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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六叔 ...

  •   一大早,烬苹在祁趣洗漱的时候,翻了翻他的行李箱,找出了一套要换的衣服,还有毛巾和自己的都打包起来,用一个包装好了。祁趣出来的时候,看着烬苹神神秘秘的样子,就知道他事情要做,他一开始以为跟自己没关,不过自己找衣服的时候,发现很多东西被翻乱了。

      祁趣就在厕所的门口,单手依靠在门的边缘,半斜靠在门口,祁趣的身材本来就壮,这么一站,赫然地把门口拦住了。祁趣的样貌一直不错,随意一个动作都像摆拍似的。烬苹还刷着牙齿,若久才发现门里的祁趣就这样盯着自己。“难道还没有消气?”烬苹疑问了。

      “甚么?拨poss?”泡沫还在嘴里,烬苹就嚷起来。

      “我倒是想问问你拿着我的衣服想干什么?”说罢,祁趣就走出厕所门的框框里,就像从杂志书走出来那样,一点点地把身体靠过来,差点压着烬苹透不过气来。

      “呜呜呜……”烬苹推开他,把嘴边的泡沫吐了,“一边去,起码等我刷完牙再说吧。”

      祁趣抱着肩,“好,我就在这里等你。”

      烬苹边擦脸,边说道,“趁还有时间当然带你去玩咯,你说我这个哥们对你多好呢。”

      “去哪里玩,不说就不去,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的挤巴士趣体验别样的生活。”

      “放心吧,准好玩的。”

      “那带衣服?”

      “当然我们去的地方与水有关了,不过现在我暂时不告诉你,等到了那里再说。”烬苹笑眯眯地走了进去,把祁趣当做壁画没有理会他。

      烬苹带着祁趣在市场里面一个小摊位吃着早餐,他看着那一个老奶奶依然风雨不改地在这里卖早餐就觉得格外的亲切。小时候,他回老家,姥姥准是带他在这里吃早餐,看着熟悉的环境,好像几年前发生的事儿都只不过是昨天才发生过。而且这么多年了,价格还没有提上去,风味还是以前那种味道。

      烬苹一向爱跟老人家靠近乎,他问着:“老奶奶,你的糕点还是跟以前那样好吃啊,我尤其最爱吃你的碗仔糕了。”

      那老奶奶虽然上了一些岁数,但是身体还硬朗着,不然媳妇也不会放心让她继续出来干活了,“喜欢啊,就多吃几个了。”

      “好的,奶奶。”

      “哎呀,你这个小伙子,好眼熟的,该不是那陈家的老婆娘的小孙子。”

      “对啊,想不到奶奶你还记得我。”

      “我怎么能不记得了,年年放假的时候,都爱往我这里跑,你这娃可乖巧了,经常帮老婆子我打烊了,我怎么能不记得了。想不到陈家婆,居然有这么孝顺的孙子,真是她三生的辈分了。”这老婆婆可是跟烬苹的姥姥一起玩着长大,姥姥大了她几岁,不过她们性格合得来,在老婆子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带着她“打天下”了。“我还记得你刚来我这里吃早餐的时候,连我的小腿都靠不着,转眼间,你都这么高了,又长得这么俊俏了。”

      老人家,没有什么事情做,最爱的就是细数往年的勇事,姥姥跟老婆子的故事,烬苹也听得不少。对于老人来说,往事不过都是昨天的事儿吧了。“不过,那陈家婆走了……”到了她这个年纪,身边的朋友啊,一年比一年少,跟她同年的,就数她自己还健壮地活着。不过她倒觉得没有,可能是她已经看透了,与其每天在痛苦和失去中徘徊,还不如活得开心点,多与年轻的小孩多多交流。

      “对啊,我们这年纪是高得快。”烬苹揉揉脑袋,老婆婆说自己帅了,他盯了祁趣一眼,“老婆婆没说你帅,只说我。”祁趣看着这么孩子气的烬苹,没好气地笑了笑。

      “话说,老奶奶,你这里的风格百年如一之余,味道不变,价钱还不变了,这我喜欢了。”烬苹当然喜欢了,用廉价的价钱买到好吃的,谁都爱了。

      “所以,周边的小学生都爱往我自己跑啊。”老婆子笑着说道,她的笑容多么得灿烂。

      “老婆婆,不过你这样下去能继续做下去的吗?”祁趣终于开口道,问了一个自己想问的问题
      “当然能,”老婆子挺起胸膛,“只有我老婆子还能行动自如,这间铺子一直开着,而且价钱不升了。”

      祁趣疑问了,这价钱还有做物价,压根就不对等,老奶奶做得可是亏本的买卖,不过祁趣没有再问下去,可能他跟烬苹一样,被老奶奶的精神而感染了。

      烬苹的头马上扬起来,果然跟当年奶奶讲的一样,这老婆子小时候可豪气了,想不到老了,威风依然啊。

      周边的村民都知晓她之所以开着摊位,这里离附近的小学可近了,每天早上的时候,因为价钱便宜,这村里的小孩都爱往她这里吃早餐。每天对着这么有活力的小学生,老太婆说:“自己也年轻了好几岁了。”因为她专门做学生的生意,宁愿赚少一点,要把质量保证下来,她图的不是钱,而是那份童真,或者这样,她才有动力活得现在了。

      烬苹看着老婆子一个人抬水,就喊着:“婆婆,我来帮你。”

      “好哈哈。”老婆子笑得很开心,这样的孩子最让人疼爱。

      老婆子,一边弄早餐,一边对着帮忙的烬苹说道:“你身旁的小伙子可英俊了,不过人比较冷漠,如果他能有你这样的性格,可谓迷死一大群的姑娘。”

      烬苹张大眼睛,“这样好啊,不会招花引蝶,我走在他的身边,才不会自卑了。不然全世界的女生都跟着他走,我不就落单的吗。”

      想不到老婆子居然跟烬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那你跟着他走,就不会落单了!”

