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MIT电视小说)星语》草唯夕

14、回馈的付出

　　看着Cherry老师掩饰过的笑容，听着那头你们一个两个用尽一切手段在帮我找证明无罪的证据，原本心口的空荡荡腾升了一种深深的亏欠。对不起，是我背叛了你们，是我让你们伤心失望了，可是真的已经没有必要再为我辩驳什么了。游戏到这里落幕就好了，我知道了我的答案，你们找到了正义最后的胜利，这样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了。
　　看着老师生气地要惩罚我不准睡觉，把我关到了辅导室，我不由得觉得好笑，我这个大猪头到哪里都是可以睡的啦，这样根本不叫惩罚么。
　　看着Cherry老师离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伪装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坍塌，重重的疲倦感卷袭而来，侵蚀着我的意识，缓缓地趴在办公桌上，沉重的眼皮就这样耷拉了下来。梦里依旧是你们忙忙碌碌的身影，和我无声的抱歉……
　　“呵，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人，是拼命承认自己是坏人的。”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一声惊雷瞬间将我惊醒，睁开眼，果然看见了那个让我思念到连心脏都在抽痛了，可同时也是最怕面对的一个——007。
　　赶紧用双手捂住脸，不想让你看见这样的我，更害怕让自己看见你眼里的厌恶和失望。快要冲出心房的那颗因为你而急速跳动的心在昭示着我的不安和恐惧。007，拜托你，不要问了，什么都不要问了，至少让天魔星能留下一个仅剩的好印象给你。
　　“这么不想看到我啊？”
　　“我不想看到你讨厌我的样子，我怕我看到了会难过，会做噩梦。”
　　你不许我逃避，更不许我继续隐瞒。拉开我遮挡的手时，我能感觉到你掌心有细密的汗珠。可是，我还是不能面对你啊，任由自己的眼神在空洞的前方飘移，我也不敢抬起头对上你那深邃的眼眸，以前，那里是我用心窥探你秘密的窗口，现在是我关起了自己的窗子，杜绝你的探视。
　　“我不讨厌你，我来是想听你说秘密的，记得你答应过我，再吃掉一百架飞机之后，要跟我说的秘密吗？”
　　“秘密，你都已经知道啦，我骗了大家，骗了你……”明知道这是事实，明明我可以大声地向其他人宣布，可是一旦对上你，我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所有的强硬都被软化，所有的坚持都松松欲垮。声音越说越小，低下的脑袋几乎要埋到臂弯里……007，不要逼我好嘛，这样的对话，对你对我都是残忍。
　　“不管你说了多少谎，我要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为什么，要针对天使老师？”
　　听到这个称谓，仿佛泯灭的地狱之火就这样腾升了它的炽度，还记得你坚定地判决我的刑法，没有疑惑，没有犹豫，干脆地用居功自傲的态度断绝了我所有的退路。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了退路，因为，我要对付的人，是你！
　　“好玩，因为好玩！”我知道这样敷衍的答案是不能让007你相信的，可是，说我任性也好，说我偏激也罢，只此一刻，我已经不想得到任何人的原谅和宽恕，因为“对不起”仰或“没关系”都已经不能挽回她给我的伤，她欠我的债了。
　　天才如你，还是想努力找到那些可悲的真相吗？是想要帮我脱罪，还是想要一个理由让你相信，现在在你面前的还是你的天魔星？抱歉，007，天魔星已经不在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游戏的大魔头，一个傻呆呆连坏蛋都演不好的笨蛋，她已经笨到找不到解脱地出口，也忘却了求助的方式，她的眼里有的只是愤恨在侵袭着意识。
　　星座书里，早早就预示了我将从天上掉到地狱的结局。星辰既定的命轨注定了我是那刻被遗忘的冷星，你有你的光丈千里，而我却是连借光都借不到的孤星，所以只能在暗翼中腐朽，在遗忘中淡漠……
