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之王》苦逼少年

17、第 17 章

　　“灶门，炭治郎……？”

　　源氏陷入了沉思，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桥豆麻袋。
　　这不是之前那个精分鬼吗？那家伙是鬼王？？？

　　——求你了，一定要杀掉我…只要我死了，恶鬼才能彻底被灭绝……
　　啊，他想起来了，那鬼给他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

　　“原来他是鬼王啊……额，我想我可能，遇见过鬼王，甚至从他手里逃走过。”想到自己在满级BOSS面前那近乎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源氏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颊，“就在我昏迷之后，被你捡回来的那天。”

　　“……”老人沉默片刻，声音沙哑，“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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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给源氏讲了个故事，关于几十年前的大正年代，鬼杀队与一代鬼王的纠纷。

　　那个时候，鬼杀队正处于自创始以来第二强势的巅峰期，有天赋的猎鬼人如新芽般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老一辈的柱退休后继续培育着猎鬼人，让鬼杀队不会从根本上断绝，除此之外还有研制出了紫藤花毒，重创了鬼王强力部下的虫柱。
　　不仅如此，还有摆脱了鬼王控制、保留人类意识的鬼也与他们一同联手，共同为了一个目标奋斗。

　　——斩杀鬼王，结束这人鬼之间的恩怨。

　　无数的队员与柱们一个接一个的消亡，同时鬼王的部下们也一个接一个的被斩杀，在失去了家人、友人、爱人后，鬼杀队与鬼王在无限城展开了最终决战。
　　决战异常惨烈，终于，他们消灭了鬼王。

　　就在他们准备享受这难得的胜利的时候，临死前被鬼舞辻无惨注入全部血液与力量的灶门炭治郎，继承了鬼舞辻无惨的力量，成为了新一代的鬼王。

　　灶门炭治郎是杀鬼功臣，最后却变成了他最讨厌的存在，让许多人想斩杀他却难过的下不去手。

　　好在，人类的手里还留有一份将鬼变成人类的药的备份，众人重拾希望，将药注射进了灶门炭治郎体内。药顺利的生了效，成功唤回了灶门炭治郎作为人类的理智，可是……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他们所期盼的奇迹终究只是冒出了个火花便熄灭了。

　　灶门炭治郎没有变回人类，击碎了人类的希望。
　　——他彻底成为了鬼王。

　　药物没有彻底生效，但却唤醒了他些许人类理智，也正是多亏了这份理智，灶门炭治郎停止攻击众人，跑了。
　　没人知道他跑去哪里了，可他们知道，这个新鬼王一定活着。

　　鬼王存在，恶鬼便存在。这几十年来杀不尽的恶鬼便是最好的证据。

　　灶门炭治郎去了哪里？他是否在创造新的恶鬼？
　　正如这几十年来没有人见过他一样，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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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源氏点头，“也就是说我那次见到灶门炭治郎的时候，是他在消失了这么多年、成为鬼王后第一次出现吗？”

　　老人点头：“是的。”

　　源氏不解：“他消失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会在昨天出现？”

　　“昨天……大概因为，昨天是我哥去世的日子吧。”

　　“啊这……抱歉。”源氏对提到对方的伤心事而感到抱歉，话锋一转，“总共有九个柱对吧？你只说出了八个柱的状况，请问最后那个怎么样了？”

　　终于到这个问题了。
　　老人叹息：“我的兄长是炎柱，他……在灶门炭治郎刚成为恶鬼、神志不清的时候，为了不让他杀掉最后的家人、孤身在世，被失手捅穿了腹部，当场死亡。”
　　连遗言也不曾留下，刚与鬼舞辻无惨战斗完，没死在鬼王手里，倒是死在了同僚手里。

　　……我是踩雷大师吗？怎么专挑别人的痛处踩？
　　头发无精打采的耸拉了下去，源氏低头看地，数着一个个路过的蚂蚁以缓解尴尬。

　　老人手握成拳，气的发抖：“我恨他杀了我兄长，可我更恨的是他在清醒后就那么的逃走了。”
　　“他为什么要逃走，甚至逃走了这么多年，也不给我们家一个交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源氏看着老人隐忍的模样，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握住了那苍老且颤抖的手，给予无声的安慰。

　　待老人冷静下来后，源氏才开口：“我想，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他之所以在那个时候逃走，是因为他的体内有两股意识，一股是想要去死、结束这恶鬼时代的人类意识，另一股则是想活下去的属于鬼的意识。”
　　“他们经常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很遗憾，就我和他交手的情况看来，人类意识远比鬼的意识弱势，甚至被压制。”
　　“他亲口告诉我，他不能自杀，不惧怕太阳与紫藤花，还有……希望死在我的刀下。”

