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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常在河边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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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箬是朝着反方向走了,可她也不会傻乎乎地放过那只灵鼠,白白糟上付文星一顿气。
秘境内灵兽的修为都被强行压制在筑基期以下,顶破了天也不过练气大圆满,以她现在的修为,一对一对付一条畜牲,她有信心能赢。
哪怕赢不了,也绝对可以够全身而退。
无奈容箬现在火大得要命,就想找人来刀一刀,还想‘顺便’抢点积分充盈一下自己。
所以...“在哪?!”
死猴子在哪儿!
急速回奔,容箬身姿仿佛离弦弓箭,穿梭于山路之中。
垂在丸子头下的两缕长发因为高速而绷直,少女翠色眸子飞快闪动,捕捉着一个个路过的人影。
好在天遂人愿,没过多久便捕捉到了那个让她怒火冲天的罪魁祸首。
瘦高男子正猥猥琐琐地蹲在远处一棵树上探头探脑,不知道又在琢磨些什么坏心思。
容箬嘴角勾起冷笑,二话不说卸下身后长剑狠狠劈去——
倒是没有让对方血溅当场的想法,毕竟以二人修为上的差距,她一刀下去这家伙还得倒欠她两条命。
为了这种货色断了修仙之路实在不划算,可为了泄愤,容箬还是连带着剑鞘一起向下砸的,她力道不轻,怎么说也得打得他躺到试炼结束。
按理说人的背后没长眼睛,冷不丁一刀根本不会被发现,但那瘦高男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脚下刚好一踉跄:
“哎呦!我去!”
竟是哧溜一下从树干上溜了下去,恰巧躲过了容箬的一招。
……
什么?
这也行!
容箬被这巧合惊的眼睛一瞪,身体反应却极快,在瘦高男子直直掉下去的瞬间,斜冲过去一脚蹬在了他的肚子上。
她一声重呵:“啊打!”
“额啊——”
惨烈的叫声瞬间传来,容箬一踹之下,瘦高男子凹着身子栽到远处的巨石上,又被石头的尖角硌得腰身凸起,两两相加,整个人是痛得张牙舞爪,喊得像杀猪一样。
这叫声刺耳极了,容箬将剑鞘背好,两根食指塞起耳朵,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
视线中冷不丁出现一对冰冷的翠眸,瘦高男子本就心慌,再一探她修为,竟连说话都磕巴了。
“您、您是?”
他露出极力讨好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乖巧一些,可容箬只是看着他,死死的看着他。
面前的男子难掩慌乱,甚至连故作镇定都做不到,但容箬仍未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曾经见过自己的样子。
她呼出一口气,起身叉腰,重新扬起了个有些嚣张的笑容:“你就别管我是谁啦,交出试炼牌,否则我打得你三天下不来床。”
一听是来抢积分的,男子脸色大变,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一个翻身重重趴在了地上。
“师姐别怪我说话难听,要东西没有要烂命一条,要是有胆子你就打死我!”
他这副死皮赖脸的做派,显然是认定以容箬这般修为,决计不会为了区区一个练气三阶弟子的木牌而违背试炼规则,所以自己只要跟她耗上一会儿,多半就能保下弟子牌。
只可惜他想多了。
容箬根本不想看他那副将牌子死死护在身下的蠢样,干脆利落地抬起一脚飞了过去,直接将人踢倒到了树干上。
男子顿时腹水直吐,趴在地上咳嗽不止,几近晕厥。
容箬伸出胳膊,五指分的老开:“给我。”
俯视着自己的女子眼神阴冷,不带一丝转圜的余地,瘦高男子也不知道是身体更疼还是心里更痛,总之眼泪都快滴下来了。
“咳咳咳,咳。”
“给...给、给!小姑奶奶您要什么都成,求您疼疼小的,千万别再打了!”
一脚就快要了他半条命,再来两下他还不得原地投胎?
