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双叕是你》NPG

90、温泉山

　　六叔很健谈，跟祁趣那一个叔叔很像，他们的年纪跟自己相差不是很多，而且很多话聊，讲起话特别的风趣。祁趣就喜欢这样的人。在车上，六叔跟他们说了很多自己的趣事，虽然吹水的成分有很多，“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做起生意了。”

　　不过他透过后视镜，看得那两个娃，居然没有流露出他所期待的满脸期待和膜拜的目光，略有一些失望，“现在的小孩真不好哄啊。”

　　祁趣听过并不全信，每次的宴会，他不得不跟着父亲到处飞，再牛逼的人物，他都见过，还听过他们很多真假参半的“威水史”，小时候已经干什么干什么的话，他就听得特别多，都听腻了！更何况，小时候，就出来工作或者做些买卖，很正常，那年代的人往往都在追求温饱，那像现在的娃，只要学习知识就好了。而且旧时代，留给大家的机遇，太多太多。

　　至于烬苹了，他早就听说过六叔讲的话，一开始还很崇拜，还百听不厌，直到他从奶奶的口中知道，那时候六叔那有什么大的才能。他只能说有些商业头脑的吧，在6、7岁的时候，就懂得去批发一些糖果去买学校里卖，想不到越卖越赚，后来……他就不读书了，走上了经商的不归这路。怎么说是不归路呢？之前，他还真是做什么就衰什么，只不过最近几年，他的风格改了，变得文艺范、小清新，佛性多了，不再执迷于工作里，反而生意做起来红红火火。虽然，六叔经常笑道，“有些事，不能强求的，是你的，还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

　　奶奶说：“这叫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奶妈，怎么是这么有文化的人，听说她的初恋可是教她读书写字的老先生，她为了追赶老先生的步伐，曾一度很努力地认真起文学来。又不是老先生早就结婚了，爷爷压根没有机会走进姥姥的内心唉。听说，姥姥也是经常经历这样的事情，什么不说，就说的她养育那6个娃的事，在她那个年代，能把6兄弟姐妹养大，可不容易。不过孩子这么多，心就这么大，总会有偏心的时候，她就疼的就是大伯，但是最一事无成的还不是大伯吗？

　　“呸！”烬苹突然想到以前姥姥也超疼的，并发誓自己一定不会成为下一个大伯！

　　烬苹马上说道，“他只是小时候卖糖果给他的同学而已。”六叔的眼皮抽了抽，就他说这番话的语气，就是瞧不起他的样子，烬苹怎么越大越不可爱的呢？

　　“咳咳，烬苹，你有种试试现在自己赚钱养自己。”六叔生气了，六叔居然到这么大还有孩子气，在跟大男孩生气的了。

　　烬苹想说，“我能啊，我……”祁趣知道烬苹想说他现在都把房子租出去，靠着收房租的日子养活自己，已经好久没向老爹老妈要钱了这样的话，所以把他的嘴巴捂住。

　　“唔唔？”他们用眼神交流着，“干嘛了！”

　　“你还好意思说出来，六叔他可是自己白手起家做起的小买卖，可你不过是把你父母留给你的东西拿出来制作钱而已，还有的是，他是你六叔，要尊重他咯。”

　　烬苹不叫嚷了，他马上变得乖乖了，继续当一个“尊来爱幼”的三“好”青年。

　　六叔的注意力注意到祁趣的身上来，看他的面貌，还有那气质，就知道这侄子就算什么不用做，跟着他混，一生也无忧了。“你叫祁趣吧，你的学生生活忙？”

　　“还算轻松吧。”祁趣很轻松地回答了，又不是私人的问题。

　　“那么学习好吧。”

　　祁趣点点头，这时候六叔居然迷之微笑，“既然这样，你完全可以现在可以尝试一下做生意，我觉得你能兼顾起来的。”

　　就当祁趣思考着这可能性的时候，烬苹马上蹦出一句话：“不，我们是要读书的。”

　　六叔又一个傻乎乎地大笑起来，“对，读书重要，不过我看你的模样，你都不是读书的。”

　　“你！”烬苹看着是六叔当司机的份上，为了自身的安全，才没有跟六叔计较了。不过，经过一番交流，祁趣多多少少听进了一些，六叔不经意的一句“现在可以试试”，想不到日后居然带来不一样的效果。因为，祁趣很早之前的愿望就是经商，而不是走父亲给他铺的路。

　　“到了，你们记得玩得开心，还有别玩得太晚了，今晚还有你弟弟的满月酒要喝的。”

　　“知道了，六姨。”烬苹说罢，就把车门关上了。

　　“六姨”，六叔听到之后，很想抽烬苹的嘴丫，这个小子，好的不学尽学那些歪嘴皮去了。

　　六叔看着他们两个俊俏的身影，渐渐地远去，不由地感叹道：“烬苹他们两个挺配啊！”他抽了一根烟，“其实烬苹如果还是女娃挺好的，不过说不定是男娃，他们之间才有故事的吧。”他不再想了，把烟灭了，就上车去了，有些事，强求不来的，不过时候到了，自然就知晓了。他感叹自己，还年轻的好，起码能见证到一些事儿。

　　他们跟六叔道别之后，烬苹带着祁趣转了一个弯就来到满眼的水泥路，祁趣见状，想马上走人。“怪不得，车开到这附近就停了。”

　　“别”烬苹抓住他的手，“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不许走。还有相信我，这不是去受难，我们是来享受。”然后他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祁趣，祁趣被他的目光，收买了，心不由地软了。

