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溯世》芳晨

74、清穿红楼29

　　“你……”如海看着死而复生，带来这么大的事的女儿，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开口。
　　晴姐儿怕如海说出什么让她恐惧的事，抢先问：“您打算怎么处理您的夫人？”
　　如海涩然：“她毕竟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死者为大，还有黛玉呢……”
　　晴姐儿以为自己做好准备失望的准备，可真正听到，心底还是一片冰冷：“父亲既然做好决定，女儿就此告辞。”说完起身要走。
　　如海急忙追上道：“你去哪里？这是你的家……”
　　晴姐儿回头看着如海，怒气冲冲道：“你愿意接受害了你女儿的人做夫人，我却不愿再敬害我一生的人做嫡母！”
　　如海喝道：“你站住！也许这事是下人自作主张呢？”
　　晴姐儿道：“自作主张？呵，那碗下了药的燕窝，是她身边的王嬷嬷亲自煮的，是她看着我喝下去的……”
　　如海心知这事晴姐儿不会说谎，但实在不愿相信结缡近二十载的妻子是个蛇蝎。
　　晴姐儿逼着如海道：“您以为她为什么要害我？她觉得我占了她子嗣的福分，害她无子，要我非死不可……她家觉得我被定为太子侧妃占了她家的福气，要让我生不得，死不能……您以为我只是卖进画舫吗？不是，他们打算卖我进最底下最肮脏的窑子，是那些人见钱眼开，觉得窑子里没钱，不如画舫出得价高！”
　　如海默默垂着泪，紧紧攥着衣袖里的拳头，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沙哑着嗓子，一个劲地安慰道：“孩子，都过去了，你回家了……”
　　晴姐儿悲哀地摇摇头：“过不去，过不去！您以为我从锦春园逃离后发生了什么？我被打晕，夺去我清白的那个人是，四阿哥，四阿哥胤禛哪！他身上挂的玉佩和太子哥哥给我的，除了刻的字，其它的一模一样……呵呵呵，我若只是清妓，被养在外面，他们差不了这份银子。可我若回家，我还能活吗？他们愿意我活着吗？凭什么我活不得，她和她的人平安富贵！凭什么我不得清白，她能够安受子嗣奉祀！凭什么我要被世人咒骂，她却是他人口中的贤妻慈母！”
　　如海心痛如绞，他只以为自己曾经的掌中宝，只是沦落风尘，遇人不淑，哪里想得到她还遭遇了这些。
　　如海顾不得礼数，把晴姐儿搂进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拍着她的被，安慰她。
　　晴姐儿扑进了如海的怀里，爹爹的怀抱一如当年的温暖。晴姐儿终于放声大哭。
　　等林管家回来的时候，晴姐儿和如海才收了声。
　　林管家带着一个年轻男子，搀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就进来，道：“老爷，冯老御医请来了。”
　　如海掖了掖脸色的泪，躬身道：“让老御医见笑了……”
　　冯老御医也不多话，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我先替你诊脉看看。”
　　如海迎着冯老御医坐下。大家眼巴巴地看着冯老御医，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怕打扰了。
　　冯老御医左手换右手，望闻问切后，沉吟了很久，才摸着自己的胡子道：“是中毒，前朝秘药，悲白发，中此药起初没有任何症状，需连下四年，四年不间断，身体才会慢慢虚弱，后至死亡。”
　　晴姐儿和林管家都是一惊，急问：“可还有解？”
　　如海也急切地看向冯老御医。
　　冯老御医道：“若再晚上半年，就真的药石无效了……只是，这解毒的过程十分漫长，中间不可出差错……”
　　如海心底一松：“有解就好，拜托冯老了……”
　　冯老摆手，指着自己身边的年轻男子道：“这是我外孙仲哥儿，能出师了。稍后我把解毒方法告诉他，最近就让他待在林大人身边，等大人的毒完全解了再回……”
　　如海更是大喜，对着仲哥儿道：“如此劳烦小哥了！冯老后继有人……”
　　仲哥儿摇头摆手，有些拘礼。
　　冯老御医开心地笑道：“哪里，哪里……”
　　如海看到身侧的晴姐儿，向她招招手，对着冯老御医道：“冯老，这是我的大女儿晴姐儿，今日才找回来，您帮忙看看她的身体，可需要调养？”
　　冯老御医与林家走得亲近，林家有个大女儿，但几年前掉进了荷花池的事他知道，突然活着回来了，他忍不住脸上就露出惊讶的神色，却也不多说，直接伸手。
　　晴姐儿在如海的支持下，坐在了下座。
　　冯老御医一搭脉，就大致猜到了晴姐儿的经历，不好具体说什么：“大小姐曾服用了好几年的虎狼之药，加上思虑过度，夜不成寐，悲伤郁结，到底伤了底子，得好好调理上三四年，才能和常人无样。”
　　如海急道：“那就请冯老开些药方，只要能调理好身体，我都去买……”
　　冯老御医不多说，接过林管家递上的笔墨，写下好几个方子：“这方子先吃上五天，五天后我再过来换。这几个是药膳方子，平时多吃吃，对身体有好处……”
　　如海亲自接过，珍而重之地对冯老御医道：“好，好，您放心，我会看着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