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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一夜无话到天明,第二天,我顶着鸡窝头充满期待的一头钻进搬山组合临时搭建的小居。

      红姑娘是湘人,做的菜又油又辣,我这个纯正的川人吃不惯,简直有苦说不出,花灵是搬山组合的奶妈,常年承包着两个师兄的伙食,手艺一定特棒*^O^*

      "那个,还有饭吗?"我搓着手不客气的问忙碌的花灵。

      她做道姑的样子真可爱,软软嫩嫩的,尤其是那脸,水水润润的,看着就想掐一把。

      "是你呀,"花灵转过身,笑了一下,"我刚做好呢,不嫌弃就一起吃吧。"

      不嫌弃,不嫌弃,我眼前一亮,颠颠的跑了过去。
      "你脚崴了还好吗?"

      "好得差不多了,"花灵怕我不信踮着脚示范了一下,然后贤惠的把饭菜盛好递了过来,"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两个师兄呢,看不出来你人娇娇小小的,力气那么大啊。"

      害……

      我面色一囧,扒饭的速度降了下来,"你别这样说,我昨天那是超水平发挥。"

      在真正的软萌妹面前,总觉得我那番话实在没有说服力。

      我们低着头吃饭,冷不防的听到花灵问,"我听说你不是卸岭的人?"

      "是啊,我摸金的。"
      对此,我已经麻木了,再摸良心也不会痛。

      花灵歪着头满脸好奇,"卸岭杀人如麻,不是好人,你跟着他们,不害怕呀?"

      "生活所迫吧。"我委婉一笑。

      不是缺钱谁喜欢钻老林子。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二代当着不香吗?

      "对不起啊,我不该问的。"
      花灵的声儿慢慢小了下去。

      "不怪你。"

      我们聊的正嗨,外面蓦然响起乒乒乓乓还有打斗的声音,听着好不热闹。

      我和花灵对视一眼,放下碗筷,不约而同的跑了出去,我两溜达到院子里,发现鸪哨和红姑娘两人不知何故打了起来=v=

      鹧鸪哨举着筷子,挑开了红姑娘胸前的衣裳,两人的表情很僵硬,又带点茫然。

      看到我们到来,鹧鸪哨手一抖,刺啦一下划破了红姑娘的衣裳,吓得她急忙捂住胸前外露的春光。
      "呀……"

      花灵神情木然,呆呆的看着,"师兄,需要帮忙吗?"

      我拉着她往回撤,这熊孩子,没眼力见的,瞎捣什么乱==+
      "那个,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

      花灵也反应过来,拽着我转身就走,"我和风姐姐有事先出去一下。"

      这一刻,我们默契的神同步。

      "啪……"身后一声脆响,我和花灵下意识回头,鹧鸪哨的俊脸红了一块,红姑娘高举着手,冷冷的瞪着他并吐出经典三字。
      "臭流氓。"

      我抽抽嘴角,目送着她离去。

      这就走了?

      红女侠,不要留我们两个面对来自西伯利亚的疾风。

      鹧鸪哨面无表情的捂着脸,我替他心疼的慌-_-||

      前几天刚被我踢了一脚,接着被红姑娘扇了一巴掌,这张俊脸也是多灾多难。

      "兄台……"你还好不?
      我上前一步,近距离接触我才发现鹧鸪哨是真的倾国绝色,以至于我那后半句卡在了喉咙里。

      虽然常年冷着脸,颜好看也是真好看。

      即使满面风霜,也掩盖不住那股禁欲的味道。

      "男神求跪舔。"我忍不住仰天长啸。

      吼完,不经意间对上那双冷眸。

      我是不是闯祸了?后知后觉的去看花灵,她背过身肩膀一耸一耸的,明显是在偷笑。

      简直要被自己的愚蠢秀的致郁了好么,我欲哭无泪,"我说的那个人不是你……"

      鹧鸪哨刷得一下黑了脸。

      怎么好像更可怕了,我嘀咕着,怕他打我,我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后挪,"相信我,我真没调戏你的意思。"

      此时鹧鸪哨那张脸已经不是黑色了而是墨黑,黑的看不出来了,眼神也愈发的凌厉。

      我已经绝望地捂脸了,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呀,平时的巧嘴呢……然后,很没骨气的选择了从心。

