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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再解锁 ...

  •   郦朝蕴拨了拨那枚铃铛,“好像是打开了。”

      “小招,真的打开了!”郦朝蕴自认她为这事儿费了不少功夫,因此,眼见事情办成了,她难免也有些激动,不自觉抓住了小招的手臂。

      小招红着脸,低声“嗯”了一声。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取下来吧!”郦朝蕴见小招有些呆愣愣的,不知所措,忍不住催促一声。

      “嗯。”小招再次应声,手抓着那银托子,要将束缚了他许久的东西取下。

      “嘶!”谁知稍一使力,小招竟痛的吸了一口气。

      郦朝蕴不明所以,眼睛直直望着小招,似在无声询问。

      小招难为情的撇过眼去,不肯和郦朝蕴对视。

      “嗯……小招,需要孤帮忙吗?”郦朝蕴见他这样不上不下的,他自己取不下来,两人这么杵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她主动开口询问道。

      反正五十步与一百步也没差多少,她这只手,帮小招做过的更难以言说的事情都有,如今也就不在意再帮他最后一把了。

      小招似乎在做什么剧烈的思想斗争,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开口,“你帮帮我。”

      郦朝蕴点点头,获得了小招的同意,她的手放心大胆的朝那银托子上伸去。

      快要触碰到时,她的指尖却堪堪停住。

      郦朝蕴之前从未仔细观察过,她只是无意中发现了银托子之下,小招身体上的擦伤,怜惜他年纪这么小,却要遭这份儿罪,经历这么恶心的事情,于是,颇好心的叫人送了一瓶药膏过来。

      现在她目光认真落在那上面几瞬,才猛然发觉,那不是什么意外的擦伤,而是对于一个正在生长中的少年来讲,那东西根本就是不合身的。

      郦朝蕴不禁发问,“小招,你戴着这东西多久了?”

      小招在下方开了口,声音带着明显的凉意,“记不清了,六七年吧。”

      郦朝蕴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小招道:“十五。”

      这……

      意思是,他从八岁起就戴着这个东西了,想来也是,这东西戴在他身上一直没有更换过,而小招的身体在慢慢生长,渐渐的就不合身了,可小招还要每日忍受着,那定是一种无止境的折磨,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的。

      郦朝蕴突然就有些理解小招了,怪不得这个少年性格阴冷而怪异,想到这里,心中对小招的怜惜和同情又多了几分。

      “谁给你戴这个的?”郦朝蕴忍不住好奇道。

      “师……父。”小招念这两个字的时候,咬着牙齿,几要将这个“师父”咬碎下肚。

      郦朝蕴也愤愤然,大骂道:“什么禽兽不如的东西!”

      见郦朝蕴愤恨的样子,小招难得勾了唇角,口中却说着令人悚然的话。

      “所以,我杀了师父,把他喂了豺狼。”

      郦朝蕴抖了一抖,“那钥匙呢,你怎么不逼他交出钥匙?”

      小招面上有些莫名,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似隐藏着滔天的恶意。

      “老东西至死也不肯放过我,他把钥匙吞了。”

      “好在我也没有放过他,让他好好体会了一番这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郦朝蕴讷讷问道:“额……怎么才算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小招红唇轻掀,“自然是用毒,你想体会一下吗?”

      郦朝蕴坚决的摇摇头,随即又不解的问道:“他不是你师父吗,你能对他用毒?”

      小招目光中现出一丝鄙夷,“师父又怎么样,我半点不比他差,我的有些毒,他如何也摸不清到底是怎么配的。”

      郦朝蕴不禁翘起拇指,“青出于蓝,高手。”

      “嘶——”她悄悄吸了一口气,后背有些凉意。

      小招真是个十级危险人物,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倘若有朝一日恨上了她,她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不行,等头疾完全好了,她一定得尽早打发小招出府。

      至于现在,郦朝蕴忽然直起身来,挪到小招眼前,与他四目相对。

      “小招,孤这条性命来之不易,孤很珍惜,孤不会像你师父那样对你做坏事,你也千万别对孤下黑手,知道了吗?”

