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蜘蛛尾巷的波特小姐》霍格沃茨的根号李子

15、第一场魁地奇比赛

　　进入十一月，天气明显变冷了。霍格沃茨远处的群山都笼罩在茫茫雾气之中，披着一层白霜，时隐时现。禁林里的树木都褪去了一层皮，光秃秃的，黑色的枝丫横七竖八地伸展着，显得更加阴森。海格每天都穿着那件貂皮大衣，踏着一双鼬鼠皮靴在魁地奇球场边上清理扫帚上的霜。同学们也纷纷拿出了冬用斗篷，裹住自己。
　　魁地奇赛季马上就要开始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训练有条不紊地运行着。虽然伍德要求所有人保密，但是哈莉娅是找球手的消息还是被抖了出去。大致经过，是罗恩一不小心把消息透露给七人组里的斯莱特林成员们，然后四个孩子在公共休息室里一不小心没注意保密，然后又是一不小心地，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同学们就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毫无疑问地，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就都知道了。
　　哈莉娅现在多了赫敏这样一个朋友，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另外五个朋友都是普通的、站在一道起跑线上的一年级学生，所以他们的作业基本上都找哈莉娅帮忙。赫敏和他们不一样，她更加勤奋好学，所以，至少在功课方面，赫敏完全不需要哈莉娅的帮助，就稳居年级第二了。自从巨怪事件过后，赫敏变化很大。她更加热情随和了，不再那么重视校规的条条框框，也不再总是把头扬得高高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这就显得她可爱多了。
　　周六，哈莉娅即将迎来第一场魁地奇球赛。这是本赛季第一场球，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如果格兰芬多在这次比赛中赢了，按照伍德的说法，他们的成绩会排到第二。第一次上场，哈莉娅很是紧张，虽然有一大帮子人安慰她。
　　周五下午，格兰芬多三人组坐在院子里休息。赫敏为了给哈莉娅解闷，向她推荐了一本《神奇的魁地奇球》，哈莉娅发现这本书读起来非常有意思。她从中得知了很多魁地奇的发展历程，还知道魁地奇球赛有七百多种违规方式，而它们全都出现在十六世纪的一场球赛当中。据说有些时候，魁地奇的裁判会突然从场上消失，直到几个月后才出现在撒哈拉沙漠。
　　哈莉娅捧着书，赫敏为了取暖，变出一种可以放在罐子里携带的火。那种火是淡蓝色的，晶莹跳动，闪烁着美丽的光。此刻，三个人都背靠着火取暖。然而，斯内普恰好路过。
　　三个人不由自主地靠拢了一些，挡住那团火。虽说校规里没有规定说不允许带火取暖，但是谁能保证斯内普不给格兰芬多扣分呢。但是，他们三个脸上心虚的表情还是吸引了斯内普的注意，哈莉娅可以看出，他正在绞尽脑汁想一个理由给格兰芬多扣分。
　　“波特小姐，你手上拿着什么？”斯内普问。
　　哈莉娅合上书，露出封面给斯内普看。
　　“图书馆的书不允许带出城堡。把它给我。格兰芬多扣一分。”斯内普拿了书就走，哈莉娅注意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他临时编了一个规定！”赫敏忿忿不平地说。
　　“他的腿怎么了？”哈莉娅倒是不介意斯内普对格兰芬多的态度。
　　“鬼知道呢。我只希望他疼的够呛！”罗恩幸灾乐祸地说。
　　晚上，三个人围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炉火边取暖。
　　“我想把书拿回来，西弗勒斯应该是把它放在教工休息室里了。”哈莉娅突然说。
　　“换了我我才不去呢！”罗恩和赫敏异口同声。
　　“我可以说我是去送药。”哈莉娅灵机一动，“况且我的确很好奇他的腿怎么了。”
　　罗恩和赫敏都是一脸心惊胆战地看着她。哈莉娅没有理会，拿上一瓶白鲜就走出去了。
　　哈莉娅来到教工休息室，把那扇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景象让她倒抽一口气。
