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溯世》芳晨

73、清穿红楼28

　　晴姐儿跟着管家，进了林府，来到一处礼客厅，看着位置和布置是接待的比较亲近的人。
　　走进礼客厅，如海就笑着迎出来，道：“夫人，经年未见，有失远迎啊！”
　　晴姐儿避开如海的礼，先是环顾四周，草木疏阔，不见多少奴仆，然后迟疑地时不时地看向管家。
　　如海想着她一个妇人多年不曾上门，今日急着见自己，定是有不好说出口的私事相求，因此让仆人们都退下了，但又想着孤男寡女不好同处一室，就让管家留下了：“林管家世代都是我林家的管家，夫人有话但说无妨。”
　　晴姐儿才仔细地看向管家，她之前没认出来，他是林平林管家，这么多年，林管家也老了。
　　晴姐儿再无顾虑，直接向如海跪下，伏着身子，泪如雨下。
　　如海有些吓到，急急想去扶：“夫人，你快起来，纵有千难万难的事，如海能做的话，定不会推辞……”
　　晴姐儿深跪不起，只哽咽道：“爹爹，我是晴姐儿啊，我是您的女儿晴姐儿啊……”
　　如海不相信，严肃地道：“这位夫人，有事你说就是，我的女儿晴姐儿早去世了……”
　　晴姐儿抬起身子，道：“爹爹，我娘叫红袖，我出生后天气骤晴，所以祖母叫我晴姐儿。我四岁回府，爹爹不曾替我取名，那年皇上南巡住我们家要替我取名，太子说灼字极好，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如海深深看着晴姐儿满是泪水的脸，有些信了。
　　晴姐儿接着道：“爹爹，亲自给我启蒙，教我认的第一句话就是白露鸣蛩急，晴天度雁疏，由来放怀地，非独在吾庐。我出生在白露，小字含晴，是林家的女儿，是您的珍宝……”
　　若说前面的话，知道人未必没有，可后面的话，是自己在书房教的，除了自己和女儿，无人知道。如海颤抖着双手，摸着晴姐儿的脸，红着眼睛道：“孩子，你既然还在世，未何到现在才回来相认？”
　　晴姐儿抹去腮下的眼泪，道：“回？怎么回？我被卖入画舫四年，好不容易逃离，又被毁了清白。世人眼中，烟花女子，失身之人，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如海气急，训道：“我和你祖母是这么教你的吗？那些不过是俗人之见，孩子，你能活着回来就好，清白、名声，还有命重要！”
　　晴姐儿看着一如既往关心自己的爹爹，突然就收不住委屈，道：“那害我的人就在府里呢？她能害我一次，难保就没有第二次……”
　　如海控制不住气势，厉声道：“谁？谁害我儿的？孩子，你知道是谁？”
　　晴姐儿定定地看着如海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您夫人，我嫡母，贾氏。”
　　如海眼睛瞬间睁大，惊得后退两步：“不，不可能，敏儿最是心慈仁善……”
　　晴姐儿冷笑：“她心慈，心慈得我们林家都快被她家害死了……您以为自己的事情做得隐秘，哼，全都被她的人告知了甄家，连每天吃的喝的都被她的人下了毒，若非如此，我……”说着恨恨地撇开头，不愿看如海脸上的不信任。
　　林管家听到如海中毒，担心道：“老爷，老奴就去找大夫……”
　　晴姐儿连忙道：“之前的大夫就别找了，不是绝对信任的大夫，谁愿意掺和进这要命的事……”
　　如海点点头，想了想取了袖笼里的一方小印，道：“拿我的私印，让人去请药堂的冯老御医。”
　　林管家结果小印，急急往外而去。
　　晴姐儿不知道冯老御医，如海就道：“你祖母有恩于冯老御医，曾救下他的独女，自他退下后，就隐姓埋名随着女儿女婿在扬州开了间药堂。”
　　晴姐儿点点头，不再开口。
　　一下子，父女两人突然就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