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堆捡来个蛇美男》豆豆柑豆

4、第四章 监控

　　次日，常烨再次带着蛇肆来到天工学院，一大早上起来，已经有了一群人聚集在学校门口，这次就连常烨靠近了他们都没注意到。
　　常烨爬上附近的一棵树上，正好能看见人群中心，中间正是常烨上次的跟踪对象和王杰的小喽喽。
　　只不过现在那个男孩的情况就不怎么好了，一群人正围着他咄咄逼人的质问他。
　　“说！杰哥是不是你害死的！”
　　“你，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们有什么证据……”男孩身体微微发抖，泪水已经在他眼睛里打转，但是还是倔强的不肯流眼泪。后面一群女孩子看的愤愤不平。
　　“你说为什么，杰哥死的时候手里攥着你手上带着的那种铃铛，除了你，我们学校哪还有人带这种东西。”
　　男孩眼中的泪水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扑簌簌的滑落下来：“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的铃铛前几天掉了一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他那里……”
　　身后的一群姑娘终于看不下去了，把男孩护在身后：“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小楚会带铃铛……”
　　两边的人眼看冲突越来越激烈，有了要打起来的架势。
　　正在这时，一群人出现，介入到了纷争之中，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是张宗棋那群人，他看上去满面的疲态，想必这两天为了命案的事情没少奔波。
　　“溜了溜了。”常烨一看是他来了，带着蛇肆赶紧跑了。

　　两人一溜烟跑到一处没人的小道上，蛇肆按捺不住，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笃定跟那个小楚有关系啊。”
　　“这还不简单。”常烨把蛇肆捏在手里企图把他打结，并遭到了强烈的反抗，“因为他长得好看啊，历来被美人面附身的长得都很好看，这个学校里除了姓张的，就他长得最顺眼了。”
　　“哦。”其实蛇肆觉得常烨比那个动不动就哭的人长得好看多了。
　　“还有放血推出来的。”
　　“……其实主要是放血对不对。”

　　这一天下来常烨该不该翘的课全翘了，就顾着扒着墙角看早上那个男孩了。期间多次碰到神色匆匆的姓张的。常烨在躲他的过程中共计翻墙十次，上树七次，躲厕所四次。
　　该说不说，男孩人缘还是挺好的，走到哪都有一群人跟着，虽然他存在感不强，但是众人都不自觉地把他当作了中心。跟常烨一出现就万径人踪迹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姓张的一天天正事不干，就知道到处晃悠，烦死个人。”一天下来，常烨止不住的嘟嘟囔囔的。
　　“那下一步要怎么办啊。”蛇肆问。
　　“这个啊。”常烨又露出了照牌笑容，“你明天就知道了。”
　　蛇肆：……，这一天天的没完了是吗。

　　第二天凌晨，站在校门口，蛇肆看着眼前粉色的餐车，嘴角不断地抽动，“天……天口小吃。”
　　天口吞，吞天蟒，蛇肆是只吞天蟒。他一大早被常烨拉起来还被要求变成人形，还以为有什么好事。
　　“你以后就好好在门口摆摊，然后勾搭那个小楚哈。”常烨在蛇肆身后淡定的嘬豆浆。
　　蛇肆：“**，像话吗像话吗，你居然让我摆地摊，我我我，我不活了，你这是对我蛇格的侮辱！”
　　“好好干哈。”常烨拍了拍他的肩膀，顺便塞给他一本食谱，“争取把自己饭钱和住宿费都挣出来，要是你消极怠工的话……”
　　“就怎么样。”蛇肆一梗脖子。
　　“一个月没肉吃。”常烨丢下这句话就扬长而去了，留下蛇肆在原地持续爆炸。

　　天工学院的学生都发现今天校门口多了个及其骚包的早餐摊子，摊子的老板长得是真的好看，就是笑容看上去有些扭曲。
　　所谓靠脸吃饭，不多久天口小吃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只是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摊子，大家还有些迟疑。
　　“我有点想试试那个摊子。”
　　“我有点担心他的食品安全欸，还有真的没有城管来管他们吗。”
　　“可是他长得可真好看啊。”
　　终于，有个小姑娘怯生生的上前询问：“老板，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啊。”

　　蛇肆耳边又响起了常烨催命符一般的声音：一个月没肉吃……没肉吃……吃。
　　他一秒进入状态，露出最灿烂的笑容：“我们这里有手抓饼，煎饼，烤冷面，中午还供应肉夹馍和凉皮，饮料的话有豆浆，花生奶，各种粥，中午还有奶茶，调料和咸菜都是免费的，小姐可以看下咱们这边的套餐呢。”
　　小姑娘被美颜感动的眼泪横流：“呜呜呜，给我来三个套餐吧。”
　　小姑娘离开后还能听见她朋友抱怨的声音：“哎呀，你要这么多哪里吃的完。”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好看啊，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有了第一个人，后面就顺利多了，摊子被围的水泄不通。蛇肆一边忙着一边在心里狂骂常烨，忽然眼前一亮，软糯的声音充斥在耳中：“老板，给我来个白粥。”
　　蛇肆一抬眼就看见男孩穿着工整的白衬衫站在摊子前，他眉眼清秀，下垂的眼角透出无辜的气息。
　　鱼儿上钩了。
　　蛇肆用粥把餐盒装的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又给他煎了个手抓饼，一起放到袋子里交给他。
　　男孩一愣，递钱的手也停住了。
　　蛇肆把钱推回去，乐呵呵的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哪舍得收你的钱啊，这粥和手抓饼就当是送你的了，你把名字告诉我，我们就当交个朋友了好不好？”
　　后面的人群羡慕的哀嚎：“老板，我也要！我也要！”
　　男孩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我叫楚悦。”
　　“你的名字和你一样美丽。”蛇肆继续撩。
　　楚悦低声道了声谢谢，红着脸逃走了。
　　蛇肆摸一摸下巴，这应该算是完成今天的指标了吧。

