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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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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达房间的时候托尼·斯塔克已经在那里了，小胡子男人端着酒杯百无聊赖，在全场都喝香槟的时候他手里的威士忌是那么特立独行。
“怎么了？来一杯吗？”他懒散的和温打招呼，却在看见身后的布鲁斯与奥利弗时目光变得奇怪了，他狐疑的盯着两人看了一会，缓慢而犹豫的斟酌着措辞，“呃——你们是要讨论小月亮、迪克——还有你之间的事吗？”
他说的非常委婉，但布鲁斯和奥利弗依然感觉到了一大盆狗血洒下的味道。
处在薛定谔的狗血中心的温却毫无反应，他几乎是避之不及的把两个盒子甩在了房间中心的桌子上。墨绿色的眼睛冷漠的盯着它们，没有一丝一毫分给托尼。
温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他把双手撑在桌子上，沉默的盯着那两个礼盒。然后他缓慢的拎起了属于他的那个，而布鲁斯却选择在这一刻拦住他。
格林德沃在很奇怪的兴奋，就像是嗑多了一样，没有理由的快乐又痛苦。
“well，你看起来不太好。”布鲁斯说，“你在出冷汗。”
“你还好吗？”奥利弗盯着温发散的瞳孔问，“那是什么——你看起来不对。”
而温·格林德沃他妈的依然在笑，让人不寒而栗的。他的声音很轻，割裂和扭曲同时在他身上展现，他说:“我很好——不会再好了。”
“你可没那么好。”托尼慎重的审视他，“你的心跳在加速，血液流速也超标了——老天，你是喝多了还是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我戒药了——没有吗啡——或者舍曲林。”温回答道，他甚至没有分出一个眼神。
“那只是你吃药的一部分——鬼知道你还在吃什么乱七八糟的。”托尼说道，“老实交代，阿司匹林还是氟西丁？如果我让贾维斯查出来小混蛋你就完了懂吗？”
“没有、没有、都没有——你要当药理专家吗？”温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要和奥斯本抢市场？”
“斯塔克想什么都可以做到最好的。”托尼挑了下眉，“但你看起来糟糕透了——你被甩了吗？”
“我没有错过约会——邀请函已经寄来了。”温勾动了一点嘴角，直接拆开了属于他的礼盒。那一瞬间一股淡绿色的气体毫无征兆的喷射而出，布鲁斯神色一凝，飞快的伸手就要把温拉开，而格林德沃却比他更快，他看起来只是很平静的眨了下眼，挥手把那气体驱散，就像他只是普普通通的挥了挥手。
“那是——”布鲁斯厉声说，他现在听起来就是蝙蝠侠。
“生活的一部分。”而温却闲闲的接上了他的话，看上去游刃有余，他拆开了包装纸，露出了里面的内容——一副画。
现在温看上去完全放松了，像是什么得偿所愿的小动物，他甚至有心情开玩笑:“达克摩斯之剑，这玩意挺烦人的，但真当这悬额剑落下来的时候就什么也不是了。”
“它令人恐惧，不知所措，兴奋而紧张，我是什么？”温自顾自的问道，然后又回答了自己，“——未知。”
布鲁斯重新带上了花花公子的面具，他说:“——那看上去不是什么正常东西——你需要报警大概？”
“不正常？那太正常了——这玩意叫生活——”温说道，“或者生活的一部分。”
在布鲁斯还想说什么之前，温却带着笑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又恶意满满的说:“得了吧，我们都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蝙蝠。”
奥利弗警惕的顿了一下，虽然他才是收到东西的另一个人，但是他现在不仅觉得他不应该说话，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在地下。
