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3、如果说对不起 ...
-
13、
十六岁的沈獒，挑食不好养活。
十七岁的沈獒，总爱写日记记仇。
十八岁的沈獒，计划着A主外、O主内的未来生活。
而二十九岁的沈獒，长成了戚复洹。
十年是道难以逾越的横沟，让两个曾经相伴长大的恋人，无论是生活还是阶级，都千差万别。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破镜重圆，有的只是曾经沧......
“嗷——”乔染第十三次想翻身，却被重物直压胸口，“戚复洹！你睡觉就睡觉，能不能不压我胸口！！！”
我难得百忙之中感慨一下人生，能！不！能！不要打扰我！！！
凌晨三四点，乔染翻着白眼，横躺在床上挺尸。身上的人，大概是已经猫完一觉，此刻精神倍增。
“以前，不也经常这样睡？”戚复洹无所谓说着，不知收敛地将大半身子，压上乔染胸口，“今天，枕头也不好。”
以前，他们独自在外打拼的时候，没钱。物质上从来精挑细选的沈獒，更是没受过贫穷这种高洁品质的摧残。离家出走时，带的衣服还好，但现买的床上四件套，就不那么如意了。
平躺着睡，沈獒的后脖颈第二天就会泛红；侧身说吧，沈獒说半夜能听见枕头里有动静（？）；趴着睡就更惨，小美人立马变身金鱼眼、肥肠嘴。
也不能让人整宿坐着吧，乔染就想了个办法，让沈獒枕着他胸口睡。后来，两人挣钱了，沈獒也不愿意换睡姿，而他自己也压榨成习惯。
“你那时候多大，现在多大啦？”乔染推了推对方，反倒惹得戚复洹一阵闷笑，“你笑什么？严肃点！”
“哦......我多大？”
“你自己多大，你自己不知道啊？你有一米九多了吧？”乔染瞪着黑夜，双手摸上戚复洹的脸，“按照身高比例来算，你这个头怕是有0.005吨了吧！”
说着他双手捧着戚复洹的脸颊，一点不见外地掐了两下，乐呵呵污蔑道，“所以啊，你的头围都要用吨位形容了，还不赶紧下去！肩周炎听说过么？”
戚复洹虽惯着他，但仍口齿不清纠正道：“头围是线长，不能用重量刻度计算。而且，你不会得肩周炎，你只会——胸口肥大！”
“！！！”
再见，您的人肉枕头已下葬！
乔染气成河豚，想抬手打人两巴掌吧，又怕夜里太黑，出手重了。只能开启癫痫模式，想将人从身上震下去。
戚复洹：“没用的，已经赖上你了！”戚复洹说着，放出信息素。不消一会儿，刚才还奋勇反抗的乔染，就软趴趴瘫成一块人饼。
“有种别放信息素，咱俩能战八百回合！”
“不行，”戚复洹一口回绝，抬起身子凑到乔染耳边，轻轻问道，“那你的信息素呢？”
李可是戚复洹的实习助理。
今天戚复洹有场清晨追车的戏，导演组体谅影帝辛苦，便打过招呼，让化妆组跟去房间妆发。
此刻他正带着妆发组老师，往戚复洹新房间走。他嘴里应付着妆发老师的吹捧，心里却总是突突个不停。
“戚哥换小房间，可能就是为了找角色灵感！现在这年头，这么认真的演员，真的是.......”妆发老师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背着大盒子，脑袋往门边伸得老长，“那个、那个......戚哥、在忙哈......”
“不是！可能哥在运动，他最喜欢晨练！”
妆发小哥恍然大悟，并为自己的龌龊心思还自责：“对，难怪戚哥这么瘦，身材还贼有料！”
李可连忙点头，庆幸对方不是个Alpha。不然摇床声好解释，这么浓烈的信息素就不好瞎掰了！
李可：“要不我们先去吃早饭？我哥不喜欢锻炼被......”
“......快点......没外人.....”戚复洹的声音从门缝中，断断续续漏了出来。
“这个、那个”妆发老师憋了半天，颤颤巍巍小声提议道，“导演不让拍戏期间叫‘外卖’啊......”
“......”李可，“哈，哈哈都是误会......屋里绝对没人，我们戚......”
“戚复洹!你还要不要脸了！”屋内又传来另一个声音，急切又洪亮，仔细听还带着些许小羞涩。
妆发小哥:“......”
对，我相信!里面没有一个人!
里面至少两个人了！
李可:“......”
现在说，戚哥在看小电影还来不来得及？!
