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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0180] Bluebeard (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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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胡子+史密斯夫妇AU+花衣魔笛手
年下，差值五岁。中篇正剧，背景近代架空。逻辑死，做一个新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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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Tom he was a piper's son
吹笛人的儿子汤姆
He learned to play when he was young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习吹笛
But all the tune that he could play
但他只会吹一首歌
Was over the hills and far away
那就是“越过高山，奔向远方”
Over the hills and a great way off
越过高山，奔向远方
00
夜幕是歌剧魅影的舞台上落下的黑色幕布，灯华璀璨也无法照亮这座城市的每一隅。光明未能笼罩的阴暗角落，邪念和罪恶在悄然腐生。
身穿红黄相间及地长袍的魔笛手奏响神奇的笛音，引领着不谙世事的孩童们走向撒满鲜花和糖果的梦幻王国。
小男孩循着笛音而来，站在巷口奇怪地盯着巷子深处浑身浴血的孩子。
一道光影将街头与巷尾切割，一分为二。
懵懂无知的男孩并未感到害怕，他没有贸然靠近，只是以好奇地打量对方。当那个孩子挪过头，鲜红的血正从他的一只眼睛里流淌下来，黏稠的血滴落在白雪覆盖的地面，像是雪地上开出的曼珠沙华。
寒冬雪夜，那个孩子衣衫褴褛，赤着脚踩在雪地上，迎着寒风中瑟瑟发抖。即便如此，冻到通红的小手也死死地攥着一把小刀，刀尖正在往下淌血。
他们的目光交接在一起，形成了光明与黑暗的对立面。
熟悉的声音促使男孩转过头，一位少年走上前拉过他的小手。小男孩抬手指向巷口，那里却只剩下一地刺目鲜红的花。
01
云雀恭弥从噩梦中惊醒，入眼便是那张令人欠揍的脸。隔板那头冒出几片蓝色的叶子，对他挑了挑眉。
“Sir，虽然在工作期间打盹是不好的……不过你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云雀刚才看资料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近日连续的儿童走失案件令这位年轻的警官感到十分棘手。
其诡异的作案手法不得不让人和二十五年前，以及七年前那两起轰动全国的重大儿童走失案联系到一起。嚣张的狂徒故技重施，而眼下由云雀负责的受理案件却没有任何进度。收集到的资料和线索也是寥寥无几。
连续彻夜工作使云雀的眼底染上浓重的阴翳，刚才的噩梦又让他手脚冰凉，一时未能从梦魇中缓过神。
云雀疲惫地按了一下额头，这个场景他曾经梦见过很多次。恍惚的幼年记忆让他分不清这到底是一个噩梦还是现实中真实发生过的事。
蓝发警员瞟了一眼他的上司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语气轻佻：“我说，亲爱的警长。不要在没抓到罪犯之前，你先在岗位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蓝色的凤梨叶子在眼前一晃一晃，云雀烦躁顿生，一记狠拳将至，骸反应极快地低下头，免于他暴脾气的上司对他实施辣手摧花。
把混乱的思绪抛之脑后，云雀从一堆文件中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僵直的身体并整理警服。路过下属的办公桌顺手收缴零食一袋，并给予严厉警告：办公室内不得饮食。
警官大人提着那袋粉色包装的零食满脸嫌恶，目光瞥及【樱花味】三个字令他深皱其眉。
骸警员钟情于春日限定的各种食品，因此他每年都会大量订购。云雀表示这玩意吃起来就像把洗涤剂含在嘴里一样。任何樱花味的食品不过是一个噱头，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樱花的成份。
骸耸了耸肩表示无奈——那意思是你不懂，但也疲于解释。他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朝门外抬了抬下巴。
