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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一月 习惯也是一种伤 ...

  •   凌紫苑,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以一种悠然的姿态仰望天空。

      那天和幸村一起从银座回来,凌紫苑便接到了伊藤月舞的电话。电话里充斥着伊藤月舞的怒气,让紫苑不得不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我说少年,你怎么能抛弃你家社长我,独身一人去立海大!”

      她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过了许久,才慢慢地说着:“呐,月舞,如果想要忘记一个人,忘记你所谓的习惯,离开是不是最好的选择?”

      电话那头不再响了,空留下意思悲伤的气息。“算了,你要离开就离开吧。学院祭的时候偶别忘记回来,《威尼斯商人》可是你一手策划的。海域,我只给你一句话 ,就算忘记一切,,总要留一个地方留给自己。”之后,电话那头便断了,空留下间断的忙音。

      真的,伊藤月舞说的没错,真的,这只是她凌紫苑单方面的错误而已。

      其实,她只是想要忘记,忘记所谓的对手塚国光的感觉。她只是,不想再回到那痛苦的纠缠里而已。

      所有人都觉得她这次转学太过突然,没有任何的消息,就如此静静的小时在三年一班的教室里。桌子被收拾得很干净,就连抽屉里的那些小纸条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许多人都忘记曾经有这样一个长发黑眸的少女,坐在手塚国光的身边。

      桃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所以,当初那么静悄悄地来,如旧就这样悄然离去好了。

      打电玩公寓里的一切,凌紫苑的唇角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容。拿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她坐上了前往神奈川的班车。

      呐,墨白哥哥,我来神奈川陪你,你说好不好?

      呐,墨白哥哥,你说要我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我好像错了呢,手塚国光,他不会是属于我的幸福。

      呐,墨白哥哥,你说无音姐会不会怪我?我又来打扰你的生活了呢!

      呐,墨白哥哥,你说在一个地方是很多人,而在另一个地方时一个人。如果我想占据这个地方,是跟随着一群人,还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人?

      呐,墨白哥哥,悲伤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最有一点一滴沉淀下来,那是属于幸福的味道。你说,我会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幸福吗?

      车子驶过神奈川的海,凌紫苑听着车窗外吹过的海风,眼皮子开始打架。扯了扯手机紧握着的行李,她软软地靠在公交车的座位上,对以往的旧事开始回忆。

      记忆在沉淀,思绪很遥远。

      说真的,立海大的校服真是严谨到独具特色啊……衬衣,干净整洁没有一丝污点;领结,对称美观色调一致;校服,充分显示着立海土黄色的热情。当然,这只是凌紫苑印象中的立海校服,可坐在她旁边的那位,明显和这种标准相距甚远。

      其实对于仪容仪表,紫苑相信不管事哪所学校都是一样的。不管是位于东京,号称学风开放,高贵自由的冰帝;还是位于神奈川,以严谨著称,号称百年名校的王者立海,对于校服的制作乃至学生的行为举止,要求得非常严格。

      当然,追求完美不是错,要求统一着装也是迫不得已。

      等到她回过神来,终于发现一些问题——她到底对着人家大男生的校服看了多久才把人家看得昏昏沉沉连眼皮子都打架那海藻一般的头发靠在她肩膀上的地步!

      “呐,我说这位同学,同学?”她推了推靠在肩上的海藻,海藻头软软的,松松的,如同春日里茁壮成长的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凌紫苑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毕竟在如此炎热的夏天,空气中所充斥着的气息,也让人难以承受。

      “啊,副部长,我错了……”海藻在她不经意地推动下挪了挪位置,少年发出干涸又不失磁性的声音,微微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朦朦胧胧看了看四周,如同兔子一般火红的眼逐渐淡化成黑的色泽,而后又沉沉睡去。她推了推,海藻又靠了过来,睡得是天昏地暗。

      凌紫苑瞪大了双眼,嘴角上勾露出一抹奇特的笑容。“呐,海带,真田副部长来了!”她其实很懂得欣赏风景,特别是此刻眼前的场景。她其实可以用手机拍下现在这副画面,她相信真田弦一郎会非常喜欢的。毕竟,身为王者立海大头块王牌的切原海带,在公交车上靠着一个女孩子睡得是天昏地暗,针对于以严谨著称的立海,特别是网球部,可不太好……

      “NANI?副部长?”在听到真田弦一郎这五个字后,切原终于睁开了他那双睡眼朦胧的兔子眼,人型物体随着车子来回摇晃弹下了座椅,跌倒在地上。他开始不甘心的大叫,“是哪个混蛋打我!不对,真田弦一郎!啊啊啊,副部长,我错了!”

