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蜘蛛尾巷的波特小姐》霍格沃茨的根号李子

12、开学第一周(2)

　　开学第一周过得很快，一眨眼已经是周五了。周五早上，哈莉娅发现在一群猫头鹰中有一个雪白的身影，那是她的海德薇。海德薇飞下来，把一张纸条放在哈利面前，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哈莉娅，我知道你周五下午没有课，愿意在三点钟来我的小屋喝茶吗？”署名“海格”。
　　罗恩把头凑过来：“海格？我能和你一起去看他吗？”
　　哈莉娅同意了，并问赫敏要不要去。赫敏以要看书为理由拒绝了。其实现在和赫敏比起来，哈莉娅和罗恩的关系更好。赫敏对哈莉娅和罗恩其实有一些冷淡，因为赫敏不能忍受自己总是被人超过。
　　于是，哈莉娅在纸条背面匆匆写上“好的”两个字，就让海德薇把字条送回去了。海德薇飞走前，在哈莉娅的杯子里喝了一口南瓜汁，又啄了啄哈莉娅的手指。
　　“今天上午是什么课？”罗恩问哈莉娅。
　　“两节魔药课。”哈莉娅愉快地回答，她还没有上过斯内普的课，所以很期待。
　　“哦，天哪……”罗恩吓坏了。“弗雷德总是跟我说，斯内普特别不公正，总是偏向斯莱特林……我要看看这是不是真的……希望不是……”
　　“应该不会吧，他对我还是不错的。”
　　“你是他养女，当然不一样……”
　　哈莉娅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九点，所有人准时在地下教室的门外排队。
　　地下教室很阴冷，和蜘蛛尾巷的魔药室风格如出一辙。哈莉娅总有种回到蜘蛛尾巷的感觉。墙边的架子上摆着成百上千的玻璃瓶，里面浸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动物标本。
　　斯内普像一只黑色的老蝙蝠一样准时出现，黑色的长袍翻滚着，脸色阴沉。他和弗立维教授一样，一上课就拿起点名册。对于哈莉娅的名字，他直接跳过了。
　　斯内普点完名，抬眼看向全班同学，一双眼睛乌黑发亮，可是却冷漠空洞，像两条漆黑冗长的隧道，神秘莫测。
　　“你们在这里，是为了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开始说话，他的声音低沉、冰冷，音量很小，听着让人心生寒意。显然，和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也有着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全班同学安静下来的本领。“由于这门学科不需要你们像一群狒狒一样挥舞魔杖，所以很多人可能不会认为这是一种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够从那文火闪烁的光芒，丝丝飘动的蒸汽和那些沁人心脾的魔药香中体会到这门学科的神秘和那种令人心旷神怡的魔力……我可以教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斯内普的声音变得和耳语一样轻，他停顿了一下，“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傻瓜笨蛋。”
　　全班同学哑然无声。哈莉娅感觉罗恩颤抖了一下，赫敏则是几乎挪到了椅子边上，朝前探身，看来是急于想证明自己不是什么傻瓜笨蛋。
　　“波特小姐。”斯内普突然说道，“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里会得到什么？”
　　赫敏高高地把手举起，看上去无比急切。罗恩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斯内普。其他同学都愣愣地看着哈莉娅，不知道斯内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会得到一服生死水，西弗——斯内普教授。”哈莉娅回答。
　　斯内普撇撇嘴。“正确。那么，如果我要你给我去找一块粪石，你会去哪里找？”
　　赫敏第二次把手高高扬起。
　　“牛的胃里，先生。”
　　斯内普眯了一下眼睛。“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赫敏再一次举起手，几乎要离开座位。
　　“它们都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没什么区别。”
　　“我们再试一次。勿忘草花液加入橄榄汁当中会产生什么？”
　　赫敏皱着眉头把手放下了，哗哗哗地迅速翻着书，看来是没找到结果。
　　“会产生一种让人心情悲伤的刺激性气味。”
　　斯内普扬扬眉毛，继续提问，他和哈莉娅一个提问，一个回答，足□□战了十几个回合。斯内普绞尽脑汁地想问一些难一点的东西，可是哈莉娅始终对答如流。全班同学都怔怔地看着他们，不知所云，赫敏·格兰杰看上去不太高兴。德拉科呆呆地看着前桌的哈莉娅，神情恍惚。
