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帝的约定》悠蓝

5、第5章

　　静静得，就那么地坐着，谁也没有开口，一种奇怪而又奇妙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回旋，渐渐地愈炼愈烈……急剧地升腾。依旧是冷漠得仿佛任何事都事不关己，依旧是纯真地认为天下都是好人，依旧是无奈得觉得自己进错了风之轩，但只不过是一种表情、一副面具罢了，脱下面具，就会变得很陌生，但谁会这么做呢？这样做绝对不好，这是三岁顽童都明白的事啊！

　　剑翼不禁皱了皱好看的眉：轻轻难道冰雨知道什么了？但也不可能啊，我做得天衣无缝，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不过假如知道，也只知道一点皮毛才对，不可能会对我如此冷淡。除非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不会是因为林枫，她要离开我吧！不可以，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它发生！哼，林枫，你休想和我争，量你也争不过我，我就不相信十一年的感情，抵不过你。不过，现在的冰雨，不是我能控制的！该怎么办呢？今天我会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的！冰雨，我的温柔与绝情，就看你的行动了？看着一旁的景物，剑翼的嘴角勾起一个弧线，很淡，也很诡异。

　　当然，这一切都被冰雨看在眼里，她也笑了，笑得很浓，很灿烂，倾国倾城的笑啊！为这美丽的人儿做出离谱怪异的事，也不会令旁人感到奇怪。

　　“剑翼哥哥，既然你不了解我，就别约束我，给我自由吧。你一直认为我很简单，是一个像玻璃杯一样透明的女孩，但你错了！一直以来，我就是一个迷，但我的面具使所有的人都在我面前迷失。想征服我，就想办法把迷解开吧，解不开，那我们只是兄妹！只是兄妹！”冰雨在心里对剑翼说，她的眼睛闪亮如星！剑翼误会了，他以为她眼中的光芒是因为他，他以为她也爱他。

　　林枫背靠着一根柱子坐着，他一直看着冰雨的眼睛，想探询她内心深处的那一份似有似无的感情，那一份忽隐忽现的温柔领地。她也毫不避讳充满激情地回应他的目光，四目相对的瞬间，似乎有一样东西在渐渐地生成，也许今天就会有答案吧！

　　“咳咳……”剑翼假咳了几声，示意身旁的两位。

　　他们两个很知趣地收回了目光，冰雨很巧妙地避过了剑翼的视线，对着林枫淡淡地的一笑，不失娇媚，那双黑色的眸子，已经表明了她的意思。

　　“等一会，会更明了地。”冰雨对着林枫笑着说，但其实这句话是对剑翼说的。三个人一起笑了，放肆地大笑。是啊，等一下就会知道了！

　　“不过……”冰雨突然想到，这件事不可以太露骨了，我还是要不失邻家妹妹的可爱，不如就这样吧！谁也不会发现了！不过，林枫哥哥那么聪明，他也不会察觉吗？这是我最头疼的事了，林枫哥哥会怀疑吗？不过，他是我的，他逃不掉了，上一辈子的失爱，这一辈子我要牢牢抓住，只要这的确是我的真爱！只要他的确是……

　　“不过什么？”剑翼明显感觉到今天的冰雨和林枫都很怪！平时不苟言笑的林枫今天居然放肆的大笑，平日天真可爱的冰雨今天竟然像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不过今天一定会有答案的！

　　“没什么。你等一下就会知道了。”不过后面那句话她忍住了，没有说出来，她可不想破坏自己的计划！

　　“哦。”剑翼也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再多问。
　　她用鞋尖轻轻敲击地面，“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刺激着耳膜：“林枫哥哥，我们可以在这儿用吃午饭吗？”她想先来一个过渡再开始，再实行自己的计划。

　　林枫面露难色：“这个……”

　　“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冰雨看到林枫的脸色变了，似乎有些为难的地方。不过假如他不答应这个要求，那么下午的计划就很困难了。她一定要搞定他！