      郦朝蕴觉得,她还是需要时不时的向小招表达一下善意,以防小招哪日莫名其妙翻了脸,对她出手。

      小招听到郦朝蕴对于生命的感慨,甚觉好笑,“你的生命来之不易,别人就像猫儿似的有九条命不成?”

      猛然,他靠近郦朝蕴,将手臂环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

      郦朝蕴只觉颈侧一凉,尖利的指甲已抵在她娇嫩的肌肤上。

      “小招,你干什么?”郦朝蕴微惊。

      小招笑的有些妖冶,贴在郦朝蕴耳边轻声道,“毒死你,谁让你刚刚对我毛手毛脚。”

      郦朝蕴见他不像是来真的,缓缓松了口气,无奈道:“孤还不是为了你好?”

      小招有些受用,慢慢松开了郦朝蕴,道:“你这么好,就好人做到底吧,我有些不舒服。”

      郦朝蕴微鄂,“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小招把脸埋进倚靠的被褥中,闷声反问道:“你觉得呢?”

      郦朝蕴下意识的往那银托子上看去,惊觉不知是什么缘故,那里撑得更满更胀了。

      额……

      郦朝蕴很是为难,“孤也想早些帮你取下来,可孤实在无从下手,你还是先睡上一觉,平复平复再说吧,孤也回去找些润滑之物,这样能帮你少受些痛楚……”

      郦朝蕴说着,脚已下了榻,她准备要离开了。

      不料被小招猛力一扯,旋即又倒回到了榻上。

      小招也欺身压了过来,郦朝蕴冷下神色,“小招,你干什么?”

      小招不说话,目光也未有丝毫闪躲,他直视郦朝蕴,悄悄伸过手去抓郦朝蕴的手。

      郦朝蕴隐隐感到小招想做什么,她甩开小招的手,气道:“你别犯傻,同样的错误别犯第二次,小招,孤不可能娶你的,孤是女子,你这么做,对孤没有任何影响,可对你,那就不一样了,你不要自陷囹圄,不可自拔。”

      小招声音冷然,面色也沉了下去,“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不可能娶我?你觉得自己身份尊贵,我配不上你?”

      郦朝蕴摇头,“不是,是孤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喜欢你的人共度余生,孤不是那个人。”

      小招声音更沉,“可你得了我的身子,你不怕我认定了你,你若不从,我与你拼个鱼死网破,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郦朝蕴只是摇了摇头,“小招,我不想害了你的一生而已。”

      像她和小招这种情况,其实,她完全可以纳了小招的,只是,她知道自己对小招没有爱情,小招今后若处在这样的一段感情当中,必定没有什么幸福可言。

      正如前世的自己和温云卿,正是因为温云卿对自己没有等价的坚定而热烈的感情,所以,到了今世,他们两人只能渐行渐远。

      而阿诺给了她他所能给的所有的爱,郦朝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的心已经偏向阿诺那里去了,今生也只愿同他一人携手,她相信,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会越来越坚固,不可能再容得下第三个人。

      所以,从那一夜开始,她就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小招了。

      “可你已经害了我了!”小招眸中有跳跃着的火簇。

      郦朝蕴看着小招,“那个晚上,不能全怪孤,孤并不知道你……”

      “呵呵……”

      未等郦朝蕴说完,小招忽然怪笑一声,“好了,别再自作多情了,我不会逼你娶我的,我不过让你再帮一次忙而已。”

      “帮忙?”郦朝蕴重复了这两个字。

      小招面上还是那抹古怪笑意,“是啊,帮忙。”

      “你知道那一晚我怎么了吗?”小招问。

      郦朝蕴道:“反正很不正常就是了。”

      小招一声嗤笑,“那是因为我体内的情毒发作了,现在,它又要开始发作了,你不帮我,我真的会死的……”

      郦朝蕴很是错愕,饶是她并不明白小招口中的情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能隐隐猜的出,应该是倌儿阁中常用的催/情一类的药物。

      正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郦朝蕴只觉身上一麻,一股熟悉的无力感再度袭上周身来。

      可小招这次并未点住她的穴道,也没夺了她的话语权。

      “你对孤用了毒?”郦朝蕴问道。

      小招的呼吸声有些沉促,“放心,一点小毒,不会要了你宝贵的性命的,你身上还是有一点力气的,只不过反抗不了我而已。”

      郦朝蕴暗恼,自己终究是对小招放松了警惕,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已经这样了,只有任人拿捏的份儿,郦朝蕴犹觉不甘心的问道:“有必要这样吗?你以前处子印完好无损,你是怎么做的?”

