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免疫者[末世]》觉酉星

19、声带复原术

　　一首舞曲刚停，白马还不偏不倚的踩了万慧洋一脚，连忙说对不起。

　　就在第三个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只觉得周围人，包括万慧洋立刻离他百丈远，就好像他是个瘟／神。

　　还在纳闷，就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舞跳得不错？”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躲的那么远，原来是肖凌来了。

　　白马回头白了他一眼，二话没说往人群中走去，气还没消呢。

　　随着音乐再次响起，大家自发的聚在一起，只不过，万慧洋看样子要换个舞伴了。

　　“你等等，先别走！”肖凌加紧几步追上去，拦住他。

　　“闪开。”

　　肖凌上身微微前倾，右手背在身后，伸出左手，面带微笑，“跳支舞？”

　　“没兴趣。”白马看他一眼，干脆绕开。

　　“白马！”肖凌没想到接连吃瘪，在他身后叫着。
　　只是没想到，这次他头也不回的直接钻进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的人群中。

　　“头儿，你也惹到他了？”闻何兴虽然知道这时候不该说这样的话，但实在难得，接连两天看到有人怒怼肖凌。

　　而且有一个还是个外来的，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

　　“你找抽吗？”肖凌冷着脸回头去看闻何兴。

　　“不敢不敢，头儿，跳支舞？”闻何兴伸出手邀请着。

　　白马跑到一边，冷眼看着眼前的场景。总觉得哪里违和，可又说不出。

　　眼前的此情此景，都让白马有一种做梦似的感觉。

　　直到他的目光定格在肖凌投来的目光时，忽然再次起身，找到一个没人能看到的角落。

　　这里有一扇门，从门的样式来看，不像是牢房，可再看四周，都是有号码的牢房。走上前，恍惚间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好奇心驱使着白马凑过去，趴在门上听着。

　　隐约听到里面的男声说：“每年舞会之后，都会有人消失，不知道今年会是谁。”
　　“那根本就不是消失，是被挑去当了变异人的预备军。”
　　“反正不管是什么，都绝对不是随机的。”
　　“这么说来还有规律？”
　　“也不算是规律吧，反正来实验所的那帮人，一般都没有超过五年的，凡是超过五年的，都在蜂巢里呆着了。这你没发现？”
　　“我倒是没注意，不过谁叫咱们是干这个的。”
　　“造孽啊，我看啊，这样下去，人类迟早完蛋。”
　　“还需要迟早吗？现在不就是么？要不是这个实验所一直运转着，咱们早就成了外面的亡魂了。”
　　“诶，你来的时间最长，知道这实验所是靠什么运转下去的吗？还会时不时的送来些男女老少老弱病残进来，不是在外面都活不久，一命呜呼死了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能也不敢打听啊，估计就咱们头儿知道。但我听说，每个消失的人都会在走之前被喂下一些养大的变异蜈蚣。”
　　“啊？干嘛的？这么恶心……”

　　白马集中精力听着，就像是在听故事似的，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过来。知道有人拍他的肩膀，才猛然回头，“你怎么在这？”

　　肖凌一曲音乐停止，就甩下闻何兴追了过来，已经在不远处看他偷听好久了。“听出什么了？”

　　“没什么。”白马离开那扇门，沿着走廊往前走，他看来是真的不适合这个舞会，一点都不感兴趣。

　　“知道为什么会举办这个舞会吗？”肖凌也不介意他是否搭理自己，自顾自的说。

　　“不想知道，闲出屁来了。”白马拐到楼梯口，见他要跟着自己，开口问道，“你作为实验所之长，不跟着他们一起？”

　　“舞会的目的，就是筛选出老弱病残，拉去做实验。”

　　白马耸肩，“你倒是毫不避讳啊，好像这事做的很光明磊落？”

　　“光不光明磊落暂且不提，他们的状态想要活到死怕是不容易，为什么不趁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发挥一下余热呢？”

　　白马顿住脚步，“我发现你有时候挺残忍的。”

　　肖凌抿嘴一笑，“那不生气了？”

　　“你来就是为了问我生不生气？”白马见他点头，继续道，“那你安慰人的方式还挺独特的，为什么觉得说一堆这个我就不再生气了？”

　　“总之我上次跟你说声带复原术的时候，不是想要你去做手术，况且，你也没那技术。而是想也给你父亲做手术，但你一言不合就生气了……”

　　“你说的是真的？”白马震惊，没想到他会这么主动，这么好心，“说吧，什么条件？”

　　“没什么条件。”

　　看着他这副样子，白马才不会信他没有条件的鬼话，“是要命要血还是要做手术？”

　　“数你机灵。”肖凌突然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语气变得格外亲昵，“就抽点血，研究一下。”

　　哼，就知道没好事，但还是被诶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迟疑了几秒钟，“什么时候？”

　　“我再通知你。”