瘦高男子顶着剧痛,手忙脚乱掏出自己的弟子牌,用衣袖擦干净上面的尘土后才颤颤巍巍递了出去。
容箬瞅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是「七十」。
“贴在一起就行了吗?”她随口问道,不等回答就将对方的牌子搁在自己的试炼牌上边。
光点闪过,顶上牌子的排名一下子掉到了「二百三」。
一套打劫动作行云流水,见木已成舟,瘦高男子是彻底心死了,他哭丧着脸,瘫靠在树下如丧考妣。
容箬还想着这小子要是扑腾,就借着借口再给他来上两下。可他现在这样呆呆靠在那儿一动不动,倒换她郁闷了。
她好奇地弯腰,头发垂了下来。
“还有这么长时间,你就打算在这儿装死了?”
“前五十名不是还能拿到丹药吗,不打算再拼一下咯?”
这消息还是先前从他这儿听来的呢。
一听这话,瘦高男子用最小的声音哼了一声,捂着肚子朝反方向扭去,“...你还是快走吧,小心一会儿赵师兄来了让你好看。”
“什么意思?”容箬歪头。
男子嘟囔,“你抢了他的东西,他绝不会轻饶了你!”
“哦~”少女拖长音调,“所以你和赵师兄?”
她的声音婉转而又青涩,男子先是愣了一下,瞬间脸色铁青:“你是不是疯了!我说的是牌子!”
“哎呀呀,抱歉。”
容箬装模作样地挥手吐舌,“我年纪小,听不太懂话,你应该一开始就说清楚嘛。”
瘦高男子气得直哼哼,夜色下,少女虽然微微笑着,眯起的眸子却不见多少笑意。
事情果然和她猜测的大差不差。
太华门外门弟子众多,练气五六阶的比比皆是,选择参与这次试炼的也不少,想和这些人同台竞技,以这瘦猴的实力怎么可能稳稳将自己的排名控制在五十以内,除非他走了大大大大——大的狗屎运。
可结合他的话与反应,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牌子内大多数的积分最后并不属于他。
像赵恒春那样在外门呆了数年的根基深厚之人,自然而然就养成了一波自己的小弟,这瘦猴大约就是其中之一。
只要同这些弟子扫荡一些较为安全的灵兽圈,或者几个人加起来多次夺取他人的积分,等到试炼结束之际,每人将半数积分分给赵恒春,这些人也能靠着赵恒春手里流出的另一半积分进入前五十名。
这种办法一是安全,一人没了还有下一个,全军覆没的可能大大降低。
二是藏拙,最后阶段很容易杀前几名一个措手不及。
真是好算计啊。
像她这样的新人自然不可能效仿赵恒春,万一被乱拳打死老师傅,岂不是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容箬抬起自己手中的试炼牌,目前仍只排在六十多名。
那就只能硬着头皮抢了。
她居高临下望着瘦高男子,见他还半背对着自己哼哼唧唧,转身便要离开,谁承想突然被叫住了。
“你要去哪儿?”他喝了一声。
容箬回头,原地做了两下跑步的动作。
“我跑啊。”
“……”瘦高男子:“你跑什么?”
“你不是说你的赵师兄饶不了我吗?既然他那么难缠,我留在这儿难道要等他打上门?”
她动作突然一停,故作惊讶道: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留在这儿等人打上门吧?我有这么傻吗?”
容箬大大的眼睛却极为有神,她语气这般天真,一时间竟让瘦高男子产生了错觉,连先前被揍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他几乎要用鼻孔看人:“你既然知道赵师兄的厉害,就不应该夺他的东西。这次内门的位置一定有赵师兄一个,实话告诉你吧,内门某位长老已经答应了师兄,倘若他能通过试炼,无论排名,都会收他做记名弟子——你想想,和他作对的话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瘦高男子洋洋洒洒说了一长串的话,到最后口干了,咂巴了两下嘴才将话续上。
他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注意不到容箬的笑容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整张脸都板了起来。
“没有好下场?”她反问。
呵。
可不是没有好下场吗。
“你放心吧,就算赵恒春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的。”
少女声音轻柔,瘦高男子却莫名觉得有一丝寒气爬上了他的后背,整张脸都僵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
容箬望天想了一会,“嗯...大概就是...我想想啊,杀父之仇都不共戴天。”
“何况...”
