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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齐太太对这结果是最满意的,因此欢喜的搀扶着林老太太回了四合院。

      林长君看那一名富态商人眼睛不错的看着舞池,目光几乎黏在了齐书兰身上,道“许君可是要下去跳一曲?”

      许君原名许望祖,祖籍河南开封,因攀上了吴司长这个关系,就借其势把生意做到了这灯红酒绿的上海滩,本身没多少学识,却又害怕这上海滩中的老爷们因他不通文墨小看了他,便想尽办法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有些学识的儒商,出门总爱拿一个文明棍,在外都用姓加一个“君”字自称,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了他的名了。

      但这人品行实在说不上好,甚至骨子里透着恶,做生意很不讲究,黄赌毒没他不沾手的,且只说外面传被他糟蹋的女子一双手都数不过来,有些性子烈的死了,有些性子软的在许家过着不知是十几房姨太太的生活。

      许望祖对着林长君憨厚的一笑,然后指着齐书兰道“林会长,那个女子是何背景?”

      大家都是男人,看许望祖那副嘴脸神态,林长君就知道是何心思,只是到底是自己儿子喜欢的,对着许望祖道“倒也没什么背景,家中开了间杂货铺,只犬子甚是喜欢她。”

      林长君的大致意思就是“我儿子喜欢她,你就不要肖想了。”

      只许望祖这人很是恶劣,总觉得抢来的女人够味,思索了片刻道“林会长,我手里有一批烟土,折半价卖给你如何?你知道,这年月这东西缺的很。”

      林长君听过道“价值几何?”

      许望祖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

      许望祖听过哈哈大笑“林会长说笑了不是,一万的货我也不会拿到您面前献丑不是,十万!”

      话音刚落,几个围着的人对着林长君道“林会长这次可是得到大实惠了!”

      林长君听过,心中无限高兴,十万!转手就赚几倍,齐书兰长的确实艳丽,只是天下女子多的是,能为自己挣这多钱财也是她的福气了,对着许望祖似是无奈的道“既然许君喜欢,那是她的福气,想来遇到许君这样的男子,她家中父母定是无限欢喜的。”

      许望祖似是看到自己拥着那艳丽女子作乐的情形,哈哈大笑道“借林会长吉言,如能成事,到时请林会长喝喜酒?”

      那边舞曲中场休息,齐书兰实在开心,从没有跳的如此酣畅淋漓,走到位子上,拿起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林致远站在旁边接过手帕,贴心的递上水杯,看着齐书兰把杯中的水喝完,立刻接过“还要吗?”

      齐书兰摇了摇头,坐在椅子上,放松的斜靠着,端的慵懒妩媚,又加上刚运动过,脸上出现淡淡的红晕,更是美的摄人心魄。

      林致远看着其他男子时不时投来的目光,立刻不着痕迹的侧身挡住齐书兰,遮住那偷偷的、露骨的视线。

      齐书兰看着林致远的作态,笑中拉着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也坐,跳了那么长时间,不累吗?”

      林致远顺势坐下“累!可是我更不喜欢他们看你的眼神。”

      齐书兰看了看四周,那些人看齐书兰看过来,感到心虚的立刻红着脸收回视线,有些大胆的则是对着齐书兰挤眉弄眼进行挑逗,齐书兰对这些都不甚在意,笑了笑“他们爱看就看呗,难道还能少了肉不成!”

      林致远听过有些不开心的道“可是你只能被我看。”

      齐书兰伸出手点了点林致远拉着自己手的手背“呆子,你还能把我关起来不让别人见怎么着?”

      林致远嘟囔道“我就想把你关起来,只能我自己看!”

      齐书兰听过,笑容渐盛,只是抽出了被他拉着的手扬声道“我只属于我自己,即使将来嫁给了你,我还是我,是个独立的个体,不要想着用所谓的世俗和规矩困住我。”

      林致远知道齐书兰有些生气了,立刻道歉道“书兰,我错了,以后再不会如此想了!”

      齐书兰想,这也许就是情侣的相处,征服与被征服,附庸与被附庸,如果可以,谁又想要做那攀附树木的藤蔓呢!

      齐书兰看了一周,问道“爱媛呢?好似从舞会开始就没见到她?”

