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unshine》沈辛夷

5、密室四

　　也许是因为冥想盆的记忆更倾向于全知视角，斯内普跟着邓布利多越来越沉默。

　　那是他压抑情感的表现，地窖的蛇王从来都不会轻易把自己的情感泄露在他人面前，即使那个“他人”是他最敬重的长辈，即使那个长辈或许更想和他眼中的孩子们做朋友。

　　小姑娘记忆中的那些经历，可以总结为被操控的救世主悲壮的一生，所有世界都是。或许是为了让她毫无牵挂的赴死，小姑娘身世凄苦，得到过的温暖也会被迫失去。

　　如果不是她每一世都被教导的善良勇敢，斯内普可以用邓布利多的胡子发誓，小姑娘绝对会变得比那位巫师界的阴影更加可怕。

　　记忆的末尾是小姑娘此生的经历，或许只是无意识的恐惧，总之呈现出来的长达四年的囚禁，无数双伸向衣着华贵精致被囚笼中的小女孩的手，以及丑陋恐怖垂涎贪婪地看着小女孩的一张张恶鬼般的面容。

　　记忆有些抽象模糊，但是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以及死志却充斥了整个记忆中，直到看见那扇紧锁的门被踢开，像是有束光终于透进了色调阴暗的世界。小姑娘终于等来了迟到了好几世之后的救赎，那样温暖的光明终于让她小心翼翼地抓住了。

　　等到记忆结束，有莫名的意识波动暗中询问他们选择，两人都不约而同选择了抹去小姑娘那些悲苦的记忆，那是她承受不了的东西，他们只希望她永远是快乐的小人鱼，是他们生命里的小太阳。所有一切黑暗的，痛苦的一面有他们承担就好，所有的记忆有他们知道就好。

　　再次醒来后的艾露莎第一眼看到站在窗边似乎在发呆老人，她扑进他怀里脸埋在长长的胡子里蹭了蹭。转头看到斜靠在门边看着他们出神的黑袍教授，她忽然就莫名其妙地泪流满面。

　　斯内普接住又转头扑进他怀里的金发小姑娘，像接住了一抹从天际坠落独属于他的阳光。男人低醇润滑如红酒般的醉人嗓音在小姑娘的耳畔私语，迟疑了半晌的手终究还是落在了小姑娘的头顶。

　　“莎莎……为什么哭？”男人似乎不太习惯于这种表达亲昵的称呼，他有些卡顿的问着怀中看着他却眼泪止不住的小姑娘。

　　“诶？我……在哭吗？”艾露莎茫然地退开，伸出手无措地抹着脸，紫水晶一般的双眸中倒映着的人眼里满是担忧，“好奇怪……为什么停不下来？”

　　窗边站着的邓布利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斯内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哄哄已经哭红双眼的小姑娘，他只是轻柔的顺着她的背脊，甚至有些懊恼于自己对这方面的口拙。

　　“教授，我不知道……”艾露莎迟疑地靠近男人的心口，她听到了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忽然间空茫的心就安定了下来，“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可是醒来就忘掉了……”

　　抱着她的男人似乎僵了一瞬，不过他很快把小姑娘抱紧了一点儿，“别害怕，不会有事了……”

　　小姑娘似乎轻轻应了一声，又似乎只是一声细微的鼻音。阳光从窗外一点一点把两人笼罩，斯内普有些走神地想到，原来自己还是可以再次待在阳光下的，原来他并没有畏惧阳光。

　　可是并没有能让男人沉浸在这种温软的情绪中多久，左臂轻微灼烧般的痛楚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小姑娘似乎感受到了男人一瞬间的僵硬，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从他怀中退开。

　　“教授不去看看吗？还是不放心的吧？”

　　斯内普看着小姑娘澄澈的眼睛，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连笑容都是天真乖巧纯净的，即使是那个波特的孩子。男人有些失神，他很快反应过来摸了摸艾露莎的头才离开。

　　男人渐渐回归到城堡的黑暗中，明明偶尔有些许细碎的灿金漏进来，却永远也触碰不到他漆黑翻滚的袍角。她是光明神的恩赐，是璀璨炽热的阳光，是和莉莉一样永远不会属于他的存在。

　　从校长室回到礼堂时，正好是晚餐时间。斯内普看到奇洛并没有在这里，环视一周最后对上邓布利多的眼神，然后他明显黑下了脸，但并没有说什么。

　　吃到一半的时候，奇洛忽然从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嘴里还在结结巴巴地高喊着，“地下室……巨怪……我想你们都明白……”

　　还没等靠近奇洛就晕倒在了地上，学生们听到消息都慌乱了起来，特别是格兰芬多。格兰芬多的长桌也许不止慌乱，还有一些高年级的跃跃欲试。红头发的级长努力维持着仅剩的秩序，整个人显得有些可怜巴巴地。

　　幸好我们的老校长解救了他，邓布利多看了斯内普一眼，然后站起身用了一个声如洪钟，“安静——每个学院的级长们管理好自己学院的学生们并带领他们有序离场——”

　　学生们都镇定下来，安静地从礼堂离开。谁也没有发现格兰芬多的队伍中少了两个小孩，或许隐隐关注这边的邓布利多发现了，但是老校长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所以他并没有提醒皱着眉的麦格教授。

　　第一个看到巨怪的是邓布利多，他抬起魔杖弱化了它，然后匆匆赶去找斯内普。

　　斯内普是在叮嘱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后才往四楼赶去的，不过幸好还没来晚。

　　“奇洛教授？你这是要去哪？”男人低沉轻柔地拖着腔调，暗藏着一丝丝危险。

　　奇洛站在微开的门前似乎怯怯地笑了笑，“斯……斯内普教授……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斯内普抽出魔杖把奇洛逼到墙角，嘴角像是抽搐又像是细微地笑意向上提了提，“我上次警告过奇洛教授的吧？如果不记得了我很乐意效劳呢——昏昏——”

　　咒语被打断了，斯内普摔进门内，他有些狼狈地捡起魔杖敲了敲门锁，低咒了一声不得不转身和巨大的三头犬对峙，“该死！是无声咒！障碍重重！”

　　虽然反应及时，但是空间被三头犬占了大半后，还是没能幸免被咬伤了小腿。察觉到身后门被打开迅速避了出去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没出意料看到的人是邓布利多。

　　另一边已经找到赫敏的哈利和罗恩正在对付浑身恶臭的巨怪，三只小狮子都有些狼狈不堪，全身都脏兮兮的。

　　最后罗恩在赫敏一句无心的话中受到了提示，用漂浮咒抬起木棒打晕了巨怪。内心有些焦急的罗恩并没有想到这次他的咒语为什么威力这么大，因为在他和赫敏扑过去扶起哈利后，教授们就从门外拐角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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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毛毛：汪呜呜呜——【委屈巴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