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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忆 16岁少女的勇气 ...

  •   第一部迷涩前言

      《悠悠紫色罗兰花之迷涩》一文是我在2014年8月19日进行最后一次精神治疗重返现实社会以后,所回忆写下的16岁至19岁迷茫沉醉,涩涩懵懂的青春岁月。我在这段时光里尽情挥洒展现了所有青春时期的勇气和执着,我不会用太华丽的词语,没有更多的渲染,却每字每句都无比真实,我想:“生活本亦平凡而真实!”
      抛却那些我自以为是的烦恼,我本可以活的轻松而快乐,我的生活、我的爱情在这个城市里成了一个迷,包括我整个人,我被一次次安排重演我自己的人生,却又一次次的选择遗忘,最后也没能找到我想要的那个结果,然而又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再次活在虚幻之中,我清楚的知道,我与精神疾病患者只有一墙之隔的距离,但我不敢承认,也不敢放弃,因为我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此,我拉开了一次又一次闹剧的序幕,最终伤了自己、伤了所有人。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默默飘过】

      迷涩第一卷迷之忆前言

      在F城,或许有很多80后女孩都曾经和我一样,迷失在这里却又在这里重新找回自我。
      踏进迷色是我不曾后悔过的选择,却也是让我最痛不欲生的选择,青春懵懂的岁月里,总是感觉缺少些什么,或因貌、或因钱、或因爱人、或因家庭,这些终究都会将锐利的你迷失消磨殆尽。16岁的我,近视、肥胖、憨傻,是除了可以保证考试第一以外的典型三无女孩,这样的我却得了一个自卑又可怜的公主病,除了一屋子书籍,没有朋友,没有闺蜜,没有网友甚至兄弟姐妹,并且倔强的不可理喻。
      我不再回忆过去,不再想念莫璃,不再翻看日志本,甚至不再依赖任何人。这里只有我,真实的我,这些天来,手里的书换了一本又一本,屋子里的书换了一批又一批,我想要在书海里面寻找一个结果,是我人生的结果。

      第一章忆 16岁少女的勇气

      找到日志本,打开2003年8月19日,只记录了一句话:
      “今天,我16岁,没有收到任何礼物、没有吹灭蜡烛、甚至连个祝福都没有,因为没人记得我,我反复的对自己说,我是空气、我是空气、我是空气。”
      你可能无法想象一个有近千度的近视,胖的要横着走,又憨傻倔强爱耍脾气的女孩,她的白日梦却是有一天可以掳获自己心中白马王子的心。想到这里,我自己都笑了。那时的我是有多能催眠自己啊,他可以温文尔雅,他可以柔情似水,他又能坚定的可怕,他似永远掌控着一切,他亦帅气迷人,但我却深知他不会爱上我。
      合上日志本,肉嘟嘟的指腹触摸了下眼角,没有湿润的感觉,闭上眼睛又想了想,却也什么都没想到,穿上外套拿着钥匙出了门,刻意游荡。
      屏蔽掉所有鄙夷的目光,骄傲的抬起头,迈着自认为轻松的步子,毫无目的的往前走,这就是F城,我似要踏穿它的每一个角落,每走一步都能砸出一个声响。
      繁华的城市、过往的人群,除了他再没人能让我感觉到此刻心里的悲凉,圆胖胖的脸上,完全展示不了我内心里的喜怒哀乐,但我依然努力抬起头,昂扬着下巴,或许现在的这张脸哭的时候可能比笑的时候更加好看一些,可是我还是挺直了腰杆,继续往前走。
      夏末的天依然燥热、烦闷,而我却始终坚持穿着厚实的运动服,把自己裹得严实,仿佛这样才会遮挡住自己丑陋的一面,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令自己感觉到有那么一丁点的安全感,看着迎面的黑色玻璃幕墙中的自己,眉头紧蹙,心情压抑,狠狠的跺跺脚,耍无聊似的一下子坐到地上,努力仰望着天空,许久都不再动一下。
      我便是在这个时候认识尹杰的,这时的我只知道他叫尹杰,但却不知他就是尹叔的儿子“尹杰”,也不知道那道玻璃幕墙后面便是迷色,更加不知道那时的他们就站在墙的那一面唾弃和谩骂我的执着。
      “嘿、胖妞,你挪个地方呗”
      “嗨、胖妞,你多少斤”
      “嘿、胖妞,抬抬屁股也行”
      “嘿、胖妞……”
      “……”
      “嘿,我说,你到底在看啥?”
