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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少年初探案 ...

  •   第二天一早,司徒律鉴赶着马车来到了师徒二人住的客栈门前。多年友谊让司徒律鉴很快就能找到谢承德住的地方,全京城最便宜的客栈里一定能找到他!师徒二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司徒律鉴把马车交给了谢承德,告诉他该往哪个方向走,哪里的驿站便宜,就离开了。
      二人赶着马车,路上谢承德向花花讲了此行大致目的,奔波了三天,终于到了西北边境鞍城,江将军镇守在这里,以防外敌入侵。城里人很少,在这里的人大多是戍守边关的士兵以及他们的家属。师徒二人先去了妖理司分部问了问司徒阳昭的情况,然而司徒阳昭还没有来报到。
      “这小子在路上打幌去了吧?”谢承德吐槽。
      “师父,不如我们先来调查一下吧。”花花提议。
      谢承德叫来分部的主簿,姓陈,刚上任不久。见了谢承德也没打声招呼,也没有自报家门,于是,谢承德先介绍了自己,花花也跟着介绍了自己。陈主簿见着这个浑身上下透露着穷酸气的人说自己是“谢承德”的时候不禁翻了个白眼,表示不相信。不过谢承德也不在乎这些,表示能理解,毕竟自己已经隐退很多年了。
      谢承德问了问情况,陈主簿说:“正月初八,兵营里突然少了一名哨兵。最开始都以为是站岗的时候被敌人捉去了,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敌人入侵的痕迹。正月初十,一名姓徐的千户一家老小全部遇害,江将军派人去衙门报案。紧接着,将军府又少了个下人。”
      “等等,最后是怎么知道是狼妖而不是绑架之类的事?”谢承德打断了他。
      “就在捕头来调查一番后,发现了在案发地有狼的脚印。但这脚印比普通的狼脚印大了许多,所以这才把这案子转到了妖理司来。”
      “我已经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咱们先去案发地看看,不等那个小东西了。”谢承德说罢就带着花花离开了妖理司。
      “这狼妖你觉得该怎么捉?”谢承德问花花。
      “去案发地看看,既然有脚印,那就一定有其他的蛛丝马迹!说不定案发地还留有那妖怪气味,这样就可以靠气味追踪!”花花自信回答。
      “聪明!”
      二人直接去了将军府,将军府是最后一次少人的地方,所以这里留下的气味可能是最多的。
      将军府大门紧闭,显然是怕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花花上前敲了敲门,一直没有人来应。过了许久,终于有个小厮跑出来,告诉他们将军在兵营里还没回来,夫人回娘家探亲了,现在屋里没有主子,下人们也不敢做主让他们进去。师徒二人之好去那个千户的家里看看。
      四处打听,摸索到了千户家。刚进入小院儿,师徒俩惊呆了。地上、墙上血迹斑斑,千户一家老小六口人连具尸体都没有,地上只剩下些衣服的碎片,内脏的残渣。谢承德经历的多,见此场景波澜不惊,开始在几摊血迹前寻找些线索。
      然而花花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程度的血腥场面,在此之前经历过最血腥场景不过是在山里面打些猎物,开膛破肚这些事都是交给朱雀或者师父来做。花花没忍住,扭头跑出去找了个角落哇啦哇啦的吐了。
      花花吐的差不多了,谢承德也调查的差不多了,这狼妖除了几个大脚印,就没有其他的线索了。根据脚印的痕迹来看,那狼妖先是在小院里走了一圈,再根据血迹可以推断,狼妖应该是在残忍杀害这一家人然后把他们都吃了,但是诡异的事是脚印到大门口就消失了,除非狼妖会飞或者能遁地,不然这脚印怎么会消失呢?若是狼妖会飞,会有不小动静;若是会遁地,那他消失的地方的地一定是不平整的。谢承德在脚印消失的地方仔仔细细看了很久,然而这一片的地夯的结结实实的,所以排除遁地术。
      “行了行了,瞧瞧你那样子!”谢承德看着花花吐的昏天黑地的,“跟女人害喜一样!”