　　祁趣艰难地走了几里路，看到有专门开电动三轮车团在一旁，瞬间乐了。烬苹看着祁趣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我看到一条狗在摇尾巴，可爱极了。”

　　“哪里来的狗，”祁趣望望周围，压根就没有。

　　“可能走了。”说罢，烬苹就走了向前，祁趣细细地回想烬苹那几句话，就知道他在骂自己！越想越怒，就几步冲向前了。

　　烬苹示意祁趣别说话，然后自己用着方言跟着那几位大叔聊了起来，聊得乐，烬苹就拉着祁趣坐上车。敢情，不是本地人会宰得很惨吧。

　　其实也不太恨，就是多几十块的事情，不过能省就省，烬苹对着祁趣说道。

　　到了车上，烬苹用会通用语言，跟大家一起交谈，反正大家都会说，只说方言，祁趣有听不懂就不好了，又不是有东西要瞒着他。

　　“小伙子，你们都是去山里玩的吧。”

　　既然烬苹一开始不肯说去做什么，那问问这位师傅就好了，他应该知道的，“师傅，山里有什么好玩的呢？”

　　“一看就知道你是外来的，幸亏你认识本地人啊。”老师傅瞄了烬苹一眼，“山里的确还没有玩的，不过正值春季，山上可多野果的呢。”

　　烬苹笑了，就知道祁趣想学学这里的口音学不太像，而那个老司机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也跟着你有后鼻音了。“大山里的野果子也可甜了，不过，如果你不熟悉，还是别随便摘了，出来玩中毒就不好了”

　　祁趣才不爱进山里摘果子，站在泥路不说，最重要，那里的蚊虫也多。

　　“除了摘野果，还是什么玩。”

　　“玩打猎了。”那中年人声音压得低低，“在中国可是禁止打猎的，不过你们想玩的话，我可是有途径的。”

　　“祁趣，你就别净听这位大叔瞎扯了。”烬苹笑道了，这师傅看得出祁趣应该是从城里来，他一向看不惯城里的人，摆明就欺负祁趣了。“大叔，这是我的很好的朋友，你就说正经的。别一会儿扯什么野果，又一会儿说摘不得；一会儿扯上打猎，又说禁止，这摆明就是忽悠人。”其实祁趣早就听出来，大叔在扯了，不过烬苹帮他解围，他还是挺开心，内心竖起一根猫尾巴，“看了终于肯说了吧。”嘴角微微上翘着。

　　“不不不了，小伙子，你就不懂了，去山里，水果能摘不，能吧，野生动物能捕不……”

　　他的话没有说完，烬苹就说道：“不能打猎，这一带地方，明文规定了禁止打猎，还有打猎可危险了。说不定枪走火了怎么办，分分钟死人的！大叔你再说打猎的事情，小心我去派出所叫人抓你的。”

　　“瞧把你急的，你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这里的吧。你不知道，我们说的打猎，不是真是像以前那样打猎，那是把几只兔子放在一块，围起来给人抓抓，是逗小屁孩玩的游戏了。违法的事情，我们可做不了。早些年，那打猎枪走火的事件发生多了，警察经常过来查，上面的人命令严打，到现在还有什么人真的去玩打猎了。不过，我倒是认识几个，是用弓箭打猎的，你们要不要去那里玩玩。”

　　烬苹瞪着大眼睛问道：“免费的吗，如果不是就算了。”

　　这一句话出，瞬间让司机语塞了，而祁趣乐了。

　　“说回正经的，司机你带我们去哪里？”

　　“当然是山了。”祁趣一听就怒了，敢情这位大叔就一直逗他玩的，脸上都很明显地露出一两根青筋了。本来就冷冰冰的脸，现在更显得煞人了，明明这脸这么精致，就偏偏要摆出一副臭脸，好生浪费啊。就当祁趣向前想暴打他一顿，把他的家伙都拿走了，扔他到山里的时候（烬苹不懂，为何大叔在逗你，但是受气的却是他自己！），大叔又说了一句，“这山里最出名的就是温泉，连天山的温泉，你都没有听说过，我不逗你，逗谁去。”

　　祁趣指了指烬苹一下，意思是你逗他可以，逗我不行了。

　　烬苹看着祁趣面无表情的模样，就连忙说上几句了，“这天山温泉，可是这附近人的骄傲了，不像城里的某些度假村，硬着弄出几口温泉出来，打着高端的牌子，哄那些城里的人去那里进行消费。这里的温泉，纯天然了，至于什么原理的，祁趣，你不是已经学完地理了，你应该比我更懂，天然的温泉是怎么形式。”

　　祁趣没打算开口，因为解释起来挺麻烦，反正烬苹都听不懂，还是不说了。而他听到“温泉”两个字，在想到：裸体，很多人，看着，水很脏，烬苹裸着！水还是很脏，这些字眼。

　　“不止是天然这么简单，那些温泉，可真有疗效的功能了，我上次的脚那里风湿痛病发了，什么医院，我都不去，我就去温泉泡一会儿，走得又跑得，不骗你。这里的温泉，货真价实的好，我们村里的人都引以为豪的事啊。”

　　“所以啊，你不认识这里的温泉，就像不认识他们的门面，不尊重他们自豪的东西，就等于不尊重他们，他们刚才才逗你玩完而已，其实他们并没有恶意的。”烬苹在祁趣的耳朵悄悄地说着。
　　祁趣明白了，虽然很不懂不知道天山温泉，跟尊重他们有什么半毛钱的关系，不过了，看来这个温泉应该是不错的，不过一定人很多，水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泡过，还干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