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MIT电视小说)星语》草唯夕

9、永不分开

　　正义是什么？当你为它付出了健康的体魄，幸福的生活，乃至于生命，它是不是还值得你去为它牺牲？被救赎的人们，是陷在过去的悔恨中无法自拔，还是在残酷的现实中力争上游？梦想之于我们到底有什么意义？
　　最新出现的网球社偷拍色魔事件，似乎与我们那天吃夜宵时所听到的杀手游戏广播有联系，因为受害人许万欣同学在更衣室受被偷拍之后，收到了一个奇怪的短信—— 一张黑桃A的扑克牌上印着你被杀死了的字样。
　　没想到的是许万欣居然是Cherry老师的偶像，98年霹雳MIT队长陈一翔的外甥女。这让大家对她的好感瞬间拉进了。看着Cherry老师抱着那本档案册，一脸怀念的感慨，想必这个人对老师很重要吧，当命运把我们推回到过去，我们除了怀念，还可以做什么？命中注定的重逢，不知道会不会有让Cherry老师感动到落泪的浪漫场景呢？
　　007和747前去网球社调查案件，结果意料不到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因为网球社的成员拒绝合作，拒绝承认有色狼的出现，所以在许万欣抱歉地回更衣室之后，747却意外地听见了有手机的快门声响起，然而借着敏锐的听力追踪到女生的更衣室，却被天使老师和众女生当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偷拍色魔现行犯。虽然许万欣也帮着向天使老师解释前因后果，可是747手机里莫名其妙出现的女生更衣照片却是让他百口莫辩。
　　我和007、187躲在餐厅借对讲机了解案情的进展。而007也借着对讲机告诉Cherry老师他所发现的种种疑点。可是因为只是推理还是没有确实的证据，天使老师三言两语就拍案定罪了。退学，简简单单，既方便又快捷的处事手段完全秉承了她一贯的作风，任是Cherry老师怎么替747求情都没有用。
　　747，我相信你不会因为我不爱你就放弃自己当英雄的梦想，还自暴自弃放任自己去当变态色魔。虽然187还是一脸嘲讽式的调侃，可是我也明白他说的是一个现实，187这花花公子随时可以给你变出许许多多的女朋友来，只要你想要，会有更适合的人陪在你身边的。去送747暂时离开学校的时候，听见好多人对他的事情指指点点，罔加推测，这一次他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看着747仿似哭过了的红肿眼睛，不由得有些心疼。一个做梦都想当英雄的人现在变成人人喊打的狗熊，心里的委屈岂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而且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啊。
　　“我比较担心他们找上你耶。”
　　还带着一点鼻音的声音清楚地传达着他最直白的心意，不由得让我心里一颤，眼睛“唰”的就红了。望着她眼里真真切切的担忧，心里一阵悸动。
　　移开凝视的目光，747把枪头对准了007，“虽然我有千百万个不愿意，可是我还是希望你照顾天魔星。”
　　像是绝别的赠言，他把我交托给他最信任的人，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可此举却是逗得007和187不自觉地绽开了笑颜。是的，你是我们的伙伴，我们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困难再大，也不是你一个人去面对，霹雳MIT这已经是我们另一个家了吧。短暂的别离是为了加大相聚的憧憬，也许下一刻我们又在一起了，所以请不要说再见，因为我们一直都在。
　　游戏才刚刚开始，继许万欣之后，747成了第二个收到杀人游戏扑克牌的人，这一次是黑桃2。如果想一直以来的游戏那样，幕后的大魔头专门找霹雳MIT玩游戏，那为什么这一次连许万欣这个无关的人也会牵扯进来，007，你不会觉得奇怪么？我提出我的疑问，Cherry老师却觉得也许是只要和霹雳MIT有关的人就会被牵扯进来，可是这样不是真的要跟187说得那样我们要弄个族谱出来，才能确定联系范围有多广？
　　007提议从偷拍色魔开始着手调查。只不过，这一次，我不能再跟在你身边了，我不想再连累你了。所以我提议和187一起行动。看到你撇开的眼神，我知道你有些不解也有些不高兴了，对不起，不和你一起出任务，不是因为讨厌你，而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无法在面对你的时候，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和想要靠近你的冲动，我只好跟你保持距离，远远地看着你就好。