　　“那爱情运势呢？看了没有？上面有没有说，你男朋友会怎么做？”
　　我的男朋友？007，现在这个称谓我已经不敢要了，你值得更好的人去陪伴，而不是我这样的一个骗子，一个恶魔。确实，我害怕你的遗忘，害怕你的厌恶，害怕你的眼眸里再也容不下我的出现，可是，这些将会是既定的事实啊，不管我多么害怕，我多想逃避，这一些都是我自己一手促成的，难道我还能推卸责任，怨天尤人么？没有，我别无选择……
　　“有啊，它说他会讨厌我，而且还会忘记我耶。听起来很准吧？反正我都要被退学了啊，你忘记我害死应该的……”
　　“我不是别人！我是007……”
　　隐含着薄怒的你是在为我的胡扯瞎掰生气呢？还是因为我的否定？否定了你的坚持，也否定了我的选择……
　　“难道……你连我都不肯说吗？”
　　你语调里的落寞和失望，让我心口隐隐地抽痛着，可是我依旧不敢回望你，害怕我潜匿的渴望会抹杀了我所有的坚持和固执。看见我不予回应，你愤愤地夺门而去，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踏碎了我早已不能平静的心湖，我终于抬起头，望着那转角消失的影子，合上了眼帘……
　　这样就好了，我们分道扬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地沉进了黑暗之中的时候，一双毛茸茸的手摸上了我的脸颊，睁开眼一只巨型的熊猫布偶就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啊~~~~~~~~~~”
　　强悍的力量，让我完全无力反抗，那双肥大的手紧紧地抱住我，把我拖出了辅导室。
　　为什么游戏还没有结束？我都已经在这里了，那么继续实施的人又是谁呢？是他吗？是天使老师又做了什么让他不可容忍的，还是他只是纯粹地想救我？
　　也许是自以为是地相信了那份熟悉感，也也许是已经不在意自己的处境了。我不再反抗，任由他把我带到一个仓库里，蒙上眼，捆缚了手脚，丢在那里，不闻不问。
　　不会有人来救我了吧，因为我是连天使都遗忘了祝福的恶魔……
　　黑暗里，你会错位了时间的长度，你会迷糊了自己的感知，所以当一个挪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我还傻傻地以为是错觉，直到听见了747烦躁的声音，才醒悟游戏真的又开始了，而主角却不再是我。
　　“大魔头，你给我出来，有种出来单挑啊，小心我有大力金刚腿夹死你！”
　　“747？”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是不是写着不可思议。
　　“天魔星？天魔星你也在？天魔星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抓到这个大魔头，换你一个清白的！到时候我要天使老师给你道歉。然后我们盛大举行一个庆功宴。”
　　没有质疑，没有猜测，你是傻傻地认定了我所有的谎言，傻傻地相信了我的一切。在你眼里我还是我，我还有存在的理由和意义。747，谢谢你，可是我不值得你待我好，不值得你去相信，不值得你去在乎和关怀。
　　“天魔星，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没有听见我的回答，你还是会焦急地担心着，只是你这样的信任要我怎么承受的起？又或者说承受的起的那个天魔星已经不存在了。
　　“不要叫我天魔星，我是一个大坏蛋，是一个超级大坏蛋。”只是即使是这样的我，却还是不知道这次的游戏到底是谁在搞鬼，明明我已经放弃了，明明游戏就该落幕了，为什么你也还会被我连累呢？是不是当真游戏一开始就没有可以结束的控扭？
　　听着你嘴巴里瞎掰的坏蛋可爱论，我尴尬地无以加复，坏蛋哪里有好坏之分呢？你又何必这样费尽心思地安慰呢？
　　“你当然好啦，我又没有007聪明，也没有187帅，可是你从来没有取笑过我，还常常鼓励我……”
　　747，我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啦。我只是一个笨蛋，一个连坏蛋也当不好的坏蛋。
　　突然那个恐怖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听起来有些沙哑戏谑的语调里，却仿佛在暗示着其他什么的。
