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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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幽暗的巷子里传出嘶哑的咳嗽声。
有人从巷口走过，脚步在走出不远后停住，又转身走了回来。
来人在巷口驻足，他看着巷子里坏掉的灯吱呀的发出声响，听着窸窸窣窣的不清楚是什么动静。只有那咳嗽声，虽然让人感觉脆弱的像是下一刻就会消散，但断断续续的却是一直没有停止的意思。
柳生比吕士抬手推了推眼睛，向前迈了一步。
“嘎吱——”易拉罐发出难听的声音，巷子里的咳嗽声戛然而止。
柳生比吕士低下头，抬脚踢开那个刚才被他踩到的易拉罐。
他继续往前走，直到被巷子里的人嘶哑着声音喊停。
“别过来了。”蓝紫色的头发被汗浸湿黏在额上，少年的声音嘶哑，脸色苍白的蜷着身体缩在墙角。抑制不住的又咳了一声，他颤抖着手用已经脏的不像样的帕子捂住了嘴。
柳生比吕士心中思索着，就听见那边少年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
他不顾少年之前的阻拦就想要往前走，被少年察觉，喝住。
“不准过来！”
“咳……咳咳……别过……来……”
少年咳的难受，像是呼吸都有些困难。星星点点的红色溅到地面上，幽暗的环境让人很难去看清。
看着巷子里的那个人影，少年的眼里像是被一层灰雾笼罩着看不清情绪，蓝紫色的漂亮眼眸失去了平日里的色彩。
“柳生，别看我……”少年的声音很轻，像是一下子没听清就会被风吹散消失。他已然是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听到少年的声音，柳生比吕士怔愣了几秒。很快的回神，他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凭感觉朝着刚才声音的方向丢了过去。
柳生比吕士认出了那个声音。
“我不看你……外套是干净的，你先穿上，我……带你先离开这。”柳生比吕士用力的抿了抿唇，压抑着翻涌的情绪，唇齿间的用力几乎要把嘴唇弄破。
幸村……
幸村精市咳了两声，声音有些闷。柳生比吕士扔过去的衣服正好盖住了他的脑袋。
他的身体僵硬着，心里在抉择。
他从头上拽下衣服。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柳生比吕士听见了幸村精市对他说，“我穿好了。”
柳生比吕士快步上前，他在幸村精市跟前蹲下。“上来。”他说到。
幸村精市愣了愣，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他沉默着，双手搭上了柳生比吕士的肩膀。心想着，这一刻的场景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
在几年前，尚且稚嫩的黑发少年也是如此这般，为脆弱的他弯腰。
幸村精市把脑袋靠着柳生比吕士的肩。柳生比吕士听着背上的少年小口小口呼吸的声音，气息打在他的脖子上，有些痒痒的。
他背着幸村精市稳稳的站起身。
“回去了……幸村。”
一道带着暖意的声音传入了少年的耳朵，他环着柳生比吕士脖子上的手臂僵硬了一瞬又放松下来。
“回去了。”幸村精市重复了一遍柳生比吕士的话，声音很轻，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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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仁王最近经常一下课就跑去A班找你。”幸村精市笑着，脆弱而温柔。
柳生比吕士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一顿，嗯了一声，随即手上自然地继续完成没做完的动作。
很快的收拾好，柳生比吕士放下东西，走到窗前推开了一半的窗透风。
他看向坐靠在床上的幸村精市，说道：“仁王君想让我进网球部。”
“我知道。”幸村精市微笑着，眼里闪过一道光，“雅治他想跟你组双打。”
“所以，柳生，你的决定是什么？”幸村精市微微歪头，好奇的看向柳生比吕士。
“我……”柳生比吕士其实一直都没有这个打算，但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是说不出口了。
拒绝的话，可能会后悔的。柳生比吕士的心里莫名的涌现出这么一种感觉。
犹豫了，基本就稳了。幸村精市这么想着，眼里多了几分温柔。
幸村精市知道他现在应该邀请柳生比吕士去看下一次他们网球部的队内赛，那样就会激起柳生比吕士的兴趣，也会成功的让他加入了网球部。
可是，还是太慢了。
“柳生，我以网球部部长的名义邀请你加入网球部。你，愿意加入吗？”
“幸村……！”柳生比吕士的眼神有些惊讶，这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似乎又是合乎情理的。
“网球部需要你。”幸村精市看着柳生比吕士，似乎透过他看见曾经无数个和他模样相似的少年。
他说服着柳生比吕士，也好像在劝诫着自己。
立海大网球部不需要一个不能打网球的部长幸村精市。
他和他对话，就好像是和之前的他们对话，“加入网球部吧，柳生。”
这句话，幸村精市对柳生比吕士说过很多次。
而柳生比吕士给出的答案总是同一个。
“好。”几乎没有思考就直接应下，柳生比吕士下意识的攥了攥拳，他说，“我加入。”
柳生比吕士回想着幸村精市刚才的眼神，他总觉得幸村精市刚才并不是在看他、跟他说话，亦或者说，不止是在看他。
幸村精市在透过他看谁？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重要，也或许不重要。柳生比吕士只知道幸村精市对他同意加入的那份喜悦的情绪是真实的，是因为他而产生的。
“我会让真田把入部申请书交给你的，你填好后让他转交给我就行。”幸村精市顿了顿，嘴角的笑温柔了几分，他和柳生比吕士对视着，语调柔和的说道，“另外，麻烦你转告柳生医生，我准备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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