　　傍晚，放学的常烨看着空空如也的校门口，一时有些混乱，他的员工卷款逃跑了？
　　回到家门口，常烨还没开门，就感受到了透过门缝漏出的丝丝怨气。他淡定的开门，看见蛇肆低着头坐在门口。
　　“你知道吗……我今天被城管赶了一下午。”他幽幽的开口，“一下午，一下午是个什么概念你懂吗！！！我可是灵蛇啊灵蛇！居然被城管赶着跑！”蛇肆一下子暴起，声音也陡然拔高。
　　“这餐车不是没丢吗。”常烨寻思着这也没啥啊。
　　“你！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蛇肆撇过脸去。
　　“那你咽的下去炸鸡吗。”
　　蛇肆：“……咽得下去。”
　　“那走吧。”
　　“走。”
　　……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店里，蛇肆在吞下两份炸鸡之后气消了一些，嘴里还含着炸鸡，含糊不清地问常烨：“你今天又盯了楚悦一天？”
　　“是啊。”和蛇肆的风卷残云不同，常烨吃的极为细致，每根骨头都啃得干干净净，再把手指头一个个放进嘴里嘬去油腥，拿出来的指头透着一点点红，还沾染着水汽，嘴巴也被油浸的十分鲜亮，“好像是有个女的跟他吵架了，我过两天再观察观察吧。”
　　“咕噜”，蛇肆看着眼前有些色气的景象，咽了一大口口水，结果就被噎到了，涨的满脸通红。
　　常烨给他递了罐汽水，看着他“吨吨吨”喝下，还不忘补刀：“作为一只活了千年的老妖精，你真是有点傻。”
　　“为什么这个人的心地不能和他的长相一样美好。”蛇肆边擦嘴边在心里默默吐槽。

　　K城，欣欣奶茶店内，陈小欣坐在自家店内，电脑上盈盈的光照在她脸上，隐约的透出她紧张的神情。她的手放在鼠标上，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动弹，面前是这一个月来店里的监控，现在她只要轻轻一点，就能找到她想要的那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指迟迟没有落下。她脑中反复滚动着今天和楚悦的谈话：
　　“小楚……那天我在小池塘附近见到你和王杰了……”
　　“怎么会呢小欣，你看错了吧。我都不认识这个人的。”
　　“可是……我应该没有记错啊。”
　　“行了小欣，别说了。”楚悦一下塌下脸来，眼睛里也仿佛有泪水开始流转，“难道你在怀疑我吗。”就是这样楚楚可怜的表情，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说不清的威胁的意味。
　　陈小欣没在答话了。

　　直到今天和她父母吃晚饭的时候，听到父母谈起她学校前几天发生的命案。
　　“唉，你说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怎么就遭了别人的毒手呢，这么鲜活的一条命啊，我上个月还看见他和另一个小伙子来我们店里喝茶呢。”
　　“嗯，哪个小伙子？”陈小欣忽然耳朵一竖，直觉自己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就是跟你关系挺好的那个呀，叫……叫小楚我记得。”
　　话音未落，陈小欣就起了一身冷汗。她家的奶茶店是这几年刚做大的，开了几十家分店，在学校也没有人知道这家奶茶店是她家的，可能正是这个原因，所以楚悦才会大摇大摆地进来。
　　王杰出事了，可是警察只是简单的过来取个证就走了，他的父母那边也再也没有传出任何消息。楚悦理应作为嫌疑人却没有被调查，自家监控作为重要线索也没有被取证。
　　陈小欣一口饭也咽不下去了，她感觉自己仿佛牵扯到了一个波谲云诡的漩涡里。
　　随意应付了父母几句，她飞快地跑到店里监控室，在电脑前从傍晚一直坐到天黑，这一个月的监控她基本上都查过了，只剩下她手底下这一天的监控。
　　虽然她在天工高中学的是理科，但是也受过一点天师的训练，多少有点对事情的直觉，手下这个监控里面，恐怕就有她要找的东西了。
　　但是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楚悦会干出这种事情。楚悦那张软糯的脸反复出现在她的眼前，使她不想去怀疑。
　　“扑啦啦。”寂静的房间内忽然突兀的传来声响，是窗外飞过的鸽子。
　　陈小欣被吓得一抖，手没控制住，“咔吧”一声，点开了监控。
　　监控里，赫然就是楚悦和王杰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店里。两人举止亲密，一看关系就不一般，在店里坐了有一个小时才离开。
　　临走前，他好似无意的看一眼摄像头，那一眼透露着寒光，仿佛是在挑衅，就在那一瞬间，陈小欣觉得都不像是楚悦了，而是从深渊地下爬出的怨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