　　斯内普坐在椅子上，一条腿裤脚卷得老高，露出小腿。他的小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让人看着心疼。费尔奇正在斯内普面前给他缠绕绷带，斯内普的脸还是冰冷一片，但是哈莉娅可以看出他觉得很疼。
　　“该死——你怎么可能同时盯住三个脑袋呢！”斯内普骂骂咧咧地说，目光向门这边看来——
　　“波特！”斯内普脸都气歪了，猛地站起来放下裤脚，面目狰狞地看着哈莉娅。
　　哈莉娅不想再伪装了。她干脆地举着白鲜走了进去。
　　“西弗勒斯，我本来是想回来拿我的书的。现在看来……”她的目光扫了一下斯内普凌乱的裤脚，“你受了伤怎么不告诉我？”
　　斯内普对哈莉娅的最后一句话扬起眉毛。然后，哈莉娅举起手按着斯内普的肩膀把他按到椅子上。斯内普居然真的坐了下来。
　　哈莉娅很小心很小心地轻轻卷起斯内普的裤脚，接着半蹲半跪在斯内普面前给他的伤口涂抹大量的白鲜香精，然后又一连念了好几个治愈咒和清理咒。治愈咒对于十一岁的学生来说是个很费内力的活儿，几道蓝光闪过，哈莉娅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很快，斯内普腿上的血基本都清理干净了，伤口还是红通通的，但是被涂了白鲜之后，盖上了一层新皮，似乎已经长了好几天。
　　斯内普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孩，看着那双认真的绿眼睛。
　　伤口处理完毕后，哈莉娅直起身，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看到她的书躺在一边的桌子上。她长舒一口气，拿起书本，对斯内普笑了一下：“书我拿走啦！”然后，不等斯内普给格兰芬多扣分，她就跑掉了。斯内普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瞪着他的养女，连扣分都忘了。
　　哈莉娅气喘吁吁地跑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脚步有一点踉跄。治愈咒实在太累人了，她这样想着，跑到罗恩和赫敏面前，胜利地举起《神奇的魁地奇球》。
　　两个朋友看到她平安回来，都松了口气。哈莉娅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他们的时候，两个人都吃惊得张大了嘴。
　　“天哪哈莉娅，你会念治愈咒！我爸爸说那是很深奥的魔法！哦天哪……”罗恩感叹道，满脸钦佩。
　　赫敏却皱起眉头。“可是问题是，为什么斯内普要通过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
　　哈莉娅耸耸肩，但是罗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哈莉娅，那天……那天我们去救赫敏的时候，路上碰到了斯内普。他那天好像在往三楼走廊走诶。”
　　“难道说，他想去偷邓布利多看守的东西？”赫敏压低声音，眉头紧蹙。
　　三个人又讨论了一会，但是没有任何结果。
　　第二天早上，赫敏一大早把哈莉娅用枕头砸醒了。
　　“哈莉娅！快起床！你今天还有比赛呢，千万不能睡过头！”
　　哈莉娅原本还是睡眼惺忪，听到“比赛”两个字，一下子就清醒了，腾地坐起来。
　　“哦，今天还有比赛！我差点忘了！”哈莉娅急急忙忙地跳下床换衣服，从床下拉出她的光轮2000。
　　今天早餐又是斯莱特林五个人来做客。
　　“哈莉娅，你吃一点早餐吧。”德拉科对哈莉娅说。
　　“没胃口。”
　　“喝点粥，你等会要大干一场呢。”赫敏哄劝。
　　“我什么都不想吃。”
　　“哈莉娅，你在紧张什么？有你在，格兰芬多必胜！”罗恩信心满满地说。
　　斯莱特林的小伙伴们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潘西用力打了罗恩一下，布雷司和西奥多狠狠瞪了罗恩一眼。德拉科拖长声音：“韦斯莱，你要赌吗？”
　　“德拉科，那么不相信我的球技啊。”哈莉娅怼了德拉科一句。
　　德拉科立刻噎住了，“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我觉得——我觉得，我们学院——那个，我们学院也不差嘛！”