　　“是有点不方便的地方。你们也知道，这个地方是不允许外人来的，没有下人烧饭的。我们三个人当中有谁会烧饭吗？”他一语点破。

　　她恍然大悟：自己怎么那么粗心啊！居然忘了这个问题，不过幸好和小兰学过几道菜，今天勉强凑合着吃吧！

　　“林枫哥哥，剑翼哥哥，我烧的菜你们要吃吗？”笑盈盈的眼睛带着一抹恶作剧的味道。

　　“你会做饭？”语气中透露着不相信。

　　她看着林枫，笑而不答：待会儿你就会知道了。

　　“只要你烧的，我都喜欢。”一个柔柔的声音，同时一双修长的手还很合时机地抓住了冰雨白皙细嫩的手，因为有点用力，她的手微微泛红。

　　“林枫哥哥……”她无助地看着林枫，希望能从他这儿寻求到帮助。

　　“放开她。”一个可以和北极的气温有的一拼的声音骤然响起，似乎有些破坏气氛，不过这令
　　冰雨着实感动了一下。她扭动着手，希望能从他的“魔掌”中逃出来。不过，她毕竟是个女的，剑翼的力气比她大过了。

　　“啪……”清脆响亮的一声，剑翼因为条件反射而松开了冰雨的手。她连忙抽回了手，揉了揉自己被弄痛的人，不解地看着剑翼。

　　“你……”剑翼忍住没有说出下话，换了个轻松的表情，“护花使者吗？令人战栗的贵公子林枫堕入情网了？真是讽刺啊！”

　　冰雨斜起眼睛，认真地看着剑翼：这个真的是我认识的剑翼哥哥吗？不，不会……

　　“开饭喽。”冰雨端着自己辛辛苦苦烧好的菜从厨房里跳着出来了，她很自我欣赏地看着那些菜，“好香啊！”可眼前的两个人似乎对她烧的菜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的脸。

　　“干什么啊？人家脸上又没有画花。看什么看啊！”冰雨有些不满。

　　“小姐，谁说你的脸没有画花啊？！”林枫伸出手在她的脸上一抹，“看见了吧。”他的手上马上出现了黑色的乌迹，在他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更显得肮脏。

　　“天哪，我那么白的皮肤怎么会这样啊？难道我毁容了？林枫哥哥，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啊？”冰雨越说越害怕，后来索性哭了起来，而且哭得很厉害，简直快要到达“眼泪海洋”的地步了！

　　林枫就是喜欢这样的冰雨，可爱、没有心计，他决定逗逗她：“冰雨妹妹，你毁容了就没有男人会要你了啊？怎么办呢？”

　　“5555555555555……，你还好意思说呢，还不是因为给你们烧饭啊，我居然毁容了，我不活了！”冰雨的脸色骤然变得很苍白，一种绝望的表情在她的脸上浮现，“我完了！”说完这句话，她的人一下瘫软了下去：我就要这样了此残生吗？不，绝对不！

　　“好了，别哭了！”剑翼总是选在冰雨最绝望的时候伸出援手，“林枫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可我的脸，我以后怎么见人呢！”

　　“你白痴啊！小姐，那只不过是脏啊，一洗就好了。我今天才发现，你还真是不一般的白痴啊！也不知道奶奶怎么想的，居然整天夸一个白痴聪明。哼！”林枫突然感觉她似乎有小脑没大脑，这样子耍她，她居然也信！

　　“林枫！玩够了吧！”剑翼认为时机到了，错过了。就不再拥有！“好歹冰雨也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

　　“天哪！剑翼，你真是重色轻友啊！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他也发怒了。

　　“不可以吗？”

　　“好了，菜都凉了！别吵了！”冰雨挡在了他们两人中间，“剑翼哥哥，林枫哥哥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干吗那么认真嘛！好了，坐下来吃饭了！”

　　“我不吃！”林枫赌气地说。

　　冰雨走到林枫面前，垫起脚尖：“那么酷的林枫哥哥居然也这么小孩子气，想不到，想不到啊！”

　　“你这是激将法吗？”他向她俯下身去……

　　“吃饭吧。”一个声音很不合时宜地响起，林枫向他飞去一个冷冷的眼神，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饭桌前，一点点地嚼起来。

　　“冰雨，这些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难吃死了！你的手艺还真是差啊！”林枫挑剔地吃着。