　　187以为我特意接近他，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他，还在哪里大言不惭地说，他不想谈四角恋什么有的没的。拜托，虽然你这小子有些姿色，可是我又不是高度近视，怎么可能放弃一个那么优秀的007，也不选对我细心照顾的747，而捡他这个大情圣、花花公子哦？187当女生都是扑火的飞蛾哦，还美其名曰浴火重生？何况他的早就是N角恋啦。一打电话，就左一个亲爱的，右一个宝贝，肉麻到要死，和他多呆一下子，我都要改行不写恐怖小说，改写言情的了。我不想给喜欢的人添麻烦的那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187这种万人迷又怎么会懂！
　　在187用他的宝贝手机收集情报的时候，我实在是受不了他那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同时用甜言蜜语腻到淹死人的聊天方式，不由得多次打断他抱怨一下下，结果他果然很不耐烦地把我视为头号情报搜集的阻碍，一句“千万别跟着我”一丢下，人就闪去和宝贝约会了，而我只剩一个人……
　　也就是这样，在大家都各自单独行动的时候，187成了第三个杀手游戏的落败者。果然情场高手也有栽一头的的时候，187被一个女同学的前男友当情敌追杀，甚至险些被她用盐酸泼死。还好747因为担心我们，装成工友混进学校的时候撞见这一幕，才得以成功解救了187。臭屁的187看我和Cherry老师那么担心地赶来治疗室看望他，他居然还想骗我们说他毁容了，更诱骗老师跟他约会，还是747一脸正义地揭穿的。哼！187，真是死性不改！
　　“黑桃3”出场了，可见游戏绝不会就这样结束的。747现在不能公开在学校走动，187被盐酸灼伤了脚正在修养，所以这意味着……意味着……意味着我只能和007一起行动了。呜~还是没有能够逃掉啊。在餐厅休息的时候，我有一句没一句地东拉西扯，却是完全不敢靠近007，真正做到远离……所以明明是一起吃饭，我们却是隔了好大的一张桌子对望。错，是他用质疑的眼神盯着我看，我连抬头都不敢，怎么敢跟他大眼瞪小眼，所以没有对望！
　　“你这么不希望和我一起调查啊？”
　　一声轻轻的质问，吓得我全身都僵了。我知道、我明白，你知道我喜欢甜食，所以你餐厅大挑战成功了，就想把奖品好吃的冰淇淋分我一杯羹。我知道、我明白，我那么明显地避着你，你一定觉得很不舒服，很不高兴外加莫名其妙，觉得我不可理喻。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不给你添麻烦么，所以我逃，我逃得远远的，希望自己的磁场没有那么大，免得又拖你下水。
　　就在我万分苦恼，不知道该怎样和007解释自己的矛盾的时候，许万欣踏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窥视007手上拿着的我刚刚拒绝吃掉的美味冰淇淋。更自作主张地把007手上那杯劫了过去，拿在自己手里，用人神共愤的嗲嗲声赞美我家的冰淇淋！
　　喂，那是我的东西哦，叫那么甜是想要干嘛？！我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哪是窥觊我家的美味冰淇淋，明明是看中了我的007嘛！呃……不，007不是我的，嗯……不管是谁的，也绝对不会是你的！他是詹士德，不是你的007，不要把我的专属抢过去！凡事有个先来后到，知不知道！你不是霹雳MIT的成员，你没有必要，更没有资格这么叫！心里有只小猫正喵呜呜地用它的小爪子挠着我的心脏，除了嘟着嘴，用尽愤怒的眼神射杀那觊觎我的007的那家伙，我却不敢出声制止。哼，要不是不想给007添麻烦，我早就恢复我往日雄风，伸手把你挡到007的视线之外了！哪里容得下你用色咪咪的眼神视扰我家的007！
　　007冷漠地转身不再搭理她，可是这个许同学还真是脸皮够厚，眼巴巴地还跟过去扯聊。不过，她的话题却是成功地留下了007，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找到那枚菁英榜徽章的主人了吗？我找到咯。”
　　菁英榜徽章——圣洁的白羽胸章，象征着圣英至高无上的荣誉，只有白名单里绝对的强者才有权力拥有，而007也正是这其中一员。在上次我们各自单独搜查线索的时候，007在最先出现偷拍色魔的女子更衣室的地板找到了遗落的一枚菁英榜徽章，而它的主人无疑是有着最大嫌疑的人。