　　另外三个斯莱特林同学本来装出的气势一下子被德拉科怂的样子打散了。他们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罗恩和赫敏也跟着笑。哈莉娅也忍俊不禁，但是一想到比赛，她还是很紧张。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哈莉娅扛着光轮2000，向着更衣室慢慢走过去。六个朋友都祝她好运，格兰芬多其他同学也都给她打气。只有个别高年级斯莱特林同学看向这位最年轻的球员时的目光不怀好意。
　　更衣室里，七名穿着金红色格兰芬多球袍的队员已经准备就绪。
　　伍德站在所有队员前面，一脸庄重。
　　“小伙子们。”
　　“还有姑娘们。”追球手安吉丽娜补充，她是一个长得很有魅力的黑皮肤女生，她的身边，站着同样三年级的追球手艾丽娅·斯平内特，和二年级的追球手凯蒂·贝尔。
　　“还有姑娘们。”伍德点点头。“是时候了。”
　　“这是我们一直在等待的时刻——”
　　“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时刻——”
　　双胞胎开始唱双簧。“哈莉娅，伍德的讲话我们背得一清二楚——我们去年就在队里。”
　　“哦，闭嘴，你们两个。”伍德说，“我知道，我们会赢的。”他狠狠地瞪着所有人，那神情似乎是在说：要不有你们好受的。
　　突然，外面爆发出一阵掌声，时间到了。
　　更衣室的门缓缓打开，伍德带头向门口走去。由于哈莉娅年龄最小，大家都鼓励地让她排在伍德后面。
　　“哈莉娅，不用紧张，会没事的。”伍德小声叮嘱，“我第一次上场也是这样。”
　　大门完全打开了，哈莉娅跟着伍德走到场地上，阳光照耀着他们的脸庞，暖融融的。周围的看台上，几百个人挥舞着各种各样的物品，格兰芬多球队的出现让所有人的欢呼声越发响亮。哈莉娅向上看去，两个学院的装饰品混杂在一起，让人看着有些眩晕。人群中，四分之三同学戴着金红饰品，剩余的戴着银绿饰品。高高看台的最上面，一群格兰芬多夹杂着四个斯莱特林，他们大喊着哈莉娅的名字，手里拎着一块巨大的床单——这是朋友们想出来的主意，为的是给哈莉娅一个惊喜。西莫贡献了一条床单，迪安、纳威、拉文德、帕瓦蒂分别在那条床单上画了不同的东西，擅长绘画的迪安还画了一头逼真的雄狮。罗恩给床单写上“波特必胜”几个大字，赫敏施了魔法让那些字和画闪烁不同的颜色。四个斯莱特林的朋友们由于学院不同，没有表现出希望格兰芬多获胜的样子，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和格兰芬多同学一起分享看球赛的乐趣。
　　哈莉娅扫视观众席，看到那块显眼的床单，看到似乎全都集中在床单周围位置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年级同学，立刻感觉信心大增，心情意外平静下来。
　　对面，穿着银绿色赛袍的斯莱特林队员也出来了。他们的队长是一个五年级的学生马库斯·弗林特，长着一嘴龅牙。他看到伍德，嘴角露出阴沉的笑容。斯莱特林队是清一色的男生，和格兰芬多均匀的男女比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霍琦女士提着箱子进入场地。“我希望这场比赛双方能够赛出风格。双方队长握手！”
　　伍德和弗林特走上前，看上去都恨不得捏断对方的手指。
　　接着，十五把扫帚都升到了空中。霍琦女士放出了游走球，接着是金色飞贼，然后，随着一声哨响——
　　“鬼飞球被抛出，比赛开始！”双胞胎的朋友李·乔丹正在麦格教授的密切监视下担任解说工作。“鬼飞球立刻被格兰芬多队的安吉丽娜抢到。她是一个多么迷人的姑娘——”
　　“乔丹！”麦格教授低声说。
　　“咳咳——安吉丽娜拿着游走球一路飞奔——啊，小心弗林特——很好，晃过去了——击球手博尔朝安吉丽娜打出一记游走球——千万小心——太棒了，安吉丽娜躲过去了……斯莱特林的追球手一路包抄——就要成功抢到球了——哦不对，没有——好样的，安吉丽娜！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已经非常接近球门了——小心守门员——来吧，投球——安吉丽娜得分！”
　　格兰芬多同学爆发出一阵欢呼，比赛记分台上现在显示为十比零。