      越解释越乱,溜了溜了——

      "花灵,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我落荒而逃,身后传来花灵带着哭腔的声音,"你真不讲义气。"

      男色再惑人,也要有命去享,再说,闺蜜就是拿来卖的,小花灵,愿她见的到明天的太阳吧。

      三清道祖保佑。

      ……

      我们吃过饭,全被陈玉楼叫了出来,商量着下墓的事,大家围在桌前,陈玉楼整得油头粉面的,并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马褂,人五人六的端坐上首。

      这斯悠闲的喝了一口茶,随即道:“罗帅,我想请鹧鸪哨兄弟还有风姑娘,共取瓶山珍宝。"

      罗老歪想也不想的表示拒绝,"风姑娘就算了,那几个杂毛老道绝对不可以。"

      陈玉楼嘴边带着了然的笑容,"罗帅,墓里凶险,单靠我们卸岭根本成不了事,必须三派联合才有希望。"

      罗老歪不情愿的扭过头,"那也不能和杂毛老道合作。"

      "我也不要和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找什么苗医。"红姑娘听到这瞪了一眼鹧鸪哨,气冲冲的摔出门去。

      "唉……这红姑,也不能改改那脾气。"陈玉楼不满的嘟囔。

      我在下方装壁花,这时候保持沉默是金很重要。

      听着罗老歪一口一个杂毛老道叫着,老洋人忍不住爆发小宇宙,"你这人,真是的,会不会说话?"

      罗老歪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斜着眼看老洋人,"我这人就那样,你们怎么着?"

      "你……"老洋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似乎想说点什么,鹧鸪哨抿着唇一把拽过他,"坐下。"

      "师兄,你看他们……"
      老洋人岔岔不平的瞪着罗老歪,脸上怒火仍未消散。

      "我们不是来惹事的。"
      鹧鸪哨轻声呵斥,老洋人脸上流露着无奈,愤愤然地坐回原位。

      气氛有些僵硬,陈玉楼开始打圆场,"搬山找珠子,卸岭为求财,我们道不同,罗帅,你根本没必要担心。"

      "妥,"罗老歪挺直身子,他就等着这句话呢,"如果真如总把头所说,搬山一派,老子佩服,从今以后,必高看你一头,您看,我们何日再进瓶山。"

      陈玉楼皱着眉上上下下打量着罗老歪,"现在不行,墓里蜈蚣太毒,在没有找到法子之前贸然下去非死即伤,这样吧,鹧鸪哨兄弟去找怒晴鸡,我们在这儿等你们消息。"

      鹧鸪哨看了看我,然后对他说,"我想借风姑娘一用。"

      ???

      我黑人问号脸。

      你妹夫,好端端的火烧到我身上了?

      大家的表情很不对,陈玉楼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非风姑娘不可吗?"

      鹧鸪哨微沉着眼眸,里面似乎有暗影在浮动,他哑声道:"风姑娘是向导,熟悉当地路径,有她在,少很多麻烦。"

      ……不是,他和红姑娘奸.情正热,带上我几个意思?

      莫非想逼我吃狗粮?

      其心可诛,丧心病狂,人面兽心……一瞬间我有无数个骂人的词汇堵在胸口,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我拍案而起,"我和陈掌柜有约在先,还请兄台另择人选。"

      鹧鸪哨面容突的冷了下来。

      我摸摸泛起凉意的手臂,好有修罗场的感觉啊==+

      发自内心的感慨了一下,我去看陈玉楼,想听听他的看法,陈玉楼撇了我一眼,嘴角轻轻上扬,"风姑娘会分金定穴,暂时走不开,我让红姑跟着鹧鸪哨兄弟,她也去过苗寨。"

      "哈秋……"我刚想说声好,突如其来一阵寒意吹的我身子颤了一颤,山里面天气真是阴晴不定,我琢磨着是不是该添一件了==+

      别回头冻感冒了。

      这种犹如身处在冬天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此次会议结束。

      ……

      我们讨论了将近半小时才定下计策,过程是曲折的,结局是完美的,由陈玉楼拍板,让鹧鸪哨老洋人红姑娘三人去苗寨寻苗医。

      鹧鸪哨的脑回路很迷。

      我一直想不通,他为啥要加老洋人这样一个高瓦斯灯泡??