杀我之仇呢。
她话未说完,抬腿横扫过瘦高男子的脖颈,男子茫然的眼神还未完全褪去,便在这重重一击之下彻底晕了过去。
“嘁,都是半斤八两。”
容箬的声音依旧轻轻,似乎风一吹就会散。她朝着四个方位各看了一眼,略微纠结,最后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朝向飞奔离开。
……
一号搅屎棍成功解决,少女纤细的身影疾驰于山林之中。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灵草的事情,完全没预料到一个外门试炼能够这般折磨人。
灵兽讨厌,害人讨厌,扎堆也讨厌。
唯一让容箬觉得不讨厌的便是这永夜,给了她绝好的埋伏机会。
她不停躲藏于不同的树上,找准机会伏击那些落单的弟子。
知道赵恒春大致方向的,放一马。
嘴甜态度好会说话的,放一马。
排名落后受了伤的,也放一马。
态度不好又嘴硬,吹嘘赵恒春牛里牛气的?
牌子大力收入!
赵恒春这小子的账她不可能就此罢休,一桩桩一件件她记得清清楚楚。加之只要打击了这位便能缩去一个前排名额,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没过几个时辰,容箬在周遭大肆掠夺的事便传远了。一听有个练气高阶的弟子嘎嘎乱‘杀’,惊跑了不少想往这个方向过来的人。
但她也不恼,在扫荡了两个练气七阶的灵兽圈,照样拿到了十五六株灵草。
不过这次容箬可没有急着吸收了。
没有弟子在最后时刻大量送分,她自然得想想别的控分方法。
最后她想出来了,一个字:
囤!
将足够的灵草囤到最后时刻再统一吸收,照样也能杀别人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容箬干脆也不再纠结于一时的排名,牟足了劲儿的将收集来的灵草使劲儿往胸前塞。太华门的冬衣不薄,塞了二十株灵草也不见透光,就是草叶稍微毛刺了点。
不过没关系,再扎她都能忍,这可都是压箱底的分。
左边走走右边转转,眼看着囤货越来越多,容箬的心情满意得不行,她哼着小曲乐呵呵地,直到听见林中传来响动。
‘有人。’她眸光一闪,熟练地窜上枝桠。
一名身形修长的女弟子自深林中走来,她气质斐然,面露英气,缓步之下始终目视前方,似视天下万物如无物。
容箬不禁被引去了视线,盯着她看了好久,直到对方走近了才注意到她身后竟还跟着个小胖墩。
圆鼓鼓的少年手里高举着牌子,咋咋呼呼地惹人心烦。
“司清师妹,这个,这个,来吧~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他堆的满脸笑容,献宝似地将自己的试炼牌往前递,只是面前女子始终冷着脸,连一丝视线都不愿意分给他。
容箬对这两个人印象并不多。
名唤司清的少女似乎是跟自己差不多时间入的太华门,刚入门时已是练气六阶,只是不知为何名声不显。
至于另一个小胖子,她依稀记得先前在广场上,这位是不是曾和那瘦猴勾肩搭背过来着...
是一伙的吗?
容箬悄悄观察着,并不急着出手,而树下的小胖子望着眼前的身影,目光柔软异常。
他先前在广场上初次见到司清时便觉得惊为天人,听她说话更是宛若清泉,实在心悦。
小胖子挥舞着双手,脸蛋红扑扑的,“师妹,来嘛~”
“师妹师妹~牌牌~”
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婉转,让司清终于绷不住冷淡的脸色,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真想一剑抽死身后这人,可这家伙活像个狗皮膏药,明明已经被打的浑身是伤,但就是驱不走,还死皮不要脸地将他的试炼牌拿出来,硬让她吸收。
她司清拜入太华门就是为了凭自己闯出一条新路,如今又怎会随意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师妹~”
两人你追我赶,司清铁着脸越走越快,树上的容箬挠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下去凑个热闹。
几人都被眼前事绊住了心绪,甚至连容箬都未曾注意到,不知何时起这林中已经悄然钻进了其他人。
只听一声尖锐笑声划破夜空——上下三人同时朝黑暗中的某点望去——
“我说小胖子,你要是不想要积分,给你大爷我呗!”
赵恒春!
