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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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到了餐厅，两人取了预定的桌子——袁弋定的，她感觉自己脸还有点红。等点了菜，姜菱才说：“……也不是猜不到，但是有点意外。”
这下袁弋才真的有点惊奇了：“怎么猜到的？”
姜菱说：“你和许蔷有一点像，嗯……就是那种，不近人情？很严肃的部分。”
袁弋有点抓狂，但一想竟然好像也没错。许蔷这人虽然处事有时候很随便，但是工作能力不错，嗯……她抓狂主要是想起前几天袁空海说许蔷追过她，她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了。
姜菱赶紧打断她说：“哎哟这个不重要！就是……如果能八卦的话，我真挺好奇的。”
袁弋长叹一口气。本来她也不是那种很多话的人，但既然是自己开了头，总要说下去。这还要说到她们刚上高中的时候，倒也没什么特别新奇的，也就是柳雪丽原先和她是一个初中的，后面于是就挺熟，偶尔还一起吃饭。
那时候柳雪丽就在扣扣空间隐晦地写一些表达情感的东西，袁弋有段时间还有点困扰，总分不清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什么意思，毕竟里面好像一直有指代，好似是指代她，但是总是不明确。
她毕竟又是这种性格，实在不可能真去问人，结果……
姜菱突然灵魂发问：“你不会给人买iPhone了吧！”
袁弋一梗，眼神虚晃了两秒，强调说：“iPhone没有！”
“那就是买了咯？”姜菱双手托腮，“买了什么？”
……袁弋有点崩溃，崩溃在于为什么姜菱连这个都能猜到，不过想来这好像也是共性。她坦白了：“我也忘了，请吃饭倒是多吧……你也知道我家家境还不错。买东西也有……生日礼物吧。而且她还写了很长的信给我。”
姜菱听她这么说，突然咬住下唇，露出颇感兴趣的表情。但是她却没说什么，又说：“肯定呀，不写信那你岂不是很快就明白过来被骗了。他奶奶的，早知道……”
她很快又改口了，说：“然后你就准备出国了？”
袁弋点头，说：“那时候许蔷和我关系不好。啊，不过和柳雪丽没关系，就是普通的关系不好，虽然到底为啥我真有点不记得。可能因为那时候我脾气不好或者别的吧。我出国之后她们俩倒是玩得挺好，不过柳雪丽始终没有把对我那套对许蔷用。”
姜菱又笑了，说：“可能只是换了个平台，比如换到微博去了而已。”
袁弋几乎有点恼羞成怒了，她忍不住说：“……我觉得太有可能，都有点想偷窥了。”
他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是因为姜菱说的对？虽然但是，那现在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只是……只是为什么这也能猜到？就她没想过这件事吗？
菜上了两份前菜，姜菱却很可怜地把上面的草莓递给她，说：“你不要生气啦，我把草莓尖尖给你吃。”
袁弋下颌绷紧，她叉掉草莓吃掉，有点郁闷地说：“我没有生气。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我没想到而已。”
她又接着说：“反正就是回来之后发现她俩同居，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情侣关系。结果柳雪丽和我说不是，许蔷也没说啥，我……嗯，然后就是袁空海和我说许蔷找了男朋友。”
“所以许蔷是直女？”姜菱说。
“那我不知道，我不关心。”袁弋说。她欲言又止了一会，也试探性地问：“所以你为什么会猜到……嗯，我会送她东西，是因为女同都这样吗？”
姜菱哈哈笑：“有可能哦。我就是猜的，嗯……因为，袁弋是一个很有家教的人，所以只要有谁对她好，她就会送东西？”
她晃了晃叉子，说：“你妹就不一样了，虽然不能说全aa，你猜猜她给我送的啥。”
袁弋有点绝望，可能绝望的点是每次两人见面真是三句话不离狗妹妹袁空海，另一点是答案肯定很惊世骇俗，但是她选择听。姜菱摊手说：“她兄弟送的直男香水小礼盒，他给我拿了过来。里面还有一瓶星星，打开一看是兄弟对她的告白。哦对了就那天我们床头的那瓶。”
袁弋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会很绝望，但是真的好想在餐厅撅过去，她捂住脸，从内心发誓一定回家痛打袁空海一顿。
她还没感叹完，姜菱又说：“还有这个，商场买的，你猜是啥？我说我姨妈不舒服，她说一定好好照顾我，然后给我买了一个开水壶。”
袁弋已经闭上眼状若仙逝，姜菱笑的要命，伸手去弄她：“就这点你就不行了？那我留着以后再说，今晚你先回去给我照着她脑袋扇两巴掌。”