      他就不觉得多余?

      我站在攒棺前,百无聊赖的看着陈玉楼和鹧鸪哨相互惜别的场景,"兄弟,你们去苗寨一定要注意安全。"

      "陈兄放心,我会把怒晴鸡带回来的,我师妹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鹧鸪哨神情肃穆,两人不舍的紧握着对方的双手,我瞧的牙都酸了。
      "基情无限啊!"

      "你说什么?"我吓一跳,一转头,看到花灵,心虚了那么几秒。
      "你不和师兄道别啊?"

      "又不是生离死别,"花灵可爱的小脸嘟了嘟,嗔怪的看着我,"都怪你,害我大早上的被师兄骂。"

      我看看那边还在和陈玉楼寒暄的鹧鸪哨,嘿嘿奸笑,凑近花灵耳朵低声嘀咕,"你师兄最近有没有表现的奇怪的地方,比如经常一个人傻笑什么?"

      花灵也呆呆的看了眼她师兄,"我没发现他有不对啊。"

      "笨蛋。"我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花灵。

      "奸情,我们要有发现奸情的眼睛,你师兄差点占了红姑娘便宜,他但凡是个功能正常的男人,就没一丝异样的想法?"

      我说的如此露骨,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花灵一脸的恍然大悟,清澈的眼睛在我身上转了转,看的我毛了。
      "你看我做甚=="

      "你说的要有发现奸情的眼睛。"
      花灵古灵精怪的重复着我说的话。

      鹅鹅鹅……

      忽然觉得自己好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我吧==+

      "我和你师兄清清白白的,别乱拉郎配。"
      我辩解着,花灵撇撇嘴,摊开那双细嫩的小手,"我也没说你和师兄有什么呀,瞧你激动的。"

      得得得,小姑奶奶,我惹不起。

      知道她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我也不做纠缠,晚上还有一场大战等着我,我看天色还早直接回房养精蓄锐去了。

      ……

      陈玉楼不是一个安分的人,罗老歪同样不是,当这样的人凑一块会发生什么简用脚指头也能猜得到。

      何况陈玉楼性情高傲,发号施令惯了的人,很难挺进别人的意见,像这种人只有彻底吃次亏才会长记性,反正我是不想劝了,如果拦不住疯子发疯,最好的办法是陪着一起疯==+

      半夜时分,山里忽然风雨如晦,雨势越来越大,天地间一片漆黑,只听得雷声滚滚。

      罗老歪被雨声吵的睡不着,倚着门框抽旱烟,“这鬼天气,把老子窝在这山沟沟里,这特娘的要是再遇到个女鬼,就全齐了啊!”

      我坐在椅子上,以肘支撑下颚,眯着迷离的眼神,陈玉楼坐我对面,葛优躺的姿态,那神情比我还要慵懒。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我头一撇,看到烛火下花玛拐捧着一片龟甲。
      "拐子兄弟,你会卜算吗?"

      "那当然了。"花玛拐正襟危坐,得意的撇了我一眼。

      "那你算出我们这次是吉是凶?"
      我感到手有点僵硬,便换了一下姿势,然后问他,花玛拐还在那装模作样,"从卦象上看,此乃大吉之相!”

      "当我没问==+"骗子,我轻蔑的笑了笑,真给我们神棍家族丢脸。

      龟壳卜算的程序根本不是那一套,花玛拐那个憨批还是去糊弄一下外人吧,比如罗老歪,稍微一忽悠,快乐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雨淅淅沥沥的下,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迹象,就在大家昏昏欲睡之时,罗老歪一个姓杨的副官顶着大雨现了出来。
      "大帅,您去看看吧,弟兄们好像挖出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等罗老歪开口,陈玉楼抢先插了句,杨副官愣了一下,弯着腰说,"总把头,据说弟兄们挖出了酷似人头的瓜看着很吓人,大家怕出事没敢乱动。"

      陈玉楼面色凝重,当机立断道:"走,我们去看看。"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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