      “师父,太残忍了……太……血……呕……”花花没说完有一次干呕,肚子里已经没有东西能让他吐了。
      “走了,我们去附近人家问问有没有看到过那妖怪!”谢承德催促花花。
      花花擦擦嘴跟在谢承德后面。
      打听了一圈,结果都是没有任何看到过妖怪的身影和听到任何动静,包括千户一家惨遭杀害时。照理来说,狼妖杀人时一家六口总该有挣扎呼救的声音,附近的人应该会听到的,但是没有。这说明,狼妖出现,杀害一家六口人是一瞬间的事,这六个人来不及挣扎呼救,就一命呜呼了。
      “徒儿啊,你这样不行啊,得练练!”谢承德对着面色苍白的花花说,“来来来,咱们再去千户家里看看,你替师父再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谢承德生拉硬扯硬是把花花拽回了小院儿,花花站在门口死活不进去,谢承德运起灵力灌入掌中往花花背上一推,直接把花花推进去了。
      还好花花重心稳,险些跌进地上的血滩。站稳后,花花想要深呼吸让自己放松,然而刚一吸气,浓稠的血腥味灌进了他的鼻腔,把他呛住了。猛烈的咳了几下,又干呕了几下,回过神来,认真的回想刚刚鼻子里都有些什么味道。除了血腥味,还闻到了一点点羊膻味,可能是这家人晚饭吃了羊肉,还有一丝丝青草味,花花猜想可能是千户家人早些时候出去割了鲜草喂羊,还有一股似曾相识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什么的味道。但是,奇怪的是这家人没有养牛养羊,再看看屋里寒酸的样子也不像是吃得起羊肉的人家。这应该是一个重大发现了!
      花花如释重负,扭头跑出大门。谢承德见他刚没进去多久就跑出来,以为他要临阵脱逃,正准备再把他塞进去,结果花花大喊:“我闻到了!我闻到了!”
      “啥?”谢承德一头雾水。
      “羊膻味儿!还有!青草味儿!还有个说不出是什么味儿!”花花说,说完自己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谢承德大喜,听到某人肚子叫了,于是决定带着徒儿公款大吃一顿。
      找了一家酒楼,师徒二人刚落座,店小二看到谢承德一身紫衣上面还有麒麟纹饰,立马认出这是个除妖师,而且还是个厉害的人物,赶紧跑过去看茶。
      “这位大人可是来除妖的?”小二一边倒茶一边问。
      谢承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的说:“本来不是,现在是。”毕竟,到现在司徒阳昭还没有出现,谢承德打算赶紧把这狼妖除了,以免闹出更多人命,顺便回去再给司徒律鉴告个状。
      “听说啊,最近鞍城里闹狼妖,可吓人了!”小二说,“有人说那狼妖一口就能吞一个人呐!连骨头都不吐一个的!”
      花花听到小二说的传言,脑子里又浮现今天在小院里看到场景,赶紧喝了口茶压压惊。
      “最近还是注意点,有什么可疑的情况,赶紧报给妖理司。”谢承德说。
      “哎呦,这妖理司我们寻常人可不敢靠近啊!”小二有些害怕。
      “有啥怕的,又不吃人!”花花有些疑惑。
      “有人说啊,妖理司里关着许多妖怪呢!寻常人进去了可就难出来了!”小二说。
      “哈哈哈哈哈,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谢承德笑了,差点把茶水吐了出来,“鞍城的妖理司是不会关押妖怪的,若有妖怪,也是在镇妖堂登记过,受人控制的妖怪,不会伤人。”
      “原来是谣言啊……”小二有些尴尬的摸摸头说,“唉,瞧我,都忘了让二位客官点菜了!”