      林致远笑道“她现在可没心思过来,我大姐回来了,她们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大姐常年在北平,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且又怀了身孕,想必她们有许多话题要聊,她是抽不出时间来凑热闹的。”

      听过林致远的解释,齐书兰也不再寻林爱媛,只拿起林致远给的饮料喝,喝完之后只觉得口中一嘴的气泡,问道“你刚说这是什么?”

      林致远看着齐书瑶一脸的纠结,似不知如何形容嘴里的味道,笑道“这是可乐,从美利坚过来的,味道如何?”

      齐书兰蠕动着嘴里的舌根,似在回味嘴里的味道,片刻道“味道怪怪的,但是不难喝!”

      林致远开心道“是吧,我就特喜欢喝,只奶奶和母亲说这如同一股子刷锅水的味道,喝它都不如喝糖水来的好!”

      齐书兰听过笑道“刷锅水是什么味道?难道你妈和奶奶喝过吗?”

      林致远听过也笑道“她们如何喝过刷锅水,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连厨房都没进过,只是打个比方罢了!”

      林书兰拿起又喝了一口,打了嗝,对着林志远笑的开心“喝这个水会打嗝,干脆别叫什么可乐,叫打嗝水得了!”

      林致远应和道“对,我喝也会打嗝,我们就叫它打嗝水。”

      两人正聊得开心,旁边的乐队又响起了欢快的舞曲,歇足了,有了足够体力的人又陆陆续续的结伴往舞池中走。

      林致远看着齐书兰道“书兰,还跳吗?”

      齐书兰看着天空的点点繁星,时间已是过了那多了,摇了摇头“不了,我们再聊一会,我就要回家去了,如回去太晚,父母会担心的。”

      林致远点了点头“好,那一会我送你回去。”

      这时,许望祖走到两人跟前,色眯眯的看着齐书兰,只觉得美人就是美人,远看美,近看更美。

      许望祖弯下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鄙人许君,不知有没有荣幸请这位美丽的女士共舞一曲呢?”

      齐书兰看着眼前的人自觉不喜,眼神猥琐,只是出现在林家的人想来都是林家的朋友,因此只皱着眉拉了拉林致远的衣袖。

      林致远看到来人,他是知道这人的,和大姐夫家有些交际,此人平日行小人之风,林致远对他很是看不起,但来者是客,笑道“许叔叔,真是不巧,我女朋友累了,休息片刻,我就要送她回家呢,就不同您跳了,您去邀请别人吧!”

      许望祖看着齐书兰道“跳一支舞想来耽搁不了多长时间,难道这位小姐不给鄙人面子了吗?”

      齐书兰性格本就娇蛮些,平日伶牙俐齿,从不会让自己吃亏受委屈,看着许望祖,撇了撇嘴角“我认识你吗?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站在远处观望的林长君觉得许望祖似乎不是很顺利,看在那几十万大洋的份上,上前道“发生什么事了?”

      许望祖看着林长君道“林会长,我只是想请这位小姐跳支舞,只是好像令公子的这位朋友似乎不愿意。”

      林长君笑着对齐书兰道“许君既然想和你跳一支舞,也无什么关系,给叔叔一个面子,陪他跳一曲如何?”

      齐书兰看着林长君,深吸一口气,对着林致远道“你愿意吗?”

      林致远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齐书兰道“爸,今天书兰累了,我先送她回家,如果许叔叔想跳舞的话,我想这宴会上会有很多女士愿意的。”

      听着林致远的话,齐书兰才从嘴角露出笑容,对着林长君和许望祖点了点头,就要走。

      林长君还从没被别人这么下过面子,道“齐小姐这是不给鄙人面子了?”

