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左思的自白 ...
-
半夜了！
阳台透过玻璃帘下幽蓝幽蓝的光,除此之外客厅里一片寂静。
左思在房门外徘徊了会儿，然后轻微地扣开房门，门敞开了一条缝隙，没有别的声音。让她不由的想：
是睡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走到床沿边坐下，温和的望着叶子安逸得像婴儿的睡姿，她舒坦的笑了。
窗外，下起毛茸茸地雨雪。左思眼眶里滚烫着晶莹剔透的泪光，那雪——
那点点散发着青春的雪让她莫明的有种锥心之痛，那是叶子出现后略显遗憾的痛。
很多时候过去会从时间的缝隙中逃离开来飘散在指缝之间，她是这么想的。
沿着这场雨雪试着把思绪拉得悠长悠长的，似乎只有她自己才清楚的记得与徐泽述第一次的邂逅，她与他的邂逅。
那天午后。
左思从学校的办事处出来，一个人拉着简单的旅行箱悠闲的走在去学校的公寓上。
她是最迟来学校报到的新生，足足迟了三个星期之久。
跟随着左思探索的目光，这学校的艺术气质还真不赖的喃，没来学校之前就听说了其风韵非凡，如今亲眼目睹更是叫做匪夷所思。
光是走进园里就有一种与世绝往的感觉，非常独特。花障的种类，树的繁多，每个角落都充分；的在表现对艺术的追求。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也就要数那个《四季园》了，外传是学校艺术社的同学之创，目睹着根据四季的变化设计出来的——‘春之园’、‘夏之园’、‘秋之园’、‘冬之园’四个别致的花园。左思不由的感慨：外传之所以说学校四季飞雪，原来是这样！
冬天里的雪四季飞掠，那植物是怎么保鲜的呢？
左思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致身在‘秋之园’里。
她喜欢这种艺术创作的独特美感。于是乎，她兴致勃勃的迈出每一个脚步游览着，顺着小路姗姗寻去。没错，就像她一直遐思的那样，有一天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地方遇见一个第一眼就能爱上的人，那个人就在她的步伐前等着，是的，从高中起就这样想。
或许在懵懂青春里的孩子都与她一样这么想的吧？
一段时间，她顺着隐隐约约悦耳的琴声停靠下来，在沨沨作响的风里，伫立在玫瑰篱笆圈旁，眼前那被风倦起的小雪携着花瓣遨游在空中，仿佛一切都在迎接着她情窦初开的花蕾。
眼前,那个在长椅旁拉小提琴的人，就是她一直想遇见的人吧，左思的心一扣。
雪花点点的散落在他飘逸的发梢里溶化着，在初冬里，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携起这副景象与她相遇。在阵阵冷风中即使小雪无意钻进他的毛衣里溶化在他掩蔽的微温里，他也丝毫不吝啬分予它们一娄娄地温暖。
他——是谁？
左思不尤的想知道有关他的一切。
“他很迷人，对吧。”
身后一个声音贴进左思的后脑说道。左思先是一阵冷汗然后面无表情的回过头去，正面对着一个女生冲她笑着。
“这个学校很多女生都为他着迷。”女生继续说着。
左思嘴角微微轻视的翘起：“你也是其中的一个？”
女生摇了遥头，用鼻声：“唔、哼。”
“你们是同一个系的同班学员？”
“那倒不是。”
“呃？”意外
“你是新学员——左思吧。”女生相当自信的说。
“呃？你是……？”
“你好，我是苏艺，学校一年级学员社社长，三个星期前看了你的入学简历。”
“你好！”
“不过呀，这三个星期来一直没有联系到你也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来学校喃。唉，做为‘家长’的我们真是辛苦。”