      “店里的菜一样来一份!”花花霸气点菜。
      “这……二位客官,菜是不是有些多了,我们店的招牌是…”小二对于花花霸气的点菜方式有些惊讶,但是还没来得及介绍招牌菜,就被谢承德打断了。
      “按他说的上。”
      小二摸摸头,应了一声,就跑去后厨报菜了。
      菜一盘接着一盘上,花花一盘接一盘风卷残云,谢承德在旁边只能趁着花花咀嚼的功夫赶紧夹几筷子菜。
      最后,小二端来一份本店招牌菜—炭烤羊排,小二端来时还在怀疑这两个人能不能吃完。但是师徒二人的行动,啪啪啪的打了小二的脸。师徒二人抱着羊排啃的样子,像极了两匹饿狼,没一会儿,羊排啃了个精光。
      “嗝……”花花吃饱喝足了。
      “嗝……”谢承德也吃饱喝足了。
      “嗝——”花花打了个更响亮的嗝,看来是吃撑了。
      “二位客官,饭钱一共是20两银子。”小二跑来说。
      “记在妖理司账上!”谢承德脱口而出,以前在妖理司的时候,若是司徒律鉴没有和他同行,他便这样说。
      “这位客官,小店利薄,概不赊账。”小二神色慌张,原来是掌柜的在给他使眼色,生怕这两个人吃霸王餐。
      谢承德一拍脑袋,突然想起自己在妖理司还没个正经身份,之好摸出身上司徒律鉴给的钱袋子,刚好凑出20两银子。结完账,谢承德问小二:“你这茶水是免费的吧?”
      小二突然被问这样一个问题,脱口而出:“免费的。”说完就觉得不太对劲。
      “来,满上!”谢承德把自己茶杯放到小二面前,“我再坐会儿。”
      小二灰溜溜的跑去拿茶壶,柜台后面的掌柜脸拉的老长老长的。
      谢承德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感觉茶水把肚子里的油脂刮了一遍,开口问花花的发现。
      “那院子里的血腥味里混杂了,羊膻味和青草味,但是这家人不像是吃的羊肉的,而且家里也没有饲养牛羊马这些吃草的牲畜,还有股味儿,我有些想不起来是什么,我觉得这是那狼妖身上味道。”花花说。
      “羊膻味儿?狼吃羊这能理解。这青草味儿真的很奇怪,难不成这狼妖还会荤素搭配?”谢承德有些疑惑,“还有你想不起来的味儿是啥样的味儿啊?再好好想想!”
      “总觉得在哪儿闻到过……我再仔细想想吧。”
      到这里线索又断了。
      师徒二人就这么坐在酒楼里,一句话也不说,都在想其中的玄机,想累了默默的喝口茶,就这样一直喝到了酒楼打烊。
      师徒二人身上没了银两,不知道今夜要去哪里风餐露宿了。两个人在城里晃悠,于是找了间庙宇进去将就了一晚。好在花花从小在清平观风餐露宿的长大,一间不漏风不漏雨的小破庙能让他很满足,但还是耐不住西北夜间寒冷,花花冷的睡不着。被冻醒之后,找了些柴火点上取暖,就这么挨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师徒二人打算去妖理司蹭点吃的,但是凑巧的是在路上碰见了准备去兵营的江将军。江将军看到谢承德那身紫色麒麟纹外袍惊讶了一下,于是上前作揖说:“昨日不知除妖师大人造访寒舍,未能迎接,失礼了。”
      花花心中暗想“一个武将竟然如此讲礼,真不可思议!”
      “在下谢承德。昨日造访之事,是我们唐突了。”谢承德回礼,顺带着报上了自己和花花的名号,“这是我的徒弟,谢悯生。”
      花花心里又想“什么时候师父也这么讲礼数了?”