　　“你的确很笨，所以真正有资格当大魔头的人是我。”
　　是你吗？如果不是你，还有谁会继续玩游戏？可是你不是答应我，我那场是最后的游戏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继续呢？你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没有在继续这样的话题，747慢慢地摸索着靠过来坐在我的身边，而我还是选择了沉默，因为再多的话语里，欺骗的成分只会有增无减，而我已经不想再撒谎了。当再次听见声响的时候，747紧张地挪着身子挡在我前面，怒气冲天地直嚷嚷要干掉布偶人。结果回应我们的却是意料之外的声音。
　　“喂，不要乱来啦，踢到我的帅脸，你可赔不起啊。”
　　“187？”
　　“还有我……”熟悉的声音刺痛了我的感知。
　　为什么、为什么连007也被抓来了，真的是你做的吗？你到底想干什么？心里的疑问和烦躁还找不到宣泄的出口，那讨人厌的录音又再次在耳边响起。奚落着MIT的实力，嘲讽着我们几乎全军覆没的惨况，如果真的是你干的，那拜托你不要再这么无聊了！
　　“不准说MIT的坏话！”
　　“对！有种你出来啊！我一定踹死你！”
　　“这种对话，还真像一起的天魔星跟747。”187淡淡的语调唤回了我的理智，是的，这种熟悉的感觉，这种让我留恋不已的默契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已经不是MIT的队员了，所以我应该连声援的资格都没有吧。
　　“我们被抓到这里来，那就证明了一件事情，谁也不能把我们MIT分开，我们一定要一起抓到这个冒牌的大魔头！”747依旧的慷慨激昂。只是，或许你说得对，外人是不能把我们分开的，可是离开却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结果依旧没有改变什么，不是么？所以拜托你，不要那么轻易地相信像我这样的撒谎者，我这样的人被唾弃才是最正确的结局。
　　看着747认真地辩解着，没有一丝疑惑地相信着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难受得无法面对，该反驳吗？还是应该庆幸，我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相信！”反观187的失望和不再相信，007还是义无反顾地说出了这三个让我浑身一震的字。
　　只是007就是007，你相信的不是我，而是证据！
　　“天魔星，你真正的身份就是天使老师的女儿，陆克英的双胞胎妹妹。你之所以说不出你的犯罪动机，是因为天使老师根本没有承认过你，虽然我很难了解，不过换做是我，我一样会受不了，因为天使老师明明那么疼爱陆克英，明明可以使一个好妈妈，却宁愿当作你死了……”
　　平静地说着我的身份，果然是007，什么都瞒不过你。只是，找到了我的动机，查证了我的身份，然后你想说什么？因为我是天使老师的女儿，因为我得不到我渴望已久的母爱，因为我是一个被所有人抛弃无视的傻瓜，所以我所有的欺骗和错误就可以原谅了？所以我就可以任性地换上我那个虚伪的脸，哭着跟你说抱歉，要你原谅我吗？007，我做不到啊，一个没有存在意义的人，怎么还能去奢求别人的认同呢？她不要我，她不在乎我，那我为什么还要去接受那样的身份？就因为我体内留着她的血液，还是因为我承认了，罪责就可以推卸给了别人？我是骗子，我是恶魔，注定了坠进地狱去接受惩罚，所以你们不要再给我找理由，找借口了！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不需要她假意的承认，不需要所有的一切！所以拜托你，007，不要再动摇我的决心，让我……让我用疼痛来麻痹自己的伤口，让我一个人去走完最后的路，我可以的，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没有在停留在这个话题的讨论上，007设计让747在断电的几秒钟之间逃出去找救兵，只是原本的顺利却还是有了意想不到的结局。这边才听见007在大喊“快跑”以及747往外冲的奔跑声，下一秒就听见了007和187的痛呼。奇怪，我明明没有听见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啊。还来不及询问007和187的状况，一只大手带着迷药的味道蒙上了我的脸颊……