　　终于，斯内普结束了这一场对峙。
　　“好了。毫无疑问波特小姐能够正确回所有问题。那么，”他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为什么你们不把这些都记下来？需要我从怎么握笔开始教你们吗？”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一阵翻笔记本的声音，然后是一阵用羽毛笔蘸墨水时碰到墨水瓶的清脆声响，再接着就是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字的沙沙声。然而，刚才一连串十几个问题，大家基本上都是在看哈莉娅和斯内普对峙，没有人记得那些问题的内容和正确回答。所以大多数同学都是写下一个日期，然后写下一个标题，一个序号，就和身边同学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只有赫敏一个人还记得几个问题。
　　斯内普冷眼看着这些一年级新生们愚蠢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接下来，斯内普把所有人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按照书上的内容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没有给哈莉娅分组，让她一个人占一张桌子。长长的黑色斗篷在教室里拖来拖去，看着那些笨手笨脚的学生们称量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赫敏和罗恩一组，罗恩碾碎蛇牙的时候一不小心碾到了手，赫敏趁着斯内普向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大声纠正罗恩的动作，结果被斯内普咆哮叫她管好自己的工作。接着斯内普又批评了罗恩：“韦斯莱，我希望你没有像你看上去的一样笨。”然后大步走开。
　　突然，教室里突然腾起了一大团酸性的绿色浓烟。浓烟散去，哈莉娅发现，纳威不知怎么搞的，把西莫的坩埚烧成了一大堆歪歪扭扭的东西，药水泼到地板上，迅速腐蚀，把周围同学的鞋子都烧出了洞。一眨眼间，一群人都站到了凳子上。锅子被打翻时，纳威被泼到了那种药水，浑身起了又红又肿的疥疮，他哇哇大叫，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白痴！”斯内普大吼，挥舞着魔杖把药水一扫而光，“你没把锅子从火上端开就加入了豪猪刺，是不是？”
　　“斐尼甘先生，送他去医院！”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接着他转过头，刚好看见哈莉娅在不紧不慢地熬制魔药。
　　“波特小姐，你为什么不提醒他不要放进豪猪刺？你以为他出错了就显得你好吗？格兰芬多扣一分！”
　　哈莉娅惊异地看着斯内普，宝石一样的绿色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和责怪。
　　斯内普气哼哼地转过头，避开那双眼睛，转身去找别的同学的茬儿了。
　　哈莉娅花了十五分钟时间就一个人把魔药做好了。这种魔药是最基本简单的一种，她对于操作流程已经倒背如流。她将药剂装进一个瓶子里，转身就向讲台走去。
　　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操作来看哈莉娅，不敢相信她如何这么快地独自完成药剂。
　　“这不可能！”赫敏叫了起来，“斯内普教授，书上说这种药剂的熬制至少要二十五分钟呢！”
　　赫敏并不知道，哈莉娅制作魔药的方式完全不是按照书本来的，她制作药剂向来遵循的是斯内普给她的那本混杂着神秘字迹的笔记上内容做的。在那本书上，改良过的药剂最快只需要十分钟就可以完成。哈莉娅这次因为课上纳威引发的风波，动作稍微慢了一点。
　　“格兰芬多扣一分。格兰杰小姐，我好像没有允许你在课上大喊大叫。”斯内普懒洋洋地说。赫敏低下头，眼睛里充满泪水。
　　哈莉娅将药剂放到斯内普面前，她倒要看看斯内普还有什么奇葩理由给格兰芬多花式扣分。
　　结果斯内普看都没看她的药瓶，又补充了一句：“格兰芬多再扣一分。波特小姐，因为你花了足足十五分钟才完成这服药。”
　　全班同学都炸开了锅。“才十五分钟？什么叫‘才’十五分钟？”“斯内普教授，你不能这样！”“一节课给格兰芬多扣三分！”
　　“安静。”斯内普的声音在争吵中格外清晰。大家又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用胆怯而怨恨的目光看着斯内普。
　　哈莉娅用锐利的目光瞪了斯内普一眼，就大步走回自己的座位。她明白和斯内普争论只会给格兰芬多丢掉更多的分。斯内普的脸在看到哈莉娅的目光后又抽搐了一下。