      烬苹瞬间的脸都红了……

      吃过早餐了,烬苹就拉着祁趣坐上六叔的车,“不是说你们家,之前为了争家产,闹得不和的?”

      祁趣在烬苹的耳边小声地问道,不过六叔的的耳朵尖了,“对,为了争家产,什么情义都不要,真的很可惜唉。钱,明明就是死物,人最重要活得自在,你说对不对,小苹果了。”

      “咦?”祁趣就奇怪了,这么听上去,这刘叔也对争家产争得兄弟都打起来这事件不满了。

      “可对了。”烬苹马上点点头,然后烬苹跟祁趣解析道:“我家六叔才不稀罕那些臭钱,对不对啊,六叔啊。”

      “当然了,钱生了带不来了,死后更带不走,留着何用了。”

      六叔是全家年纪最少的一个,看他这副相貌,就知道他年纪并不是很大了。原来当全世界都在争的时候,就唯独六叔不去争,他现在上没老,下无小,那要钱何用了。这,可是姥姥人生又一个遗憾啊。

      以前,姥姥总爱催他找一注人家娶了算,而六叔一直不肯,还说,“男儿越大越值钱啊,妈。”他是乐天派的,他有自己的追求,他不想为了结婚而结婚,他只相信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不去强求也不也挽留。就算姥姥的死,爷没有丝毫动摇过他的观念。他是天生的浪漫主义者,喜欢周游列国,喜欢玩,但是他认真起来,还真的跟常人无法比了,做得比谁都认真。他现在是一本很著名的旅行周刊的专栏作家,他靠着自己的能力(还有很早之前向老母借的拆迁款)在大城市的旅游区,开了好几间的旅馆了,5年前就把之前借老母的钱还给她了。听说他还有好几间自己的文化产业,他才不稀罕家里的钱了。

      不过他这样做的才是聪明的做法,争来争去,都打起官司来。到头来该有六叔的一份,还是会给他,虽然他不稀罕了,不过白给的,他怎么不要了。所以,有时候陈父会感叹,“我们几兄弟争得死去活来,就老六逍遥自在。争到最后,那谁该拿多少的还是拿多少,跟之前老妈子临时前弄的遗嘱没有大的变化,真是白忙了,还不如好好地打理自己的小买卖。看看我们这一年来,活得像个人吗?反倒是小六,他还胖了好几圈了。”

      不知道六叔真的不稀罕,还是他有意为之,早就预想到今天的局面了,所以以退为进。虽然这次争抢中,貌似最大的赢家的大伯,不过他除了分多了些臭钱,他失去了的足足是他那与他相处多年的弟妹情谊,这些东西,是用钱买不来,破裂了很难修复好的东西,反而六叔什么损失都没有,什么没做还赚了一笔,他才是正在的大赢家啊。

      不过等陈家的其他五兄弟姐妹明白过来,已经迟了。他们的感情多多少少都出现了一道裂缝了,就算女娲过来,也补不了。

      祁趣听着烬苹的话,对这六叔也有几份的好感了和敬佩,人一生就有七宗罪,他偏偏早就从贪婪走出来,可谈容易了。祁趣感觉烬苹有些性格像跟他六叔遗传的,比如乐天派,与世无争的性格了。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陈家村,居然出了挺多的豪杰,祁趣越来越对那个陈村长感兴趣了,很想看看他的真容。

      烬苹说着说着,就靠着座椅上问六叔,“以后,我去你开的旅馆玩玩,可以打折吗?”

      六叔笑道:“当然可以,还免费的。”

      烬苹接着继续问问六叔的店开在哪里,又问问他还有什么产业,“哎呀,你是不是三哥派过来查我的家,你这个马屁精。”

      “当然不是了。”烬苹很真挚地看着六叔,“我只是怕吃亏,如果不小心去到你的店,没去打折,我可亏大的。”

      六叔和祁趣都笑了,“原来是賊精,你什么都好,就是守财啊。这一点,超级像我那一个不肯吃一点亏的三哥。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像我三哥这种人最后居然会娶了一只母夜叉回来,真的一物治一物啊。”六叔看着前面的平路,就伸出手来捏着烬苹的脸蛋,“总有一天,你多了囤积的财,会一下子没了。”

      烬苹居然没有生气,他反而笑得更开了,“那一定是我终于找了人生的最大幸福,幸福到肯舍得放弃金钱的地步了。”他满脑子脑补着,那该会是什么一个的场景,以后会不会在真的发生了。
      六叔大笑起来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何老爹连自己的宝贝梨花酒都能拿出来跟他喝,还有老妈子,面对这么多子子孙孙,就疼爱三哥这一个贼娃的原因。老妈真私心,疼爱到,为了不让语馨受气,都很少回家乡了。不是他生来就一副喜相,天生带来福气,而是他从小到大都懂的,有些连大人都没必能明白的一些很简单的道理,就他看得最开啊。“幸亏,自己没少疼爱他,将来他的一生将会越走越远的。”六叔眯着眼睛,在内心说道,他一直看人都很准的。

      而祁趣低下头,在沉思中,他在揣摩烬苹说这一番的意思,他默默地握紧拳头,对自己说,“我要做那一个让他钱多得,没地花,让他做幸福的人!”

      一颗小小的种子,就埋藏着心里深处,一点点地长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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