一时间，门外的人谁也没好意思再说话。俩人各自尴尬，任由上周沸沸扬扬的热搜，在两人每一次的对视中，持续性猥琐发酵。
其实屋内真的没干嘛，他们只是在叠罗汉，甚至是在比赛，谁先压死谁！
“别闹了！外面好像有人！”乔染从戚复洹牌八爪鱼下，险险逃生，喘着粗气，小声说道，“真的，我听见有人说话了！”
彼时，戚复洹的手机适时响起。
“帅成小李子：对不起，戚哥！我不会故意打扰您。但是！！！酒店大床房它不！隔！音！！！Ps：我们在门外。【苦笑ing】”
“我助理在门外。”戚复洹理了理睡衣，很是平常地说道。
“！！！”乔染茫然了了好一会儿，干巴巴问道，“房间......隔音吗？”
戚复洹：“好像不——他应该是想我们注意点。”
乔染起床、叠被子，冲进卫生间，一气呵成，尽显仓皇逃窜的味道。
戚复洹：“......”
屋外的李可已经放弃对妆发老师的洗脑，没多大一会儿，门便从里面打开。
戚复洹脸色平常，丝毫没有搞事情被发现的慌张。
厉害了，我的哥！
“进来吧。”
李可谨慎地挡在门边朝里看，他可没有影帝这种高深境界。室内一切正常，床铺甚至有整理过的痕迹。
“戚哥，”李可又看了一圈，没找到人，便指着禁闭的卫生间门，贼眉鼠眼暗示，“要我帮忙么？”
“帮什么......”戚复洹穿衣服的动作一顿，白了李可一眼，“你去端两份早餐。”
这是要承认？！
李可自然是不相信老板女票啦，但是......临走前，偷偷朝着屋内又看了看，便听见老板老鼻子温柔的敲门。
“妆发老师等着呢，快点开门让我进去。”
乔染躲在卫生间内，将自己全身上下擦拭了个干净。他仔细嗅了嗅，确定没有信息素味道后，才堪堪拉开一点儿缝隙。
“合法夫夫被你弄得像做贼，”戚复洹似真似假地抱怨一声，转而对着妆发老师说道，“老师，麻烦等一下，我先洗个澡。”
......
戚复洹在妆发。
由于房间实在不大，乔染只能缩坐在床边。一开始还挺新奇所谓妆发，悄咪咪朝着那边看了好久，可等妆发小哥，将戚复洹白净的小脸，打上一层黑黄的粉底后，就有点兴致缺缺了。
虽然没看见剧本，但他能感觉出，这个角色孤独且绝望，几乎是和真正的戚复洹背道相驰。
“哥？”
乔染回过神来，刚才出门的小年轻，端着餐盘挤到他眼前。
“我叫李可，是戚哥的贴身助理。今年十九，你别看我矮啊，我可是个潜力股Alaha!”李可说着，朝着乔染踮了踮脚尖。
“你好。乔染。”
“乔哥，要不你先吃早饭？戚哥还有好一会儿呢。”李可娴熟地将早餐摆到床头柜上，边小声询问道，“你和戚哥结婚啦？刚才看到妆发老师的短信，我都不敢相信！”
“......”乔染看了眼，从进屋就没给他眼神的妆发小哥，心里感叹娱乐圈的人都好能憋。
“嘿嘿，乔哥没见过吧？”李可以为乔染还在好奇妆发问题，笑着解释道，“戚哥这是在入戏，他习惯妆发的时候，随着外型的慢慢变化，而找到角色背景和潜在性格。”
乔染不怎么理解，但不妨碍他好奇这个丧丧的角色。他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剧本上——《灼日》。
“因为人不可能永远一成不变，时间、经历、病痛等等，有型的还是无型的，都会在你的身心留下印记。”
戚复洹依旧闭着眼睛，他像是在对李可的话解释，又像是独独和乔染所说。
“哦......”乔染木着脸，指了指桌上的剧本，“可以看一下么？”
“可以看。”说完，戚复洹扭过头，没好气道，“我想，你最该去看看AO婚姻法中，关于夫夫共有财产的解释说明。”
《灼日》是部挺小众的文艺小言，但带着年代文的外衣，戚复洹这种咖位，也不算完全自降身价。
乔染之前就在群里了解过，这本子好像是戚复洹自己接下来的。为此，戚粉们没少被嘲——正主敛财，什么本子都接。
“今天就拍这场——”李可指着一处，然后凑近小声说道，“因为开拍到现在，戚哥的戏一直没怎么过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