容箬死都忘不了他的声音。
她瞬间沉下脸,目不转睛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高大男子狞笑着出场,身后跟着四名狗腿子,几人脸上的表情竟各个比前面的老大还要嚣张。
赵恒春身边一半多的弟子都不在,估摸着是和瘦猴一样被派去采摘灵草,只为送他进入内门。
见他气定神闲、浑身上下一点儿都不见伤口的样子,容箬是一口气憋得浑身难受,心里的不平衡也在瞬间达到了顶峰。
‘来的正好,省的我还要专门去找你。’
她猫着身子,右手不自觉朝背后的剑柄上探去,目光死死锁在赵恒春颈上。
空气中的温度微微降下,树下领头的男子顿时觉得如芒在背,心头莫名升起了一股冷意。
赵恒春当即噤声,手一挥便想遣几名弟子搜查周围。只是还不等手下人散开,先前那小胖子竟冷不丁冲到了他跟前,手指直接指上了他的鼻子。
“赵、赵师兄,你还真把秘境当你家后花园了!”
小胖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咧嘴大喊,“我这可是给司清师妹准备的,干你怂...干你什么事!”
明知道这小子是虚张声势,但赵恒春的脸色还是不可控制地阴了下来。
外门中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不超过一手,换那些实力好的弟子他多半还能忍忍,可这小胖子又算个什么货色?
他冷着眼望去,正欲发作,又在发现那小胖子身后空空如也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恒春实在是乐坏了:“司清?人呢,我怎么没看见?”
小胖子呆愣,随着对方的笑声回头一瞅。
身后哪儿还有什么司清师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司...师妹?”他茫茫然。
——好快的身法!
其他人兴许没注意到,容箬却看得明明白白。那个司清步伐诡谲,似乎是修了门特殊身法,速度甚至快过一些练气大圆满的修士。
只凭这点,她大可自由出入绝大多数灵兽圈,收集灵草更是如同探囊取物。
如果不出意外,此次内门名额必定也有她一个...
司清的离去分走了容箬的部分注意,树下,赵恒春那毛骨悚然的不适感顿时消失了大半,他单以为是自己先前紧绷过了头,如今彻底嚣张了起来。
一看小胖子泄了气,还摇晃着向后退了几步,他当即提剑劈了上去,断了他的去路。
“想跑?晚了,将牌子交出来吧!”
赵恒春毫不托大,手下使了九成力道不说,还剑剑逼人要害。至于小胖子,他虽然胖,动作倒也灵活,前几招都躲过去了,只是一到拔剑招架时便露了弱态,三两下被打得节节败退。
一旁的弟子不用出手,热闹看的高兴了,还故意攀着肩膀一唱一和:“哎哟,就这死胖子还追爱呢,什么司清师妹,人家眼里有你这根葱吗?”
“哈哈哈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熊样。”
“就是就是。”
这几人长得尖嘴猴腮,一个个面带嘲笑,嘴里更是说不出什么好话。小胖子听着那些污言秽语,脸色愈变愈差,自觉屈辱极了。
他咬着牙挣扎,“赵恒春,你我都是同门,真要如此苦苦相逼?”
赵恒春哈哈大笑,“是啊,你我都是同门,既然你能把积分给别人,怎么就不能给我呢?”
“四十多的排名,也够我塞牙缝了!”
他说罢直指小胖子拿剑的右臂,下一击不留余力,竟直接将人打到一旁鲜血直吐,当即昏死过去。
一甩剑花:“真是不自量力。”
轻松拿下积分,赵恒春身边的狗腿子比他本人还要高兴。
“赵师兄威武,这小胖子真是不识抬举。”
“就是就是,修为这么差竟然还这么嚣张,能够成为赵师兄进入内门的垫脚石,可是他八辈子修来的运道。”
几人的好话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捧得赵恒春笑得双眼眯起,心情好不快活。
他随手点了其中一名弟子去小胖子瘫倒的地方,将他的试炼牌给取来,那人也听话得很,乐呵呵地过去了。
但就在众人放松下来,木牌即将被交接到赵恒春手中之际——
异变突生!
有道人影急速掠来,一掌拍至握牌弟子腰侧。这人冷不丁被一推,竟一个脱力朝着赵恒春的方向跌去。
紧握的五指忍不住一松,牌子顿时飞在空中,成了无主之物!