　　“会吗？”冰雨夹了一块牛柳放进嘴里，“不会啊，味道不错，而且牛肉很有韧性啊！哦，对了，等一下哦，我的压轴菜还没上呢。”

　　“压轴菜？”好看的剑眉挑起，“不会又是什么垃圾食品吧！？”

　　“什么啦。这可是人家的辛苦的结晶呢，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哼！”冰雨有些不满地走向厨房。

　　“小姐，厨房离这里大不了一里的路啊，你有必要走那么长时间吗？”冰雨去厨房好久才回来。可她一回来，林枫就对她大喊大叫，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林枫。

　　“呵呵，菜凉了，我去热了一下，所以耽搁了。对不起啊。”她略带歉意地一笑，但笑得没有平时那么单纯，似乎还有点杂质。

　　“你不对劲！”敏感的林枫马上发现了冰雨的怪异。

　　“好了，别说了，快吃饭吧。不然就凉了！”剑翼今天心情很不爽：什么嘛，他们两个人好象把我当透明人一样，在我面前亲亲我我，看来今天带冰雨来，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他的筷子伸向了那盘压轴菜，不过在筷子到达的前一秒，冰雨的筷子按住了他的筷子。

　　“这是我为林枫哥哥做的！”她的语气里透着霸道，“我为他一个人做的。”

　　他苦笑；他淡笑。

　　“为林枫一个人做的。”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为我做的。”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嗯。”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心里很疑惑：这盘菜绝对有诈，不过剑翼，我就好好气气你吧！

　　他的筷子离压轴菜越来越近——夹到菜了——慢慢地靠近他薄薄的唇线，突然筷子改变了方向，菜与小小的朱唇擦过。

　　“好辣啊！好咸！”冰雨一口把林枫“喂”进她口中的菜吐了出来，“这种菜你怎么给我吃啊！”

　　“这可是压轴菜啊！”林枫一脸无辜。

　　“这……”唉……谁叫冰雨出了这馊主意，反倒把自己给害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自己的情绪，“林枫哥哥，帮我拿杯水。”

　　他递过一杯水，用一种很怪的眼神看着冰雨。冰雨接过杯子，用一种柔情似水的目光地看着他：“我会给你答案的。”

　　一顿喧闹的“午饭”就这样过去了，有人开心有人悲。

　　“吃得真饱，我可越来越佩服自己啦。居然有那么好的手艺。”冰雨很一边伸个懒腰，一边还很自恋地自我夸赞。她抬起头，仰望天穹。刚才还是皎洁无比的蔚蓝色天空，可现在突然飘来几片薄纱似的白云，婀娜多姿，楚楚动人，越看越像是一件件蓝色的披风和一条条雪白的纱巾。

　　“小姐，别那么自恋，行吗？你想不想听实话啊？”

　　“不想！”她回答地干脆利落。哼，臭林枫，给我留了面子都不行啊。你怎么不学学剑翼哥哥，真是的！她在心中责备林枫。

　　“喂，我是为了你好才帮你提出意见的。”

　　“哼……好了啦，不要生气哦，林枫哥哥，乖！”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用一种很小朋友的目光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林枫。

　　“我的……”他刚想开口反驳，就被冰雨给打断了。

　　“还有，不要叫我喂，我叫冰雨，上官冰雨。”‘上官’两个字她说得很小声，毕竟她的血脉中流的不是上官家的血液。

　　他们两个同时转身看着她，他们都猜到冰雨一定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去花园走走吧，就当是饭后健身吧。”剑翼提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

　　“嗯，正好去运动一下，不然会变胖的。”她微笑着答应了，当然他也没有拒绝。

　　“剑翼，你应该知道花园的路怎么走吧？”

　　“我又没有来过怎么知道。”剑翼感觉林枫话中有话。

　　他向剑翼走去，在他耳旁轻轻的说：“即使你没来过，你也应该知道路吧。”他淡淡地一笑，很客套的笑。

　　“冰雨，剑翼会带你去花园的。我去那儿等你们。”冰雨，让你和他单独相处吧。我不希望只
　　是我们之间的朦胧，就让你下了决定。我不希望你的选择错误，即使你没有选择我，我也会爱你，永远的爱，无望的爱！做你自己，我不会勉强你。假如我不是梦中的人，那么你……这就算是上天的安排吧……

