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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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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慢慢的走着,蓦然我看到前方似乎蹲着一个黑乎乎的的人影。
是真的黑,黑衣黑帽,全身皆黑。
冷不丁的出现在古墓中,还以为是黑无常降临了= =+
我尴尬的咳嗽一声,我家这先祖挺有个性啊。
这形象太可了。
是的,那人就是我那倒霉的死在这里的不知第几代先祖。
尸体的造型很古怪,但保存的完好。
如果不是上面落了一层灰,乍眼看去和真人没区别。
“前面有人。”花灵喊着,害怕的躲在鹧鸪哨后面,我无语的看着她,说花灵胆大吧,又怕死人,说她胆小吧,敢跟着两位师兄下墓。
女人啊,真是矛盾的产物。
当然不包括我,我可是很纯粹的= =+
罗老歪声音有些颤抖,“是人是鬼,要不要我给他几枪。”
我见他说话不干不净,很是不喜,何况他想动我先祖,没当场打人都算克制的了。
在剧中,就是因为有人碰了尸体,导致满屋子人神志全失,自相残杀,死伤惨重。
尤其是陈玉楼杀了自己手下不说,还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捅死花灵,可以说是剧中最大的悲剧了。
我冷冷的望着罗老歪,“你要是想死,我成全你。”
“这黑衣皂靴的,不像是元人”,杨副官不甘寂寞的插着嘴,“过去看大戏,那戏曲里的无常恶鬼都是这个装束。”
罗老歪对我的话不以为意,“我就不信一个死人还拿他不得,管他是何物,直接开几枪试试。”
说着,就要动手,我冷哼一声,以指为剑,如闪电一般,在罗老歪腕处便是一记重击。
罗老歪哎呦一声惨叫,险些连枪都握不住。
我收回手,淡淡地说,“你若去招惹观山太保,我便要你命,我说得出做得到。”
与其死上一屋子的人,不如就死他一个,我知道剧情,自然要避免悲剧发生,所以罗老歪不听劝告,我是真的会杀人。
“臭娘们,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罗老歪涨着一张通红脸,对我大吼,我嘲讽一笑,“罗帅真是好记性,你怕不是忘了我之前是如何对你的?”
他顿时不吭声了,我冷着脸,愈发觉得罗老歪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观山太保重视身后事,自然不喜他人触碰自己的尸身,一旦不明所以的人胡来,连怎么魂归地府的不知道。
所以我刚刚那一下,不只是一个警告,更是救他一命。
虽然我很不待见罗老歪,可若是死在这里,难保部队不会哗变。
而众所周知,军队其实才是最大的暴.力.组.织,如果失去控制,遭殃的必是周边的百姓。
陈玉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然后上前挑起尸体上的一块金牌。
只见上面铸着四个苍劲挺拔的篆体文字——“观山太保”。
他皱着眉望着我们说,“这人的确是观山太保,奇了怪了,这些人不是在巫山一带活动的么。”
我撇撇嘴,你们眼前就站着活生生的一个,有啥好大惊小怪的,就不兴我们扩散业务范围?
这年头,只要有交通工具,天下大可去==+
罗老歪是军阀,对倒斗行业的秘辛不太了解,“什么观山太保,听都没听说过,一群无名小卒值得总把头如临大敌?”