她因为很绝望，甚至开始逃避思考，觉得这个以后还有点暧昧……这时菜也上了，两人开始用餐。姜菱一边吃一边又说：“话说回来啊，我觉得……嗯嗯，就是，柳雪丽给我的感觉倒不是想找女朋友。”
袁弋楞了一下，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她也不是恋爱的意思，她就是想绑定一个人。”
“这算依恋吗？”姜菱说，“嗯……就是，她可能只是将依恋以为是爱情，或者说爱情更加方便她捆绑别人。她想让你帮她加班！做她温暖的大山！”
袁弋沉默一会，说：“……我确实给她代写过作业。”
姜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点着她的胳膊说：“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么好的免费劳动力谁不要啊？”
袁弋很想问她为什么在意这个，可问不出口。她看向桌布，心里纳闷自己也不算对别人多好，还是……算了，不重要。
他们吃完了饭，聊累了，姜菱肉眼可见地困了，袁弋便开车送她回去。这车倒是很少坐人，袁空海这人不喜欢坐副驾驶，就喜欢在后面摊着，这副驾还真是第一次做人。
姜菱乖乖地扣了安全带，靠在一边瞌睡。反正不开车，她喝了点酒，耳朵泛着红。
袁弋只看了一眼，便拢了视线，点开导航开始驾驶。到了公寓楼下，姜菱也醒了，说：“嗯？到了……”
她刚迷糊醒，声音很低很娇，袁弋更不敢看她了，捏了捏方向盘，说嗯。姜菱迷糊了一下，过一会说：“谢谢你啊，帮我那么多，今天还陪我出来玩。”
袁弋轻声说：“你请我看电影。”
“你那么有钱，缺电影看吗？”姜菱呵呵地笑。袁弋没说话，过一会又说：“下次我也可以请你看。”
双方都没提今天是什么日子。袁弋也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姜菱说：“别停车了，怪麻烦的，我走回去就行。”
她愣了一会，说：“袁弋，你能不能，闭一下眼睛？”
袁弋的心再次在胸腔里响得厉害。她抿了一下唇，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闭上眼的那刻，空气里的气味和声音都一并鲜明，好似变成新的色彩。袁弋静默片刻，感觉手里塞进一个袋子。
姜菱打开车门的声音响起，袁弋睁开眼，发现她降下车窗，撑着下巴看着自己。
袁弋终于没忍住，露出惊愕表情，看向手里的袋子。
……怎么是巧克力？
也许察觉她的心情，姜菱笑着说：“怎么？太孩子气了？啊，你巧克力过敏吗？”
“那倒也没有——”但是你的意思是什么？袁弋想问出口，姜菱却已经过了马路的绿灯，说：“不要给袁空海吃，我会生气哦……”
袁弋想要叫住她，可是姜菱哧溜一声已经跑得很远，好似袁弋要生吞活剥她。袁弋看着这用绣球花封口的小袋子，手指尖开始发热。她微微一愣神，放在了副驾驶。
过了片刻，闪送打电话给她，袁弋揉了揉眉心，说：“放在家门口，给我拍个照。”
闪送很快发来照片，她点接受，等到人走了，才发消息给姜菱，说：“你看看猫眼，收一下东西。”
过一会，姜菱打电话给她。袁弋接了，姜菱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袁弋说。
过一会，她组织好语言，说：“谁都不知道谁的想法，很正常。”
微信响了，她低下头看，发现姜菱拍了张自拍，怀里捧着一束香槟玫瑰。她用手指在下巴上比了个v，眼神如此动人，好似通过玻璃屏幕也灼热，袁弋很少觉得照片或者电影里的演员眼睛情绪动人，但无法移开视线。
她抚摸下巴，即使愚笨如她，也有点明白，姜菱喜欢她。这要是自大倒好了，但是又太明确了，太热情了，太突如其来，所以才是真的。
玫瑰是她送的。本来想当面送，结果……她紧紧抓住方向盘，还是下了车，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一瓶冰牛奶。
……总是这样，虽然说不清楚为什么，但总是做了。
那天去找姜菱也是，选了花也是。而且现在这个问题虽然变得有点尴尬，但也挺清楚的，巧克力都送到这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再假装不知道就只是懦夫而已。但是又为什么不留下来对她确切的表白——袁弋打开冰牛奶，喝了一口。
也许，连姜菱都觉得来的莫名其妙，但是不做不行？
袁弋不是多想的人，她先回了姜菱，说花收到就行，姜菱又给她发了一张图，是花已经插在花瓶里了。袁弋摇了摇头，心想原来还能这样，然后就开车回家，回到家的时候，袁空海正在家里打游戏，一边在骂打野或者上路，反正和人吵成一团。
袁弋手提小袋子进来的时候，袁空海脸上的表情还停在狰狞上，随后立刻发现袋子：“姐，这什么啊？”
袁弋嘴角露出微笑：“狗吃了会死的东西，你不用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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