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璧》梅花雀

19、第十八章

　　他们已经将这片山区找遍了，那条鱼藏得很巧妙，完美得躲过了他们的追踪，这让领头的人有些丧气。
　　“摩罗鱼在失去水源的情况下活不过一天，现在已经过去六十几个小时，它应该断气了。”
　　“你懂什么，这是条发生过异变的摩罗鱼，它能在失水状态下存活三天，精神力是正常摩罗鱼的三倍。”
　　这也是他刚刚接到实验室的通讯，那些人发现其中几条摩罗鱼出现了异变，而逃掉的那条就有类似的迹象，不仅如此，那条鱼似乎还比其它鱼聪明，一直寻找着有水源的地方，要不是他们把它逼急了，也不会进入这片森林。
　　“那岂不是会危及生命？”那人不禁惊呼，普通的摩罗鱼就能造成精神伤害，如果变成三倍，这人不死也脑残了。
　　空地上，一人痛苦得近乎扭曲，诡异的是旁边还有一条鱼，这条鱼正紧紧盯着地上那个人。
　　只差一点点了，就一点点，它就可以控制这个人类，吸取他的精神力。
　　“你是琴师。”
　　“你想学琴的话，多向廷尉请益。”
　　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来国师大人说的是琴。
　　浩渺的海洋之上，音声渺远，涟漪阵阵，有人在弹琴，那首曲子他记得，那是紫家的风行草偃。
　　君子之德，如风行草偃，所到之处，无不敬服。
　　一道柔和的力量以宫绫希为中心，向外发散，摩罗鱼落在地上，这回不再是装死。
　　拎起地上的鱼，宫绫希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它。
　　“不如吃了。”
　　“这鱼能吃？”
　　之前还要杀了他的鱼，宫绫希怎么看怎么觉得凶残，虽然它和鲫鱼样子差不多。
　　“挺好吃的，尤其是片成片，拿到冰上镇一下。”
　　生鱼片听上去不错，前世这个做法也相当流行，宫绫希拿出随身带着的小刀，将这条鱼快速切片。
　　鱼肉滑嫩，没有奇怪的口感，入胃之后，一股热量涌过全身，这种感觉颇为奇妙，明明是冰冷的鱼片，却像是喝了一碗热汤，全身十分舒适。
　　宫绫希又接着吃了几片，将剩下的鱼肉吃完，至于鱼头，不知道能不能煮汤，然而这条鱼脑部受过重创，吃了会不会有问题。
　　正想着，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剧痛，然而这只是个开头，接二连三的疼痛传来，这次不再是肚子，而是身体各个部位。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人鱼也吓了一跳，他以前吃摩罗鱼的时候可没遇到过这种事，看来还是人类的身体不行，早知该用温和一点的办法，可在他看来，摩罗鱼已经是一种温和的动物，处在食物链底端，攻击手段弱得可怜。
　　在人鱼看来，摩罗鱼的攻击手段没什么用，精神攻击可是人鱼的强项，至于伪装，在人鱼面前也没用。
　　对人鱼没用，可不代表对人类没用，没看见那么多人还找不到一条鱼。
　　人类的弱小超出了人鱼的预期，不过在十几分钟过后，宫绫希的脸色渐渐好转。
　　第二天训练
　　躲过面门的攻击，宫绫希横扫对方下盘，今天和他对打的是一个学长，古武社的老学员，身体强壮，尤其以防守力著称，那一身不动如山的气势，不少人见了都害怕。
　　宫绫希也不奢望能对对方造成伤害，只要引导对方移动，让他进行下一步攻击。
　　不过对方十分自信，不闪不避，宫绫希想要收腿已经来不及，一脚踢在对方腿上，沉重的身体晃动了一下。
　　那学长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没想到宫绫希那一脚这有这样的力道，而宫绫希也没想到，两人同时一愣。
　　那学长先开口，“小子，有点本事啊，不过接下来可没这么简单了。”
　　他大手一抓，宫绫希整个人被摔在地上。
　　比起被摔的痛苦，宫绫希此刻更多的是兴奋，从地上跳起，再次发动攻击，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试试自己的实力。
　　由于猛然改变身体状况，宫绫希一开始把握的也不是很准，但几次试探之后，他能掌握自己出拳的力道，至少提升了百分之十。