　　她看着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林枫哥哥，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这样做，你值得吗？我相信我懂你，即使你没有把话说出口，可是我依然知道你埋在心里的话。你的胸襟是他没有的，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两个和我之间似乎都有奇怪的东西，一样我感觉得到，但是却无法描绘出的怪东西。林枫哥哥、剑翼哥哥，相信我，我会勇敢地选择，真实地选择！可是……

　　“冰雨，我们走吧。”剑翼对着冰雨笑了笑，很温柔的笑，很阳光的笑，林枫没有的笑。林枫，谢谢你，我也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假如她选择了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吧。不过假如我是梦中的人，而她选择了你呢？你又打算怎么办呢？让她经历轮回之苦吗？唉……为什么这世间如此残酷呢？但是我一定不会放弃！！

　　“好啊，走吧。可是剑翼哥哥，你没有来过风之轩，为什么会知道路啊？”

　　“这个……这……哦，有地图的啊？”他随便找了个理由。

　　“地图？在哪里？我要看。”冰雨一把抓住剑翼的袖子，她好想了解风之轩全部的路线啊，这样就不会迷路了，而且还可以在路上搞点小花样。

　　“在我的脑子里！”

　　“唉……是这样啊。”她的脸上写了大大的“失望”二字。

　　踏着金色落叶铺成的小路，冰雨和剑翼在硕大的花园里逛了一个下午，可是林枫迟迟未出现。
　　林枫哥哥，一个下午的时间够我想了。难道你不想听我的决定吗？可是我真的想好了吗？冰雨默默地想着。

　　一轮橘红色布满光晕的夕阳嵌在淡兰色的天空中，一圈圈橘红色的光晕向周围扩展开来，把周围的云都染成了金黄色，仿佛是一幅瑰丽的写意图。

　　“剑翼哥哥，林枫哥哥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啊？”她有些担心的说，“快看，那个是不是林枫哥哥啊？”

　　远远的，一个背影，隐隐约约、朦朦胧胧。风撩起他的发丝，在风中，狂野地舞动。她悄悄向他走近，他的脸上已没有了冷酷的神色，有的只是温柔与无奈。依旧是在阳光下，依旧被风吹起发丝，依旧是如此温柔而令人忧伤的表情，依旧是如此美的环境，似乎在哪儿见过。

　　“梦……”冰雨无意识地唤出了这个名字。对了，我全记起来了，这辈子，我等的人是你吗？
　　她快步奔向林枫。

　　“冰雨！”剑翼在后面大叫，可是她没有回头，现在她的眼中只有他！
　　冰雨从后面环住林枫的腰：“是你吗？是你吗？”脸上的两行液体滑过嘴边，涩涩的……

　　“你不后悔你的选择吗？”他试着拿开冰雨的手。她这样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虽然，我很希望我是梦中的人，但万一我不是，她怎么办？而且，她的感觉一定对吗？

　　“不要，不要推开我。你是，你是……就算我现在化作一滴冰雨，在阳光下蒸发，我也毫不在乎。因为——我有你！”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好象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子了，他们多么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下来，她能够永远抱着他，永远永远…………不要改变……

　　今天的天气有些奇怪，夕阳西下之即，居然有着浓浓的雾气。冷冷的天气，秋风一起，枫叶就跟着悠悠地飘下，一片接着一片，漫天飞舞，旋转着飘落在地上，织成密密的叶帘。

　　又见那枫叶飘落身边

　　红鸿映上了我的脸

　　片片都有那情和意

　　难忘秋意缠绵

　　甜甜蜜蜜甜蜜在我心田

　　只因为有你在我依偎身边

　　甜甜蜜蜜甜蜜两情不变

　　直到永远

　　又见那彩云飘到天边

　　晚霞映上了我的脸

　　片片洋溢着情和意

　　难忘秋意缠绵

　　可再浓的雾，在黑夜中，也是幻无的。浓浓的黑色，浓浓的雾，她依偎在他的怀中。林枫的身
　　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一种幽幽的香，不过很淡很淡。依然飘向远方。她愣了一下：那天在树林里，我似乎也闻过这种香气，难道说……难道说，那天，他也在竹林？