　　“格兰芬多无疑需要一支比去年更好的球队，而今年这支队伍明显比较趋于低龄化，而且有四名女生。斯莱特林队员年龄较大，皆为男生。这场比赛的结果会怎么样呢？哦，快看，弗林特抢到球了！他在上面像老鹰一样飞翔——游走球被弗雷德或者乔治·韦斯莱打过去，被斯莱特林击球手拨到一边——伍德，加油防住——真是不可思议，他扑出去了！”
　　金红色的人群再次欢呼。哈莉娅为了庆祝，翻了几个跟头。
　　接着，艾丽娅和凯蒂都各进一球，场上比分变成了三十比零。
　　“那是德里安·普赛，他现在正拿着鬼飞球朝格兰芬多球门飞去。一个传球，传给弗林特——好样的！弗雷德或者乔治用游走球打到了弗林特，弗林特丢掉球，被蒙太接住——不好，蒙太要得分了——伍德，防住——”
　　但是斯莱特林得分了。李·乔丹骂得太难听，麦格教授要把麦克风夺走。
　　“对不起，教授，再也不了——现在格兰芬多队控球，艾丽娅·斯平内特——她是伍德慧眼发现的人才，去年还只是个替补——她接近球门了——守门员布莱齐俯冲下来——漏过了——格兰芬多四十比十！等等，那是金色飞贼吗？”
　　普赛光顾着看左边闪过的一道金光，把鬼飞球丢掉了。弗林特大骂一声。斯莱特林两个击球手同时把两个游走球打向伍德，伍德被两个球击中肚子，差点摔下扫帚，呼吸艰难。
　　“鬼飞球不在得分区，不可以袭击守门员！格兰芬多队罚球！”霍琦女士大声喊。
　　稍后，安吉丽娜又罚进一球。五十比十。
　　接着，哈莉娅看见了——那只金色的小球，此刻正在格兰芬多球门边盘旋。她猛地调转扫帚，朝格兰芬多球门飞去——
　　同时，斯莱特林找球手也看到了飞贼，他也调转扫帚，朝格兰芬多球门飞去。但是哈莉娅比他近得多。所有球员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直视哈莉娅的方向。
　　“砰！”马库斯·弗林特狠狠地撞了哈莉娅一下，差点把她撞下扫帚。哈莉娅用力稳住自己，但是金色飞贼不见了。
　　“犯规！”格兰芬多同学大声叫道，对弗林特挥舞拳头。
　　“裁判！把他罚下场！红牌！”迪安大声喊道。
　　“这是魁地奇，不是足球。还有，红牌是什么？”罗恩问。
　　但是坐在他们身边的海格同意迪安的观点。“他们应该改一下规则，弗林特刚才差点把哈莉娅撞下去……”
　　李·乔丹很难做到不偏不倚。
　　“好了，经过刚才那个卑鄙恶劣的阴险行为——”
　　“乔丹！”麦格教授低吼。
　　“嗯嗯我是说，经过刚才那个公开引起所有人反感的犯规行为——”
　　“乔丹，我提醒你——”
　　“好吧好吧，斯莱特林追球手刚才差点把格兰芬多找球手撞下扫帚。这种事谁都会遇到。嗯，现在格兰芬多罚球。凯蒂·贝尔罚进一球，现在六十比十。”
　　高空中，哈莉娅正眯着眼睛，仔细寻找着金色飞贼的影子。
　　突然，她的扫帚猛烈地颤抖了一下。哈莉娅试着去调转扫帚，却发现扫帚根本不听她的使唤。可是照理来说，光轮2000是不会突然决定把主人甩下去的。
　　又来了。扫帚再次猛烈地颤抖了一下。哈莉娅紧紧地抓住扫帚把，不敢放松。
　　海格正用望远镜看着哈莉娅，“你们说哈莉娅想干什么？她看上去好奇怪……如果我不是知道她飞得好，还会以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扫帚了呢……”
　　突然，看台上的所有同学全都站了起来，手指朝天，都指向哈莉娅，一阵惊呼传来。
　　“哈莉娅！”潘西尖叫一声，扑在布雷司怀里不敢看，布雷司也是一脸焦急，德拉科脸色煞白。
　　扫帚开始剧烈地抖动。所有球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担忧地看着哈莉娅。马库斯·弗林特抓住鬼飞球投中了五次，但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韦斯莱双胞胎兄弟接近哈莉娅，想把她拉到他们的扫帚上去，可是他们一接近哈莉娅，那把扫帚就蹿高几英尺。他们只能在下面徘徊，想在哈莉娅掉下来的时候接住她。
　　赫敏一把抢过海格的望远镜，在人群中焦急地搜寻。
　　“有没有可能是弗林特刚刚撞哈莉娅的那一下出现了问题？”罗恩问海格。
　　“不可能，对一把飞天扫帚念咒需要很高深的魔法，五年级学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天哪，罗恩！”赫敏小声说，“我就知道！是斯内普——他在使坏！他在给扫帚念咒！你来看！”
　　赫敏一把把望远镜推进罗恩手里，罗恩也看到了。“怎么办！”罗恩小声问。
　　“看我的。”赫敏说完这几个字，就冲进了人群当中。