      “谢大人是来调查狼妖一事的吧?这案子可有什么进展了?”江将军问。
      “没什么进展,还有两处案发地还没去看,不敢轻易下结论。”谢承德回。
      “正好我现在要去兵营,不如我带大人去兵营里看看。”
      “这……”谢承德想说自己还没吃早饭,但是也不好拒绝将军的邀请。
      “我们还没吃早饭呢。”花花心直口快说出了谢承德心里想说的。
      “那我请你们去兵营里用早餐吧,现在过去应该还来得及。”江将军发出邀请。花花开心的应了,谢承德也没好意思拒绝,默默的说了声谢谢。
      三人来到兵营,还好不算晚,士兵们吃的热火朝天的。江将军带着师徒二人去了自己帐里,吩咐了一个哨兵去给师徒二人端份羊肉泡馍来。光是听到羊肉泡馍四个字,花花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谢承德见花花一副饿死鬼附身的样子,一个胳膊肘子顶过去,让他注意形象。很快,香喷喷的羊肉泡馍端了过来。花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看来昨天下午吃的饭已经被他消化透彻了。
      江将军等待二人吃饱喝足,又命令一个小兵把饭碗撤下去,还吩咐他去给自己的战马割些新鲜草。江将军把手里的事务安排妥当后带着师徒二人去了第一个哨兵失踪的地方。
      “这附近有个山坡,名为洞子坡,一个小山坡上有个奇怪的洞子,那洞子深不可测,进去的人就没有出来的。有传言啊,这狼妖就住在这洞里,进去的人都被狼妖给吃了。”将军说。
      “都没人出来为什么说有狼妖?”花花对于这个传言很是疑惑。
      “哈哈哈哈哈,这位小兄弟真聪明。”将军被花花逗笑了,“有人好奇啊,就去洞口看看,结果里面传出呜呜呜像狼嚎一样的声音,所以才有了洞子里住着狼妖的传言啊。”
      花花觉得这个解释勉强说得过去,于是在案发地像狗一样左闻闻右闻闻,想试着闻出和在千户家里一样的味道。可惜,这里地处风口,刮了几天风,早就没了什么味道,看来这里是找不出什么线索了。
      “二位不如去洞子坡探探,说不定那里能找到些线索。”江将军建议,“我还有军务在身,就不陪同二位了。洞子坡往西走5里路就到了。”说完,江将军就走了。
      “师父,我们要去看看吗?”花花问。
      “走吧。说不定狼妖正在窝里睡大觉呢!”谢承德说。
      二人很快就到了洞子坡,按照将军说的,山坡里有个山洞,可是二人转悠了半个时辰都没有找到洞口。好在花花眼神不错,发现洞口隐藏在胡乱生长的藤蔓后面。二人协力把洞口清理出来,露出洞口,就如传言,里面传来呜呜的声音,二人决定进去探探。
      “花花,你进去看看,我在外面接应。”
      花花满头问号。
      谢承德从乾坤袋里摸出根绳子,一头甩给他让他绑在身上,自己握着另一头,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花花头上的问号更多了?心中暗暗想:“这俗语是这么用的吗?”谢承德看花花疑惑的样子哈哈笑了两下,说:“开玩笑的!遇到危险,拽绳子,我拉你回来。若是迷路了,还能顺着绳子回来。去吧!若是能直接找到狼妖,你一个人把他干了!回头我给司徒老贼说一声,让你进妖理司!”
      花花听到捉住狼妖就能进妖理司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昂首阔步走进了山洞。
      花花先从乾坤袋中摸出一张火符,点燃照亮。火光照亮,哗啦一声洞壁上附着的蝙蝠、虫子们四散奔逃。举着火符往洞中深处走去,还好,身上绑了绳子,山洞里走几步路就一个岔口,搞得花花有些晕头转向,只好沿途顺手做了标记,以防万一。
      一路上呜呜呜的声音环绕在耳边,花花一直在定位声音的来源。越往深处走,洞里越寒冷,走着走着,火符渐渐熄灭了,花花也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只好深吸一口气,摸出一根朱雀羽,召来一团神火。这火水浇不灭风吹不息,而且任何妖怪沾上这火立刻成灰,但是由于太强,有时候要留活口,朱雀炼出了阉割版神火,妖怪沾上后会有全身被火烤般的感觉,不会立马毙命,花花手里的就是削弱了威力的神火。
      走着走着,前面的路变成了垂直向下深不见底深渊。花花将手里的神火分了一小团出来,丢下去,想看看深渊到底有多深。火光坠着坠着,光点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没有了,看来这下面很深,师父的绳子肯定不够长。没有狼妖的身影,也没有一丝丝狼妖的踪迹,花花的心情就像那团被丢下去的神火—一落千丈。花花决定回去了,顺着绳子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回去。
      突然,背后一阵凉风刮过,把神火都刮的抖了两下,洞里传来呜呜呜的声音,这下花花明白了,这声音跟吹笛子一个道理。
      顺着绳子往外走,走到一个岔口时,绳子竟然断了!这可把他吓坏了!但是镇静下来,幸亏自己留了一手,一路上都有标记,顺着标记也能走回入口。花花出去的时候一直在想为什么绳子会断掉,却没有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绳子断掉的地方。当他发现自己的面前的标记他前不久刚经过时,一下子意识到,自己中术了!