　　这个死丫头，知道线索还不快说，吊着我们的胃口，还继续色迷迷地盯着007看，那一脸得意的笑啊，看得我牙痒痒，好想扑上去咬一口解解恨、消消气！最后这个小样儿，还幸灾乐祸地把我的冰淇淋吃掉！你……你……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哦，本小姐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喂！我都把冰淇淋让给你吃了，你还不快说是谁掉了徽章。如果不说的话，就把冰淇淋吐出来还我！”母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出乎我们的意料，这枚徽章是陆克英的所属。据187的情报来说，陆克英追求过许万欣，却被天使老师反过来污蔑她勾引她儿子，甚至剥夺了她网球社社长的宝座。而747抓到的攻击187的那位吃醋发疯的林同学也说这件事与陆克英有关。好一个天使老师，这就是她保护儿子的方式么，完全将其囊括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更不许任何人或事来玷污她儿子的人生。这样看来，陆克英比任何人都具有犯罪动机吧。因为当我们无力再去爱，只剩下毁灭……
　　在我们讨论案情的同时，看见陆克英走过，望见我和007的那一刻，也许从我们的眼神里看出什么端倪，一听见我喊他，他马上拔腿就跑。当我和007追着他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一辆汽车迎面驶来。
　　尖利的刹车声伴随着我那句“小心！”在呀然而止之后只剩下沉默，心脏仿似暂停了一秒，，下一刻，看着那坠倒的身影，有种灵魂被抽空的空虚感，好像被什么撕裂了一半。还好，在007确定了陆克英没有重伤死亡而命令我马上打电话呼叫救护车之后，我还能从惊吓中冷静下来。还好还好，就算他真的是犯人，我也不希望有人会因为这些游戏而丧命，因为无论对错，我们没有谁罪大恶极到需要用死亡来洗刷掉自己的罪责吧。
　　还好陆克英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清醒了的他并没有弄个什么失忆症来作为借口。只是他说他逃跑的理由却也是荒谬得可笑，说是被一个叫作“杀手”的人预告他会因为丢失了的菁英徽章而被诬赖为偷拍色魔，所以看到在查案的我们就慌不择路地逃跑。经过取证，那位袭击187的林同学改口说是陆克英好心去劝他收手，不要伤害187，所以这样一来，虽然有徽章这一物证，我们却已经缺乏人证来证明陆克英就是犯人了。而也因为这样，“黑桃四”和“黑桃五”相继出场。受诬陷的陆克英以及，因为线索中断而陷入侦查盲点的007分别收到了这次游戏的主谋“杀手”送来的宣誓胜利的短信。
　　Cherry老师找到天使老师私下商讨这一次的案件时，因为Cherry老师忘记关对讲机，从而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一些我们一直都无从了解的事实。比如天使老师也曾今是霹雳MIT的队员，比如Cherry老师根本不曾担任过霹雳MIT的成员，比如十年前霹雳MIT会解散与Cherry老师有着密切的关联……大人们总喜欢隐藏自己的秘密，美其名曰是我们不需要了解和知道的事实，他们就会将它美化成一个个为我们好的借口埋藏在心底，试问，是他们不相信我们，还是我们不值得被他们信任？
　　眼见无法隐瞒下去了，Cherry老师却还是想用她平时的搞笑糊弄过去，拿着蛋卷在我们审视的目光下继续掩饰。我坚定地站在Cherry老师这一战线帮她辩解，我希望我还有值得相信的人，如果连一直疼爱我的Cherry老师都只是满口谎言的骗子，我不知道我还能够相信什么。007说得对“十年前霹雳MIT为什么会解散，老师你又为什么要回复霹雳MIT,你欠我们太多的解释。”如果你有苦衷，我相信我们都可以接受，但请你不要再欺骗了。
　　一步一步地，不管Cherry老师找来什么借口，我们4个人都能找到合适的理由来辩驳，把她期望回避的话题再次摆到台面上来。我看得出，老师你不想说，可是难道你就没有看见大家眼里的失望吗？我们不要借口，我们只是想要知道真相啊，哪怕那不是我们承受得了的，天塌下来，大家一起顶，我只希望彼此之前的友谊不需要用谎言来维持！
　　187问你“你不是为了穿上霹雳MIT美美的制服才发誓不再作十二碗小胖妹的？”明明满心的疑惑，可是他却没有直冲冲地问你，你说你曾经是霹雳MIT的成员是不是骗我们的。他为你顾惜面子的温柔，连我这个笨蛋都听懂了，你难道还听不出来么？一向骄傲的他，从来不提他也有需要女生保护的一天，可是他现在却是面带微笑地说着，你在戴志勋设计伤害你跟他时，英勇地挡在他面前的情境，好像那并不曾让他觉得自卑。他对你的信任和在乎，难道还需要旁人去点明么？
　　一直蛮撞的747没有被你的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有多在意你的答案么？再急躁的个性，747也可以把它压抑下来，因为他也只想知道真相，所以他有的是时间耐着性子听你的理由。一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他，也因为你，抱持着英雄梦，背下了MIT的全拼mysterious、incredible、terminator，带着无可替代的信任一次次地冲锋陷阵，难道你忍心告诉他，所谓的神秘不可思议的终结者不过也是一个谎言吗？