      齐书兰看了看林致远,又看了林长君,似乎在衡量,在比较着什么,过了片刻道“想来伯父是有什么误会,我是致远的朋友,今日是来给林老太太祝寿的,并不具备其他的什么身份,所以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如果这位先生想找一女士陪他跳舞,这场子里有很多人符合他的要求,要还是不行,想来可以去那百乐门中找一找。且我想来这林家大宅不是百乐门的分店,跳与不跳都是我的自由,恕书兰实在不能接受这位先生的提议了。”

      自家被比成了百乐门的分店,气的林长君直喘气“你……你……伶牙俐齿,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撒野。”

      齐书兰从来都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甚至有时别人越硬气她反而越兴奋,看周围宾客的目光似乎都往这集中,反正最终丢人的不是她,就道“我看许先生很是平静,为何您这样生气呢?还有,请林先生认清一件事,我是以你儿子朋友身份来与老太太祝寿的客人,难道强人所难是林家的待客之道吗?”

      林致远站在旁边,看父亲气急的脸色,就知道父亲生气了,立刻把齐书兰护在身后“爹,她是我朋友,您这样很过分。”

      许望祖看着齐书兰,越看越觉得此女子娇媚中带着些泼辣,想要得到她的渴望更加强烈,只面上还是笑嘻嘻的道“林会长,是鄙人唐突了这位小姐,本只是想请她跳一支舞,没想到却闹得如此不愉快,鄙人以酒向齐小姐赔罪如何?”

      说着端起旁边桌子上盛满红酒的杯子,递给齐书兰道“还请齐小姐原谅?”

      齐书兰并不太会喝酒,因此只接过酒杯拿在手里,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许望祖看着那被美人拿在手中的酒杯,只觉得分外的晶莹剔透,道“齐小姐不喝是不原谅鄙人吗?”

      “我并不会喝酒。”

      在朦胧的灯光下,酒与美人是最让人迷醉的,旁边的看客有些甚至起哄到“喝了吧,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林致远本想把那杯酒拿过来喝掉,却被齐书兰的眼神给阻止了,她现在很是愤怒,尤其被许望祖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简直让她恶心。

      因此放下酒杯再不想和他们纠缠,转身要走。

      许望祖看人要走,忙跨前一步拉住齐书兰的手腕,只觉得满手的细腻光滑,不自觉的在手腕上来回滑动了两下。

      齐书兰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生气至极,恶心至极,转身拿起酒杯就把满满的一杯红酒泼在许望祖的身上。

      宴会上其他宾客听到这边的动静,都渐渐的围了过来,许望祖摸了摸脸上的酒水,只觉得今日既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气的扭曲了五官。

      他本就一个无赖,此时那还讲什么风度,抬手就要往齐书兰脸上招呼,只林致远手快,在半空中用胳膊挡下了,林志远只觉得手腕发麻,由此可见这人下了多大的狠劲,如果打在齐书兰的脸上,只怕牙齿都要被打落了,且本就是这人无理取闹,对女朋友心思龌龊,邀了这样的人来家中做客,实在让人难堪。

      且一想到在自家中女朋友遭受了这样的羞辱,再忍下去自己以后还如何在齐书兰面前自处,因此大声叫了一声“林伯!”

      林伯是林府的官家,本就在宴会上四处忙活,此刻正站在人群外围,听到自家少爷叫自己,忙“哎”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林致远指着许望祖道“把这人给本少爷轰出去,林家以后不欢迎这人。”

      今日来的都是政客和老爷生意场上的人,实在都得罪不得的,只这人实在无理,让平日待人和气、很少生气的少爷发了如此大的火,连待客之道都顾不得了,由此可见实在被气得不轻。

      但终究人是老爷请来的,且林长君明显站在许望祖那边的,在没征得老爷同意的情况下,他实在做不出逾越赶客的行为。林伯无法,只好看着自家老爷等吩咐。

      林长君看自家儿子这样,忙到“致远,不可无礼,你许叔叔也只是想和齐小姐跳支舞而已。”

      只林致远听过怒气道“他是那门子的叔叔!”

      林长君被儿子反驳,倒也不生气,只看着齐书兰道“齐小姐不给面子也就算了,何必小题大做呢?闹得不愉快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齐书兰听着里面威胁味十足的话语,面上带笑,可是却牙齿紧咬着道“林先生,如果我就要小题大做你奈我何?”

      许望祖今日丢了这么大的脸面,也是不肯罢休的,怒道“小娘皮的,不知好歹,本老爷给你脸别不要脸,否则将来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齐书兰听过“呵”了一声,待要说话,只是猛然身后传来一声“不肯罢休,你待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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