      “嘿,那个,保安来了就不好了”
      “嘿,咱商量下~~~~”
      “嘿,难道听不到么?”
      尹杰边说着边把手放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个恶心的眼神,虽然很不明显。
      然后仍旧保持那个坐姿,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旁边的兄弟再无法忍受尹杰的好脾气,大声笑起来:“杰哥,你傻么,她是,哈哈,听不到,听不到,你拿手晃她眼睛干什么,服了你了,哈哈”
      “那你有啥B高招?”
      “么得”
      “抬得动么?”
      “除非把疯子请来”
      “······”
      “嘿,胖妞,念过书吗,我写你看,懂了就挪个地儿呗”
      “杰哥,叫保安吧,别墨迹了,云姐还有三分钟就到了,赶快把她弄走”
      “再等等”
      我略微颔首晃了下僵硬的脖子,看着尹杰用不知在哪找来的口红在玻璃幕墙上面写下的话,脑袋里却全无反应。
      尹杰用疑惑的眼神再次凑近我的脸,看了看我的表情,兀自摇摇头,喃喃自语“也不认识字么”,无奈的叹息一声,向后挥挥手,立时出现几个黑衣墨镜身材魁梧的男人,一番折腾后,耳边一片嘈杂,转瞬又安静下来,我低着头任由几个人把我毫不留情的扔在地毯上,我却始终保持着那个坐姿,只是眼镜掉了,此时的我是真的看不清了。
      “程哥,这妞坐门前示威,赶不走,只能......”
      “丢出去就是了,抬回来做什么!”
      “······”
      “算了,云姐那需要人手,你去忙吧”
      片刻沉默后
      “呵,我可没时间跟你耗着,说吧,谁派你来的,什么目的,既然进来了就应该知道不是那么轻易能出去的”,他可能是觉得软的硬的都不好用,就直接来个威胁算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这话应该是对我说的,于是张张嘴,可却发不出任何声响,或许是我太久没有开口说话了,竟然不知此刻我要如何开口。
      “你不说,无非是想让我们费点时间查出来,特意选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想必跟他脱不了干系”
      话毕,我听见了脚步声和关门声,酸涩的抬起头努力想看清自己在什么地方,眼前却一片灰暗和朦胧,艰难的站起身,笨拙的挪动了几下,辨认了一下刚刚声响的方位,胖乎乎的手摸索的向前探了探,还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听到“咔”的声音又在惯性的作用下,跌回到地面,我想此时的我一定看起来特别的滑稽又可笑。
      “咦,我不知道他们会把你带到这里来,你没事吧”
      “哦,忘记了,你听不见”
      又是他的自言自语,耳边响起执笔的唰唰声,尹杰把纸放在我眼前,“我叫阿杰,你住哪,我叫人送你回去”,我把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嘴角挤了挤,眉头紧蹙,瞬间抬手想把纸张拉近一些,尹杰却突然后退直起了身,大声的对我说:
      “嘿嘿,程哥说你是他的人,果然......”
      “现在说还来的及,等程哥回来,你的结局会很惨”
      “嘻嘻,胖妞,这么做不值得”
      “他给你多少好处?”
      “威胁你了?”
      “难道,是你喜欢他?”
