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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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市！”/“幸村！”
耳边传来谁的惊呼，周围又是一阵骚乱。
“明明幸村部长的身体坚持不住的，为什么……前辈们？”
“赤也，你冷静点！”
“切原赤也！不准动手！你会毁了的！”
……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一副只有我知道幸村部长打不了比赛的样子？！为什么啊！！”
“砰！”/“切原赤也！你给我冷静一点！”
“你们这些家伙是疯了吗？！”
……
“幸村精市，这就是输掉比赛的惩罚。”
“你，必须要赢！”
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自己的脸所吓醒，幸村精市从梦中惊醒。
“呼……！”坐起身不停的急促喘气，他一只手抵着阵阵发痛的太阳穴用力的按了几下。
“这两天怎么总是梦见以前的事。”幸村精市摸了摸额头，全是汗。
去洗手间洗了脸，幸村精市重新躺回了床上。
抬起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把两只眼睛都遮住，另一只手臂则自然的放在身侧。
幸村精市没想到，那一次开局得到的所谓奖励，就是让切原赤也有了一些之前几次的记忆。
在梦中看见自己那么多次的死亡，就算醒来后不会记得梦中的全部，赤也……还是很痛苦了吧。
幸村精市放下手臂，在被窝里蜷缩起身体。明明自己已经很痛苦了啊，痛苦到麻木的自己，为什么还要为别人的痛苦而感同身受啊。就因为那是被曾经的自己赋予过无数次“恋人”称号的部员吗？
只是这样啊……因为这样啊……
对他们的那些情感作为解除封印记忆的代价被清除了，所谓的“为别人的痛苦而感到痛苦”这种事情，在幸村精市的记忆里只会呈现文字浮现，而不再带有当时的情绪。
那似乎是不小心残留的情绪在被幸村精市捕捉到的一瞬间就很快被抹去，但只是那一瞬间的痛苦就已经让幸村精市难捱。
这绝对算是失职吧。缓解难受的同时，幸村精市还有心情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某个家伙的不合格。明明是摒弃了自己的情感和过往，结果就是得到了被清除了情感的不完整的上一次轮回的记忆，和解封的同样被清除了情感的之前无数次的轮回的记忆。
早就该有所预料的，能偷懒不给自己清洗记忆，只要自己输了比赛或者意外死亡了就直接带着记忆重置回档继续开始的世界，怎么可能真的仔细清除的干干净净。
幸村精市被沉重而烦扰的思绪纠缠着，却是意外的睡的安稳了一些。至少没有那些所谓的前世记忆在梦中重现，毕竟惊醒后的满身汗和突然被从记忆深处挖出来的回忆片段让他整个人都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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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不太乐观，如果继续这样不见好转，你必须要尽快住院。”
“唔……我知道了。”
“幸村，你小子……”柳生崇之看着幸村精市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就有些闷闷的感觉很不爽。
扣扣——
“父亲，您现在有时间吗？”
“比吕士？”轻疑出声，柳生崇之的眉头蹙了蹙，看了一眼仍旧漫不经心模样的幸村精市，他淡声嘱咐道，“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比吕士最近对你似乎有些好奇。你到帘子后面躲一下，我先跟他走。”
听起来关联性并不是很强的几句话，幸村精市却是听懂了。
他依言躲到了帘子后面的病床上，帘子最下面有一条不宽但也不算窄的空隙，如果真的想要不被注意到，躲在病床上是更好的办法。
幸村精市的动作很快，柳生崇之在确定他躲好以后就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比吕士，走吧。”柳生崇之的眼神温柔。
“好的，父亲。”柳生比吕士牵住了柳生崇之伸出的手，在走出一段距离以后，他的另一只手抬起推了推眼镜，手放下时似乎是不经意的摸了一下口袋。
*
清洗出来的照片里，在他和父亲走远后，从父亲的办公室走出来的少年清瘦的身影是那么的清楚。
清楚到柳生比吕士只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少年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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