。”汉默双手作势往下压了压，“现在，就是见证结果的时刻。”
“我们就以偷窃为例，”汉默示意杨安配合，“你直接过来，试图抢我手里的话筒，观察机器人的反应如何。”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第一次是在斯塔克工业的智能机器人警卫面前。它在开启之后，就变形成了一个性感妩媚的大美女。杨安试探地靠近汉默。
机器人没有任何反应。
杨安上去，一把抢走了汉默手里的话筒，汉默没有做任何抵抗。
它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杨安拿到了话筒之后，作势要跑——
斯塔克出品的机器人警卫突然做出了反应。它以极快的速度解除了伪装，成为了一个钢筋铁骨的机器，以杨安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一下子钳住了他。
“一共用时10秒。”汉默抬起他一直看着手表的头，“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令人抱歉的数字。”
他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十秒钟已经足够完成好几次犯罪了。”
“现在让我们看看汉默工业出品的速度。”汉默看上去信心满满，对杨安几乎是用一种傲慢的语气命令道，“刚才的事，再做一遍。”
这次是在汉默的机器人警卫面前，它没有做任何的伪装，银色的涂漆，金属的构造和脸庞，看上去压迫感十足。
杨安同样是先靠近汉默。
这个机器人没有做任何反应。
“你在等什么！拖时间吗！”贾斯汀·汉默的语气不耐烦极了，指使着杨安，恶狠狠地盯着他，好像杨安是他的仇人，斯塔克工业派来的间谍一样。
杨安默不作声地试图抢汉默手里的话筒，结果贾斯汀·汉默一把把手里的话筒直接塞给杨安，甚至朝外用力地推了他一把，然接看向那个机器人——
这次它终于有了反应，机器人的面部眼睛的部分，直接冒出红光，对准了杨安和汉默。
“没错，就是这样，你——”贾斯汀·汉默脸上得意的笑容刚刚换上，那个机器人眼睛里射出的激光就直接朝他袭来！
“——你在干什么！蠢货！”汉默竟然勉强躲过了第一击，他朝着那个机器人恼怒地喊，“你要抓的人不是我！”
显然，那个机器人也有语言接受和识别功能，听到了汉默的言语之后，系统认定错误的它机体一顿——
直接在台上暴走了。
杨安侥幸地躲过了开始几下，几乎是无孔不入的激光攻击。台上已经是一片狼藉，贾斯汀·汉默已经受了伤，鲜血从他腹部的洞里，不停地流下来。他一手捂住自己的伤口，狠戾的眼睛死死锁定这个暴走的机器人。
它甚至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乱转。
又是一道激光扫来，它几乎是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势要将杨安分成两半。杨安脑子里极速转过了很多东西，但最后只能无奈的向前一跳，试图避开要害——
却意外落入了一个有一点坚硬的怀抱。
“哇哦，你有点太瘦了，兄弟”这个怀抱的主人直接带着杨安飞了起来，闪过那道激光攻击，梳着莫西干头的脸蛋上，眼里带着纯粹的好奇问杨安：
“没有人你抱起来有点硌着慌吗？“
“不，之前还没有人和我讨论过这个问题。”离地三米，杨安尽量冷静地回答这个问题。
“哦，那真是奇怪。”这个穿着铆钉外套和黑色皮裤的男孩咂咂嘴，不知道在感叹着什么。
“超级男孩！”远处传来什么人的传唤声。
“BOSS传唤，”他像是无奈地耸耸肩，对杨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把杨安平稳地放下。落在地面，
“下次见面，希望再和你讨论讨论这个问题。再见，宝贝！”
说完，这个好像拥有超人一般能力的男孩就又飞去了别地，甚至没有留下姓名。
有了超能力英雄的出手，事态快速稳定下来。汉默机器人被制服，汉默本人也得到了紧急救治，但是他的言辞，被证实是个天大的谎言。
“您怎么看关于您的机器人暴走事件？”，“刚才您说得超越斯塔克工业的宣告还承认吗？”就算汉默本人被准备紧急转移走，他的担架旁，还是遭到了记者的围攻，其中还包括一名身份牌上标明是“克拉克·肯特”的记者的追问：
“您是否会对这次事故中的意外受伤者负责？对于这次事件，您认为您应该负大多数责任吗？”
贾斯汀·汉默还想说什么，可是流失的大量血液让他直接晕厥了过去，很快就被救护车带走了。
不甘心的记者又瞄上了还迷茫地呆在原地的杨安，作为事故的当事人之一，他也遭到了恶狠狠地盯着他的围堵：
“可以说说当时的情况吗，先生？”，“透露一下您的姓名，您对于汉默机器人的看法又是如何呢？”，“您认为斯塔克工业和汉默工业相比，到底是谁超越了谁呢？”……
每一个问题后面，都隐藏着一个大坑。杨安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回答好，还是不回答好。
“好了，各位先生小姐，”突然，一个带着轻佻暧昧的声音插|入了这个话题，“不好为难了我的小朋友了好吗？让我们谈点其他话题。”
布鲁斯·韦恩，哥谭韦恩集团的董事长，带着他的养子提姆·德雷克走了过来。布鲁斯随手把自己的胳膊搭在一位外围的，幸运儿记者的肩上，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语气道：
“比如聊聊我们可怜的汉默先生？”
幸运儿看上去激动地就要晕了过去一样，布鲁西宝贝显然魅力非凡。所有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这位人群里的焦点吸引走了。杨安稍微喘了一口气，胳膊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
杨安吃惊地抬头看见挡在自己面前，表面上丝毫不露，就像那只手不是他的提姆·德雷克。
“走”提姆嘴唇都没怎么动，小声地说出了一个单词。
闹闹哄哄中，没能挤到布鲁斯身边的两个记者，望着提姆拉着杨安离开的背影，交谈了两句。
“那个亚洲人什么来历？韦恩家族为什么要护着他？”
“不知道，但是他刚才坐在韦恩集团席里，应该是有什么关系。”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交换了个探究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自取其辱（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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