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双叕是你》NPG

95、酒香

　　“你们的家到了，你们进去吧，我就不去打扰了。”

　　看着家里的除了公家硬要开的路灯，其他都没开，偌大的建筑物，显得很幽静。“三哥他，没这么快回来的，小苹果就麻烦你去照顾了。”因为他们走的时候，陈柱才跟四叔伯喝得尽兴了。

　　“喝成这样，怪可怜的。”六叔望着自己心目中的小天使这副模样，内心有些隐隐作痛，酸溜溜地说道出这番话。幸亏，烬苹带的小伙子，可重情重义的，而且还很壮，看着他一个人把醉猫抱起来，走路走得很轻松，他轻而易举地一边抱着烬苹，一边轻松地翻出钥匙，把门开着了。

　　六叔，看到他们进了去，里面的灯都打开了，他才慢慢地钻进车子上，也回家了。

　　烬苹的酒性跟他的品性一样，都这么乖巧，不像祁趣那样，他的酒品跟他的睡姿，都很臭，都爱动来动去，不过不是后者更加不靠谱，只是更加狂野而已。祁趣就好奇了，不是很多人说过，“酒品看人品”，他自己有这么好动过，有这么饥渴的吗？

　　如果此刻烬苹知晓他现在的想法，一定会马上酒醒过来，指着他的鼻子，对着他说：“你的人品和酒品虽然没什么联系，不过也差不多了，你整个人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祁趣的内心跟他的酒品有得比，极度扭曲的呢。

　　他想抬着一个布娃娃那样轻松地把烬苹放好在床上，看着一身酒气的青苹果，脸蛋才终于带上微微的红晕，才知道人并不是真的千杯不醉唉。“原来你喝醉的时候，也会脸红。”祁趣不知道笑道什么，自己居然就乐了起来。

　　祁趣是爱干净的人没错，不过他只是帮烬苹擦擦手擦擦脚，出门之前，大家都洗了。至于自己，回来之后自己又洗了一次就爬上床，把烬苹揽入怀里，准备睡觉了。如果是别人喝得烂醉，祁趣铁定会离那一个人远远，除了酒气熏鼻之余，他更加怕那些醉猫会吐得自己一身都是。不过，当那只醉猫变成怀中人的时候，什么原则都会不由地被抛掉了。祁趣一点都不觉得醉了的烬苹，有多脏。倒是，祁趣不好意思，闻了好几下，发现烬苹全身还香喷喷的，才决定只是帮烬苹擦擦而已，不需要再洗了。

　　祁趣没有烬苹的心这么大，回不在乎“小节”，全果状态的烬苹，祁趣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奇怪的是，这酒气与体香混合着，好像发生化学反应似的，更加香浓，没醉之前的香，是淡雅而不薰，醉了的香，浓是浓，不过倒是像咖啡那样，越浓越香，越美味。

　　借着灯泡发出昏黄的光线，祁趣观看怀里的人儿，就像欣赏一个陈年不巧的工艺品，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这物弄毁了。这一看唉，越看越着迷，越看越醉，最后祁趣的头脑不受控制般，亲吻烬苹红润的嘴唇，薄薄的，温热的，好想一口就咬下去……

　　烬苹醒来的时候，好像被千斤锤打过那样，脑袋疼的要爆炸，好像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了。“造孽了！”烬苹好久没有试过，这醉醒的感觉，醉了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醒来那片刻，生不如死唉。

　　距上一次他喝醉的时候，也是今年的春节，看了这年可是多事之秋，也貌似因为二胎的事情，他自己又喝醉了。烬苹在懊恼一番自己的懦弱，不大方，“烬苹啊，烬苹啊，你怎么越长大，越不经得挫折了。奶奶死的时候，又不见你喝得烂醉如泥！”又在责备自己该醉的时候不醉，不该醉的时候……还真没有醉过……因为他的确是因为，伤心才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烬苹静静地等着那一阵疼痛的结束，终于好一些了，全身都飙出冷汗了。他有些意识，才开始静静地观察周围的环境，生怕自己喝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被人卖去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天没有全亮，看着这光度，应该是6、7点的时候，不过还是看得出这是这熟悉的房间，就是自己的房，“幸亏，我在自己的房间了。”烬苹才懵懵懂懂地发现自己身边有一个人的存在，不过这身形。这睡姿，一看就是祁趣，难道还有别人吗？烬苹偷笑地把祁趣扯回自己的枕头上，又把被子把他裸露的皮肤盖好了，他有时候真不明白，长得这么成熟的祁趣，居然睡姿这么孩子气了，真不知道祁趣遗传了谁的基因。可能是祁夫妇的隐性基因被开发了吧，他们生的两个娃，睡姿还真不是一般的糟，所以他们两个压根就不敢一起睡一张床，因为很容易舞出一出战斗片了。

　　烬苹突然觉得这场面很熟悉，上次他醉了的时候，祁趣也是睡在自己的身边。

　　烬苹拨了拨祁趣前面的发丝，露出洁净的额头，越看越顺眼，然后越看，越妒忌，再看，好想把他的脸扯下来，然后放入福尔马林里面，永久保存着。

　　烬苹就静静地看着祁趣的脸蛋，回忆起很多事情，很多时候，都是眼前这个人陪着自己度过难关的，没人跟她玩的时候，是祁趣主动地牵着自己的手，把她带入二狗他们的圈子里；他不再是她的时候，祁趣就站起来跟自己出头，在小学校默默地守护自己，寸步不离；这年的两次喝醉，每一次醒来，发现身边的人，还是他。

　　烬苹对着睡着的祁趣小声地、温柔地说道：“有时候，我也会想我们到底是怎么会玩到一起了。现在仔细回想以前的蠢事，发现我们还真挺合适的，因为我们都做着对方不同的事情，我感觉其实你跟我是互补的，不知道你会不会，也这样想。就好像，中药说的‘中和’，你对人比较冷漠，而我却对谁都一样热情；你爱装酷，我却爱当一个小丑，给大家欢乐；我会你100元都夹不到的娃娃技术，而我没有你这么学习的天赋……不过由于你的优点，真心太多了，才显得我自己太无能，太失去光泽的，不过无论这样的我，你都爱带着身边。”烬苹顿了顿了，继续说道。
　　“真的，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天不由地褪去了灰色调，那一缕炙热的阳光不偏不方地射上镜子上，镜子里面反射这样的景象：一个男孩吻着另一个男孩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