布鲁斯眯起了眼睛，在两个人惊恐的目光里他没有反驳，冷漠而压抑的念出了一个名字:“——夜枭——”
“夜枭不在线，先生。”温漫不经心的回答，“现在不在，这里建议您改天再呼叫——我猜他现在在某个楼顶上玩蹦极呢。”
“呃——我错过了什么吗？”托尼举起双手后退了两步，“如果在这短暂的几个小时内你们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看上去你们的气氛像是滚上了床并且当了十年情人？”
温抬眼看他，托尼看到了某种恶意的愉悦，他装模作样的夸张的说:“绝妙的形容，但是我还没有接到电话。”
奥利弗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全他妈脱轨了，温·格林德沃不是夜枭？夜枭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格林德沃知道，托尼·斯塔克也他妈知道，而他现在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就因为他收到了一个礼盒？他能不能现在拒收然后脱离这个奇怪的修罗场？这他妈明明应该是刑事案件，但为什么看起来像是感情纠葛？
这个世界太他娘的疯狂，这玩意觉得是命运的折磨，在未来的二十年里都会是他奥利弗·奎恩aka绿箭侠的噩梦。
“等等。”他试图挣扎一下，“所以你和蝙蝠搞上了床但是你和伊兹什么也没有对吧？”
蝙蝠侠对绿箭和钢铁侠两个人叹为观止的阅读理解能力感到绝望了，这就是很多场合为什么他们紧张不起来——因为他们在说废话和烂笑话，而且和谁都很熟的样子。
话多绝对是人类最大的缺点——至少是超级英雄的。
反派死于话多是一个默认的定律，但蝙蝠侠觉得应该有某个规则来要求超级英雄少说几句——至少不要什么时候都苦中作乐。
“不——两个都没有。”温把那副画举起来，在蝙蝠侠要吃人的目光下端详着它。
“老天爷。”他居然微笑的感慨道，“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应该被关进某个该死的疗养院了——真他妈正确——我他妈就是不正常。”
“别那么瞪着我，蝙蝠。”他看上去完全放松了，“你甚至知道我走路先迈哪只脚，所以不要看起来和我那么不熟，如果你真的要和我算账，可以等一会的。”他甚至微笑，“至少暂时你和我在同盟？”
温低笑一声:“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什么？”
“恐惧毒气。”蝙蝠侠冷硬的说，“你不应该和哥谭有任何联系。”
“我猜还有笑气——但也没什么。”他漫不经心的笑，却始终盯着那幅画，然后如数家珍的念出那些内容，“夜莺——画眉——猫头鹰——麻雀——”
“原来我真的是个疯子。”他感慨道，“命运操蛋的和生活一样。”
“我对鬼画符不感兴趣，从头到尾我都没看出哪个像鸟——但是就因为我戒掉你的药所以你已经开始改用恐惧毒气或者一氧化二氮那玩意了？”托尼点了点头，“你赢了，你现在可以吃布洛芬了——还有多喝热水。”
奥利弗干脆把注意力转移到画上，他盯着套着一堆圆圈的正方形看了一会，问道:“这又是什么？”
“……丧钟。”蝙蝠侠眯了眯眼睛，审视的看着温，“它代表丧钟。”
“斯莱德·威尔逊会觉得自己很无辜。”温随口接道，“你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瞧瞧，绝佳的命运——我们全他妈是疯子。”
“如此戏剧——又荒唐。”他半吟咏着说道。
“这他妈是玩梗的时候吗？”托尼伸手拨拉了一下深紫色的丝带，响亮的吹了个口哨，“要这么说你还不如考虑摘了你那个外附骨骼让我给你搞个液体金属支架按进去，我敢保证比你现在方便，而且从此你和别人打起来能跟终结者一样——酷！”
“我拒绝，我决定保留我的人类本质。”
蝙蝠侠感觉他犹如在正义联盟的某次乱七八糟的会议上，他的傻逼队友们在非严肃的问题上全在说烂笑话——严肃的问题上他们也有笑话可说。
“罗宾在哪里？”蝙蝠侠发现自己可能是唯一一个在试图抓住重点的。