　　一直到下课，格兰芬多同学的处境都没有任何好转。一直到下课，也没有哪一组学生成功配制出魔药。
　　下了课，所有人都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哈莉娅。他们早就对于哈莉娅是斯内普养女的身份有耳闻，还以为斯内普会偏袒自己的养女。可是谁也没想到斯内普为了给格兰芬多扣分，竟然会这么不近人情、蛮不讲理。格兰芬多本院的同学不用说，包括赫敏，都对斯内普厌恶至极，为哈莉娅打抱不平。而一起上课的斯莱特林同学，由于他们大部分都和哈莉娅在上学前就成为了朋友，也为哈莉娅的处境感到怜悯。
　　下午两点多，哈莉娅和罗恩出发向海格的小屋走去。
　　“哈莉娅，你怎么还能帮斯内普说话！”罗恩不敢置信地问，“他第一节课就因为两个毫无道理的理由给你扣了两分！”
　　“他只不过是偏袒自己的学院而已，所以绞尽脑汁给我们扣分……”哈莉娅叹了一口气，感觉很无奈。“罗恩，你记得不要和西弗勒斯争辩就好，没用的。”
　　他们来到海格的小屋前，敲了敲门，门里响起一阵犬吠。
　　“让开一点，牙牙，你这个讨厌鬼——”海格打开了门，哈莉娅看到海格正使劲抓住一条猎狗的项圈，不让它扑过来。
　　“下午好，海格。”哈莉娅笑眯眯地说，把罗恩拉进来，“这是我朋友罗恩。”
　　“红头发？韦斯莱家的小兄弟？”海格嘟囔一句，放开牙牙，转身去给两个人倒茶。牙牙挣脱海格，扑上来，热情地舔着哈莉娅和罗恩的腿。
　　“为了把那对孪生双胞胎赶出禁林，我几乎耗费了大半生的精力。”海格开了个玩笑，咯咯笑开了。
　　“哈莉娅，你小时候我见过你。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小娃娃，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托起来。”海格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长得真的很像你妈妈，只有头发像你爸爸，黑色的，还总有那么一撮永远梳不好。”
　　哈莉娅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您说您以前见过我？”
　　“当然！”海格摆摆手，“当年……当年那事儿发生的时候，还是我把你从戈德里克山谷抱出来的呢！”
　　“戈德里克山谷？”哈莉娅敏感地抓住了一个关键词，“我以前住在戈德里克山谷？”
　　“对啊，”海格疑惑地说，“你是斯内普的养女对不对，他没告诉过你吗？”
　　“唔……”哈莉娅沉默了，想着为什么斯内普不告诉她这件事，还有斯内普每次提到她父母时脸上那种怪异的抽搐。
　　罗恩适时开始插话：“海格，斯内普真是个难弄的老师！今天课上……”
　　哈莉娅心不在焉地听着，听着罗恩把今天上课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听着海格安慰罗恩说斯内普从来没有对学生好过……
　　哈莉娅的目光落到了海格放在茶几上的一张纸片上。那是从《预言家日报》上剪下来的一个小片段。
　　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报道
　　有关七月三十一日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的调查仍在进行，魔法部相关人员认为，这起案件是由不知名的黑恶势力巫师所为。古灵阁妖精今日强调未被盗走任何东西。被闯入者所搜寻的金库其实已经于当日上午早些时候被提取一空。古灵阁方面，妖精发言人表示，有关该金库存放之物的信息无可奉告，请勿干预此事。
　　“海格，七月三十一号是我生日，那天我去古灵阁，还碰到你了呢……”哈莉娅盯着报纸慢慢说道，“事发当时说不定我们也在那里呢……”
　　海格哼了一声，没有接话。接着，他端出一盘他自己做的岩皮饼给哈莉娅和罗恩吃。结果那岩皮饼差点把他们的牙齿硌掉了。
　　哈莉娅又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一些事，想起自己在和海格分开去金库的路上，听到海格在后面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封信给妖精，说是去713金库拿“邓布利多的一号机密”……
　　哈莉娅可以肯定，海格在故意躲避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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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魔药课名场面。
就算是对自己养女，教授照样扣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