容箬咻地一下一捞,翻身逃开时将牌子往自己的试炼牌上一贴,亮光一闪:
「五十五」
“什么人!”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赵恒春反应过来时已然是两眼通红。
煮熟的鸭子怎么还能这样飞了!
他怒骂出声,想要喝住偷袭之人。只是容箬压根没有被他吓到,也不像他想象中那般拿了牌子就溜之大吉。
赵恒春握紧双拳,须臾之间,竟见寒风裹挟着一柄雪亮的长剑直逼他眉心。他抬剑抵挡,对方竟又急速退去。
被空招一诈,赵恒春又羞又怒,容箬却冷静得惊人。
她的第一掌用了十成力道,握牌的弟子被她击飞倒在一旁半死不活,目前是一对四的局面。
不存在以血换血,丹田之中数字高悬,她只能选择稳中求胜。
容箬本就瘦小,借着速度上的差距穿梭于几人之间,修为低下的弟子仅能看到人影攒动,始终无法拦住她的攻击。
赵恒春在林中来回转圈,又听身后一名弟子高喊:“师兄,救——”结果话未说完,又有一掌拍在他肩上,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
袭击之人行如鬼影迷踪,借着夜色一掌接着一掌,赵恒春的脸色也随着接连倒下的弟子而变得愈发差劲。
外门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角色?自己又什么时候与这样的人结了仇?
这一掌两掌,他毫不怀疑,对方在干掉所有人后绝对会将矛头对准自己。
“是谁?有本事堂堂正正出来与我一战,偷鸡摸狗算什么本事。”
赵恒春长剑在手,压低身子死死望向周围,直到又是啊的一声惨叫,身旁最后一个弟子倒飞着朝他倒来。
肥胖的身形遮挡视线,他赶忙伸手推开。
...就是现在!
找准时机,容箬灵活地翻身,借着盲区狠狠一脚踏在了赵恒春的鼻梁骨上。
我踩!
“啊!”
我踩踩踩踩踩!
“啊啊啊啊啊!”
容箬鞋子上的灰大得很,她每踩一脚,赵恒春就忍不住往外吐土渣子,可他每每张嘴,又吃进去一大堆。
容箬交替着踩了无数下,一下比一下狠,赵恒春怒极,一剑朝天上刺去,容箬见状只管一退,重新缩回了阴影里。
四周静得可怕。
她竭尽全力屏住呼吸,以赵恒春的实力压根无法摸清她的位置。
月光照耀,此刻男子灰头土脸,脸上满是鞋印。
他攥着剑嘶吼,“你他妈的给我出来!”
赵恒春进入外门将近两年,顺风顺水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就在他摆好姿势准备应对下一轮攻击,脑海当中突然划过一个念头,又赶忙低头去摸自己的腰间:空的。
他身上的试炼牌竟不知何时被摸走了!
究竟是什么人!
赵恒春的眼睛红得滴血,从始至终连是谁打了自己都没看清。
直到一块木牌斜斜飞来,他伸手一抓,当即朝着那个方向冲去,走近了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他察觉不妙,又赶忙跑回几位跟班弟子身上一摸,果然也是空空如也。
几块牌子被随意丢弃在林间,上面的排名较之前都跌落了百名。
“啊!!!”赵恒春一把拍在地上,叫得撕心裂肺。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
还能让你知道吗?
躲在暗处的少女摩挲了两把牌上的圆玉,半垂着眼睑,咻的一下飞身离开了。
……
飞快地穿梭在平原之上,望着上面的「十三」,容箬心下起了琢磨。
这小子果然想要通过这几位弟子的积分在最后冲击排名,不过被自己这么一捣乱,内门多半无望,估计能给他自己气出个好歹。
赵恒春算是被一脚踢出了决赛圈,区区外门试炼都过不去,那内门长老铁定不会给他好脸色,要不要他都不一定,等自己也进了内门,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只是如今时间还剩下大约三分之一,自己也要开始改变策略,准备大幅度扫荡周围的灵兽圈。
如果实力差别太大,绝不恋战,抢了就跑。
灵草她揣的越多就越是靶子,如果有谁敢盯上自己...
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