      小招似乎浑不在意,“以前是以前,反正现在处子印已经没有了,我又何必生生忍着,受那份煎熬呢?”

      见郦朝蕴有些白了脸色,小招适时补上一句,“放心好了,最后一次了,你莫要以为我有多不知廉耻。”

      说着,他拉过郦朝蕴的手,朝那银托子上探去。

      郦朝蕴干脆闭上了眼睛,脸上只剩下淡淡的屈辱之意。

      此时,忽觉颈间有些瘙痒之意,紧接着就是一痛。

      郦朝蕴猛然睁开眼睛,见小招咧着嘴笑,郦朝蕴现在才看清楚,他竟生着一颗尖尖的虎牙,刚才定是这颗尖牙在她脖间啮了一口。

      她拿眼瞪视小招,不知这种情况下该说句什么?

      小招却先开了口,“做什么这副样子?你还亏了不成?”

      郦朝蕴暗暗的想:“我着实亏了。”

      小招见她不答话,只是暗自出神,眸中掠过一丝带着狠意的嘲弄。

      “你还是个女人吗?”

      “你……”

      郦朝蕴听到自己被质疑和嘲讽了,登时气结。

      “你懂个屁!”她忍不住骂了一句。

      小招不理会她的怒骂,只道:“现在是我制着你,你就当是我强迫你的,这样,你就不用愧疚恼怒,觉得对不住你的如意夫郎了。”

      郦朝蕴一哂,“小招,你可真是个奇男子啊!”

      小招看着郦朝蕴,良久才道:“难道我愿意这样的吗?我说过,要你帮忙而已。”

      郦朝蕴快疯了,“你究竟要我帮什么忙。”

      小招贴近郦朝蕴,在她耳边轻声嘀咕,“那东西已经小了,若强行摘去,必定疼痛难忍,只有那个时候,才会松散一些,我知道你不会意乱情迷,你就趁那个时候替我摘去吧……”

      饶是郦朝蕴现在已经练就了厚脸皮,也忍不住脸皮一红。

      这都是什么事儿呀?

      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小招是根本不可能让别人碰他的,所以,这最后的一关,好像也只能是她来了。

      罢了罢了,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区别呢?况且,这是解救一个少年的善意之行,只要能帮到小招,哪怕屈辱一些,她也认了。

      郦朝蕴无奈的点点头,感慨道:“孤为小招付出了太多,小招千万不要害孤呀!”

      小招:“……”

      他亮了亮尖尖的牙齿,阴笑着,“姐姐再这么多废话,我现在就把姐姐毒哑。”

      郦朝蕴正要再叹一句“白眼狼”“黑心鬼”时,小招已再次拉起她的手,狠狠揉了上去。

      郦朝蕴心想:“幸好这还是个孩子,只知道这一出儿,其实,他真的也不算是失身了。”

      那边,小招开始嘤咛起来,他伸直了脖颈,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且这声音还有抑制不住,愈来愈大的趋势。

      郦朝蕴一把捂上眼前红唇,急道:“祖宗,你小声点,你知道这是什么事儿嘛。”

      他紧紧捂着小招的唇,阻断他口中逸出的一切声响。

      大约是憋的狠了,小招澄澈晶亮的眼眸中溢出点点泪花,双目殷殷切切盯着郦朝蕴,似在无声企求。

      郦朝蕴不为所动,尽管她中了小招的不知什么毒,身上有些无力,可她一只手始终死死堵着小招的樱口,不曾有丝毫放松。

      她是真的怕小招控制不住大声叫嚷起来,到时,小招名声尽毁不说,她这张脸也可以不要了。

      郦朝蕴很累,尤其是两只手臂,又酸又麻,她觉得她快要顶不住了。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上方人身体的异样,是时候了!