      “我没有打你啊!”紫苑若无其事地看着对方已经风中凌乱,在公交车里打滚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特别是那土黄色的校服沾染了众多围观者的脚印,啧啧,那印子是多么得有层次感。海藻的黑色头发在风中舞动着,好似迷路的小羊羔。“是你自己睡着睡着跌下座位的,其实你睡的时间够长了,我都看你在这车子上坐了一个多小时。其实,你醒来就好,海藻同学。”

      说着的人若无其事,可听者却因为称呼问题而引起了某植物的强烈不满,当然,这其中有可能是因为没有睡饱而引起的怨念:“海藻,谁是海藻?那谁,我怎么会在公交车上睡着的?真田副部长呢?你睡觉惯你什么事情啊!”

      啊,海藻发威了呢!

      凌紫苑眯着眼睛淡淡笑着,她才不想和某只白痴植物作过多的解释,“真田弦一郎吗,他不在这里啊。啊拉,你在公交车上睡着了,可是很关我的事呢!”她笑眯眯地凑近海藻,很满意的看着蹲坐在地上的某只植物不自然地打了一个寒颤,“如果你不是靠在我身边睡觉,还把口水滴在我在行李上,那么你和我之间可真是没有什么瓜葛呢!我说海藻啊,你想睡觉当然是可以的,可是你不该靠在我身上,你是知道的,有些人是经不起靠的……”

      经不起靠么?切原很迷惑的跪在地上,海藻一般的头发来回舞动着,他很明显的发现,自己又被人阴了。真田副部长又不在这里!

      可是那厢紫苑并没有说完,“其实你靠在人身上睡觉也没什么不对,可是身为如此弱质纤纤的少年我,身体就如同风中柳絮一般柔若无骨,你靠在我身上,将身体的重心压在我的肩膀上,给我造成了无可厚非的压力。你打压着我弱小的心灵,给我造成的创伤是无法弥补的。就算你不打算补偿我什么,至少也该道个歉吧。做错事就应该承认,这才是做人的基本原则嘛!”她眯着眼,说得是头头是道。

      “SOGA……”切原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脸有些红了,他老老实实的站起身来,准备弯下腰,“对不起……不对!就算我有错,你也不能叫我海藻。那谁,我有名字的,切原赤也!”

      啊嘞?原来切原海藻也有坚持的一面啊。“你是几年级的?”

      “一年级。”切原很本分的报出了自己的年级,他从不认为这有什么可以作假的,他本就是一年级,更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王牌!

      “哦,原来是这样。我二年级,虽然还没有来立海大就读,可马上就要转学来这里了。对于二年级的前辈来说,那谁这两个字,可是不好的尊称呢!对于前辈的话,切原小学弟你有什么意见吗?海藻?”

      答案是非常明显的,就算倔强的切原海带仰首挺胸想说一个不字,可含在嘴边的那个“有”,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咽下去,吐不出来。“没……没问题。前辈。”他似乎被那般和谐过度的笑容给震慑住了,谁都知道他对于那种温柔的亲切的关怀的笑容,毫无抵抗之力么。

      “那就好,切原小学弟。”凌紫苑发现微笑是一个很管用的东西,她其实经常会想起一些事情,往往是那些已经离开你的事。比如你怀念以前在中国独自生活的日子,或者是有关你第一次举办画展的展销会。你会想你成功时的表情,你所记录下来的样子,哪怕你再不记得,你也会尝试着去接受某些和他们类似的事物。可是后来想起来,总觉得不能遇上像那段时光那么自由的日子,再不能体味成功背后那段催人泪下的哀歌。

      开始,凌紫苑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一直记着离开手塚国光时候的样子。其实她应该忘记,她应该相信一个真理:如果上帝真的对你仁慈,就会让消失的永远消失。

      这样,她看着手塚国光的时候就可以不哭,她可以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很自然的和他闲聊着家常,她能够抱着她所谓的幸福,在没有月光的晚上安然入睡。

      可是故事始终是故事,永远成不了真。有一个烟火凄迷的背景,你就会想着用什么样的颜色去点缀。或许,手塚对于她来说,是个过去。而司徒墨白则是她的将来。可是,她的年纪还那么小,那么年轻,十六岁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数字,时光倒转四年,那个时间,我们都很年轻。

      “呐,切原赤也,你知道幸村在哪里吗?”凌紫苑的唇角开始哽塞,她其实有些不安,幸福是一个人的事。她想得知幸村的下落,不过是想去见司徒墨白。这算不算是,强求?

      “部长?他在神奈川医院啊。部长的哥哥出院了,他在医院里陪他。”切原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啊拉,那我们去找你家部长吧,我找他有些事情要说。”凌紫苑拉着切原赤也下了公交车,她想快一点去医院,去看只属于她的司徒墨白。或者,初遇不等于初恋,可初遇比初恋更值得让人珍惜。

      你可以没有爱人,可却不能没有朋友。那盛夏傍晚的遇见,是你我的劫。跨不过,逃不掉。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一月 习惯也是一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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