　　跟肖凌分开之后，白马先是去了蜂巢想看看他爸，但是那里依然有人把手进是进不去了，停留一阵。

　　又去看了交恒。

　　只觉得他的状态确实比之前几天好一些，而且他看到自己的时候，好像格外的激动，那样子就像是见到一个老朋友。

　　也实在无聊的白马跟交恒自言自语比比划划的聊了半天。他倒是能听懂自己说的。但是自己就有点一知半解，对他想表达的内容不是很理解。

　　不过临走的时候跟他说了要给他说声带复原术，交恒倒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兴奋。

　　这倒是很奇怪，按理来说，如果交恒想要表达什么事情，自己说，总比别人翻译或者叫别人猜更加清晰明了，如今他这个反应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白马大门不出二门不闭的跟黄羽呆了一个礼拜，吃喝拉撒全在这里，倒也乐得潇洒，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反而觉得生活简单快乐了不少。

　　这天正在吃午饭，毫无营养的四菜一汤，跟喝白开水直接啃菜帮子没什么区别，门就开了。

　　来人正是肖凌。

　　已经一个礼拜没看到他了，竟然感觉他憔悴了不少。

　　“白马，你出来一下。”肖凌说着踏了进来，看了一眼他正端着的餐盘。“胡凯波，你就给他吃这个？”

　　“头儿……我。”胡凯波冤枉的很，也没有人告诉他要给白马加餐啊。

　　“行了，你别吃了，跟我过来。”肖凌把他拉起来往外走。

　　“不是，你这么急着叫我出去干嘛？我菜叶子还没啃完。”白马甩掉他的手，慢了一步跟在后面。

　　“今天要做手术，你要在场。先给交恒做，再给你父亲做。”肖凌本以为说完了他会格外的惊讶，没想到他一声不吱。

　　白马看着他，半晌才开口，“那天舞会我又跟交恒聊了聊。”

　　肖凌终于停下脚步，看着忧心忡忡的白马，“怎么，他又给你传达什么消息了？”

　　“什么消息我倒是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当我跟他说，可能会给他做声带复原术的时候，没觉得他很高兴。”停顿片刻，白马继续道，“我觉得，可以先给我父亲做手术更为保险。”

　　肖凌盯着他，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坚定，并没看出谎言，“说个理由。”

　　“那天所有变异人暴动，我爸也在其中，但后来他们都被乙／醚麻醉，不省人事，接着就一个个都被关了回去。就只有我爸幸免于难。相比而言，我爸或许比交恒更可靠一些。”白马说的很中肯，并没有偏袒的意思。

　　“倘若能从他的嘴里了解一下当天的情况，是不是对我们接下来的手术增加了一些安全保障，毕竟现在交恒对于我们来讲是一个定时炸／弹，我们不知道他是好是坏。如果真的借着做手术的机会，大肆感染，传播病毒你这实验所，怕该黄了。”

　　肖凌看着他，没想到他思路清晰，句句在理，也没做反驳，直接通知了程启欢先给白马的父亲做手术。

　　手术是在傍晚进行的，石成成操刀。

　　肖凌最终还是没有让夏一做这个手术，虽然手术是小，但出了风险前功尽弃不说，还耽误时间。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想过让夏一做手术，只是想让他牢记，谁才是这里的头儿！

　　几个人站在手术室外面，看着里面的一举一动，手术按原计划进行。

　　虽然手术室是全封闭的，但四周都是透明玻璃，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

　　不过半小时，石成成和其他两人一起推着被裹的严严实实的白父从手术室出来。

　　手术很成功，估计他一个小时之后就能醒过来，不过出于安全考虑，还是会把他送进隔离室，免得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守着白父醒来的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白马的肩上。

　　肖凌要他白父一醒来，立刻就通知他。

　　但白马哪里会是那么听话的性格，如果是的话，估计现在还在Ｋ实验大楼里受人摆布呢。

　　因此，在父亲醒来之后，白马选择先跟他聊一聊。

　　没想到这声带复原术还真是厉害，立刻就能说话。
　　果然，变异人恢复的就是快。

　　白马觉得这些事没那么简单，其中的疑点漏洞太多。

　　关键是，白父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醒来，只是觉得有一个声音在大脑里不停地跟他们说，让他们冲破牢笼，至于那个声音的来源无从知晓，但就像是有人在给他们不停地发射信号一样。

　　但他们之间因为没有声带，又无法交流，所以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个样子。

　　不过关于母亲的事情，白父深表歉意，但他那样做，就是不想让他的母亲再饱受未来改造的痛苦，人不人鬼不鬼，还不如早点离开这个世界，算是一种解脱。

　　可白马觉得他这样太自私，毕竟他妈有选择生的权利，就让父亲这样剥夺了。

　　——

　　“高松林，做事要讲究分寸，不要太过火。”

　　“团长，我都是按照要求办事。”

　　“自己好好想想都做过什么吧，别再让我知道你做那些下三滥的勾当。而且你有时候太不拿人当人看了。”

　　高松林蹙眉，不明白这是何意，“团长，你的意思我我不大明白。”他不就是研制病毒疫苗的么，那做实验在正常不过，要是那样心软，把人当人看，就改行做慈善好了。

　　“做事讲规矩就行了。另外，不要再去找那个免疫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