　　到底哪里才是尽头，我还能做些什么？
　　迷糊间，有人很有力地抓着我的手臂摇晃，用很愤怒的声音在责怪我的胡闹。是谁，是谁在生气？摇晃不定地站起身来，眼瞳里映入却是你气恼的神色。
　　“钥匙呢？藏在哪？”作为天使老师的你用一种对待犯人的厌恶口吻指责着我，质问着我，仿佛我让你蒙上了极大的耻辱和羞愧。
　　看着彼此间紧扣的手铐，我隐隐知道了这场游戏是冲着我们两个来的。不管我如何否认，在你看来无非都是幼稚的欺骗，甚至于这样的我更让你觉得虚假，只是我剥落了面具面对着一直带着面具的你，谁又比谁真诚得了多少？
　　电脑视频的那一头，又传来新大魔头带着熊猫布偶的身像，作为魔头的你，戏谑地嘲笑着天使老师的虚伪，拐着弯儿要挖掘出她隐藏的秘密。只是这样做就有用了吗？我们尊敬的天使老师认定的东西，可是会因为旁人所改变的？
　　“我的义务是让每个学生成为菁英，并不是要当一个诚实的好宝宝！”
　　他怎么做我已经不在乎了，看着眼前这个满嘴谎言却还一脸大无畏似的虚假正义的人，我觉得好冷好冷。你说你要的是菁英教育，那么告诉我，菁英是什么？是像你这样隐埋自己的懦弱不堪，然后还笑着嘲讽别人不努力才导致了失败吗？
　　你狡猾的辩驳好像又引起了他的不满，明明话语里不带任何的愤怒，可是却是笑里藏刀地要执行他淘汰老师的游戏。仿佛为了炫耀自己的战果，屏幕里，出现了两个昏迷的身影。在看清楚那昏迷的两道身影的同时，仿若有一把利刃戳进了我的心脏。
　　“007！”
　　我在这头，你在那头。哪怕我伸手想要触摸屏幕，我还是不能拉近我们的距离。不是叫你不要管我的吗？不是说好了让你忘记吗？为什么你还是会被我连累呢？为什么就算我选择放弃、选择离开，还是会成为你的麻烦呢？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先离开这里。”
　　三分钟的躲猫猫游戏正式开幕。出乎意料的却是我们的对手不只一个。钢制的棒球棒排在那厚实的布偶装上都会有一丝丝的闷响，要是敲在脑袋上估计就是一阵碎裂的脆响了。旧大楼算不上什么迷宫，可是在惊慌失措中，我们也宛如无头苍蝇找不到出口。
　　我们？可以这样等同吗？就因为彼此的手被联系在了一起？仰或是唯有这一刻我们是生死相连的？
　　看着一起躲到架子后面的你微微皱着眉揉着脚踝，似乎有一点点的痛苦，我情不自禁地出声询问：
　　“你的脚怎么样啦？”
　　“刚刚跑的时候扭到了，没办法走了。”仿佛这件事跟你完全没有关系，你就这样简单地解释着。然后拉着我摸索到货柜前，从杂物中找出一根细长的钢丝开始撬着我们之间的那道锁。
　　“你还能跑，赶快出去通知警卫，叫他们来救我。”
　　冷静地分析着局势，作出对你来说最正确的选择，你要我走，是真的为了你自己，还是我可以贪心地以为，这里面稍稍有一丝丝为我着想的成分在内？你不怕我不回来吗？你就那么笃定地相信我吗？如果是，那么当初你为什么连一点点的信任都不肯给我，那为什么你到现在这种情况才要动用你那已经廉价了的信任？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做，我明明是恨你的，我明明已经不需要你的原谅了，那么多一条让你失望的理由也无所谓吧。
　　“我才不要救你，因为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我会走，我当然会走，我根本不稀罕和你同生共死，因为你不配。别指望我还会回来救你，是你让我走的，就不要奢望我这个撒谎精还有什么诚信可言，你从来不信，那么也就不要勉强自己去抱那无谓的希望了。
　　“不要通知陆克英，我不希望他知道我们在哪里，以免他跑来会有危险。”