“你的大情圣，在外面恭候多时了。”
云雀的脚步一顿，随即坐回办公桌继续观看资料。
“告诉他，警视厅门口不准违章停车。”
“他今天是走路来的哦。”骸见状不免笑起来：“长官，别这样。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
云雀的脸色以眼见的速度越来越黑，六道骸乐得其所，他在激怒他的上司这点上天赋异凛。
不过往往短暂的快乐都会付出惨重代价——他的笑容出现裂纹——他引以为豪的头发已经被长官揪在了手里。
拎着那颗蓝色脑袋，云雀语气森冷：“有功夫操心别人的家务事，不如给我滚出去搜集线索！”
骸双手投降：“Yes，Sir！”
云雀松开，顺便把手心里的几根蓝色头发扔进垃圾篓，“掉发严重，你该换瓶洗发水了。对了，出门前记得把你座位底下的头发扫干净。”
骸：“……”
02
待办公室只剩他一人之后，云雀缓慢走到四楼的窗口，窗帘拉开，目光精准的锁定了一个位置。
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距离警视厅不远处一棵火红的枫树下。他的手里捧着一个杯子，云雀的视力很好，一下子就看出那是自己最喜欢的饮品包装。
罗曼里德的秋风里捎来几许寒意，凉风卷起枫叶漫天飞舞。那个景象很美，能让云雀能暂时放下他们之间的不愉快，头靠在窗沿静静凝望。而当对方倏尔抬头，两人的目光即将交汇的那一瞬，云雀反手迅速关上窗户，又拉紧了窗帘。坐回桌前闭上眼睛，思绪回转。
七年前——
“我到现在还记得您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哦？我说了什么？”
云雀恭弥不过是街角那家新开的咖啡店买了一份早餐，就被这家店的老板莫名其妙的缠上了。
云雀深吸一口气，忍下心中怒气快步走进拥挤的人群企图甩掉这个旁边这个家伙。然而这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比预想中难缠多了，这寸步不离紧追不舍的方式令人头疼。
“您仔细回想一下。”
实际上云雀对他的脸有些陌生。但作为一个人民警察让他不太好在大街上当众施暴，于是他只能满脸阴沉地回过头瞪着这个小子。语气冷淡且刻薄。
“你会记得你十年前这一天吃的什么吗？”
没想到家伙却一脸神采奕奕，“我记得，那天我的早餐是妈妈做的饭团，纳豆和味噌汤。中餐是蛋包饭和西兰花，晚餐是……”
云雀闭眼。天知道他现在多想捏死眼前这个臭小鬼。但多年来的经历和成长使他在行为处事上更加成熟。真该庆幸这家伙不是三年前遇到的他。
“您当时说……”那位年轻的老板笑了笑，手指搭在唇上回想并模仿当时的语气：“你在干什么？这位赤|裸的同学，已经上课了哦。”
“……”
云雀警官彻底无言，这句话有何种必要让你耿耿于怀了那么多年？
云雀恭弥在中学时期担任风纪委员长的时候得罪了不少人，之后来找他寻仇的人鲜而有之，因此他并不觉得意外。
“所以你是找我寻仇的？”
“当然不是。”对方当即否决，温暖的笑意一点点蔓延上来。“我在信里有和您提起过。”
“信？”云雀露出疑惑。
之后云雀恭弥才知道有位学弟给他寄了整整三年的信，而那些情书都和普通信件一起被遗忘在某个废弃的邮箱里，他一封都没有打开过。
“云雀学长。”沢田纲吉趁他愣神在片刻又靠近了一些，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您还记得我吗？”
回过神的云雀一个疾步退后，口气生冷疏离。“我已经从并中毕业很久了，不要再这样称呼我。”
“那么，警官先生。”对方的热情没有因为他的冷淡而有丝毫锐减。“我当时有给您表白，还记得吗？”
他琥珀色的眼光带着温润的光泽和别样的深情和期许。
云雀恭弥从小到大的追求者络绎不绝，光是情人节巧克力就足以让他的储物柜和抽屉爆仓。即使是深悉他的脾性之后，还更加暴涨了一部分不怕死的家伙对这位坏脾气的美人挑战欲——不过结局纷纷折于浮萍拐之下。
或许也正好验证在洛德里斯警官学院广为流传的那句：浮萍拐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一类人被云雀统一归为找死。浮萍拐下亡魂无数，他实在不记得有这么一位学弟。
“不记得。”只有强者的名字才值得记忆，其余纯属浪费空间。云雀别过头，他显然不习惯被人用这种暧昧的眼神看着。
事实证明，云雀警官的脑子也许还没有激活恋爱这一程序，他对于恋爱方法的认知约等于零。或者说直接曲解其意，让表白和宣战直接挂钩。
沢田低下头，和云雀保持平视：“您当时说，对于草食动物完全提不起兴趣。”连咬杀的欲望都没有。
“所以？”
眼见那家伙又靠近几分，差一点就碰上自己的鼻尖，两眼扑闪：“我现在能够提起你的兴趣了吗？学长！”
“……”
无可救药。
“不要叫我学长。”
“好的，前辈！”
“你想打架？”
“我只想和您认真表白。”
自此之后咖啡店老板天天都在云雀警官上下班的必经之路上实施拦截。
当云雀从那边的街角拐过来，就会看见那个穿着长风衣站在对面和他热情招手的小太阳。他手上拿着热腾腾的早餐，胸前口袋还别着一支漂亮的紫色鸢尾。