      洞外的谢承德找块大石头坐着,嘴里叼着颗草,等着花花。他感觉到绳子在抽动,于是立马开始拽,拽着拽着,拽出个“花花”来。谢承德立马上前去问他发生了什么,“花花”低着头什么都没说。谢承德感觉他有些奇怪,怕是吓傻了,于是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花花”见谢承德主动靠近自己,借机从袖子里摸出一包粉末,往谢承德脸上一扑,谢承德来不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失去了意识。“花花”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往谢承德胸口上刺去。匕首刚刺破衣服接触到他的皮肤时,谢承德体内爆发出一阵红光,将“花花”弹开。“花花”意识到这道红光不妙,立即逃回洞里,把谢承德撂在洞口,逃回洞里,准备对真花花动手。
      好在花花鼻子好,耳朵灵,靠着气味和声音,没有按照自己留下的标记走,硬是循着气味和声音走,他就不信自己走不出去。突然他停下脚步,因为自己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味道的来源是另一个假的花花,他也停下脚步。假花花发现自己的循环术没有困住他心中暗道不妙,看来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两个人真有些本事,这次是自己失手了。假花花决定,不再与真花花纠缠下去,于是学了几声老鼠吱吱声化形为老鼠默默的选了几条岔路绕开了他。花花听着是老鼠,于是也放松了警惕,赶紧找路出洞。
      好不容易出了洞,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花花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洞里绕了这么久。他看到谢承德躺在大石头边上睡的正香样子,顿时火冒三丈,:“师父!你怎么就这样睡着了!我差点就出不来了!”边说边去扯谢承德衣领。
      谢承德听到花花的声音突然醒来,一把掐住花花的脖子,凶神恶煞的问:“第一次去与生山的时候你几岁?”花花被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困难的说:“5岁!5岁师父带我去乘凉,见着了干爹。”谢承德听到正确的答案后立马松了手。
      “刚才被偷袭了……”谢承德有些生气。
      “我刚才在洞里中了循环术……险些走不出来了。”花花也有些生气。
      “说说吧,洞里什么情况。”谢承德整理了一下衣领。
      “里面弯弯扭扭的,没有狼妖的痕迹。我随意的走,尽头是个深渊。然后我就回来了,结果绳子断了。还好我进去的时候还留了标记,我打算顺着标记出来,没想到中了循环术。后来,我干脆就不顺着标记走了,顺着声音和气味寻了出路。”花花简要的说了自己在洞里的经历,“话说师父是怎么遭偷袭了?”
      “说来就气!”谢承德还没消气,“绳子在抽动的时候我怕你遇上危险于是就开始拽。没想到拽出个假货!哎呦,气死老子了!亏老子还那么操心!看你出来的样子不对劲,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好家伙,阴我呢!唰的一下摸出个迷魂粉,把老子迷倒了。一直迷到刚才你出来,我怕那东西又是假的所以才问你那些问题。若是没答上,你就小命不保咯!”
      师徒二人对今天的遭遇很是郁闷,回兵营的路上都没说话。江将军正在给自己的战马理毛,见到两个人闷闷不乐的回来了,惊讶了一下,立马放下手里的毛刷,赶紧去问他们发生什么了,花花又将自己的经历给江将军讲述了一遍,顺带着把师父的遭遇也说了。江将军安慰了两句,提出请二人在兵营吃晚饭。师徒二人郁闷的没有胃口,婉拒了江将军的邀请,准备回城里的小破庙再商讨如何找出狼妖。
      路上,花花终于想起自己在千户小院里闻到的味道是什么了!花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又没有十分的把握,又想对师父说又不敢说。谢承德注意到花花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说:“想说什么直说!别扭扭捏捏的!”
      “师父……”花花试探性的开口。
      “想吃饭?”谢承德打断他。
      “不是,是狼妖!”花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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