      郦朝蕴定了定心神,一把抓住那银托子,趁小招身处云端,浑然忘我,不觉疼痛之际,将那银托子狠狠拽了下来。

      成了!

      郦朝蕴将手中托子扔到一边,已没有了半点力气,只软软躺在那里。

      小招也差不多,下颌抵着郦朝蕴肩膀,身上绵软,呼吸起伏不定。

      郦朝蕴休息了一会儿,觉得好一些了,她默默伸手,将手中黏物抹到了小招衣服上。

      而后,她推开小招,坐起身来。

      见小招脸上绯红,眸中含泪,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觉得小招是在内疚,为自己的失态而自责呢。

      尽管小招言语间一派毫不在意的感觉,可郦朝蕴就是觉得,小招他在伪装。

      男人应该都在意自己的名声的,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人指着鼻子骂无耻放/荡。

      于是,郦朝蕴安慰他,“小招不要害羞,少年嘛,血气方刚,很正常的,小招还是个好孩子。”

      小招抬了眸,双眸紧紧锁着她,唤她道:“姐姐。”

      郦朝蕴想了想,“你既然这么叫孤了,孤索性真的认你当弟弟好了,你这么漂亮,相信父君也会喜欢你的。”

      小招不说话,郦朝蕴也拿不定他的意思,只能道:“你不如好好考虑考虑,若换了旁人,就算跪在地上求孤,孤也不会答应的。”

      眼角瞥到床上静静躺着的那副托子,郦朝蕴嫌弃的蹙了蹙眉。

      “那个东西是你的,要扔要留,你自己决定吧,不过,你千万不要再戴上了,玉锦秋说了,这钥匙并不完全契合锁芯的结构,饶是侥幸打开,也将锁芯破坏了,一但再次锁上,就真的永远也不可能再打开了。”

      郦朝蕴交代了这么一句后,自己都觉得奇怪,这东西害了小招那么多年,估计小招恨不能把它砸碎了,又怎么会再去戴它呢?

      暗笑一声自己的无病呻/吟,郦朝蕴对小招道:“你去收拾一下吧,孤回去了。”

      衣袖忽然被人扯住,郦朝蕴回身询问小招,“怎么了?”

      小招不言不语,只是对郦朝蕴缓缓绽开一个笑来。

      一笑花开,一哭花落。

      郦朝蕴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小招的美再合适不过了。

      郦朝蕴伸出手来,在小招头顶揉了一下,心情有些复杂,对小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也罢,就当成弟弟一样怜惜吧。

      她走出小招的院子,只觉虽然有些难以启齿,可自己的确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好事。

      小招这孩子应该会知恩图报的吧,不知道他会怎么回报她呢?不若,让他练些药出来,对付郦朝薇怎么样?小招,应该会帮她吧?

      这厢,郦朝蕴走了许久,小招才慢慢从榻上支起身来,没有了那东西的垂坠感,他身体异常轻便。

      他低头打量自己的身体,看着七年来锁于托中之物,有些红了脸。

      他身形纤弱,可那物并不小,曾经,那个恶心的男人抓着那托子,脸上是邪肆的笑意,“小招,你可真是个天生的荡/夫,年纪那么小,却生了一副那么大的东西,师父得看好你了,免得你出去乱勾搭女人。”

      他甚至不让他和女人说话。

      “小招,你这个小贱货,和你师姐说什么呢……”

      若他知道即便戴着那东西,他依旧把身子给了一个美丽的女人,他会怎样呢?

      小招面上尽是兴奋快意,还有些难言的恶毒凶狠。

      可惜,那老男人经不起折腾,若他活到现在,他要把新制的腐骨断肠毒喂一瓶给他,好好欣赏他痛苦哀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小招将身上擦干净了,换了身衣服,走到窗下,这个位置,可以一眼望到院门口。

      整整有十三次,他站在窗下偶一抬眼,那个女人蓦然推开门撞/入他的视线当中。

      “姐姐……”

      他对着虚空之处唤了一声。

      “小招不会负姐姐的,谁敢负姐姐,小招也一定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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