　　“林枫哥哥，我有一个问题，可以问吗？”她依旧依偎在他的怀中，抬起了头，水灵水灵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好啊，你问吧。”他挑逗地摸着她如丝般顺滑的长发。

　　“林枫哥哥，那天……那天，你是不是也在林中啊。”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在林中的呢？

　　“哪天？”他明知故问，冷俊的脸上带着调皮的神色。

　　“你知道的。”她红着脸，垂下了眼帘。

　　“我不知道啊。”他决定装到底！

　　一双小手在林枫的胸前乱挥“你坏，你坏”

　　“是吗？那这样呢！”他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爱你——永远！”

　　“我也是。”

　　两人沉溺在自己的幸福当中，浑然没有察觉到周身已经少了一人——那个失恋的落魄人。不过他真的落魄吗？那个所谓的“温柔”剑翼真的如此包容吗？他就这样放弃了吗？
　　话说两边！

　　剑翼实在看不惯他们公开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仿佛当他是透明人一样。他离开了风之轩，在浓浓的雾中离开，在那象征爱情的枫叶落下时离开……无声无息……

　　“咚……”剑翼一回到房间就发飙，一旁的侍女吓得哆哆嗦嗦，连大气都不敢出。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去帮我把她给叫来！”他对着侍女怒吼道。

　　“是……是的，剑翼少爷。”她慌慌张张地逃了出去，跨过门槛的时候，还不小心被绊了一下。

　　不一会儿，一袭黑衣悄然出现，无声无息。她媚笑，手酥酥地搭在他的肩上，娇滴滴地说道：

　　“那么长时间才找人家啊，人家都想死你了！这次，是让我陪你？还是又有任务了？”

　　他厌恶地甩开她的手：“以后不要这样。”

　　他转过身，示意侍女下去。

　　那一袭黑衣不顾他今日伤烦的神色，依旧是那样的柔情绵绵。

　　“干嘛吗？不要我陪你啊？今天的夜晚不会很寂寞吗？”她的手从他的颈部一直滑到腰间，弯
　　起手臂，搂着他的腰。

　　“今天晚上不要！”他很蛮横地将她推开，“我今天不需要你！”

　　“那你找我来干吗？”她有些不满，嘟起已经涂得红通通的小嘴。本来很清秀的面庞，经过这一番妖艳的装扮，实在找不到一点清纯的影子。

　　“雪纱，你为什么不打扮得清秀一点？”他闷闷地喝了一大口酒。

　　“今天冰雨惹你生气了？”她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是询问但是却十分确定。

　　“哼……除了她，还有谁？”他又喝了一口。

　　她的神情黯淡了许多：难道你的心里只有她吗？没有一点点的位置给我吗？只要一点点就够了，一点点……我只是你在寂寞时的消遣吗？我爱你，剑翼！你知道吗？唉……在你的身上，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找到我想要的吧，但我依旧永远爱你！上官冰雨，我会让你连本带息地偿还我！一定会！

　　“生气了？”他有些醉了。摇晃着手中的空瓶，呢喃自语，“我哪点比不上林枫了？呵，为什么选他不选我？？为什么？”

　　哦，原来上官冰雨爱的是林枫啊！这样就好。不过我还是不能放松警戒，只要剑翼对她还没有死心，她照样还是我最大的威胁。雪纱在心里想着。

　　“你先对付的是林枫还是冰雨？”其实她也知道这句话是废话，可是还是忍不住要问。

　　“你认为，我会对付冰雨吗？纵使她辜负了我，我也不会伤害她！可是林枫……嘿嘿……”他诡异地一笑，“再说了没，谁是梦中的人还没有确定呢？”

　　“梦中的人？”

　　“你还不知道吧。这个梦中的人就是冰雨这辈子命定的恋人，在上一辈子的时……呼呼……”她看着已经在熟睡中的他，像个天使一样的睡眠，最起码，在她的眼中是！

　　“梦中的人！”她坏坏的笑着，“我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