　　赫敏从最后一排往斯内普那里跑去，路上把奇洛撞得一头栽向前面的座位，也没说抱歉。空中，哈莉娅两只手吊在扫帚上，很快就要被甩下来了。她本来可以给自己念缓冲咒的，但是她把魔杖放在了城堡里，完全派不上用场。
　　赫敏急速走到斯内普身后，轻念咒语，明亮的蓝色火焰从杖尖射出，烧在斯内普的袍子上。过了大概十秒钟，斯内普意识到自己身上着火了。赫敏满意地把火收回，快速跑开——斯内普永远不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已经够了。空中，哈莉娅突然能爬上扫帚了。她跨上扫帚，飞速向下俯冲，最后以一个完美的姿势落到地上，不断地干咳着——
　　金色飞贼落到了哈莉娅的手中，无力地扇动翅膀，显得疲惫不堪。
　　“哈莉娅·波特抓住了金色飞贼！”李·乔丹大声喊道，“格兰芬多两百一十分比六十分获胜！”
　　人群沸腾了。哈莉娅高高举起金色飞贼，对着四面八方挥舞着那个金色的小球。六个红色身影降落在她旁边，不断欢呼、鼓掌。朋友们冲进球场，拥抱哈莉娅——四个斯莱特林的朋友们很矛盾，他们既要顾及自身学院，又要顾及朋友的感受，一个个都不知所措。
　　比赛结束后，格兰芬多三个人去海格的小屋喝茶。
　　“海格，哈莉娅，我们看到了。是斯内普，斯内普在给你的扫帚施咒！”赫敏一脸严肃地说。
　　“斯内普？不可能！”海格一摆大手，“斯内普怎么会想要害自己的养女？他凭什么这么做？他没有动机。”
　　哈莉娅也皱起了眉头。“你们怎么知道西弗勒斯在给我念咒的？”
　　“我们看到了！”罗恩对哈莉娅喊，“赫敏说她在书上读到过的，就是要一眨不眨地盯着一个目标看，嘴里念念有词！斯内普当时的状态就是那个样子！千真万确！”
　　“我不相信斯内普会害我。”哈莉娅直白地说，“我在他家住了整整四年，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可是西弗勒斯虽然嘴巴狠毒，但一直在教我魔法，明面上冷嘲热讽其实暗地里对我关怀备至。如果他要害我，四年里有成千上万的机会，他为什么放在那里不用，而是要到学校里，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害我？”
　　罗恩和赫敏看上去很不服气，但是找不到理由反驳。
　　“可是，我用火去分散了斯内普的注意力之后，你就可以爬上扫帚了。”赫敏不确定地说。
　　“唔……”哈莉娅沉思，“那么……你在给西弗勒斯念咒之前，曾经干扰过什么另外的人的视线吗？”
　　“有。”赫敏想了一会，“奇洛教授。我走过去的时候撞到了他。”
　　“奇洛？”哈莉娅吃了一惊，“奇洛……整天一副傻傻的模样，他会给我念咒？这好像不太可能……”
　　“反正不管怎么样，斯内普肯定没安好心。”罗恩肯定地说，“不然他干嘛要通过那只三个脑袋的大狗？”
　　“你们怎么知道路威的？”海格惊讶地问。
　　“路威？那三个头的怪物还有名字？”
　　“当然了！它是我的，这个学年我专门把它借给邓布利多去看守——”
　　“什么？”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别问了！”海格粗暴地说，“这是邓布利多的一号机密，懂吗？”
　　“可是肯定有人想去偷它。”
　　“胡说。”海格说，“斯内普是参与保护那样东西的人，他都绝对不会去偷它的！”
　　“那为什么有人想害死哈莉娅！”
　　“这可能是个意外，明白吗？斯内普绝对不会想害一个学生——”
　　“海格，你告诉我，”哈莉娅的绿眼睛直视海格的黑眼珠，“我生日那一天，你去古灵阁拿的东西，到底是不是路威在看守的东西、那天古灵阁闯入者想要偷走的东西？”
　　“别再问了！”海格躲避着他们的目光，“这些事学生是不应该知道的！懂吗？这是邓布利多教授和尼可·勒梅之间的——”
　　“啊哈。”哈莉娅平静地说，“那么，这些事情还牵涉到一个名叫尼可·勒梅的人，是吗？”
　　海格勃然大怒，他在生自己的气。

---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字数都挺多的，分章分不好，直接一起发吧。
感觉这章中哈莉和斯内普的互动还是蛮有意思的。这里哈莉不会像原著里一样直接怀疑斯内普，因为她比哈利心细，而且作为女性，她有直觉。同时，她能够感受到斯内普对她的好，所以她能够更加理智地分析。
魁地奇比赛开门红，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