“噢，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啦！不过，你和我想像中的一样。”
“啊？”
“没见面时，看着你的相片长这么漂亮就在想呀——你会是个怎样的人呢？好不好相触呢？现在果真是我想像的那样喃。”
“想像？！”
“我喜欢你，这样。”
“啾？”
汗，是表白吗？
……既然……
苏艺滔滔不绝的说了二、三分钟，等她停下来换口气还没有三、四秒就又开口自顾自的讲个没完，就像刚于一位失散千年的姐妹从缝似的，唉真叫这个‘热情’。
左思听着听着心里的湖泊里开始冒出一条条翻起白肚皮的小鱼，想必是死了。
“他是徐泽述，也是一年级学员，喜欢小提琴，怎样拉得不错吧。”
“嗯。”左思
“不要说做为朋友的我不提醒你咯，他加入了音乐社。”
朋友？——什么时候的事？左思心里出现了一条翻起白肚皮的小鱼，想必是死了。
苏艺鬼鬼祟祟地说：“你不打算加入吗？”
左思展示了一点点苦笑。
“不回去吗？”声音从左思则身转来。
“要，当然要回去，下雪了你总穿这么少出来！”
说着，还没等左思反映过来，苏艺从左思脖子上取下围巾圈到徐泽述脖子上：“暖吧。”
没错，通常帅的孩子都会让人心疼的这是人之常情，但我们可以把视线稍微偏离一点注意：脖子上也有一条的，为什么要取下左思的？
一阵寒风掠过左思的脖子凉飕飕的。
徐泽述府视了左思：“谁？”
“左思，还记得吗？这三个星期我都在念叨的同学终于来了。”
……冷……
左思最害怕的是脖子失去围巾的那种不安全，在冬天里，在寒风雨雪里，她都不能——
“咦，现在左思大概是要去学校公寓的路上吧？”苏艺一个问题跳过另一个话题，在这寒风刺骨的空气里说个没完，说得左思心里的湖泊都翻了一百条白肚皮的小鱼了。
左思的目光从徐泽述的手臂慢慢的往上移动，停留在那条存有她温度的围巾上再也没有任何勇气往上仰视，她不由的嫉妒起围巾来。
“公寓不在这个方向。”徐泽述
“对呀，所以我刚想过了，我喜欢左思，让左思和我们住在别墅里吧？反正别墅这么大对吧，又只有我们三个住。而且呀，我一个女生晚上都没有人陪我聊天，很不方便嚸……”无辜的表情。
……
才第一次见面，面对陌生的人她可为是‘热情’。
“噢。”徐泽述
因为左思留着一个沙尖头，徐泽述移动下瞳孔就可以看到她的脖子上已被北风吹红了，于是他取下围巾，一圈二圈地从新圈到左思脖子上。
温和的说：“还是你围着吧。”
左思瞬间出现了片刻晕眩。
“你觉得呢，和艺一起住？”徐泽述
左思仰起下巴望去,他们四目相对,左思心里一湖的死鱼瞬间即逝——
苏艺凑到左思耳边：“他也一起住噢，明白吗。”
左思涨红了脸。
……
叶子一手撑在床身跽跪着，另一只手接着左思掉落下来的一滴说不清楚的眼泪。
“冰了？”
左思怔了一下，从思绪中醒来。
叶子看了看手心上的眼泪，又抬头对着左思笑着：“嘻嘻，刚刚还是热的喃，像春天里的雨露，不一会儿就冰了，这就是眼泪。”
左思抚摸着叶子的头发，温馨的笑了笑：“今晚可以和叶子一起睡吗？”
“好呀。”
她们相互躺在床上。
“叶子喜欢眼泪？”
左思空洞的望着膝黑的天花板，沉默了会。其实她想问的并不是这句。
“人类的眼泪都是这样吗？热的、冰了，是这样吗？”
“应该是这样子吧。”
不知道为什么左思总觉得叶子讲的东西很是意味深长。
“噢，泽述也是？”叶子喃喃地说。
“叶子……”
叶子略带睡意的呃了声。
好久之后，左思才说：“嗯，没事，睡吧。”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左思的自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