      “······”
      我努努嘴,轻咳了一下,困难的挤出一个字“水”细若蚊音,之后再无声响,我看不到尹杰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却仿佛知道他听懂了,于是耐心的等待着,尹杰似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叹了口气,再站回我面前,手里嫌弃的拎着个杯子说:“这里只有这个,没有水,你喝不喝?”,我没有懂他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颤颤巍巍的接过杯子,没有犹豫直接喝下一大口,刚入口,瞬间脸都扭曲了,对于不会喝酒的人来说,第一次就来了杯Vodka,别人会以为这人绝对是疯了,没喝过还没闻过酒味儿么,辛辣的感觉蔓延全身,“噗”还没入喉的Vodka全数喷在了尹杰的身上。
      “哈哈哈哈......俺就说嘛,尹杰喜欢胖的,胖的,哈哈”,一间机房里的监视屏幕前,传来阿风爽朗的笑声,其余几个人都满脸无奈的摇着头,“杰哥脾气能再好点么”,阿风摊开手掌,几沓钞票就冲他砸来,他也不介意,嘿嘿笑着捡起来,得意的哼着小曲出了门。
      “我擦,不喝,你说一声啊,至于喝了再喷我一身吗”
      他嫌弃的甩甩衣服上的酒渍,使劲拎着我的衣领,挥起了拳头,有些咬牙切齿:“你他妈故意的”
      我呛得直咳嗽,根本说不出话来,圆胖胖的脸憋得通红,只记得大口大口的喘气,眼角还有泪珠:“痛~~~”,声音细弱蚊声。
      “我还没打呢,痛什么?”
      尹杰虽不能完全拎的起来我,但衣领卡着我的喉咙加上咳嗽,让我的胸口疼痛不已,脑袋嗡嗡直响。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他哼了一声,把我摔跌回去,歪着头居高临下斜眯着我,扯下身上的衬衣嫌弃的摔在地上,似是等着我自己开口。
      我捶了捶胸口,缓和了一下,觉得不那么痛了,止住咳嗽,眯着眼睛,半晌才说完整一句话,“我……我可以……回家……了吗?”。
      尹杰哼哼两声,似乎不太满意我的回答,抡起拳头就要砸下来,刚要落下却发现我的眼睛只是半眯着噙着泪根本就不闪烁,于是颇为无奈的又叹了口气,放下拳头,“我的好脾气是迷色里出了名的,但是再好的脾气也是有限度的,说吧!你自己说出来,我们都少了麻烦”。
      我略微侧头疑惑了一下,可却也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也完全没有意识到,我闯了什么祸。
      于是只能张张嘴又闭上,低下头继续在自己的世界中出神,尹杰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耐性,大声对着我吼着:“你他妈活拧了”,说完,又要抡起拳头砸下来。
      此时门却响了,一个贼嘻嘻的声音传来:
      “呦~~~,就连杰哥的好脾气都用完了,不用俺出手了吧”
      “少他妈废话,赶紧进来,我阿杰这辈子再也不想打女人”
      “嘿嘿,好好,你还是先穿件衣服吧,啧啧,这结实的,俺都想上你了”
      “我艹,你活拧了”
      “哎哎……唉,正四要紧,正四要紧”
      “艹”
      房门在一开一关后,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阿风探低身子,歪着脖子,低沉着嗓音:
      “俺呢,叫阿风,虽然是大风的风,可却是迷色里货真价实的疯子,机会呢只有一次,你交代了,俺也好交代,咋么样?”