无名小卒你大爷,我怒目而视,恨不得活剐了他。
想当年我祖上威风那会,罗老歪他太爷爷怕是不知在哪个角落里讨饭吃吧。
“罗帅有所不知,”陈玉楼把玩着金牌,像是要从上面看出花一样,“世人只知摸金,发丘,卸岭,搬山,却不知除这四派还有一个更神秘的观山太保。”
于是他缓缓道来其中缘由。
明面上说倒斗是四大派,实际上只是三支,因为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本就是一回事,都是曹操设置的倒斗军衔。
发丘印毁了之后,世上便只剩下摸金校尉了,其余的便是人多势众的卸岭力土,以及擅长奇术的搬山道人。
除了这三支以外,尽是散盗民贼、鸡鸣狗盗之流,根本不值一提,但在近几百年的倒斗史上,却始终流传着一个极其神秘的传说。
据说明代有群倒斗之徒被称为“观山太保”,擅于观山指迷,秘密发掘了许多帝王陵寝。
更有传说,四大派便是这观山太保所毁灭的,若不是先辈留下一手,说不好就要消失在茫茫的历史中了。
据说观山太保秘密发掘古冢皇陵,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那些藏在古墓中的古卷古籍,至于其中原因,外人不甚明了。
听着陈玉楼的声音,我慢慢低下头。
观山太保为何只要那古籍,我是知晓的,自然是为了长生之术。
那巫峡山中,至今还藏着地仙的传说。
百余年前,封师古建立地仙村,企图成仙得道,在死后刻意留下观山指迷赋。
一旦有贪心的人去倒斗,无异于开启潘多拉魔盒。
封师古这人简直就是疯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一旦尸仙重临人间,必成祸害。
那地仙村始终是个隐患,我思索着,什么时候去一趟巫峡,最好全毁了,省的那尸藓危害世人。
“观山太保起初只是做不得真的野史传说,没想到世间还真有大明观山太保的存在,传闻他们擅用傀儡术,驱使虫蚁,控制纸人为盗,之前发现的明代女人的纸人,也许就跟他们有关。”
一直面无表情的鹧鸪哨忽然出声。
不是也许,就是他们的,我静静的对自己说。
算了,我保持沉默吧,多说多错,少说少错QAQ
“这些人够狠的,为了自己发展”,罗老歪咋舌,“硬生生灭了其他门派,好在你们命大,躲过一劫。”
老洋人笑他,“能有你们这些军阀狠?”
罗老歪不服气的说,“我们再坏也没有断人传承吧。”
老洋人眨眨眼,“反正你们半斤八两,都不是好东西。”
我坐立难安,总觉得老洋人若有所指←_←
“师兄,”花灵好奇,“观山太保现在还存在吗?”
鹧鸪哨摇摇头,“这我不知了,不过江湖上没听说过,想来应是隐姓埋名了吧。”
一语中的,我听得心虚不已,额上的冷汗纷纷滑。
鹧鸪哨太可怕了,我是来倒斗的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啊。
祖宗啊,你们坑苦我了,我悲愤绝望,陈玉楼,鹧鸪哨这样的狠人是我能对付的么,我怂怂的想,猛地听到鹧鸪哨略带关心的声音。
“风姑娘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见大家都看着我,尤其是陈玉楼,眉心蹙的能夹死苍蝇,我擦了一下汗然后摆摆手,“我这是冷的。”
罗老歪低声嘀咕,“冷的冒汗,我是头一次看见。”
我恨恨的看向他,不要随便给自己加戏= =反派死于话多明白不。
我要是死一定拉上他当垫背QAQ
“啊......”一声惊呼让我回过神,随后看到卸岭那帮人居然把陈玉楼给捆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在做什么?”
红姑娘利索的捆着陈玉楼,边捆边说,“不知怎的,老大忽然跟鬼附身一样见人就砍。”
我已经雷得外焦里嫩,整张脸都扭曲了。
哦不,红姑娘,英姿飒爽如你,做这些是不是太违和了,让鹧鸪哨情何以堪呐。
捆绑式......打住,不能再想了。
我捂住鼻子,生怕流下鼻血来,稳了稳心神后,仔细一看,发现陈玉楼的眼神有些不对,瞳孔涣散,眼珠一片血红,看着我们充满着仇恨,正在使劲挣脱绳子的束缚,试图攻击我们。
“放开我,快放开我......”
我回过味来,肯定是刚才的金牌惹的祸,“他是着了观山太保的道了。”
“那怎么办,”红姑娘看看我,又看看鹧鸪哨,“你们快想想办法救老大。”
“那啥,你有让他快速清醒的办法么?”我犹豫的看向鹧鸪哨,他挑挑眉,不甚在意的说,“揍他一下就好。”
汗,他是鹧鸪哨么,确定不是被奇奇怪怪的人给易容了= =
冷面煞神居然也有腹黑的时候。
画风崩了喂ORZ!!!