“你说哪一个？——要我说，我可什么也没做错，你得去找夜枭。”温看上去游刃有余，“第一个在楼下和绿箭的女孩跳舞，第三个在某个高塔参与夏令营，而第二个——他应该在六尺之下——”
“哦。”他又慢吞吞的改口了，“据说现在他在红头罩那里了。”
“为什么你那么仇恨我？”温抬头微笑的问他。
“因为我的情人得罪了你吗？”他看上去就像是在随口口嗨一样，“让我想一想——那家伙是怎么称呼你的——？”
“总统先生？嗯哼？”他半嘲弄的说。
这是一个不公平的对话。
在温拎着那副画毫无征兆的笑起来的时候，蝙蝠侠就意识到了这点。
他们掌握的信息完全不对等。
他无法理解他——或者揣摩他。
“我敢保证等着我们的不是什么好玩意——毕竟灾难才和我如影随形。”他把那副画递给了蝙蝠侠，“——以身试毒，非常安全。”
蝙蝠侠审视了温两分钟，接过了那副画，却没有去看它:“如果夜枭是我的同盟或战友，那你是什么？我的继任者？”
但无法揣摩不代表他戳不到温·格林德沃的痛处。
蝙蝠侠听起来已经胜券在握了:“或者新王——”
温锐利的看了他一眼，却又笑开了，他亲昵的说:“我开始讨厌你了，你聪明的太苛刻了。”
“——我什么也不是，韦恩领袖，有什么能让一个残废称孤道寡呢？”温说，“名字是什么？——我们所称的玫瑰，换一个名字还是一样芬芳。”
“但你知道，新王这个称呼总会让我想起我的一个老伙计。”他又自己说了下去，好像他不需要任何回应，“他曾经试图豢养一只固执的骄傲的猫，他觉得他驯服了他，但后来他总疑心那只猫要伤害他，等他意识到只有那只猫想要保护他的时候——”
温眨了眨眼，平静的在三人的注视下说:“那只特立独行的猫已经死了很久了。”
非常短暂的寂静了一瞬间，然后托尼打断了这个。
“你又在犯病，我觉得你该闭嘴然后搞个什么冰桶挑战之类的让你冷静下，如果这是狼人杀之类的你他妈已经聊爆了。”托尼说，“我愿意为你空运一吨北冰洋的冰块——为了我们的友情。”
“聊爆。”温重复了一遍，转头带着笑看着托尼，“我从来都是裸/奔，有些人连我毛细血管怎么长都知道，说真的——我一般管这些玩意叫无所谓和无所谓以及无所谓。”
托尼依然在轻松的毫不在意的笑，但他的心却沉了下去。
温·道兰特性格里最糟糕的那一部分终于展露了出来，不是疯狂，不是固执，而是专——断——
他已经失去了会被拒绝或者质疑的意识，在这些突然再次来临他的生活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新奇和怀念，而不是愤怒，或者不满。
他习惯质疑，又漠视质疑。
没人能在他自己的烂笑话世界里战胜他。
但是他却表现的像是天生的输家。
——或者早就缴械投降。
谁他妈给他养出的这种破烂性格？
托尼·斯塔克几乎要骂人了。
他才是那只特立独行的猫。
现在温将目光转移到另一个盒子上，用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问道:“有谁要和我赌一赌里面有什么吗？赌注是一个问题。”
他兀自笑了起来:“我猜是一只死了的猫头鹰。”
蝙蝠侠将目光转移到那个盒子上，他在极短的时间里暂时放下了关于温和夜枭的关系而选择了共同的敌人。
“我不这么觉得。”他语气平平的说。
“是啊。”温喃喃道，“毕竟那是小丑——是什么都不稀奇。”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都是烂笑话
有一个隐喻
是夜莺麻雀画眉的那个
温不正常的笑是因为礼盒加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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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
为什么我们要讲烂笑话？
因为我们没有好笑话
在烂成一团的人生里
这点笑话算是仅有的一点虚渺的甜头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讲烂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