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随芋

13、虐到倒数第二行

　　在哭泣、争吵、互诉衷肠中，我和小宇都筋疲力尽。我们明白谁也推不开谁了。下半夜小宇抱着我，犹豫地说：“不和你接吻，是因为…”小宇停住了。
　　十分钟的沉默后，小宇说了他在酒吧陪酒卖身的事。“我怕有性病…我要是真染上了，你也别要我了吧？要不直接放我进花花场子吧，我还挺擅长。”小宇又哭又笑。除了心痛，无以回应。
　　我们约定第二天去做性病检查。第二天醒来，小宇仿佛恢复了之前的淡漠，而我反而也习惯一点。即使互相深爱也是，一夜的坦诚相待不足以解破近6年的隔阂。
　　在等待检验结果的诊室里，小宇低着头，坐在我旁边，仿佛这是审判日；而我在心里早已决定过，他就算染上性病我也陪他一起治。当护士拿着化验单过来说一切正常的时候，小宇突然把头转向我这边，作出要接吻的姿势，然后快速地又躲开了，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下来。
　　我抱住全身发抖的小宇，亲他，吻他。
　　和小宇吃完庆祝餐之后回到他的住处。我们一起躺在床上，接吻。
　　“小宇，我们做吧。”
　　小宇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小宇哥哥！”我撒娇，难得叫一回哥哥。
　　小宇则是笑着摇摇头。
　　“你不想吗？”
　　“想啊，昨天和你在一起，都是yin着睡的。”小宇害羞了。
　　“那是为什么…”
　　小宇禁不住我问，露出凄然的神情。“做吧。”他说。
　　小宇一定是因为和客人接触了，不想和我接触吧，可是小宇不脏啊…我心想，一边和他忘情地接吻。
　　直到我满心欢喜地撩上小宇的衣服，拉下小宇的裤子，才发现…
　　小宇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划满了刀痕，烟疤。就连大腿内侧也不放过。
　　感受到我动作停了，小宇抱歉地说：“之前有些客人喜欢…”
　　我的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我说不上话。
　　“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有点吓人吧。对不起，坏了你的兴致。”他还在道歉。
　　我手忙脚乱地给他理好衣服，对他说不是他的错，对他说我的眼泪只是心疼他，仅此而已。
　　我抱着小宇，像小时候他安慰我一样耐心地安慰他。直到他睡着。
　　“可可…”怀里的人带着哭腔呓语。清冷的月光从窗户洒下来，他眼角晶莹的一滴渗出。我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我在呢。小宇，我在。”
　　“可可…给你买蛋挞…不要喝完酒就消失…“
　　“我会一直在的。”噩梦，可能还有很多很多场，但我会和你一起面对，再也不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