　　你还是在乎他的，对不对？就算到了这种绝境，你还是会处处为他着想，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打心底抹杀掉自己的女儿的存在，明明，明明你可以是一个好妈妈啊？给我个理由，多荒诞都可以，至少让我可以明明白白地死心，让我知道我到底输在哪里，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失去了你原本可以分享的母爱？！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甚至比007的推论更早，可是既然这样你怎么还能那么残忍地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还能无动于衷地把所有的罪责强加在我身上？为什么，为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承认，一再地否认我，你就真的那么快乐吗？连一个理由也不能给我的你，那就一起下地狱吧。我的眼泪你不在乎，我的悲伤你不在乎，那么我还需要顾忌你多余的感受么，就让地狱的阎王来质问你死守的秘密吧。
　　高声喊叫，想要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果不其然，你还是制止了，面对未知的死亡恐惧，你还是会选择说出谜底吗？
　　故事其实很简单，很荒谬。
　　仿佛有错的那个不是你，而是养我长大的阿母。她需要一个孩子来维持她家庭的圆满，你为了一个救命的情谊将我作为了无奈地馈赠。
　　我像一个随手可得的物品就这样给你送了出去，我算是一个还有一点价值的玩具，带着作为赔礼的荣幸，成为了一个盗婴贼家庭的粘合剂。这样，我就责怪不了你了是吧？因为你是后知后觉地无奈着，而她是尽心尽职地养育着。你们都没有错，那么错的就是我了吗？你们自私地计算着你们的情感兑换值，而我就成了这场交易的最后商品？
　　不过，好歹，还是给了我一个理由，对不？那么我可以离开了，可以安心地离开了，任由你被丢弃在这片未知的黑暗里自生自灭么？
　　起立，转身，举步，却又犹疑了。
　　无论是谁，被丢下的注定是空虚的寂寞和恐惧，没有谁比我更能懂得这种情感了吧。丢下你一个人沉浸在黑暗里，那么我们是不是也没有区别了？
　　你的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淌下来，带着一丝抱愧和无奈，那种悲戚幻化成一束光慢慢地透射进我的心扉。
　　转身，下蹲，双手慢慢地拉上你的袖角，叹息着深吸一口气，将你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自认不是一个善良的天使，只是我还做不到像你那么决绝的抛弃。
　　“我们一起走吧。”
　　当你再次支持不住地跌倒，当那两个巨大的布偶挥舞着冰冷的球棒像我们砸下，我的脑袋里空白成一片，最后堆砌出唯一一道完整的指令，我不能让他们伤害你，因为，你是我妈妈。
　　“不要伤害我妈！”
　　一切攻击都消匿在最后那声呼喊里。随着747他们追及而来，两个布偶人纷纷摘下了头罩，露出那熟悉的脸庞……
　　这一场游戏，是我输了，输个彻头彻尾。原来主宰一切的人已经不是他了，而是你007。你用淡然的语调叙述着你所有精巧的布局，为的仅仅只是我那么一句话，那一句我以为我永远也不回说出口的话，因为你，它找到了唯一的出口。
　　“你会保护她，那也就表示你已经打从心里原谅你妈了。从这里开始游戏才是真正的结束，而这也是你所玩游戏，最终的目的。”
　　是的，007，你赢了。你找到了一切最真实的答案，可是我还是输了啊，就算明白了一切，失去的已经要不回来了，她，天使老师，注定只是陆克英一个人的好妈妈，我已经插不进去了，所以注定是被丢弃的那个。
　　眼泪模糊了视线，我看不清眼前的陆克英是什么样的表情，他懂了吗？他懂得他到底拥有了多少我所渴慕却不可得的东西了吗？
　　游戏就这样让它结束吧，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是的，就算清楚地知道一切，还是有很多不能改变的事实。
　　你带着几个幸运饼像王子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微笑着许我愿望。我好奇的眼眸里是你干净的笑容。一百架飞机的幸运饼，一个一起相伴的愿望，你送给我的不仅仅是过去的谜底还有一个只属于我们的未来。
　　“愿望的内容我帮你想好了，跟我一起出国念书吧。”
　　也许我的眼神里有太多的不确定，太多的迷茫，太多的感动，你原本凝视我的眼神飘乎乎地跑了边，带着些许的尴尬，你有些僵硬地编织着你的借口和理由。
　　“反正我都已经耍了天使老师了，绝对逃不过处分的，干脆一起离开……”
　　“007谢谢你没有讨厌我，可是我这么笨，跟你去美国的话一定会变成你的大麻烦。”