　　摩罗鱼，擅长精神伪装的动物，那还不是战斗力强的种族，就能给他带来这种提升，那要是换做战斗力强的物种，那他是不是真的能够提升自己的战斗资质？
　　他的想法很快就被人鱼浇了一盆冷水。
　　“你以为提升资质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连一条摩罗鱼都痛成那样，要是战斗力强的种族，直接爆体而亡也不为过。”
　　回想起之前经过的痛苦，宫绫希不得不承认人鱼的话，他说的很有道理，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训练在开学前几天结束，宫绫希也取消了回家的计划，反正家里只有一个机器人，在家和学校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在学校更自由一些，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各种基础设备也会提供。
　　不过他最近有了新的计划，他想趁着这个空档尝试一下。
　　“交易市场？正好我也想去，”尚六十分厚脸皮地跟了上来，自从知道宫绫希并不是妹子后，尚六失望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又恢复了，依旧是那么厚脸皮。
　　看得出来，比起一个人去那里，尚六更喜欢和小伙伴一起去，当不成恋人，情义还在。
　　其实尚六也并不是合群的类型，不过他很喜欢和宫绫希待在一起，大概是因为宫绫希那特别的琴声，总能让他心平气和。
　　交易市场离学校比较远，两人乘上城市间的悬浮列车，又转了一站。
　　市场也并非是大型商场，想去就去，它每年都会开放，持续一段时间，如果错过了时间，只能等下一次。
　　里面的商铺也五花八门，大多稀奇古怪，就是为了满足日益挑剔的审美。
　　说白了就是看外表，很多东西没什么实用价值，宫绫希当然不是来找这些东西。
　　尚六停下看了几次，也买了不少东西，光是看到尚六花出去的钱，宫绫希就有些肉疼，那可是他一年的零花钱。
　　“你不省着点花？”
　　“为什么要省？”尚六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喜欢就买了，有什么省不省的。
　　宫绫希想明白原因之后，更加不仅肉疼，还心疼，前世他就是个穷人，现在还是个穷人，不明白有钱人的观念。
　　宫绫希省吃俭用，将胖缶给他的零用钱攒起来，林林总总才够宫绫希在这买两三件东西，他自然谨慎，要将这些钱花在刀口上。
　　来到售卖植物的店铺，宫绫希看到不少需要的东西，但看了看钱包，默默挑了最便宜的那种。
　　银月草，一种滋养精神的植物，也能增加身体韧性，以此为跳板，测试这些药草对身体的作用。
　　“原来你喜欢这些东西，早跟我说嘛，我家院子里多得是，”尚六豪爽地拍了拍宫绫希。
　　宫绫希再一次受到了伤害，不过他也不在意，尚六有钱那是他自己换来的，以宫绫希的情况，注定无法走和他一样的道路。
　　不过他的钱包确实扁得可怜，光是买这两株药草就花了大半的零用钱，看来得找个挣钱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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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一条鱼的尊严
摩罗鱼：我想死得有尊严一点。
宫绫希：（拿出杀鱼刀）说吧，你想怎么死？
摩罗鱼：我要举行海葬仪式，周围要有陪葬的雌摩罗鱼，我要为摩罗鱼的繁衍做出贡献。
宫绫希：那太麻烦了，直接片成生鱼片吧。
摩罗鱼：那好吧，可以简单一点，但你一定要为我找一条雌摩罗鱼，我还没后代呢。
宫绫希：我只是吃一条鱼而已…
摩罗鱼：那好吧，你再给我点时间，我想一条鱼静静。
趁机偷偷幻化成周围花草的颜色。
周围一阵轰鸣和爆炸声，摩罗鱼卒。
宫绫希面色不虞，掏出武器：左锡游，你还我的午饭。
测试武器性能的左锡游：……（武器性能太猛怪他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