　　Cherry老师，你曾经因为007不敢信任你，而陷在炼狱天使的阴霾里不可自拔而生气过吧，那么你也应该明白我们大家现在的心情的。为什么不相信我们，为什么不相信霹雳MIT，我们已经不再稚嫩地需要你去照顾了，我们也有能力保护你了啊，所以，请你相信我们不会背弃我们的友谊，把一切真相告诉我们吧。
　　“如果不是我强迫你们加入霹雳MIT,你们也不会有性命的危险。所以假如你们现在想退出霹雳MIT,老师也无话可说。”
　　这就是你要给我们的答案么，Cherry老师？你这不是等同于在宣布霹雳MIT解散吗？看着007、187、747他们愤愤地甩袖而去，心里空荡荡的一片失落。这就是我们的结局，我们要的真相么？不是团结而是分离？还是说这就是你保护我们的方式？
　　游戏还没有结束，而我们却是各奔东西……我们寻求的答案是不是就是这么浅薄？至少我还是不信的，我相信，这个世界总有一些美好的东西值得我们去守护，去相信。揭破的乌云，另一边必定还有晴空。拿出电话，我发出了几条匿名短信，来验证我的猜测……
　　我们的夜宵时间，我们的可爱泡面，在一起相聚的分分秒秒其实就是我们简简单单的幸福。我发的匿名信息就是叫007他们三个因为Cherry老师的沉默而郁闷中的男生，一起到旧大楼来吃夜宵，一起再次感受一下相聚的快乐。果不其然，三个男生都异常守时地到达了。大家看到只有我，那一闪而过的失落还是有的，但这一次连007都没有责怪我胡闹呢。不过很显然，这次的游戏，大家正处在劣势。第一：747被退学，不能公开在校园里追捕嫌犯，行动力受限；第二：187被林同学泼盐酸，女生吓得敬而远之，情报网受限；第三：007不知晓霹雳MIT的过往历史，知情的Cherry老师又保持沉默，推理受限。僵局总是需要有人先打破的，所以那就由我来开始吧。
　　夜里，我与747潜进辅导室，翻箱倒柜地查找相关的档案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十年前霹雳MIT解散的原因。结果在翻找到的98年MIT历史档案夹里找到了一张蛊惑妹的照片。红色的头发，放荡不羁的表情，挑衅的动作，如果不是那熟悉的面孔，我完全不能相信这和我们可爱的傻大姐Cherry老师是同一个人。在我和747惊讶不已的时候，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假如疼痛可以替代，我情愿伤的是我，假如时间可以延迟，我希望你来不及救我。747，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许万欣把我们当做小偷夜贼而挥舞着钢制的球棒冲我打来的时候，我仅仅只是惊吓，我想如果那一棍打到的是我，至少我还只是手痛，而不会像现在一样那么心疼。那样我也许可以放肆地去哭，来个鬼哭狼嚎，哭个梨花带雨，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带着深深的愧疚和自责，看着你用打着石膏的手玩手机逗我开心。747，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好，我没有资格也无力承受啊……
　　不出所料，我就是“黑桃六”所代表的陪“杀手”干掉的第六个失败者，如果不是747在我捡那张Cherry老师蛊惑十三妹的照片时替我挡了一下，现在受伤的就是我了。007说过杀手游戏就是一种心理推理游戏，如果犯人的目标是让我们对Cherry老师产生不满，让霹雳MIT面临解散的危急，那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是破坏掉犯人计划的最佳方案咯。当四个带着蓝光闪烁的对讲机传来彼此坚定的声音，我相信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场游戏，我们是不会失败的，因为在战斗的，不是一个人。人字两笔，相交就是屹立不倒的自信。
　　“如果一开始的调查方向是错误的话，那么我们一切从头开始。”
　　在我们听从007的吩咐，配合187找来的女生重演了747被误认为是偷拍色魔的那一幕之后，真相浮出水面。747的手机被调换那是不争的事实，而在他被误认为是偷拍色魔而惨遭女生围攻的同时，有同学看见许万欣乘着混乱，在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放进了口袋。如果不出意料，那被私藏起来的就是747真正的手机！然而当我们想要找回Cherry老师跟她说明案件的事实时，已经联络不上了……
　　在我们赶到辅导室时，已经人去楼空了，唯有电脑里存储的那个文本，却是让我们大家都心头一悸。
