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双叕是你》NPG

217、装神弄鬼的生活

　　有一天，他们外去别人家做法，无错，神棍的名声浩荡，不再限于陈家村，早已传遍附近的村落，甚至城镇也有人听闻过他的大名，甚至亲自下乡找他作法。

　　不过他拒绝，烬苹好奇道，“是那位先生给的钱不够？”

　　“我怎么说你好，你这个守财奴，你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祁趣。”

　　“什么蟋蟀？（如果祁趣知道别人把他的名字读成“蟋蟀”，一定不会让那个人好过的。）不说，你以为为师我不想赚他的钱，他出手这么大方，做一场法，足够我休息一年半载。但是，越到我这一步，做什么事情都要仔仔细细考虑后果。”

　　“太出名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情，太招摇，容易惹到大事情了。怎么说了，就是做人别这么贪心，你能在这附近四条村弄出名堂就好，够过一辈子就行。做事情得把握个度。”

　　齐天看着烬苹还是一脸茫然。

　　“人怕出名猪怕壮，你应该听说过吧。你记住，为师，我不想这么出名就行。以后的事情，你自己慢慢就会想明白的。”

　　不过邻镇这一坛，费用也不低。当晚，就拿到丰厚酬金的神棍，对着钱，笑开颜，这比原本敲定的还翻了好几倍了。

　　他故意买了瓶好酒，想邀请别人喝，不过望着四周，仅仅只有烬苹和他那个笨徒弟，一个能陪着自己享受佳肴美酒的人都没有。

　　在这么高兴的时候，却没有人可以一起分享，这或许就是神棍一辈子最遗憾的事情。

　　对影成三人，满满的孤寂感觉了。今晚，一阵风吹来，好好的月色就被一群群乌影笼罩了，自己一个靠着窗前，看着花花草草喝起来。

　　烬苹望着外面灯光打进了，他长长的影子，映照在地面上，突然觉得他很孤独。

　　他一把年纪，膝下无一字，应该很孤独的吧，才收留了小师哥这个孤儿，虽然一直压榨小师哥，但是从没有亏待过他吗，尤其是吃的方面，神棍对着小师哥这个大饭桶，一句怨言都没有说过，还叫他多吃点。

　　神棍的酒量很差，就比祁趣好一丁点。一会儿醉意上头，满脸红熏的他，拿着酒缸对着烬苹喊：“陪我喝一杯。”

　　完全忘记烬苹还未成年，烬苹看在他这么孤独，还有顺风扑鼻而来的芳香，他就决定今晚破例一下，跟着神棍大喝起来。

　　人在醉时，就特别多话了。

　　烬苹嘟长着嘴巴：“你说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几招？”

　　“可以！”

　　齐天的眼睛一溜，“哎呦呦，你这个精灵鬼，不就是想让为师给你免费算一卦。我的收费可贵，我可不上当，不过我今晚开心，来来来！”

　　说着，酒瘾上来，拉着烬苹的手，来到房间的正中间，两人正对坐着。

　　神棍从身后拿出晒干的龟板，“这可是就古老的估算方式，叫做龟卜。因为古代，很多人都没有通用语言，也不会字，他们的交流无比简单。他们算命的工具很简单，其实很多都是用着动物的骨头，鱼骨和龟甲这些，还是比较容易得到的工具，来占卜。”

　　“不过那年代的人，占卜内容很单调，无非就问天，问天气，或者寻找猎物而已。后来，人类的进步往前一步，到了汉朝，多得秦始皇，文字比较成熟了。”

　　“那时候的算命道具，没更新这么快，龟卜还是有一定地位。”

　　“你好烦了，我才不想听你说故事了，你还算不算，教不教我？”烬苹趴在桌子上，突然把历史老师那个秃子跟神棍放在一起对比，还对上了。

　　“你这么急性子，真的得改改了。你看看，我手头现在有两块，龟卜吗？”

　　“然后？”

　　“你先说一件事情，只有两个选择，等下我扔龟甲，一下一上，就是合，就是好的意思。”

　　“如果的说的事情不止两个答案？”

　　“多过三个选择，得用别的道具，小笨蛋。”

　　“你才笨蛋了，这不就是很普通的正反问题。这概率问题，我刚好学到，一正一反刚好时50%几率，你又想骗我。”烬苹突然想起来，神棍家一楼神庙里，不就是有这茭这东西了，这玩意，他已经跟着奶奶去拜神，玩得多。

　　“不就是掷茭，说得这么神秘。”

　　“骗你个毛线，而且‘茭’本来就是最初，又最原始的人类跟神灵交流的道具。你不算就算，我继续喝酒。”

　　烬苹随口一说，“我是男还是女。”因为老头子说，只能两个选项，他就一时间只想到性别，然后加上自己，就问出最笨的问题。

　　而喝醉的神棍，也没有留意，跟着烬苹做着最蠢的事情。

　　四只眼定定地看着桌面上的龟甲，都是正面朝上。

　　“那这个是什么意思？”

　　“徒儿，你刚才说男在前，还是女在前？”

　　“男。”

　　“女，其实你是女，按照这占卜的结果。”

　　“屁鸭！”烬苹一下子酒醒了，好像突然戳到他痛处。小时候，因为性别认识障碍，让他迷惑很久，现在也来这一出，到底是几个意思？

　　烬苹生气地大骂起来，“你果然是真神棍！我一定都没有说错！”

　　“我占卜一直都是对，这一次也一定是对。”

　　“噢，你还嘴硬。”

　　“我是男是女，还用得着你算。”

　　气头加上酒精变成固执，“你就是女的。”

　　“好，我就脱给你看，我是男是女！”烬苹也很意气用事，他的裤带本来就是橡胶筋的，他用力往下一扯，直接连同内裤脱下来。

　　说时快，小师哥看着大师弟说去尿尿，但是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而且他眼皮一直跳得很厉害。小师哥还是起身找师弟了，师弟一向跟师傅不合，而且是第一天发生的事情，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了。

　　他是蠢，但是不笨，立马穿好衣服跑去师傅那里找大师弟了。

　　果然，还没有到门前，就看到他们因为小事情吵起来，吵得很大声。

　　他加快几步，就看到大师弟起身直接做着羞羞事，把他光溜溜的屁股露出了。

　　“伤风败德。”神棍撑开手指放在脸上，“不看”。

　　小师哥立马帮烬苹拉上裤子，还拖走他，不忘跟着师傅说晚安。

　　“咦？”其实神棍都看到烬苹的下身，虽然室里的灯光很暗，不过他好像看到一些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头一低，突然什么想法都没有，继续一个人喝酒了。

　　两片龟壳还依旧稳稳地躺在桌上，其实正面朝上，是“笑杯”的意思，是神灵都内心都没有谱的意思。一般来说，是要重新掷一次的。

　　至于烬苹了，大睡一觉，已经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什么？我的酒怎么劲差了？”

　　头好痛，我会不会酒精中毒，我会不会死的。

　　其实是他昨晚着凉了，喝了好几天凉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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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为何过分强调烬苹的性别？这跟通篇还有文章内容标签有些关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