      他身上的寒冷气息令我感到莫名的心慌,我理了理嗓子,仿佛此刻才意识到危险,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缩起来,鼻尖淡淡的血腥味儿忽隐忽现,耳朵也嗡咛起来,顾不得嗓子的火辣,急切的开了口:
      “我”
      “我”
      “我眼睛,不,不是,是我的眼镜掉了”
      “现在什么都看不清”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我不想一个人在家”
      “我只想在地上坐一会儿的”
      “我不认识谁,谁也不认识,不知道他是谁”
      “我想喝点水”
      “我已经很多天没有说过话了”
      “马上就开学了”
      “我是在看天空的”
      “我不想眼泪掉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我现在想回家了”
      “我”
      “我今天过生日”
      “没有礼物”
      “没有生日蜡烛”
      “连……连……”
      “连生日祝福都没有”
      “我不想在这里”
      “我想回去了”
      “你们放我走吧”
      “我保证不会再坐在那里了”
      ……
      我眯着朦胧的双眼,看着前方模糊的人影,尽管阿风现在离我很近,可我依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和神态,却怕极了,把这些天心中的压抑,一股脑的全部想要说出来,努力咽下口吐沫,缓了口气,还要接着说,阿风却不耐烦的打断我,又或许是我的样子恶心到了他:
      “够了!废话比阿杰还多”
      “阿杰,你丫的躲门口么四,给俺四进来!
      “哐”的一声摔门声之后,阿风的声音传来,“不奶奶的早说,浪费俺时间”,他看见尹杰进来,就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你走吧”,尹杰进来嫌弃的看了我一眼,都不愿再靠近,我嗡咛两声:“我……看……不清”
      尹杰狠命的胡乱挥舞了一下胳膊,恨恨的说了一句,“他妈的”。
      两步跨过来揪起我的衣领,把我拽起来,没等我站稳就往外拖,他拖着我一路被人指指点点,尹杰虽然极不情愿,但却还是拎着我忍住没撒手,一直到后门口,才嫌弃的把我丢到地上:
      “开门左转出巷子赶紧滚”
      “tmd”
      “B事儿没干成”
      “艹”
      “别再让我看见你个死胖妞”
      “艹、艹、艹”
      我的脑袋更加嗡嗡作响,身上也有些发热,连滚带爬的出了门,门口有个人好像在抽着烟,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呸”了一声,转过身去,好似,再多看我一眼就嫌我会污了他的眼睛。
      我伸出脏兮兮的手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刚发生的一切像是一个梦,使劲儿眯着眼睛,努力看清路,艰难的往前走。
      找到家,已经半夜,想要掏出钥匙开门,却不知道钥匙早已掉在了哪里,只好背靠着门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开始嘤嘤的哭起来,却全然没有想起来还可以按门铃。
      哭声越来越大,扰了邻居家的德牧,狂吠不止,偌大的园子,瞬间充斥着狗吠声,小英打开门,看见门口的我,还有我的大花脸和脏兮兮的衣服,嘲讽着说:“我还以为是来贼了,别人家都有狗看门不怕贼,我们家可有一大胖子可以偷,你不进来,在门口哭丧什么”,我胡乱抹了把眼泪“钥匙没找到”,小英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能回她的话,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有些局促“我说小姐,钥匙没了,不是有门铃么,况且我和刘妈一直在家”,“哦”,我不再说话,拉开另一扇门,直接往里走。
      回到卧室,我关了浴室门,放了一池子的热水,脱掉满身的脏衣服□□着站在镜子前面久久不能回神,浑身的肥肉一圈一圈的,原本白白净净的现在却红的活像只煮熟了的大龙虾,额头滚烫,眼睛疲倦的基本睁不开,只眯成了一条缝,在玻璃架上随意拿了只眼镜带上,眼前瞬间明亮了许多。
      “小姐,刘妈说给你热了饭菜,你快些洗完出来吃”
      “小姐,刘妈说你不要再放的满屋子都是水了,很难打扫的”
      “小姐,你听到没有”
      “小姐……小姐……”