我狐疑的打量着他,最终没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是本人没错了。
我伸着手,看着陈玉楼,笔划了好几下,还是下不了那个狠心,那张脸超帅的说,又符合我审美,万一被我打的青青紫紫的,实在太可惜了,于是当场否决了他的提议。
"能不能换种方式。"
“既然姑娘有更好的方法,那姑娘请。”鹧鸪哨微不可查的翘了翘嘴角,我满头黑线,别掩饰了,我看见了好么。
石锤无疑,鹧鸪哨就是个隐形腹黑。
“风姑娘你快救人吧。”红姑娘在一旁催我。
我想了下,默念着咒语,然后在陈玉楼额间一点,等了一会,他幽幽转醒,眸色清明,红姑娘简直要喜极而泣了,“老大,你还好吗?”
“我这是咋了?”陈玉楼揉揉太阳穴,哑着声看了自己一下,"为什么捆着我?发生什么事了?赶紧给我松开,快点!”
“你中邪了呗,瞧着可吓人了。”我乐呵呵的的说了一句,只要人清醒过来,根本不会有大碍。
鹧鸪哨应该是料中了这点,才不慌不忙的,我嗔怪的瞪着他,有这样的人么。
鹧鸪哨面无表情的眼中一闪而过几丝笑意。
忽然之间,我觉得以前对他的感官全模糊了,或许这才是真实的鹧鸪哨。
如果不是诅咒,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宿命,如果没有肩负着扎格拉玛一族的使命。
鹧鸪哨也许依旧浪迹天涯,带着他两个师弟妹风餐露宿,却不会过着有今天没明日的生活。
他和小哥一样,神秘强大,几乎无所不能,又有着自己的无可奈何,可惜的是不如小哥幸运,他没有吴邪胖子那样的伙伴。
为找一个飘渺的珠子,鹧鸪哨奔走大半生,足迹遍布全国,在原著里,最亲的几人,花灵老洋人心仪的红姑娘纷纷去世,我想不出来当时他的心情如何。
鹧鸪哨用冷漠包裹着自己,拒绝着别人靠近的同时,也是害怕自己有了感情。
因为他没有未来,根本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死去,这样的人又如何给别人希望。
红姑娘或许不是最好的人,却是最适合的,冷冰冰的人需要一个热情似火的人温暖他。
真正接触后,我才觉得鹧鸪哨是真是的人,而不是书里或者电视上的npc,他有血有肉,有喜有怒,偶尔可以调皮一下。
我突然有一股冲动,想把他心心念念寻找的雮尘珠的消息说出来,但眼下不是最佳时机,我默默的想了想,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
红姑娘笑眯眯的看着陈玉楼,“老大,是风姑娘救得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我干笑,好端端的她提这茬干嘛,“不用不用,千万别客套。”
陈玉楼看了过来,眼眸里一片真诚,“风姑娘,方才多谢搭手。”
噫,我感到全身不自在,“都说了不要那么客套,你这样感觉我们好生疏。”
陈玉楼表情一滞,“是我不好。”
“知道就行。”我轻哼一声,罗老歪躲在一片心有余悸的问,“太邪门了,总把头,要不我们把那死人给毁了?”
“不行。”我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顿时大家齐刷刷的看着我。
镇定,要镇定,就算内心慌得一批,表面也要稳如狗。
我随意编了一个理由,“咳......刚刚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没怎么着就中了人家的陷阱,若是那观山太保身上布满尸毒怎么办。”
“说的有理,”陈玉楼眯着眼深深的看着我,“那尸体颜色不对,我们绕过去。”
“总把头......”罗老歪叫了一声,陈玉楼扭头,认真的说,"罗帅,观山太保的底细我们都不清楚,谨慎为妙。"
我跟在他们后面,不断的想起陈玉楼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泪流满脸,心中仿佛在滴血。
蚩尤大神在上,我的马甲似乎保不住了QAQ
人生啊,总是这样充满意外。
我暗暗给自己鼓气= =少女你要挺住。
学学我.党战士面对刑讯逼供时的钢铁意志,咬紧牙关就过去了。
打死都不能承认身份,打不死更不能认。
ORZ......麻蛋,这么一想,似乎前途更无望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