　　“……这样啊。”隐藏在心中多年的郁结，伴随了他近乎一生的疑问终于在此得到了解答，“原来是这样啊。”

　　千寿郎的眼泪流下，明明是哭，却是笑着的：“真好啊，至少他没有逃避。”
　　兄长，你没有信错人。

　　过了好一会儿，源氏开口：“我要去一趟产屋敷宅，找产屋敷爷爷商量些事情。”

　　“爷、爷爷？”千寿郎震惊，“这个称呼产屋敷大人担当不起，他今年才20岁啊！”

　　源氏：？？？

　　见他那震惊样，千寿郎便将事情缓缓道来。

　　“前任鬼王是从产屋敷家出身的，成为鬼王后，产屋敷一族被诅咒，男性普遍活不长。前任鬼王在临死前制造出了新鬼王，或许是因为这点，诅咒仍然存在，不过没有之前那样狠辣。”
　　“新诅咒是男性能活得久些，不过会提早变老。”

　　“……啊……这……”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你别看我白发苍苍，其实我才二十几岁.jpg？？？

　　好家伙，简直比熬夜码字，年纪轻轻就成了百岁老人的作者还要惨。

　　或许是源氏看起来像个树洞，让人有倾诉欲望，又或许是老人寂寞了太久，想要找个人聊天，老人缓缓呼出一口气，目光深远，不知在看什么。
　　“我年轻的时候没有剑术天赋，成不了斩鬼人，在兄长和父亲相继死去后，我的后代和我一样，没有一个拥有剑术天赋。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他们的血液里掺杂了我的一部分，所以才……”

　　“不。”源氏否定他的话，“没有人规定你必须拥有剑术天赋，说句冒犯的话，如果我是你的家人的话，我希望你走属于自己的路，不要去纠结什么剑术天赋。”
　　“不过我也没有太多话语权，因为得到过的人，从来不曾知晓渴望得到、却永远得不到的人的痛苦。”

　　现实正是这样的，东西你已经得到了，却在没有得到的人面大放言辞，说这东西不好，你不用去想着得到，你以为这是安慰，实际上却是在别人心口捅刀。

　　老人有些被感动到：“很成熟的想法呢。”

　　“其实那些事情我早就不在乎了，只是想求个安慰。”想到自己在打扫兄长遗物的时候，从最难找的地方找出那封遗书时候的心情，老人不由得问：“如果……如果一个天赋恐怖的斩鬼人在死前没有留下任何遗言，你对此怎么看？”

　　源氏闻言，给出的回答很是干脆：“当然是早就留好遗书了啊！毕竟谁也不知道死掉的时候还有没有力气留下遗言，不如提早写好遗书藏好，等待有人去发现他。”

　　啊啊……你说的没错，兄长他的确是早就写好了遗书藏好。
　　原来，从很早以前，兄长就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兄长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去面对这残酷的现实的？

　　“至于天赋。”源氏顿了顿，“这不等于寿命长短，我一向不相信这东西。更何况有时候你有再高的天赋，在某些事情面前，也毫无用处，无力回天。”
　　比起天赋，他还是更相信面板。

　　听到这话，老人心中多出了一股酸楚。
　　父亲啊，你终究是伤了兄长的心，到现在他也不曾相信自己的实力。

　　啊，他在难过，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天赋这个问题想起了自己在剑术方面没有天赋的事情？

　　“咳！”源氏清了清嗓子，思考片刻，安慰道，“那什么……额，再冒犯一次。如果我是你的家人，我希望你能健康平安的长大，不要去接触斩杀恶鬼这种事情。恶鬼这种东西就不该存在，没有人归定‘你没有剑术天赋，你不能杀鬼，你有罪’，你无需为此感到自责。”

　　“只要家人还活着，即便在与鬼的战斗中死掉，我也会走的非常安详。”

　　虽然很感动啦，不过……
　　“噗。”那副想办法安慰他这个老年人的样子太可爱了。

　　老人笑出了声，在源氏朝他投来疑惑目光的时候正了正神色，“谢谢你的安慰，当然，如果能再给我这个老人家一个拥抱就好了。”

　　下一秒，一个被太阳照的暖洋洋的身体贴了过来，那双有力的双臂抱住了他脆弱的身体。

　　老人毫不犹豫，立刻回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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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那个熬夜码字的作者就是我，头发都要掉没了（难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