      屏住呼吸,我不敢应答,又传来两声敲门声,才恢复安静,我清晰的看着镜子中的红彤彤的身体,眼泪又滚落了下来,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哭过了,也忘记了上次如此伤心是为了什么,也仿佛就这样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久很久了,全然忘记身边的一切。
      可不论再麻木的心,有些感觉却是真实的,就好似此刻的恐惧和彷徨。把自己完全淹没在浴池里,什么都不想去想,却又什么都变得清晰,不断的告诫自己“我是空气、我是空气、我是空气”,可怎么也无法平复现在的心绪,反而越来越彷徨,拿起妆台上的修饰软刀,在胸口处比了比,终是没有勇气,又放了回去。
      “小姐,饭已经给你热好了”
      “小姐,我们要休息了,你还吃吗”
      “小姐”
      “小姐,你还在浴室里面么”
      “小姐我开门进去了”
      “小姐,你睡了吗”
      “啊!!!刘妈,刘妈,啊!!!救命啊,刘妈,血……血”
      听到叫喊声的刘妈,焦急的从厨房跑出来,看着已经流了一屋子的水混着丝丝血迹,也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小英早已经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我知晓他们心中所想“小姐虽不得先生喜爱,可却死不得”,可我现在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加不会反驳。
      刚刚扶着酒气熏天的先生进门的尹悟,利落的将先生塞进沙发里,几步跨入一楼主卧,直接一脚踹开浴室门,顺势将衣杆上面的布帘一卷,快速捞起浴池里面的我,扛在肩上便要出门:
      “刘妈,打电话给江医生,快,再煮碗醒酒汤给先生,通知下大先生,小英,小英!起来,关掉水,帮一帮刘妈”
      手腕上的血流不止,意识渐渐开始模糊,但脑海中的一些画面愈加变得清晰:
      “阿璃,你别以为你写上父亲尹寞生,他就真的成了……你的父亲,而你就能与我撇清关系了”
      “阿璃,你别妄想她能回来,我告诉你,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她死了,死了你懂不懂?啊!死了!”
      “阿璃,你休想!你还要倔到什么时候,我尹谚生做你……的父亲怎么就不行,你说话啊?”
      “难道你想害寞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么,她……怎么生个你这样性子的女儿,你想让……她,死不瞑目吗”
      “阿璃,你是我尹谚生的孩子……一天是,这辈子都是,不管我曾经做错了什么你都是,你知不知道”
      “阿璃,我不同意,更不会签字,你死了这条心吧”
      “阿璃,你要是敢寻死一个你试试,你死后,我会将你送回莫家,不信咱就这么耗着”
      是啊,我不能死,死了是要被送回莫家的,我怎么忘了,莫璃告诉过我不能回莫家,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外面,决不能回莫家,我怎么忘记了,莫璃,对不起,莫璃,没有你我太痛苦了,你走了倒是一了百了,只留下我自己一个人,莫璃,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然而,我心底明白的很,莫璃再也不会听到我的声音,再也不会回答我。
      大先生赶到医院的时候我还没有清醒,听刘妈说,大先生看见躺在病床上的我,颤抖的手摩挲着我手腕上的绷带,嘴里呢喃着“对不起”,“我错了”,“我同意”,转身的时候悄然流下了眼泪,我知道这是莫璃走后他第一次流泪,我也知道那泪水不是因我而流,只因是他欠了莫璃的。
      先生那晚醉酒很厉害,刘妈最终没能将其唤醒,只好等第二日才告知先生,结果先生震怒,却没有怪罪任何人,只是从此滴酒不沾。
      我因失血过多,只能在医院修养些时日再回先生家,而我从未觉得自己像此刻这样的轻松过,或许是因为血流的太多,重量都减轻了不少。经过这件事我更加深知自己执着的可恶,以至于出院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愿再看镜子一眼,结果先生重新翻修了房子,家里再找不出一面镜子,然而他却还是不愿意回来,即便回来也会是很晚,然后又很早出门,也不愿与我多讲一句话,哪怕是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我。我知道自己与莫璃是天壤之别,这时的我已然知道,这一生我将无法再爱上任何人,他亦不可能爱上我。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忆 16岁少女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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