云雀通常掉头就走，但是不一会儿那个家伙就能跟上来。如果不是他只是一个咖啡店的老板，云雀都要怀疑他接受过正规训练了。
无论在这条路上如何七拐八拐，在云雀以为自己终于甩到他的时候，他总是会被人从后面一拍肩头，猛然转身，那家伙总是会一脸愉悦的和他进行早安问候。
03
努力回忆，在云雀恭弥模糊的记忆里恍惚记得是有这么一位学弟的存在。这全赖于沢田纲吉在开学第一天赤|身裸|体的出现在校门口所赐，这个画面由此留下稍微深刻的印象。
但之后的接触记忆并不清晰。沢田纲吉入学一年后他便从并中毕业，直接进入洛德里斯警官学院进修。
这中间有四年的空白期，谁也不知道沢田纲吉在这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在云雀恭弥对他少得可怜的记忆里留下的印象就只是一个软弱的小动物。
如果云雀恭弥不是以前见过沢田纲吉，他敢肯定这和眼前这位死皮赖脸的家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云雀不止一次明确的拒绝过沢田，有次还直接动起了手，令云雀感到意外的是对方的身手并没有自己印象中的那么弱不禁风。甚至能和他交战几个回合。
他的近身搏斗水平放眼整个警视厅几乎无人能及，在洛德里斯学院也是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的，鲜少有人能在他的手下游走几个回合。
沢田纲吉出色的搏斗表现让云雀恭弥对他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趣。云雀的眼里只有强者，强大的对手会从最大程度上激发他的战斗欲。
但这个对手明显心不在焉。只守不攻的方式让云雀不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致。
面对质问，沢田表示应该用更加文明和平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况且，我可是在追您。
不到一个月，热情的追求就演变成了热烈的求婚。
“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小学弟当时是这么和他说的。“我觉得莎士比亚先生说得对！”
这大概是云雀恭弥这二十几年来第一次碰见，让自己如此无可奈何的人。
“你成年了吗？”云雀阴森森地瞪过去，从他手里扯回自己的袖子。
“无需为这件事情忧心警官先生，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我们可以先订婚。”他说着第十八次拿出戒指单膝跪下，第二十七次问他：“您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这事很快就惊动警视厅的首席长官阿劳迪——云雀恭弥的兄长。
阿劳迪长官从不过问属下的私人感情，即使是亲弟弟也如此。他只是私下里和云雀谈过一次话，稍微提醒了一下不要让私人感情影响工作。
而那次谈话却让云雀恭弥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年轻的警官出现在警视厅门口，远远望见一辆阿尔法·罗密欧明目张胆地横在警局门口。
靠在车门上身着西装的罗密欧朝他的茱丽叶眨了眨眼。“晚上好，学长。”
待云雀走进，礼貌的绅士伸出手做出邀约，“我能有幸邀请您一起共进晚餐吗？”
“如果你喜欢被罚单糊车的话。”云雀一步上前，说话间坚|硬的枪口抵上了对方的胸膛。“你信不信我可以在这里一枪崩了你？”
沢田并未因这样的威胁而感到丝毫畏惧。
“我当然相信您有这样的实力，警官先生，不过...…”他突然伸手握住云雀拿枪的手，速度快到云雀都反应不及。而后将枪口慢慢往左挪了一些。
“心脏在这里，先生。”
“并且我赌上我的一片真心……”琥珀色的眼瞳里流光一转，带着热气的呼吸贴上他的耳畔：“这里面没有子弹。”
这一举动让云雀微微睁大了眼睛，不禁向对方流露出了些许欣赏的目光。
枪口向左移动到胸前口袋，一点一点的将藏在这里贴身携带的东西从里面顶出来。这枚白金色的戒指被云雀捏住，动作很自然的戴在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那么这个，从现在开始归我所属。”
“……嗯！？”不按常理的出牌，即使是沢田纲吉也不免惊愕。他惊讶于学长的坦率和果决。
“今天是10月14日，没记错的话，你今天刚好到法定结婚年龄。”
因为过于震惊，对方的舌头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这才有几分当年腼腆国中生的模样。
云雀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尺寸刚好合适，款式简单大方，他感到很满意。
“给你一个小时把所有证件带齐，逾期不候。”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