　　“我对不起霹雳MIT，我对不起大家，我在此宣布霹雳MIT解散，各位如果还有缘分的话再见，”
　　这一句话不长，可是那诀别的气息却让我感到恐慌，像一篇遗书似的道歉信，连007见了都为之色变。墨黑色的眼瞳在那一瞬间闪了又闪，直到又恢复了以往的清亮，187握紧手机的手也微微颤了一下，747则是完全站不住了，眼看我用对讲机也追踪不到Cherry老师的踪迹，他忙冲出去，用自己的方式去寻找，而我也跟了出去。
　　在我和747满学校寻找Cherry老师的同时，007和187在辅导室遇见了继续装聋作哑，扮天真的许万欣。杀手游戏又怎样，我家的007可是天才，没有什么天才做不到的。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你就是犯人，可是玩心理游戏，007照样可以轻易框你认罪，在我家007面前耍小花样，还嫩着！
　　正义是什么？曾经相信努力会有成功的她却因为一场恋爱，被打进了黑名单，从荣耀的天堂坠下了屈辱的地狱。正义是什么？曾经不顾一切以挽救学生迷惘的心灵为己任的小舅，却为了拯救陷进人生迷途的Cherry老师而摔断了脚。正义是什么？当抱持着英雄梦为拯救他人而献出生命的时候，是后悔还是无畏，是死得其所，还是轻若鸿毛？意外从网上知道了陈一翔学长逝世的Cherry老师还是慷慨地去赴许万欣的死亡之约。她真的是想用行动来为她当初的任性忏悔，为再次迷途的学生引路，正如当初陈一翔学长为她所做的一切，无怨无悔，不枉此生。
　　面对许万欣苛刻地质问，像曾经的Cherry老师这种不爱惜生命的娇娇女是否值得别人赔上一生的健康来拯救时，在烈日下疯狂找寻Cherry老师身影的我，听见了对讲机的那头传来了187和007肯定的答复。“因为这是身为霹雳MIT的光荣跟责任。”心头暖暖的一阵温存，在这里，我们拥有着彼此的信任和支持，哪怕面对未来未知的恐惧，我们也可以互相扶持着坚定地走下去。而这就是霹雳MIT存在的意义。
　　因为许万欣最后关头的回心转意，Cherry老师顺利被解救回来。不过面对着我们认真的表情，她还是要求我们离开，傻傻地以为这就是她唯一能保全我们平安的方式。
　　“Cherry老师，你要我离开MIT，那你要我去哪里当英雄啊？你不怕我闯祸，然后被退学，去当流氓，变成黑衣人啊？”
　　“Miss Cherry,我不当MIT，发挥不了我的万人迷魅力，万一我改行去酒店当男公关，你也觉得OK吗？”
　　“007如果没有加入霹雳MIT的话，他一定会变成高智慧的犯罪高手，到时，炸掉学校还是小事，爆掉101都有可能哦。”
　　“很多杀人魔都会模仿我的小说杀人，我就会跟人魔一样，被关进监狱的精神病房耶!”
　　也许真的是我们大家在乱掰，可是这些都是我们最真诚的话语。也许我们都曾经是抱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和疑惑走到了一起，可是这份一起努力的时光是不会倒退的，这种一起奋斗的幸福回忆是不会消除的。我们胡扯瞎掰，不过也只是为了引诱你说出让我们留下来的决定。诚如007所说：我们面对未来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和迷茫，甚至于恐慌，而你却把我们召集了起来，让我们在帮助别人的同时，找到自己的归属。这份温暖的归属感，连我都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没有猜疑，只有相信。霹雳MIT因为你传承了它存在的意义。
　　连接我们彼此的动脉，在脉动中感受彼此的存在，哪怕天空会塌下来，我们也不在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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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集预告
　　当爱情受到了阻挡，你会用什么去破开这片荆棘？
　　所谓的菁英是不是正真的胜利者？是成就人才的计划，还是湮灭人性的坟池？
　　所有的不公造就的悲伤，该用什么去填补心里的伤口？

　　他们各自实施着自己的计划。一个还在迷茫中理清思绪，一个在退避中整理情感，还有一个人，付出了一切，只为守护眼里的她。
　　守护的不是符咒，而是那份心意。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放不开手里握着的温暖？
　　说好不再做麻烦，却叫她如何割舍早已融进生命的他？看他开始在乎，是该惊喜还是担忧？
　　像是没有别的选择了，他只有尽自己的一切去守护，如此小心翼翼的，是不是怕她看不到自己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