　　“我已经被你烦惯了。”你的笑颜像阳光一样灿烂夺目，这样的你高贵到我只想仰望。
　　不是我自卑，而是我真的很清楚自己有几分斤两，我让她失望，我让哥哥丢脸，我给你麻烦，你们都是满身光环的人中之龙，而我只是泥土里的小泥鳅，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足已与你匹配，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昂首向世界宣布我是你的女朋友，只是不是现在，不是现在这样卑微的我。
　　“你才不丢脸呢！你很聪明的，不然怎么想出那些游戏，还有拼图。害我跟Cherry老师猜了半天。”
　　温柔的话语，波澜不惊的语调，你安抚着我卑微的小心灵。你体贴我的自卑，你原谅我的谎言，你拥抱的温度里只是我一个人的专属。还是那样干净清新的味道，还是那样能融化冰川的温度，还是那样紧紧的贴合却不会有勒紧似的窒息那样的适度，哪怕我不是我，你还在那里为我停留……
　　只是为我停留的是天魔星的007，等待追询答案的却是霹雳MIT的007，两者永远是相同却又不能等同的呢。
　　“该公布答案了吧。倒数第三张一定是天使老师的脸，还有其他两张呢？”
　　我慌慌张张地找寻着那被遗落的拼图，可是当我习惯性地摸索那个匿藏拼图的小暗层却发现空无一物的时候，心里那种不好的预警又开始了。该在这里的东西不在这里了，那么原定的一切是不是也会有逆转的可能。不能让007留在这里了，如果事到如今他还不愿放弃，那么后面他会做的事一定会更加地执狂。
　　“我果然是个笨魔头，拼图一定是不小心被我弄丢了。”
　　“天魔星，你不要再骗我了。”带着一点点的强制语调里有了一丝心痛的惋惜，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口吻让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到底你还要隐瞒我什么？游戏不是结束了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想它结束的，可是……
　　“把我铐住吧，不然我不知道我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情让你讨厌我。”抓住我，他就没有帮手了，那么也许他会收手，当然这不过一个猜测。只是我确定，现在你不能留在这里了。007，快走！如果他决定继续游戏，你一定是他第一个要对付的人！
　　摊开掌心，赫然写着的“快走”两个字引起了你惊疑的目光，只是我还是慢了一步，他来了，夹杂着一不做二不休的雷霆之势，借着霎时断电的黑暗，将电击棒刺进了你的身体。
　　“不要伤害他，不要！”
　　007，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阻止不了他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连答应我绝不伤害你的誓言都开始打破了，我该怎么办，看着你被击倒昏迷在地，我却连拥抱你的机会都没有，生生被他拉离你的身畔，却连呼唤的哀泣都被堵在了嘴边。我只能看着你躺在冰冷的地板却无计可施。我不要这样，我不要！
　　007，对不起，天魔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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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集预告
　　曾经的错误造就了怎样的结果？是什么导致了我们彼此最大的遗憾？是什么让我们的分离延续了下辈人的悲哀？对与错，又有谁说的清？

　　最后大揭秘，我相信你有你的无奈和苦衷，可是为何到现在我才如此明了我也有那么需要你。如果新一没有小兰，他还会不会是成功的侦探？
　　我一直努力地想要做好一切，为何到最后却是换来这样的结果？
　　007，我不想再陷进这里，可是为什么我就是逃不出他们上辈子的人种下的因果？
　　游戏大魔头终于登场，所有的隐秘都将慢慢为你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